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眠换上了温暖的棉衣,结束了他的最后一场考试后,一走出考场,就看到他家宴先生正带着他的行李,然后在教室外面。
    离开了教室里温暖的空调,走廊外面的冷风一下子灌进脖子里,冻得简安眠一个激灵。
    宴执陌连忙快走几步过来,同时打开了自己的大衣,将颤抖的少年抱进了自己温暖的怀里。
    “冷吗?衣服是不是穿少了?”宴执陌亲吻少年的额头和眼睛,宽厚的大掌伸进少年的衣领里揉捏少年的细嫩的后脖子,感觉到了暖融融的温度,心里稍微放心了一点,嘴唇贴着少年耳朵上戴着的毛茸茸的耳罩边缘蹭了蹭,把耳罩摘开一个缝,往里面呼了呼热气。
    简安眠瞥到周围人揶揄的目光,红着脸钻出了男人的怀抱,将男人打开的扣子一颗颗地重新系上:“不用了宴先生,你穿就好,我就是从教室里出来的一瞬间有点冷,现在已经适应了。”
    宴执陌举起少年戴着手套的双手,往手套的缝隙中呼了一口热气,又并拢在一起,放在自己的掌心搓了搓,这才牵起少年的手,按了按少年头上毛茸茸的帽子,笑:“走吧,回家。”
    ……
    别墅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两个人的鼻头就迫不及待地撞在了一起。
    宴执陌一把扯下简安眠的口罩,狼吞虎咽般地吃着少年的唇舌。
    简安眠呼吸急促地攀着男人的肩膀,高仰着头颅,乖顺地迎接男人的进攻,慌手慌脚地摘下了自己的手套,手套不小心从男人的背后掉在了地上,也没有功夫去理会。
    他的棉衣已经被男人脱下了,男人宽厚粗糙的大掌揉搓着他细滑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深深地探进领口下面温度更高的皮肤上摩挲,刮过他的锁骨和肩头,又回到了他纤细的后脖颈。
    而男人炽热滚烫的吻,也从他的嘴唇,滑到了他的侧脸和耳根。
    简安眠只能更努力地仰起头,露出自己纤细的脖子和精致的喉结,两只白皙的手在男人胸前胡乱摸着,只能摸到冰凉的衣服,但是十分不满地发出了低哼。
    宴执陌咬着少年的耳朵,湿热的气息喷洒进耳朵里,低沉喑哑的声线如同羽毛般搔刮着敏感的耳蜗:“宝贝,帮我把衣服脱了。”
    简安眠的身体轻颤了一下,脸上的热度瞬间升腾起来,他抬起两只细白的手,抖着手解开了男人外套大衣的扣子,摸到了男人大衣底下温暖柔软的毛衣,然后又红着脸,擅自将双手从男人毛衣下摆钻了进去。
    在触碰到掌心下火烫的肌肤的瞬间,简安眠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浑身的血液在血管里快速奔腾起来,烧得他四肢绵软,好想就这么融化在男人滚烫的肌肉里。
    男人的腰肢劲瘦有力,肌肉紧致光滑,手感非常完美,摸起来仿佛上好的绸缎,却又坚韧而充满了雄性蓬勃富有生机的野性力量。
    简安眠根本不用想象,就知道这段劲瘦的腰到底有多富有力量,因为在过去的每一周的周六和周日,他都会用他自己的身体亲身感受那强劲的爆发力和持久性。
    光是稍微回忆一下,简安眠就感觉自己的脊椎骨都酥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隐隐战栗起来,呼吸不禁变得更加紧促。
    他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真的好像一个小色狗,对着俊美无俦的男人“上下其手”。
    不过他又在心里红着脸反驳,他和男人结婚都一年半了,男人可是他法律上的丈夫,是他的老公!他摸一下自己的老公怎么了?
    老婆摸老公,天……天经地义!
