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勉强抑制住马上出口的呻吟,用尽全力把身体依靠在墙壁上,保持声音的平静。
    “妈妈,怎么了吗?”
    她消失了好几天,但是妈妈都没有发现,她忙于工作,每天吃饭睡觉都嫌弃浪费时间。
    加上许如从小就比较独立自主,现在又是成年人,妈妈当然不会关心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她只会觉得许如不会脱离掌控,一切都在按照她的安排来。
    这是时间给妈妈的自信,许如在她心里就是一个从来不会出格的乖女儿。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好像是刚刚开完一场会议。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到你了。”
    嗯,对,何止是好久没见到了,更是好久没联系了,她强迫自己每天给她发送行程邮件,但是自己又不看,全部交给助理处置。
    所以哪怕提前设置了定时发送也不会发现这是假的邮件信息,人根本没有去做。
    妈妈对许如过于放心,导致助理也同样失去警惕,觉得不去核查偷个懒也无所谓,反正她一定会按部就班去做。
    “听姜意说你好像和她没有联系上,看她那慌忙的样子,你们怎么了?”
    许如看了看姜意跪坐在她身下舔得忘情的样子,浮现出一丝怪异的微笑。
    “没什么,就是手机关机了,一时联系不上而已,我们很好。她是我的老师,比较负责,关心学生有点反应过度而已。”
    妈妈果然毫不怀疑就相信了。
    “嗯,那你好好练,小组赛快了你也知道吧。助理今天和我说了,你一定要进下一个赛程知道吗?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不更进一步有点太可惜了,这种事情不用我多说吧。”
    许如嘴角的微笑敛了下去,连那种怪异的半是讽刺的笑也撑不住。她看着对面挂掉电话,然后随意地把手机扔在了地毯上。
    不像母亲对女儿说话,只像领导对下属。
    许如一直以来都十分讨厌这种口气,但从来没有违抗过。
    违抗了又能怎么样,母亲会为了她的喜好而改变吗?
    不会的。
    不会的。
    打完电话姜意抬头看她,等着许如变成不一样的表情。但是许如只是淡淡的,既没有说yes,也没有说no,就好像突然什么兴致都没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许如朝姜意点点头,自顾自捡起裤子穿好,用内裤重新包裹住湿润的小穴,尽管那个地方还在翕张颤抖,但是兴致已经完全冷却了,不想再做下去。
    姜意的眼神也慢慢垂落,只是轻声问许如:“你饿不饿?”许如没有回答,只是收拾地上的东西,好像两个人是完全陌生的路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或者一段幻觉。
    姜意就只好自己打开了外卖软件,点上印象里许如经常吃的东西。之前两个人在一起都是许如点外卖或者自己做饭给姜意吃,每一次点的东西也都是姜意爱吃的。
    所以姜意没有特别关注过许如吃什么,她好像什么都吃,也好像只是单纯地被教育得很好不挑食。
    这就造成了姜意现在只能凭借过往的印象点一些许如或许爱吃的东西。
    妈妈的来电惊醒了许如,她的确很久很久没有训练了。一天不训练身体的肌肉记忆就会有变化,幸好现在重新捡起来还不算太晚。
    否则被妈妈发现自己滑得一塌糊涂又僵硬到像个僵尸,还不知道要有什么后果。
    妈妈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那样,对待工作不认真比她做了其他的出格的事情会招致更多的愤怒,最后就会导致两个人恋爱的事情和自己旷课的事情一起暴露。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现在许如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还有一点老本在,不知道凭借这几天冲刺一下加上以前的老本结果会不会能好一点,这下是真的真的,笑不出来了。
    连笑一下算了都算不出来了。
    她的确想要疯狂一次,但是这个疯狂的程度还没有到想要因此和妈妈决裂失去一切直接可以去死的程度。
    她皱着眉转头看向姜意,脸色阴沉到骇人:“电话是小组赛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组赛之后就是那个重要比赛了吧,这次也是淘汰制。
    我耽误了太久,我妈那边我怕她发现,不吃了,现在就练吧,离小组赛出结果还有十几天,临时抱佛脚看看有没有用吧。”
    姜意看起来倒是一幅不慌不忙的样子,提起工作又成了游刃有余。
    “不用急,我这几天上班,各组的进度我都看在眼里,你的水平我心里也有数,现在急也没用,今天就当成最后一天休息吧,明天开始我给你一对一地狱强化训练。”
    顺便暧昧地看了她一眼:“刚才检查了一下你身体的柔韧程度,还可以。”
    许如脸上刚刚消失的红晕现在又重新升起。
    她对于姜意的技术水平和眼光还是有信心的:“行吧,你说有把握就有把握。”
    “不过你确定你现在能收心进入训练状态吗?”姜意联想到许如这两天多少有点癫疯的举动,多少有些怀疑。
    人设崩塌只需要一瞬间,高冷莲花变成阴晴不定的病娇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刺激。
    许如听了这话挑了下眉:“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妈把我的事业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妈要是狠心做点什么比地球爆炸还可怕。我还没准备迎接她的愤怒和她决裂。”
