一句话让男人红了脸,接着暴躁的暗骂几声,把他更使劲的压向怀里,凶猛的啃噬,喘着粗气问他,“你为什么来?太胡闹了。”
    啧啧的水声响起,骆丘白被亲的脸上也浮出一层红晕,抵着男人的额头呼吸不稳的笑着,“怎么……你不感动?我可是赔了好几千万给星辉,特意来投奔你的。”
    祁沣深深地看他一眼,含着他的嘴唇慢慢的舔,过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一声。
    他不会告诉妻子,他的心到现在还跳的飞快,从看到骆丘白带着所有东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呼吸就没平稳过。
    太过分了……他的妻子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
    多日不见,只靠电话听听对方的声音是远远不够的,如今终于摸到了温热的身体,两个人就在随时都有可能进人的办公室里肆意的拥吻,明明只有几天不见却有些小别胜新婚的味道。
    两个人抱在一起,亲累了就休息,接着又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嘴唇没一会儿又碰到了一起,此时不需要肉体的接触,甚至舌头都没有探进去,只是这样静静厮磨就十分满足。
    等到彼此都气喘吁吁的时候,骆丘白仰躺在沙发上,祁沣像只大型动物一样趴在他胸口。
    骆丘白随手抽出已经被两个人压皱的合同,连内容都没看随便签上字,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公司的事情很麻烦吗?”
    祁沣不轻不重的哼一声,似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老爷子和韩昭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祁沣冷笑一声,“怎么办?我当然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老爷子平白无故弄出来个野种,不就是为了刺激我吗,不过我可没把他当弟弟,他老人家想逼我回去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骆丘白抿了抿嘴,有点担心,“可是你手上只有45%的股份,就算跟老爷子平分秋色,也拿不到祁家的话语权,而且现在留白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局面对你很不利,而且……”
    说到这里他突然对上了祁沣眼里闪过的一丝笑意,接着愣了一下,“难道说……你已经想到了对付老爷子的好办法?”
    祁沣挑了挑眉毛,似乎是默认了,把刚才在会议室和对下属吩咐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骆丘白听完疑惑又震惊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祁沣的额头,“你……你没发烧吧?你把自己全部的钱都拿去买昆仑的股票,低价抛出去的话连本钱都保不住,这完全是损人不利己的自杀行为。”
    祁沣挑眉反问道,“谁告诉你我拿的是自己的钱?”
    “放在你账上不是你的钱还能是……”说到这里骆丘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接着眼睛都亮了,“这些钱不会是你在祁家的分红吧?”
    祁沣嘴角一挑,露出一抹“难得你还算聪明”的表情,“老爷子明白留白对我的意义,所以才会从它下手,逼得我不得不动用从昆仑股份里分红的钱去支援公司,到时候一旦我这么做了,就会想无底洞一样,把我所有的钱都耗干。这样一来他就知道公司是我的软肋,更会想方设法的肢解留白,直到我向他低头。他的确聪明,可我也不傻,怎么可能让他捏住我的小辫子?”
    “可是你买了昆仑的股票又低价卖出去,不还是像无底洞一样,总有一天会把你耗干吗?”
    昆仑这么多年的积攒,资产比留白公司多太多了,如果跟他打“资本战”,祁沣根本不是对手。
    祁沣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可是拿祁家的钱打祁家的脸不是很有意思吗?”
    “我要是拿钱救公司,得到的还是一个公司,可是拿钱去砸昆仑的股价,让老爷子跟股东内乱,我得到的可是整个祁家。”
    说着他摸了摸骆丘白的嘴唇,难得露出明显的笑容,“你丈夫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男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大多数时间都是冷冰冰的像块石头,如今突然露出如此成竹在胸的表情,一下子把骆丘白逗笑了,在心里暗骂一句“瞧你那得瑟样”,接着凑上去咬住了他的嘴唇。
    *****
    骆丘白突然跟老东家解约,以极低的报酬和超长的合约年限,快速与留白公司签约,并且把自己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资产全部入股了新东家,又火速接拍了四部报价超高的电视剧和一部资金雄厚的好莱坞巨制《战争史诗》,同时还不要命似的的接了十个广告代言。
    这些影视和广告约都是骆丘白在离开星辉时积攒的人脉,不管他在哪个经纪公司,导演和制片都点名要他,所以他也成了整个留白公司最大的吸金“聚宝盆”。
    从首屈一指的星辉,跳槽到岌岌可危的留白,意味着他将会被实力雄厚的昆仑列入“封杀黑名单”,这对一个如日中天的明星来说,显然是个非常蠢的决定,但是他跳槽的消息在娱乐圈里一传开,所有人都明白,骆丘白这是在为“好友”祁沣两肋插刀。
    一时间,他仗义的形象深入身心,引来同行和观众的一致赞扬,倒是为留白娱乐抢来了不少新合约。
    网上对此更是议论纷纷,那些潜伏在各大论坛和贴吧里的腐女们又蠢蠢欲动,鸡血的嚎着:“看到祁沣和骆丘白我又相信爱情了,嘤嘤嘤!”