    即使男人已经教过少年那么多次,青涩懵懂的少年在成年人之间的情-*-事上,仍然不得其法。
    少年的手纤细而柔软,好像一块滑滑嫩嫩的白豆腐,轻易便能勾起野兽的食欲。
    宴执陌深吸一口气,忽然弯下腰,在少年的惊呼声中,将少年抱到了鞋柜上。
    简安眠连忙用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脑袋,手指受惊地攥着男人的头发,害怕自己掉下去。
    然而下一秒,他的内衫和内衬下摆就被一齐全部向上卷了起来。
    雪白纤细的腰肢露了出来,皮肤骤然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少年的皮肤白皙莹润,细腻的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仿佛铺着一层柔光一般,散发着莹亮的光泽。
    白白的肚皮害羞地紧缩着,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和柔软,伴随着紧张的呼吸微微起伏,肚皮的正中间是一枚小巧精致的肚脐眼。
    宴执陌眸色暗沉,倾身吻了上去。
    “唔……”简安眠咬紧了牙关,情不自禁地蜷起脚趾。
    少年的眼角眉梢一下子爬上一抹殷红,仿佛幼年青涩的花苞一瞬间成熟绽放,两只细白的手不禁将男人的头发攥得更紧,玉一般剔透白皙的手指与男人漆黑的发丝对比鲜明,白与黑的碰撞浓墨重彩。
    宴执陌却忽然将少年的手抓了下来,修长的手指从少年的袖口探进去,沿着少年细瘦的手腕一路往上摸到白软的小臂和细滑的大臂。
    少年的袖子也随之卷了上去,皱巴巴地堆在少年圆润的肩头上,露出一条柳条枝一样,纤细柔软的手臂。
    男人便用他宽大厚重的掌心轻轻地捏揉少年大臂内侧软嫩的皮肉,弯曲指骨,用指缝不轻不重地夹,用他粗粝的指腹细腻地搓揉。
    简安眠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丰密卷翘的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断断续续地问:“不是要回……回老宅……吗?”
    宴执陌将简安眠抱进起来,往屋内走,难舍难分地吻着少年的嘴唇,声线喑哑地回答:“没关系,我跟爷爷说了,今年晚两天回去,好不容易放假了,眠眠难道不想跟宴先生单独在一起多待一段时间吗?嗯?”
    简安眠舔了一下嘴唇,将通红的脸埋进男人的脖子里,害羞地说:“想……”
    宴执陌胸膛里发出低沉的笑,抱着少年一路走进卧室,来到床边,将怀里诚实得可爱的少年放倒在床上,倾身覆上。
    经过男人夜以继日的浇灌,腼腆羞涩的少年已经彻底绽放,他的浑身上下汗涔涔,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被泪珠和汗水浸湿,沉重而潮湿地耷拉在眼睑上,伴随身体的律动上下翩跹起舞,好像两只被雨水淋湿的随时将会振翅起飞的蝴蝶。
    简安眠坐在男人怀中,双眼朦胧地望着面前模样性感的男人,抱着男人汗湿的脖子,咬了咬嘴唇,断断续续地说:“宴先生,我……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我可不……可……以申请一周多要一次?”
    宴执陌惩罚般地用牙尖轻咬了一下少年红润的嘴唇,无奈地低笑:“宝贝,你厉害,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能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
    简安眠浑身的皮肤都泛着桃花般的红,充满喜爱和依赖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温热的嘴唇贴着男人的耳朵,欢喜不已地轻轻蹭动:
    “只要是和宴先生……就永远都不够,永远都想要更多……”
    宴执陌深吸一口气,忽然收紧双臂,猛地将少年抱紧怀中,察觉到怀里少年发出小声的叫,动情地吻住少年的嘴唇,嗓音沙哑道:
    “真是一只贪吃的小狗……让宴先生先好好仔细检查一下,看看眠眠的身体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了很多,然后宴先生再决定,要不要答应眠眠的请求。”
    ……
    最后经过宴执陌的贴身检查,确定小朋友的身体素质比以往好了很多,便大发慈悲的满足了小朋友的愿望。
    两个人在别墅混了半个多月,直到春节的前几天,才去了老宅。
    在此期间,春节的所有活动相关,宴执陌都远程交给了大侄子宴承宇代为处理。
    说到宴家,宴执陌的渣爹继母,哥哥嫂子,全都被宴执陌送走了。
    宴承宇就快大学毕业了,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在宴氏忙于实习,不经常回家住。
    宴执星是今年的高考生,九月份开学就去读大学了,要住校,也不能回家住。
    眨眼偌大的宴家就剩了一个宴执月,还是个未成年,今年刚读初一,宴执陌干脆把宴执月也安排了住校,整个宴家直接空了。
    宴执星和宴执月已经提前被宴执陌安排了人接回老宅。
    等宴执陌终于带着简安眠姗姗来迟,老宅子已经装满了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宴执月从两位哥哥嫂子进门开始,就一直眼巴巴地瞅着,等到宴执陌总算带着简安眠跟家里的长辈都打了一遍招呼,宴执月这才抱着怀里的礼盒,颠颠地跑过来,红着脸,害羞地把礼盒捧到简安眠的面前:“安然大……嫂嫂,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祝你新年快乐!”
    “哇,居然还有礼物?”简安眠惊讶地瞪大眼睛,笑着摸了摸宴执月的头,“谢谢你,月月妹妹,你好温柔啊!”
    “嗯……嗯!”宴执月白嫩的脸蛋一下子红成了大苹果,两只小爪子抓抓棉袄,又抠抠脸,眼神在空气里到处乱飘。
    简安眠笑着问道:“我可以打开看一下里面是什么吗?”