    毕竟许如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只是看起来光鲜亮丽而已,实际上不堪一击,她的所有东西都是妈妈给的,有什么资格什么能力去和妈妈叫板反抗妈妈呢。
    别的孩子能肆无忌惮叛逆做自己,那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有父母的宠爱作为立身之本,不管怎么闹都有父母在背后撑腰,怎么闹赢得的爱都不会少掉一丝一毫。
    但是许如不一样,她什么都有,物质上的,也什么都没有,首先没有爱,其次这些看起来光鲜的物质也不是平白无故奖励给她的。
    都是一种贷款,需要用各种她有的东西去还的。
    比如,灵魂。
    “我会认真训练,努力去下一个阶段,你也不必留情,往死里训练我就可以。”
    姜意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所以也只是淡淡颔首,应下了她的要求:“好。”
    那个外卖到最后许如也没吃上,接到那通电话之后她就眉头紧锁,能夹死一只苍蝇。
    姜意只好自己美滋滋吃完了那一顿外卖,丝毫不在意许如就在她面前释放着低气压,也根本不在意许如的表情有多么让人难以下咽。
    吃完饭她擦擦嘴,“走吧。”
    一天不练自己知道,许如发现自己的肌肉记忆确实变弱了,记忆动作和歌曲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一些,普通教练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姜意肯定能看出来。
    她非常欠揍地啧啧两声,连带着那张脸都看着接地气了很多。许如的脸色由晴转阴。
    两天不练对手知道。姜意摸了摸许如的肌肉,许如的肌肉确实僵硬了一点,不过她有芭蕾基础,就算退步了这种程度的松弛也还是在及格线之上。
    不过这种水平对于姜意来说反正是不够的。她本身技术可以但是歌曲领悟力实在差劲,就算之前开窍一样好了一点,但是也就那样了。
    如果是姜闻的学生会因为进步太慢挨骂的程度,姜意自己收到过的那句榆木脑袋也应该送给此时的许如。再怎么天才的学生在姜闻这里都是榆木脑袋。
    别管你许如姜意的,姜如来了都不行,姜茶来了也不行。
    姜意就直接对榆木传人许如下了死手,反正她的身体限度姜意也了解了个大概,这么练习死不了人,邦硬在她这里是不可以的,大大的不可以。
    肩膀开肩的时候,大腿韧带拉开的时候,许如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凄惨异常,姜意有点心疼但不多,更多的是想笑。
    叫你不好好训练,叫你恋爱脑,叫你对我那么凶,落到我手里报应不爽了吧……
    得意,很得意。
    三天不练观众知道,陈绵绵在许如旷课之后也被三令五申不准说出去了,自此许如的关系户背景帷幕缓缓拉开,知道内情的观众又多了一名绵绵同学。
    绵绵还是很单纯的,只觉得许如气质,修养,家庭背景,善良美丽的心灵,什么都有了。
    天山雪莲的雪又厚了一点,绵绵落泪,虽然她的名字叫陈绵绵,但是现实是她根本没有和许如接触的机会。
    好吧,保守秘密也算是一个关联的,许如旷课无所谓,关系户也无所谓,反正都到这一步谁背后没点关系呢,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区别而已。
    陈绵绵很能想得开。
    就是再见的时候,陈绵绵在许如训练的时候很仔细地上上下下把她汗流浃背也在努力训练的样子打量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
    许如旷课旷得很真诚,是真的一点没练,看起来很努力但是这状态真是连初选的时候都不如。
    绵绵叹了口气,颇有点伤仲永的忧愁,如果她年龄再大一点可能会摸着下巴摇头,顺带着说一句:“多好的孩子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有些人天生就带有慈母慈父光环,一看就是幸福家庭出来的妈妈型朋友,说的就是陈绵绵。
    总之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一个状态,许如自己也当然知道,她不是姜意那样练习起来不管不顾,除了她妈妈谁都不在乎的类型。
    许如会很因为周围人的评价感到负担,会被影响得很严重,她只是一如既往地把一切埋在心里,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姜意发现她每次训练结束后手都会发抖。
    许如会偷偷把手揣进休息里,哪怕她的颤抖别人根本不容易发现,她也连一丁点破绽都不愿意露出来。
    所以姜意只能默默在结束后拉住她的手,每个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也不例外。
    姜意身陷囹圄的时候是尤利娅大度地支持和帮助了她,所以面对许如,虽然两个人之间有摩擦,但是在这个时候姜意有义务去义不容辞帮助许如。
    不管出于什么角度。
    还是熟悉的换衣室,许如第一次真正见到姜意的地方,这一次训练过后许如拉她的手格外紧,然后就一路拉住姜意来到了这个地方、
    一进门许如就紧紧抱住姜意,两个人交缠的双手在刚才的动作里已经汗湿,但是一路上许如都没有放手的打算,双手紧握之处滑了一点也没有关系。
    许如会重新握紧姜意的手,姜意发现她真的颤抖得很厉害,姜意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怎么了?”
