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彩绘玻璃上的人物都看向那个语出惊人的红发男巫。
    安雅愕然回头望向他,又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墨莉,想知道事情的真假。
    墨莉显然没预料到赛恩会直接在安雅面前捅破这种事,她面无表情,终于收起温柔的伪装。
    赛恩的眼中带着狠意死死盯住墨莉,像狮子终于咬住了猎物的咽喉,继续说道:
    “教授调了一杯能致人瘫痪的毒药摆在我面前,还语带暗示要毒杀我,用我的名字为那瓶新毒药命名。”
    墨莉教授回复指控的语气不痛不痒:
    “你说的毒药只是很平常的上课内容,我竟不知道敢和其他教授顶嘴吵架的威尔逊先生,还会被几杯毒药吓到。”
    “有胆子威胁,没胆子承认吗?”赛恩反唇相讥。
    墨莉的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嘲讽又冷酷:
    “威尔逊先生,别高看自己,也别低看女巫,我要想真的下毒,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而是会神不知鬼不觉死在床上,大家还会认为你是染了急病。”
    “墨莉,够了。”安雅终于出声,想要停止这场纷争,“有些话不能乱说,也不能乱做。”
    墨莉闭上了嘴巴。
    赛恩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热切望向安雅,以为她是站在自己这边,以为她认清了这个女巫姐妹的真面目。
    可他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的回应,安雅的目光没有对墨莉的指责厌恶,也没有对赛恩的关心着急。
    她只是安静又悲伤的站在那里,深深望着金发女巫,她们相握的手一直没松开。
    赛恩原本感到痛快的一颗心兀然冷却。
    安雅看向了赛恩,脸部线条僵硬,像在训斥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威尔逊先生,高年级的课程本就比之前的还要艰难危险,你可以对课堂教学有异议,但请不要随便对教授提出指控。”
    她的话像是在各打五十大板,但更偏向谁的立场已然分明
    赛恩不敢置信,喊道:
    “她可是要杀了我,夫人!你难道……你难道就对这件事无动于衷吗?”
    安雅神情严肃,一字一句重重吐出:
    “墨莉教授没有要对你不利,这件事到此为止。”
    盖棺定论的这句话像不可逾越的冰川山脉,轰然耸立他们之间,一边是赛恩,一边是她们。
    赛恩深呼吸,感觉自己心头的某一个部分,最热最暖的那个部分正在随着气流呼出自己的身体,消散在彩绘玻璃中仙女不知悲喜的眼光中。
    他让自己成了小丑成了小人,做着他最不屑的告状最厌恶的碎嘴,就只想获得她的关注,一点点就好,她只要心疼看他一眼,他都会甘心。
    可现在,她牵着那人的手,说事情到此为止。
    赛恩很想开口问她,到此为止?什么事情到此为止?他和墨莉教授的纷争?
    还是,他和安雅之间?
    可他什么都话说不出来,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眼还是倔强地望着安雅。
    像在控诉她的偏心,又像在固执等待她回心转意。
    安雅偏过头不再看他,赛恩曾珍爱吻过无数次的翘立鼻尖凝着一点光,像刀锋的寒光,剐得赛恩全身都在疼。
    她们渐行渐远,窃窃私语也逐渐消散,扔下赛恩站在阴影里。
    安雅走得很慢,可她不敢回头,不敢看向那个被她伤害的男巫。他是天之骄子,不应该要露出那种表情,不应该为她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
    她知道的,赛恩对墨莉的控诉很大概率是真的,墨莉的确对他心存恶意。
    可是,她不能指责墨莉。
    因为造成一切的人,不是墨莉也不是赛恩,而是她。
    是她令墨莉感到痛苦,是她令赛恩受到了威胁。
    一切都是她的错。
    所以当夜幕降临时,银制的藤蔓缠满安雅的全身,将她捆成屈辱的姿势,她没有反抗,身体被束缚住的羞辱感全都化作罪有应得的俯首。
    她像个罪人跪在墨莉面前,任金发女巫为所欲为。
    男学生们总爱猜测女子读书会会是怎样的?两位美丽的女教授会喝茶、读诗、品尝蛋糕、说些感动过自己的美丽故事?
