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答案了吗？
乔汐明知自己在被方墨谣牵着鼻子走，但对方抛来的诱饵让她没法拒绝，当初她找申雅就是为了了解姜云溪另一面，虽然现在姜云溪已经答应她，可她还是想看看…
乔汐没有回答，但方墨谣过来拉她手腕时，她也没有甩开，乔汐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并非是她想窥探姐姐的秘密，而是方墨谣强迫她看的。
做好了心里建设后，她看到方墨谣点开了电脑里的一个文件，里面有视频有照片，她一眼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衣，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面具，手中还握着牵引绳的女人，即便遮挡了半张脸，她也认出了女人的身份，这是她家姜医生。
而姜云溪脚边，跪着一个全身赤裸，咬着黑色骨头口塞，眼睛上蒙着黑色丝巾的女人，这女人她也熟悉，正是这几个月来给她补课的申雅。
“这是前年空白的聚会，姜云溪可是空白的常客，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和申雅在一起，毕竟她们不论是外表还是兴趣爱好都十分契合，而且确定关系的这几年，她们之间从没有第三人出现。”
乔汐问她：“你为什么有这些视频和照片？”
“因为我便是空白的老板，而这场活动也是我举办的，”
“什么？！”
方墨谣只是挂着浅浅地微笑，她点开其中一个视频后，继续说：“活动邀请的人不多，都是几个常客，空白不会公开客人的隐私，但这活动是在她们都知情并且自愿的情况下拍摄录制。”
视频中，能看到姜云溪和申雅所处于一个放满了SM道具的屋子里，屋子里有人，但不多，让乔汐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在几个旁观者中看到了宋宛凝的身影。
乔汐指着宋宛凝问：“她也是空白的常客？”
“你认识宛凝？”方墨谣略做一番思考，又自己解答道：“也对，姜云溪和宋宛凝从小认识，你知道宋宛凝也不奇怪。”
方墨谣又说：“她偶尔会来，但也只是来喝酒聊天罢了。”
视频中还是以姜云溪和申雅为主，申雅全程都蒙着眼睛，她像只听话的小狗，姜云溪给予的每一道指令，她都会毫不犹豫执行。
乔汐见到申雅原本白皙的皮肤被姜云溪一鞭鞭抽出血痕，见到姜云溪拿着低温蜡烛对着那些鞭痕，还见到姜云溪捂着申雅的口鼻，将鞭柄捅进申雅的穴中。
视频里的姜云溪完全卸下了温柔姐姐的面具，在玩乐时的她是无比随心所欲与畅快，像只狠狠咬住猎物脖子撕扯的猛兽一般，她的疯狂，她压抑的欲望，全都在此刻尽情释放。
申雅如同一个玩偶，乔汐甚至无法从表情分清申雅究竟是痛苦还是享受，申雅好似能承受姜云溪带来的一切，在这期间，她从未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而视频的末尾，是姜云溪坐在方墨谣身边，她嗤笑道：“申雅？我对她可没有半点感情。”
视频已经结束，乔汐久久没能回过神，她对这圈子并不了解，但申雅已经和姜医生认识那么多年，可别说是朋友了，姜云溪只怕是根本没拿申雅当人看，或许在姜云溪眼中，申雅和胖胖一样，都是她养的一条狗罢了。
“姜云溪和申雅玩了4年，你知道她每个月要和申雅来多少次空白吗？”方墨谣关闭电脑，不紧不慢地说：“或许她没有陪在你身边时，都在空白和申雅待在一块儿哦。”
方墨谣来到乔汐面前，她低下头凑到乔汐耳边，轻飘飘地说：“即便是这样，姜云溪对待申雅也是说扔就扔，那么你呢？养了17年的妹妹，或许姜云溪真的对你有一些兴趣，那小汐不妨猜猜看，她对你的兴趣又能保持多久呢？”
乔汐双拳紧握，“你不要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
“是吗？”方墨谣问她：“你就那么相信姜云溪？先不说你们的年纪相差14岁，光是姐妹三人这一点，就足以让这段关系永远见不得光，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又能维持多久呢？会不会像申雅一样，当遇到了新鲜的事物，便会被无情地丢弃？”
乔汐用力推开方墨谣，她后退两步，指着方墨谣愤怒道：“你少说这些挑拨关系的话，我和姐姐之间的感情你根本不懂，你没资格说姐姐！”