    “嗯嗯!当然可以!”
    简安眠把礼盒放到了茶几上,在宴执月紧张的注视下拆开,发现里面是《鸣鸾》主角攻受的棉花娃娃,模样是按照他自画的人设做的,做工非常精致细腻,完完全全将简安眠惊艳到了。
    “天呐,这是你自己做的吗?”简安眠举着娃娃翻来覆去地看,简直爱不释手,瞬间化身成一个夸夸机,“月月妹妹,你好厉害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巧啊,也太有才了吧!”
    宴执月脸已经红得不能看,整个人仿佛快要原地蒸发,头顶呼哧呼哧冒烟:“你……你喜欢就好!”
    其实沙发上还藏了一只礼盒,是宴执月给宴执陌准备的,但是她不敢送宴执陌,就拿小眼神一直偷偷地瞄宴执陌。
    宴执陌忽然喊了她一声:“宴执月。”
    宴执月吓得赶紧原地立正:“在!”
    宴执陌轻咳一声:“我的呢。”
    “啊?”宴执月愣了一下,对上宴执陌暗示的眼神,反应过来,连忙欢天喜地地跑去沙发里自己藏起来的另一只盒子挖出来,红着脸,哆哆嗦嗦地塞进宴执陌手里,棒读道,“祝……祝福哥哥和嫂嫂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一辈子都健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说完,宴执月也没等宴执陌回应,扭头就跟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跑掉了。
    “快点打开看看是什么?”简安眠迫不及待地把男人手里的礼盒拿到腿上,打开一看,发现也是一对棉花娃娃,顿时微微愣住。
    是他的错觉吗?“这两个娃娃……怎么长得好像有点眼熟……”
    简安眠傻眼了。
    “这是我跟你吧。”宴执陌拿起了其中一只头顶长着小狗耳朵、屁股后面长着小狗尾巴的、看起来软萌可爱一点的娃娃,举到了一脸呆萌的少年的脸旁,忍不住轻轻笑了,“完全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没想到这个宴执月还有点本事。”
    简安眠睁大眼睛,立刻把另一只头上和屁股后面分别顶着狼耳朵和狼尾巴的、穿着黑西服、模样酷帅的娃娃抱进怀里:“那,这个宴先生是我的,这个眠眠是你的。”
    “你倒是分配得挺快,”宴执陌笑着摸了摸简安眠的头发,“回去后把这两个小东西摆在我们的床头上吧,还挺可爱的。”
    “那,我把我那两个主角放进你之前给我买的玻璃橱柜里吧,这也算是我收到的第一个来自忠实小粉丝的礼物了。”
    “嗯,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人喜欢你,喜欢你的作品,到时候如果有人给你送手工小礼物、或者是手写信什么的,都一起收集起来。”
    简安眠感慨:“月月妹妹好用心啊,幸好我也提前给她准备了新年礼物,不然我肯定会特别羞愧。”
    宴执陌无所谓道:“没事,你就算没准备也不用羞愧,今年我给她多塞一点红包,她到时候还是会很开心的。”
    简安眠:“……”
    这还真挺实在。
    ……
    按照家族传统,每年春节,家里的晚辈需要依次上台,接受家主的礼物和祝福。
    简安眠作为家主夫人,自然需要陪同出席,不过他也不需要说话,就静静地坐在男人身边,当一只漂亮的花瓶就好。
    轮到宴执月时,简安眠夹带私货,偷偷塞给她了一只礼袋。
    宴执月惊讶地瞪圆眼睛:“安……嫂嫂,这是……?”
    “嘘,”简安眠瞄了一眼她身后其他晚辈,悄悄说,“你先拿着,下去再看。”
    宴执月连忙捂住嘴巴,红着脸,抱着礼袋,手忙脚乱地跑下去了。
    宴执陌瞄了他们一眼,赶紧微笑着把手里的礼物塞给了下一个晚辈,趁着间隙,凑到简安眠耳边低声问道:“你给宴执月送了什么?”
    简安眠眼睫毛轻轻颤动,不好意思地抠了抠口罩边:“是……我主角的涩图啦……”
    宴执陌:“……”
    厉害了,我的大大。
    于是,两秒钟后,人群后面就传来了宴执月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是仙品!是盛世仙品啊啊啊啊啊——”宴执月一路飞跑过来,挤开原来站在简安眠和宴执陌面前的一个小孩,噗通一声跪下来,气拔山河地大喊道,“谢谢神仙大大下凡给我做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实在是太感动了!看我给您原地磕两个!”
    简安眠吓得赶紧俯身去拽:“……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
    送礼环节在一片混乱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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