    许如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姜意,很紧很紧,抱的时间也很久,久到有一个瞬间姜意觉得她们会一直在这里拥抱,直到姜意自己因为窒息死亡。
    或者许如迎来了生命的终结。但是这两种都不是她们想要的。姜意突然发现许如埋在她肩颈时吐出的呼吸是灼热的,一种不寻常的温度。
    比正常人的温度都要高一些,更别提许如平时的体温。姜意突然感到有水渍滴落在她光裸的皮肤上,她用力从许如的怀抱挣脱出来,抬头后惊讶发现许如的面部布满潮红。
    不像是剧烈运动之后的红晕,更像是发情的情潮。
    姜意猛地明白了些什么,她伸手去摸许如的裙底,那里已经水波泛滥,内裤湿透,剩下的这小片布料无法承受的淫水纷纷顺着光滑的大腿肆无忌惮流淌。
    被姜意发现之后许如这才哼哼唧唧把隐忍许久的呻吟释放出来:“姜意,心心……我难受……”
    姜意紧皱眉头,她显然不可能看着许如这么被情欲折磨,太影响训练进度了,更别提还和她有关。
    姜意从许如的怀抱挣脱出来,仔细看着她的脸,光洁的额头上面已经布满水珠,眼神也已经迷离,来到换衣室这个相对密闭的空间之后许如好像彻底卸下了防备。
    终于不用再去禁欲,去反抗这正常又不正常的生理反应。只知道哼哼唧唧一个劲往姜意身上蹭,如同沙漠的旅人渴求来之不易的生命水源。
    姜意叹了口气,认命地脱下了许如的内裤,蹲下身一点一点舔干净大腿内侧的花液,带着一点汗液的味道,但是许如身上确实没有什么难闻的异味。
    许如一直渴望那种不分彼此的爱,最好两个人在脏污的心灵的呕吐物里黏糊潮湿地不分彼此纠缠在一起,一起滚进地底的阴沟里。
    许如一直渴望这样极致又极端的爱,和她相处久了姜意也慢慢接受了一点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情感,如果真的有一天让她成为许如身上的一部分或者许如成为她身上的一部分。
    那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她和许如早就是彼此的掌中之物,这么复杂的因果关系,想分开也是相当不易。
    大腿上的淫水被一点点落入姜意的腹中,许如舒服地绷紧腿部肌肉,脚尖点起,漂亮得不像话,天鹅一样的女人爱上了她,还无比期待她的爱抚。
    靠着她的爱意与爱抚才能活下去,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多有两分爱怜,更何况是正和许如水乳交融的姜意。
    用牙齿咬下许如的内裤,扔到无人在意的地方,相似的场景再次上演,只不过还是许如变成了真空司令。
    手指拨开阴唇,刚才流连在外部的舌头终于进入了最终的目标地。姜意先是轻咬许如的阴唇,果然得到了从上方传来的令人满意的喘气声。
    许如按耐不住地自己咬起衣服,伸手去揉搓胸部,她的动作比起平时要急切很多,能让人轻易窥见她的焦急,她的渴望。
    动作也比对姜意时候激烈了很多,她总是对别人柔软,对自己心狠。
    姜意在下面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手指也伸了进去,和舌头一起把花穴搅拌得一塌糊涂,许如只感觉那种激烈一阵又一阵冲击着她的大脑。
    最后一道白光闪过,花穴咕咚一声吐出一大包花液,许如长长地呻吟了一声,身体也绷紧到极致,脑子里像是烟花炸开一样一瞬间绚烂到让人忘记了所有烦恼。
    她高潮了。
    抓在姜意头发上的手也不住地收紧,把她的头皮扯得很痛,两个人在这个过程中对视,姜意仰视许如,许如低头俯视姜意,可是姜意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哪怕她的下巴湿漉漉,在换衣室的灯下反着让人心神不宁的光。头皮很痛,但是在许如高潮的一瞬间,姜意也同时达到了精神上的制高点。
    颅内炸开的快感丝毫不比身体高潮时候要少。
    就那样对视了一眼,许如突然扯着姜意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失控地把她按在更衣室的门板上亲吻,唇齿交缠,吻得太激烈,更像情绪的随意发泄。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两个人唇缝中滴落,银丝凌空,更多的顺着脖颈滑进领口,靠近心脏的位置,吻了很久很久。
    姜意当然不甘示弱,在许如吻过来的一瞬间她就做好了势均力敌迎战的准备,她甚至故意把自己的口水往许如那边过渡,让她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一吻结束,两个人是真的都快窒息,交错的厚重喘气声里,姜意还是笑着直视许如,而许如垂下头认命地闭上眼躲开她的视线。
    不管再怎么交锋,姜意她总是胜利者,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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