方墨谣整理了一下衣服，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既然相信她，又为什么会找申雅询问关于她的事，又为什么跟我进入房间看这些视频呢？”
“我…”乔汐她死死咬住唇，她指甲都要抠进肉里，的确如方墨谣所说，她对这段感情依旧有疑虑，因为她和姐姐不平等，所以她在害怕，在担心，她没有安全感。
姜医生并非只有温柔的一面，她无非是仗着自己是姜云溪养大，是姜云溪的妹妹，所以才敢任性，才敢逼迫，才敢耍心思耍手段。
但，姜云溪真的会包容她一辈子吗？她现在已经不算是姜云溪的妹妹了，她还可以在姜云溪面前任性吗？
她应该相信姐姐的，但为什么被方墨谣戳中心思后，她就变得不确定了呢？
方墨谣故意放大自己的脚步声，她重新站在乔汐面前，两只手搭在乔汐肩膀上，“内心很乱吧？在胡思乱想对吗？你自己都没有答案，又怎么向你的姐姐询问答案？”
“乖小汐，我也是你姐姐，你可以放心待在我这里，慢慢思考，不需要着急。”
等乔汐从屋里出来时，眼中只剩下迷茫，她乖顺地任由方墨谣牵着她，当被方墨谣按在客厅沙发上，她的视线才重新聚焦。
身边多了一个模样妖艳的女人，对方撑着下巴笑嘻嘻望着她，“小汐妹妹，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梓倩，也算你半个嫂子吧。”
乔汐只勉强笑了笑当做回应，她现在根本提不起任何情绪。
“妹妹，要不要看电视？玩游戏也行，还是你想聊天？我什么都能陪你做，只要你开口，嫂子我保证带你玩得开心。”
“抱歉，我想静一静。”
“啊…这…”周梓倩一摊手，一叹气：“这不就把天聊死了么。”
方墨谣抬起手揉了揉乔汐的脑袋，“没关系，小汐可以回房间休息，吃晚饭的时候我上去叫你。”
乔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像只落水的小狗，浑身上下都透着可怜。
周梓倩望着乔汐站起身，又失魂落魄地往楼上走，等乔汐彻底消失后又过了两分钟，她才摇摇头感叹：“把人小孩折腾成这样，你可真刑。”
“明天早上7点，叫个跑腿把我准备好的东西送到姜云溪手上。”
“7点？！”周梓倩差点没跳起来踹方墨谣两脚，“你这是要我死啊！”
“说什么傻话，我哪里舍得。”方墨谣带上了心疼的眼神，但周梓倩却翻了个白眼。
乔汐回到房间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她脑子很乱，这十七年与姐姐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眼前浮现，温柔的姜云溪和视频里无情地姜云溪相迭在一起，乔汐甩了甩头。
她猛然坐起身，在冷静下来后，她顿觉自己已经陷入了方墨谣的层层陷进中，她的确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擅长攻心的姐姐，对方的模样也太有迷惑性。
方墨谣所有的言语都在颠覆她心中对姐姐树立起的形象，在方墨谣视角上，她姐姐的确是个冷漠无情，手狠手辣的女人，可在她眼中，姐姐很温暖，是陪伴了她17年的家人。
她不该被带进方墨谣的视角去看待这一切，她应该以自己的视角去思考。
抛开方墨谣强加给她的思想，她本就是在无意识情况下被带回来，在清醒过后，方墨谣一环套一环把她拉入陷进，使得她逐渐放弃思考，姐姐们不来，或许就是因为她们找不到这里，方墨谣给了她很多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话，但明明只要让她见到姐姐，就根本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
她手机摔坏了，门也出不去，在她提出给姐姐视频时又被方墨谣带偏，所以，对方压根不打算让她和姐姐有任何接触，因为一旦她和姐姐碰上，方墨谣编织的所有谎言都会被轻易戳破。
当绕开方墨谣丢来的陷进后，乔汐心中逐渐恢复清明，她现在最好不要和方墨谣有过多交流，对方太会迷惑人心，既然如此，她干脆将计就计，等方墨谣放松警惕时，再找机会从这房子逃出去。
打定主意，乔汐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去，等方墨谣来叫她吃饭时，她也借口说没心情不想吃，但方墨谣还是把饭菜拿了上来，乔汐这次没有拒绝。
