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萱正慢条斯理地冲手,听到身后珠帘被掀开的声音,旋即腰被环住。楚漫贴在身后,把头搁在她肩头,握过庭萱的手,捏了捏纤细的指骨。
    “洗这么仔细?”
    庭萱叹了口气,轻微挣了挣,往外看了一眼。
    淋浴间对面是娱乐室,没多少人,只有几个小孩趴在台球桌上玩飞行棋。
    “我该呼叫服务生把你请出去。”
    楚漫哼了一声,手臂用力,箍着庭萱踉踉跄跄地往外走,推进旁边的私人隔间,关门,上锁。
    行至一半时,有清洁员抬头打量行为有些怪异的俩人,打算问话。
    楚漫丝毫没有艺人的自觉,环着庭萱转身,面向欲言又止的阿姨,手掌在庭萱小腹上轻揉几圈,微笑说道:“妹妹身体不舒服,扶去休息。”
    庭萱被推到床边坐下,看着迭放齐整的被褥,和面前好整以暇的人,开口:“距登机还有不到一小时,如果你想打一炮,我建议找医生看看身体。”
    楚漫低头看着她,隐约瞅见锁骨边的齿痕,伸手勾住领口,挑开系扣,拇指按着那块用力,把一小块肌肤搓得泛红。
    “挺有本事,出去玩一周就能带着满身痕迹回来。”
    “质疑也该讲先来后到。”
    庭萱不在意地拂开她的手,“况且,她下口可比你轻多了。”
    楚漫也不恼,缓缓俯身。
    脸上带着护理后残余的清香,贴近庭萱颈窝,伸出舌尖一点点濡湿那圈齿痕,有些委屈地控诉:“喜欢温柔的?怎么不早说。”
    压下后腰不自觉的震颤,庭萱拍了拍她的脸,“不想被接机粉丝看到脸上的新鲜巴掌印就赶紧起来。”
    话音刚落,庭萱就后悔了,早该想起她是软硬不吃的性格。
    果然,楚漫眯起眼,反手握住庭萱手腕往后压,把她推倒,又扣住庭萱腿根,起身坐到大腿上。
    庭萱困得不行,也没力气抵抗,端详了一阵她的素颜,懒洋洋开口:“楚漫,你不适合假装温柔。”
    楚漫在歪头看她,伸手撩过耳边长发,绕到胸前,用平生最轻的语气反问:“不相信我的演技?”
    她的大腿正夹着庭萱轻轻地蹭,松垮的衬衫下,腰肢也随着小幅度摆动,如此肢体动作配上这套说辞,实在有些不伦不类。面部表情是恬静如水的模样,可惜细碎的发丝并不老实,连垂到胸口的尾端都不安分地绕了个小圈,挂在纽扣上。
    庭萱难得笑了,右手贴上楚漫的腿,隔着布料来回摩挲了几次。
    身上的人嘴唇不自觉张开一点儿,呵出两口气。
    楚漫稍稍躬着腰,撑在庭萱胯骨上,握起她另一只手,递到唇边。
    “你对外边那位情人也这样?”
    庭萱不答话,就着楚漫的手抚上她的脸,食指点过眉骨和鼻尖,然后挡住那双盈盈的桃花眼。
    纤长的眼睫扫过掌心还有些痒意,触感又像舌尖一点点试探着舔舐。
    “对谁都不会这样。”
    “楚漫,我真没见过你这么……的人。”
    房间里的温控好像坏了。
    木门挡不住外面的嬉闹,庭萱到底说不出口,就着人声把“骚”字含糊过去。
    楚漫却像察觉不到两人身体贴近带来的燥热,不依不挠地往前,直到庭萱举得胳膊发酸,移开手掌,转而勾住她的脖颈。
    “怎么办呢……”
    不带一点含蓄。
    “一见到小萱我就湿了。”
    已经纠缠得足够久。
    楚漫几乎要整个覆上来,带着热烈的喘息,誓要坐实刚才的指控。
    庭萱抚着她大腿的手刚移开,又被捉回。
    “起来,我要回去。”
    “怕外面的情姐姐生疑?”
    她问过这句,突然起了兴致,眼神扫过庭萱光洁的脸。
    恢复了毒蛇检视猎物的目光,庭萱被她看得蹙眉,不想顶着一脸吻痕登机。
    好在楚漫还想得起今日并非私人行程,打量几圈后,终于收回心思,撑住庭萱的肩膀,微笑妥协道:“让我到一次。”
    她的妥协甚至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委屈模样,庭萱无奈地倒在床上,盯着视线里摇晃的吊灯发呆。
    她就这么消极静躺着,楚漫也找得到自给自足的办法,牵着庭萱的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贴着绷紧的肌肤上爬,停在温热的胸口。
    庭萱努力不去看她开始泛起水雾的眼睛,借此压下小腹升起的空虚。
    几分钟像比一世纪漫长。
    最后几秒内,楚漫终于松开庭萱的手,伏在她身上颤抖。
    偏头亲上侧脸,贴着耳朵问道:“躲什么?”
    “起来。”
    “后天……我在丽兹等你。”
    庭萱失语于她刚高潮结束就筹谋下一次的急色模样。
    楚漫终于慢吞吞起身,扫了眼挂钟,揽过正整理着装的庭萱。
    穿衣镜中,前者自然更凌乱一点,原本剪裁挺阔的长裤已经在腿根处起了褶,上身衬衫纽扣只剩两颗系着,松垮地搭在肩上,露出大片肌肤。
    相较之下,庭萱简直称得上衣冠楚楚。
    只不过,楚漫点了点她同样染上桃色的脸,调侃道:“就这样回去,那位不会怀疑你在偷情?”
    庭萱扭开头。
    “还想有下次就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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