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夜深,陈玄卿才回到厢房。
    他原以为覃如早就睡了,没想到门一开,惊醒了趴在桌子上等他的人。
    “怎么还没睡?”
    覃如打了个绵长的哈欠,起身替他解开腰封,“殿下不是受伤了吗?”
    陈玄卿这才注意到,桌上还摆着金疮药和棉布。
    褪去外衣后,手臂上的伤口显得格外刺眼。
    因暴露的时间太长,血迹已经干涸发黑,黏在白色里衣上,深深浸透了布料。
    伤口处皮肉绽开,长长的一道,看得人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陈玄卿是怎么忍得住?
    覃如皱着眉头,剪布料的动作尽可能的小心,生怕牵扯到伤口。
    两人靠得很近。
    近到陈玄卿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微颤的眼睫。
    她呼出的细微气息,会拂过他的伤口。
    一种异样的痒意顺着伤口,融入血液里,一路蔓延到他的心口处。
    “我幼时有次从马背上摔下来,母妃也是这样给我上药。”
    覃如拿起金疮药的手一顿,一脸无语地抬眸。
    这说的什么话?
    按照言情剧的套路,此刻他不该说一句“从来没人给自己上过药”吗?!
    “那上药前,需不需要给你呼呼啊?”
    本是一句玩笑话。
    没想到陈玄卿沉吟片刻,当真点头了,“确实有些疼。”
    “.....”
    见覃如将脸皱成了一团,他才笑着刮了一下她的侧脸,“逗你的。”
    陈玄卿鲜少会这般笑。
    眉眼完全舒展开,笑中透出几分少年郎的爽朗和狡黠。
    覃如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现在的陈玄卿不过二十出头。
    若他是寻常人家的少年,确实是意气风发的年岁。
    只可惜生在了皇家,身居太子之位却被父皇提防,大臣打压。
    所以才将那些少年心气隐藏起来,只会在偶然时显露出一二。
    覃如叹了口气,在上金疮药之前当真吹了几下。
    “.....”
    从她的举动中,陈玄卿莫名感到了一种长辈对小辈的慈爱同情。
    尤其是包扎好伤口后,她有意无意地宽慰自己的话。
    什么比起另外两兄弟,其实他过得还不错。
    陈玄卿原本想解释,但看当她主动提出要帮自己洗漱时,还是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覃如说的帮忙,只是帮他放好换洗衣服。
    等陈玄卿靠在浴桶里,等着搓背时,她转身就走,“这点小事,就不需要妾帮忙了吧?”
    手臂被身后人一把攥住,天旋地转间,她被人拽进了浴桶里。
    先前覃如便已经洗漱过了,所以身上穿的是就寝的薄裙。
    轻纱材质,被水打湿后紧紧地贴在女子的胴体上。
    尤其是胸前位置,湿透的布料根本遮不住里面的肚兜。
    肚兜的红绳映在白嫩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覃如很快察觉到腿根被某团硬物顶住了,她瞪了眼陈玄卿,“看来殿下受的伤不重,还能想这些?”
    “这怎么能怪我?”
    陈玄卿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大概是肉棒憋得太久了,才一时不受控制。”
    他懒散地靠在浴桶边上,手上的那只手搭在桶边,另只手探入水中。
    当着覃如的面,他握住了自己昂起的性器,上下撸动两下。
    “如娘...”
    他喉咙不停滚动,嗓音里压着喘息。
    那双深眸紧紧盯着覃如,仿佛燃着一团火焰。
    偏偏说出来的话,透出几分脆弱和祈求。
    “可怜可怜我吧。”
    两人许久没有亲近过,覃如哪里能抵挡得了这种诱惑。
    当即软了身子,与陈玄卿吻到了一起。
    情欲在逼仄环境中一经点燃,便失去控制般燃出漫天大火。
    浴桶里的水一圈圈荡漾,又在每一次抽插中挤进小穴里。
    水温微烫,每次涌进来一点,覃如都会忍不住缩瑟一下。
    陈玄卿被咬得满头大汗,抬头含住了女子胸前的茱萸。
    舌尖裹着茱萸吸了两下,又用齿关轻轻研磨。
    “别...嗯...”
    求饶的话被撞得细碎,化成一声声娇吟溢了出来。
    明明这个姿势对男子来说不是很好发力,但体内的肉棒捣得又凶又猛,次次都戳在花心上。
    一开始覃如还能迎合,到最后只能紧紧攥着桶边,高高仰着脖颈。
    腰间的双手像是铁钳般箍着她,有规律地上下碰撞。
    高频抽插了几十次之后,覃如先一步到了高潮。
    “嗯啊!”
    她小腹紧绷着,肉穴里的水像是流不尽般,一股股喷出来。
    在温热紧致的泉眼数次吮吸中,陈玄卿终于也控制不住,射了出来。
    一时之间,房间内除了水滴声,只剩下两人急促又餍足的喘息。
    屋外晚风徐徐,送来一声声打更人的锣响。
    已经过了子时。
    “今日是三月十八。”
    摸着怀中微颤的脊骨,陈玄卿忽然开口道。
    “是我母妃的生辰。”
    “也是她的忌日。”
    他似不需要覃如回应什么,喃喃道:“父皇不让任何人祭奠她,连她的墓都葬在皇城之外。”
    “十五年了,我只祭奠过她一次。”
    “那次,是舅舅战胜归来。当着父皇的面,他带我骑马而去,拜祭了我母妃。”
    覃如似乎明白了他今日为何回来的这么晚,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设的局,不是针对陈玄平。
    而是针对平侯。
    只是幼时的情谊,数十年的扶持,在一刻不停地指责他,不该如此去试探自己的亲舅舅。
    但兵权,又是不得不收回的东西。
    今日平侯一声令下,能踏平景州城。
    那来日呢?
    覃如不知该怎么劝解,只是揽着他的脖颈,静静地听着。
    浴桶里的水温渐渐褪去,但两人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倒也不觉得冷。
    陈玄卿鲜少有如此安心的时刻,他闭着眼睛,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按时间来算,那封密信应该已经送到平侯手上了。
    若他交出虎符,那今日之试探,陈玄卿自然会找机会补偿。
    但若他不愿...
    “如娘...”
    陈玄卿抱紧怀中娇躯,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
    “你说我该怎么做?”
    ————
    示弱是动真心的表现(to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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