第二天一早乔汐就醒了，床尾放着干净的衣服，估摸是她夜里睡着后方墨谣进来放的，她换好衣服打理好自己才从楼上下去。
周梓倩在做早餐，见到她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脸招呼道：“妹妹醒了，快坐，早餐马上就好。”
“早，倩倩姐。”
“哎哟，怎么叫得那么生疏。”周梓倩有条不紊地处理手上的活，等把吃的全部端上桌后，又四处瞄了瞄，最后凑到乔汐耳边，用手捂着嘴低声说：“你想不想离开？”
乔汐眼睛一亮，但没敢出声。
“我帮你。”
“为什么？”乔汐好奇。
周梓倩非常认真且严肃地说：“我不想被姜云溪拿刀追杀。”
“噗。”乔汐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又连忙捂住嘴。
“但我也不能做得太刻意你懂吧？”
乔汐点点头。
周梓倩拍拍她肩膀，一副好姐妹你懂我的表情，又说：“晚一点会有个快递送上门，到时候我一开门，你就往外冲，那我签收快递肯定没法追你是吧，你就沿着小区里最宽的那条路一直走。”
“谢谢，那会不会连累你？”
“不会，放心吧。”周梓倩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乔汐这样单纯又善良，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反派，都怪方墨谣，怎么还没有人能来制裁一下她！
得到周梓倩的帮助，乔汐更是安心，她吃过早餐就在期待快递送上门，方墨谣一直没有从楼上下来，周梓倩告诉她，方墨谣平时都要睡到中午，所以让她别担心。
10点，乔汐听见门铃响起的声音，她和周梓倩对视一眼，便急忙冲到玄关换鞋，而就在这时，方墨谣已经走到客厅。
“小汐。”
周梓倩先一步打开花园门，乔汐拔腿就跑，门还没完全打开就冲了出去，周梓倩在后头装模作样喊道：“诶？！妹妹你怎么跑了？！”
乔汐的身影在缩小，周梓倩不急不慢签好收货单，花园大门重新合上，周梓倩捏着单子回到屋里。
“就这样让她走了，不怕她将来再也不会认你？”
方墨谣双手环胸站在门口，还盯着乔汐消失的方向，她说：“这17年她没有我，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偏要把她绑回来搞这一出？”
“因为有趣。”方墨谣微微一笑，转过身往屋里走。
周梓倩并不相信这句话，她了解方墨谣，对方性子是恶劣，但做的每件事绝不单单只是有趣那么简单。
“你买二手手机蒙骗她也就算，那些医院的单子是怎么回事？”周梓倩又开始嘴欠：“好哇，你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方墨谣不理会周梓倩的调侃，只道：“从今天起，对外说我病了要在家里休息一个月，这个月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哈？方墨谣，你不会是怕姜云溪提刀来砍你，所以才不敢出门吧？”周梓倩脸色变了又变：“全交给我是什么意思？你在家不能工作？我白天上班晚上回来还要被你上是吧？当我黑奴呢？！”
乔汐没有回答，但方墨谣过来拉她手腕时，她也没有甩开，乔汐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并非是她想窥探姐姐的秘密，而是方墨谣强迫她看的。
做好了心里建设后，她看到方墨谣点开了电脑里的一个文件，里面有视频有照片，她一眼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衣，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面具，手中还握着牵引绳的女人，即便遮挡了半张脸，她也认出了女人的身份，这是她家姜医生。
而姜云溪脚边，跪着一个全身赤裸，咬着黑色骨头口塞，眼睛上蒙着黑色丝巾的女人，这女人她也熟悉，正是这几个月来给她补课的申雅。
“这是前年空白的聚会，姜云溪可是空白的常客，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和申雅在一起，毕竟她们不论是外表还是兴趣爱好都十分契合，而且确定关系的这几年，她们之间从没有第三人出现。”
