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我来见你。”
    秦轩玉俯身想去亲吻秦如萱的嘴唇,却被她偏头躲开。
    她瞪着双眼,一眼不发地盯着秦轩玉,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
    烛光下,少女只着单衣,身形单薄,没了白日里的嚣张跋扈,只剩下委屈与不满。
    秦轩玉心头一软,抬手摸上了她的脸颊,替她拭去了眼眶中的泪水。
    这次秦如萱没再反抗,而是吸着鼻子开始抱怨∶“你不是要去京城当官吗,还来见我做什么。你不怕被别人发现,坏了你的名声。秦轩玉,你就是个伪君子,烂人。”
    秦轩玉的手一滞,又开始沉默。他无法反驳她说的话,他承认,他是个伪君子,也是个烂人。
    “你给我说话。”
    秦如萱推了推他的胸膛,恨极了他这副闷声不吭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这副死人样做给谁看,如果不喜欢她,在这一切开始的时候,他就该狠狠推开他,绝了她痴心妄想的念头。要了她的身子,和她上了床,又开始做出一副不情愿的姿态。
    “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就该给我说清楚。我堂堂秦府大小姐,不是没人喜欢。告诉你,后院里的苏轩、项世迁……唔……”
    秦轩玉一低头,直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谁说他不喜欢,他是爱惨了。在苏轩被她从宜枫院赎出来的当天,他就去见了那名男子,浑身的脂粉气,一见着他,便嗲嗲地掐着嗓音说话。还有项世迁,表面里不卑不吭,暗地里却不停刺探秦如萱的喜好。
    这些觊觎她的人,都该死。
    秦如萱发现推不开他,索性一口咬上了他的唇。
    “嘶——”
    秦轩玉吸了一口气,松开钳制她的手,用食指擦了擦嘴唇,看着手上沾染的红色血迹,问道∶“解气了吗?”
    “哼。”
    秦如萱傲娇地将头转向床侧,不去看他。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一上一下地扇动着,直直扇到了秦玉轩的心里。
    秦轩玉的胸膛起伏,却依旧摆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大哥知道会生气。”
    “你管我爹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怕我爹生气,那天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就是个懦夫,敢做不敢当。”
    “嗯,我是懦夫。”
    秦如萱听得哑口无言,她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上天派来气她的。她胡乱地拍打着秦轩玉的胸膛,借此来抒发心中的怨气。
    爱抓人的小野猫最是难训,他叹了口气,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沉着声音说道∶“今日你离府后,我已向大哥说明。”
    “???什么?”
    秦如萱停下拍打的双手,满脸疑惑。
    “我,要,娶,你。”他一字一句地回答,脸上难得地带了丝笑意。
    一向牙尖嘴利的小野猫第一次失了声,懵懵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伸出的利爪不知该收回,还是继续在男人身上抓挠。
    “我不愿你嫁与旁人,已与大哥说好,两年后我娶你。”
    “我爹?他,他,他同意了?”
    秦如萱惊诧,觉得自家小叔是为了哄骗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此番我去京城,任职刑部侍郎,正四品,位在大哥之上。”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野猫,继续安抚∶“大哥奈何不了我,等我在京城站稳脚跟便娶你。”
    “你不怕旁人说闲话。”
    往常秦如萱总爱叫嚷秦轩玉是个懦夫,如今真得捅破这层纸糊的窗,她才惊觉自己只会逞一时口舌之快,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嗷嗷叫唤。
    秦轩玉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认真且严肃地说道∶“萱萱,我不管之前如何,今后你只能是我的妻。”
    秦如萱眼神发亮地盯着秦轩玉,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阵小鹿乱撞。自家小叔何时这般会说话了,撩得她一阵酥酥麻麻像踩在云朵上。
    她“嗷呜”一声扑上去前,在秦轩玉的怀中乱蹭,边蹭边念叨着∶“小叔,我再也不骂你懦夫,不说你是伪君子了,你在我心里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比我那假模假式的老爹好太多了。”
    秦轩玉∶“……”
    他僵硬地坐在床上,任由身上的小野猫胡乱作弄,原本穿着整齐的锦服早已皱皱巴巴地不成样子。
    蹭着蹭着,秦如萱便感觉出些不对劲儿,她低头去看,发现月牙色锦服下,有一个什么东西正在飞速长大,将锦服高高拱起。
    她眯起眼睛,趁着秦轩玉没注意,坏心眼地伸出手在上面按了按。
    “唔。”
    眼前的男人闷哼一声,头上冒出冷汗。他就知道小野猫闷声不吭,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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