    祁沣与昆仑财团之间的矛盾,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少。
    留白娱乐虽然遭受重创,除了骆丘白和极个别演员还有戏拍以外,其他艺人不是坐冷板凳就是跳槽到别家另谋出路,但是祁家的封锁也只是让它迅速衰败下去,却不能一下子把它逼上死路。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祁家下一步的手段,结果昆仑财团却迟迟没有动作,在外界都开始猜测,到底是爷孙俩,祁家可能就做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却没人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昆仑财团内部也不太平。
    “公司股票受到了很大的波及,股价一跌在跌,已经连续半个多月没有任何回暖的迹象了。”
    下属站在一边汇报工作,老爷子靠在床头,咳嗽几声,“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
    “目前能够确定的是四家小型投资公司,他们用大量的资金购买祁家股份,然后再以极低的价格抛售,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所以造成了昆仑股价的大动荡。”
    老爷子喘了一口气,接着又咳嗽几声,用手帕一捂上面竟然还有几缕血丝。
    暮春时节最容易犯陈病,他的病情突然加重,肺部的阴影也越来越大,这几天甚至到了没法下床的地步。
    他闭上眼睛沉了口气,把手帕扔到一边,颤颤巍巍的冷笑一声,念出了一个名字“祁沣”。
    “这么多年在商场上历练,看来全都是白费了,这时候竟然还天真的以为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数就能翻身?简直是自掘坟墓。”
    说到激动处他又剧烈的咳嗽几声,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闭上眼睛。
    旁边的下属垂眉道,“那老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让少……祁先生继续高买低抛下去?那公司的大盘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老爷子摆摆手,“不用管他,随他去,他这种自取灭亡的方式根本撑不了几天。”
    拿一个小小娱乐公司的资本就想伤了昆仑的根本,压根就是蚍蜉撼大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商场上瞬息万变,可不是小孩子的置气游戏,祁沣到底还是嫩了点。
    “可是董事会几位股东已经因为狂跌的股票有意见了,而且祁先生手里毕竟握着昆仑45%的股份,到时候公司分红岂不是又给了他资本继续冲击公司大盘?”
    老爷子嗤笑一声,“下次分红还要等半年,你觉得他手里那点钱能耗到那时候?他愿意烧钱玩,就陪他玩下去,当他亏的血本无归被昆仑耗干了的时候,没准就回来了,到时候也省的我再下手。”
    下属没再多说什么,点头应下之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老爷,还有一件事,韩少爷已经在门口等了很长时间了,您现在方便见他了吗?”
    老爷子当即皱起眉头,拿着手帕咳嗽几声,沉声道,“祁家没有姓韩的少爷,以后只准叫他韩先生,记住了吗?”
    属下点头,老爷子挥了挥手,闭上眼陷进被子里,“行了……咳,你叫他进来吧。”
    放开咔嚓一声响,韩昭走了进来。
    他冷着脸看着祁老爷子,漫不经心地说,“祁老先生,您有事找我?”
    祁老爷子连眼睛都懒得睁,“嗯”了一声缓缓开口,“韩昭,有些话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让你进祁家但是不代表你就能插手祁家的事情,好好拿着我给你那5%的股份,你愿意怎么花都无所谓,但是公司的事还是我说了算,你现在还没资格插手,等到小沣回来的时候,他也是哥哥,你要懂的长幼尊卑,记住了吗?”
    韩昭半眯着眼睛,紧紧攥着拳头,脸上却不显露,“当然,我只是为了要我想要的人,其他的我一点也不关心。”
    “您好好养着吧,我还要拍电影,告辞了。”
    说完,他完全没管不停咳嗽的老爷子,甚至都看到了那块手帕上有血丝了,也只是冷漠的挪开视线,一句话也没问直接转身甩上了房门。
    接下来几天,整个商界似乎都变成了留白与昆仑之间的厮杀,两方甚至已经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
    留白公司半死不活,昆仑财团也不得消停,大盘被祁沣连续数日的砸钱搞得跌宕不稳,股票一降再降,而老爷子的病这几天更是急转直下,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管公司的股价,他认定祁沣的钱最多也就成撑这几天,昆仑陪他玩得起,所以一直隐退养病,等着祁沣山穷水尽回来求他的那一天。
    没有掌权人出来控制局面,董事会的股东已经心存不满,可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一个是老爷子,一个是祁沣,如今一个病怏怏,一个被驱逐,一时间昆仑偌大的产业竟然群龙无首了。
    但最糟糕的不是这个,而是人心涣散。在昆仑内部最动荡的时候,有几个股东想让唯一还算得上祁家人的韩昭出来主持局面,这个提议却被另一派极力反对私生子掌权的股东强烈反对。
    也正是这个时候,韩昭作为股东竟然完全不关心祁家的存亡,把手上的股份一股脑的投资了一部新电影,一出手就砸了上亿,这一下子就让昆仑内部的各个董事彻底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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