    事实是,他们对于读书会的种种设想,一件都没发生。
    没有热茶,没有蛋糕,没有诗集,只有放下帷幔的四柱大床上,两具正在缠绵的温软身躯。
    白天时衣着端庄的两位女教授,在朦胧烛光和纱幔下,只身着贴身的胸衣内裤。
    安雅双手被反绑腰后,跪趴在床上,银色的藤蔓正爬满她全身。
    那些银质的藤蔓像活物一样灵巧,又带有金属的冰冷质感,一圈又一圈缠着她的皮肤,它们钻进胸衣里绞紧乳房,蓓蕾也被蔓条压进乳肉里磨蹭,磨得她瘙痒难耐。
    可还有更多的藤蔓正捆着她的腿根,藤蔓间都是滑腻的腿肉,内裤被扯得歪歪扭扭,轻薄的布料印出了很色情的形状,是几株粗藤正在上下磨弄花蒂的形状。
    可怜的小豆子已经肿胀嫣红还被不断刺激,花缝早已泥泞不堪,内裤已经湿得完全陷进臀缝。
    这些藤蔓的动作时快时慢,有时突然松懈让她终于能喘口气,下一秒又瞬间勒紧,快感像电流窜过,塌下的细腰按耐不住地不断弹起,翘起的屁股也晃晃摇摇,像是要甩开那些藤蔓。
    可身体只会被藤蔓越绞越紧,胸衣被挤落腰间,硬挺得像石榴粒的乳头被更细微的藤蔓圈住往外扯,圆润的雪乳都被拉得变了形状。
    在感受到有异物正在钻入花穴时,安雅忍不住娇吟出声,原本跪着的身子陡然猛颤,整个人侧倒在床上。
    马上,身前就有一双手伸来,那双手很美,骨节细长白皙,指甲也修剪得干净细腻,是一双适合弹琴、画画、雕刻,能与一切圣洁高雅的艺术所联想到的手。
    可现在,那双手却是在强行控住安雅的肩膀,要她继续跪好,继续维持那个淫靡姿势。
    “安儿,跪好。”
    墨莉温柔地把安雅的发丝别去耳后,好让她能清楚看到安雅那副深陷情欲又想极力忍耐的可爱表情。
    她靠着床头,肤白细腻的双腿微微张开,安雅就跪在她的双腿间,一双湖蓝色的眼睛已然被折磨得失神湿润,嘴唇微张,像在喘气又像在啜泣。
    小穴里又钻进了一条藤蔓,她害怕地又呻吟出声,墨莉感受到她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露出病态似的潮红表情。
    安雅仰头咬唇,缓过了小穴正被细细搅弄的刺激,她可怜地控诉:
    “你果然在生气我……”
    “我怎么会生气你?你没有做错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玩弄我?”
    墨莉轻笑出声,她揉着安雅的耳垂,怜爱道:
    “我只是想让你尝试不同的乐趣,实话说,我喜欢看到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很令我心动。”
    她按着安雅的后脑,让安雅埋进她的双乳间,安雅只感受到一片白花花的香腻。
    “  你听听我的心声,跳得那么快。”
    她又摸进自己的内裤里,让白珍珠似的手指沾满一层津亮的爱液,濡湿在安雅的唇上粗鲁抹开。
    “还有下面也流了很多水,都是因为你现在太美丽了,安儿。”
    金发女巫的神情隐隐有些癫狂,安雅没有被吓到,她只是乖巧张嘴,乌黑的睫毛垂着泪,含住唇上的手指轻轻舔弄。
    她的这个动作,让墨莉的身体都快要化了。
    化成春天来临融化的雪水,化成被夏天阳光浇融的冰糕,化成什么都好,只要能融入安雅的身体里,融入安雅的血管里,生生世世都要和她在一起。
    藤蔓感应到主人的意念,疯狂地伸入安雅濡热的小穴里,刺激着穴口的媚肉,又一遍遍扫过花唇两瓣,刺刺酥酥的快感逼得安雅头抵在墨莉的肩上,忍不住放声浪叫。
    可比她还大声的,是墨莉在她耳边夹着炙热鼻息的情话。
    金发女巫揉着她的后脑,被胸衣缚住的乳肉上下起伏,弹动不止,她不断喊着安雅的名字:
    “安儿,相信我,我只会爱你和更加爱你。”
    可安雅听着她的呢喃,却是一阵恍然,一阵的心如刀割。只因为她突然想起那个年轻的男巫也曾在她耳边这般痴迷说着胡乱的情话。
    在墨莉怀里想起其他男人的她,又怎么有资格接受墨莉所有的偏爱?
    她颓然窝在墨莉的颈侧,眼角媚红满是泪水,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罪恶感。
    “不,我有错,我背叛了你,我害了我的学生……”
    小穴的藤蔓蓦然静止不动,墨莉捏起她的下巴擦掉泪水,甜腻的语气多了一丝心疼:
    “你只是太寂寞而已,寂寞不是罪过。况且你已经表明了态度,只是那个学生还不甘心,他太年轻了,我们都年轻过,年轻人总以为命运会让他称心如意。”
    捏住安雅下巴的力道一瞬加重又松懈,墨莉幽幽望着她,似乎想看进她的灵魂。
    “还是……你心里也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了,安雅缓慢眨了眨眼,泪水落下,她答:
    “我没有。”
    “安儿,不要对我说谎。”
    安雅还想辩驳,可面对墨莉那双流露出一丝悲伤的碧眼,她张开的嘴唇颤颤巍巍,话哽在了喉咙。
    最后,她还是开口了,眼眸里都是哀求的泪光:
    “求你,不要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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