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赵家老宅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此刻周围都静默的可怕,屋外原本轻盈的云朵变得阴沉,仿佛整个天空都被一层厚重的阴影笼罩。
    赵旭诚跪在地上,背拔得挺直。
    赵父威严的双眸迸出冷刀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儿子。
    赵母一时接受不了,略显皱纹的眼眶落下了泪,“旭诚,你在胡说什么”。
    赵旭诚看着父母,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有力又偏执。
    “爸,妈,我禽兽不如,我强奸了自己的妹妹,还让她怀上了我的孩子”
    “你们打死我也好,送我去坐牢也行,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挽雪是受害人,你们不要怪她,还请你们像以前一样继续爱她”
    “在她心里,你们始终是最重要的家人”。
    赵父怒目圆睁,怒气将脖子胀的粗红,鼻子里喘着粗气,胸腔急速的上下起伏。
    “你再说一遍”。
    赵旭诚神色从未变化,从容地吐出压抑多年的私欲。
    “爸,妈,我乞求你们让我和挽雪在一起。你们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思,这么多年不说,不过是心存侥幸,想着只要你们不同意,说不定我哪天就放弃了”。
    “可是爸妈,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他挣扎,忍耐,克制,可这些爱意却犹如恣意疯长的藤蔓,就算长在暗处,就算没有阳光和养分,也依旧将他缠绕、包裹,生出一座牢笼。
    怒火几乎能点燃周围的空气,赵父抽出两指粗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每一鞕都发泄着心中无法宣泄的心痛和悔恨。
    赵旭诚拳头捏的青筋暴起,指关节泛起白色,他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声响,不作求饶。
    不痛吗?
    痛。
    可比起心里的痛,身体的痛都是暂时的。
    他需要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们,他的选择。
    疼得牙齿打颤,他的背依旧挺直,赵父重重抽上最后一鞭,再强悍威严的人此刻眼里也露出了点哀伤。
    “就让他跪在这”。
    赵母看了眼重伤的儿子,眼中满是不忍心疼,可想到赵父的话和他的所作所为,不得不收起叫医生的想法。
    屋外的雨,倾盆如注。
    赵挽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满身血痕的赵旭诚跪在地上。
    浅色的衣服染满了血色,干涸的地方变得黯淡,破开皮肉的地方却还在渗血,将衣服浸出鲜艳的红色。
    她指尖触在狰狞的伤口上,血液里的铁锈味侵袭着鼻尖。蓄在眼眶里的泪扑落而下。
    “哥”,声音哽咽不已。
    赵旭诚指腹攒在她眼眶下,平静温柔。
    “不哭,
    哥哥说了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
    你不想说孩子是谁的就不说。哥哥会将这一切都担下,照顾好你和他”。
    看着赵挽雪怔愣的模样,他眼底的笑意挪到了唇边。
    “挽雪,你怕爸妈失望、伤心,所以一直瞒着我们你怀孕的事不说。
    你不要害怕,哥哥已经跟爸妈说过了,是哥哥强迫的你,他们不会怪你,你也不用担心他们的诘问了”。
    赵挽雪瞳孔震颤,嘴唇不自觉轻动,“哥...”。
    赵旭诚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低头吻上了梦中无数次畅想的嘴唇,蜻蜓点水般轻触离开。
    “挽雪,你知道了我的心意,所以才出国的,对吗?”
    “以后不要逃避了,试着接受我,好吗?”
    他眼底柔情似水,爱意满满,仿佛宁静浩瀚的大海,静谧得让人心安。
    可这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潮水,一个不小心就能将人吞噬。
    赵挽雪嗫嚅着双唇,心底那些撕扯交织的话抵在咽喉处,想说说不出。
    赵旭诚将她揽入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
    没关系,他会慢慢等。
    他的挽雪就是太心软善良。
    今天不过是挨了一顿打,就动摇了她的防线,让她开始不再抗拒自己。
    晦暗阴湿的情绪被他掩藏,他要做的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哥哥,爱人。
    ps:又凑了个番外,应该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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