乔汐问她：“你为什么有这些视频和照片？”
“因为我便是空白的老板，而这场活动也是我举办的，”
“什么？！”
方墨谣只是挂着浅浅地微笑，她点开其中一个视频后，继续说：“活动邀请的人不多，都是几个常客，空白不会公开客人的隐私，但这活动是在她们都知情并且自愿的情况下拍摄录制。”
视频中，能看到姜云溪和申雅所处于一个放满了SM道具的屋子里，屋子里有人，但不多，让乔汐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在几个旁观者中看到了宋宛凝的身影。
乔汐指着宋宛凝问：“她也是空白的常客？”
“你认识宛凝？”方墨谣略做一番思考，又自己解答道：“也对，姜云溪和宋宛凝从小认识，你知道宋宛凝也不奇怪。”
方墨谣又说：“她偶尔会来，但也只是来喝酒聊天罢了。”
视频中还是以姜云溪和申雅为主，申雅全程都蒙着眼睛，她像只听话的小狗，姜云溪给予的每一道指令，她都会毫不犹豫执行。
乔汐见到申雅原本白皙的皮肤被姜云溪一鞭鞭抽出血痕，见到姜云溪拿着低温蜡烛对着那些鞭痕，还见到姜云溪捂着申雅的口鼻，将鞭柄捅进申雅的穴中。
视频里的姜云溪完全卸下了温柔姐姐的面具，在玩乐时的她是无比随心所欲与畅快，像只狠狠咬住猎物脖子撕扯的猛兽一般，她的疯狂，她压抑的欲望，全都在此刻尽情释放。
申雅如同一个玩偶，乔汐甚至无法从表情分清申雅究竟是痛苦还是享受，申雅好似能承受姜云溪带来的一切，在这期间，她从未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而视频的末尾，是姜云溪坐在方墨谣身边，她嗤笑道：“申雅？我对她可没有半点感情。”
视频已经结束，乔汐久久没能回过神，她对这圈子并不了解，但申雅已经和姜医生认识那么多年，可别说是朋友了，姜云溪只怕是根本没拿申雅当人看，或许在姜云溪眼中，申雅和胖胖一样，都是她养的一条狗罢了。
“姜云溪和申雅玩了4年，你知道她每个月要和申雅来多少次空白吗？”方墨谣关闭电脑，不紧不慢地说：“或许她没有陪在你身边时，都在空白和申雅待在一块儿哦。”
方墨谣来到乔汐面前，她低下头凑到乔汐耳边，轻飘飘地说：“即便是这样，姜云溪对待申雅也是说扔就扔，那么你呢？养了17年的妹妹，或许姜云溪真的对你有一些兴趣，那小汐不妨猜猜看，她对你的兴趣又能保持多久呢？”
乔汐双拳紧握，“你不要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
“是吗？”方墨谣问她：“你就那么相信姜云溪？先不说你们的年纪相差14岁，光是姐妹三人这一点，就足以让这段关系永远见不得光，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又能维持多久呢？会不会像申雅一样，当遇到了新鲜的事物，便会被无情地丢弃？”
乔汐用力推开方墨谣，她后退两步，指着方墨谣愤怒道：“你少说这些挑拨关系的话，我和姐姐之间的感情你根本不懂，你没资格说姐姐！”
方墨谣整理了一下衣服，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既然相信她，又为什么会找申雅询问关于她的事，又为什么跟我进入房间看这些视频呢？”
“我…”乔汐她死死咬住唇，她指甲都要抠进肉里，的确如方墨谣所说，她对这段感情依旧有疑虑，因为她和姐姐不平等，所以她在害怕，在担心，她没有安全感。
姜医生并非只有温柔的一面，她无非是仗着自己是姜云溪养大，是姜云溪的妹妹，所以才敢任性，才敢逼迫，才敢耍心思耍手段。
但，姜云溪真的会包容她一辈子吗？她现在已经不算是姜云溪的妹妹了，她还可以在姜云溪面前任性吗？
她应该相信姐姐的，但为什么被方墨谣戳中心思后，她就变得不确定了呢？
方墨谣故意放大自己的脚步声，她重新站在乔汐面前，两只手搭在乔汐肩膀上，“内心很乱吧？在胡思乱想对吗？你自己都没有答案，又怎么向你的姐姐询问答案？”
“乖小汐，我也是你姐姐，你可以放心待在我这里，慢慢思考，不需要着急。”
等乔汐从屋里出来时，眼中只剩下迷茫，她乖顺地任由方墨谣牵着她，当被方墨谣按在客厅沙发上，她的视线才重新聚焦。
身边多了一个模样妖艳的女人，对方撑着下巴笑嘻嘻望着她，“小汐妹妹，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梓倩，也算你半个嫂子吧。”
乔汐只勉强笑了笑当做回应，她现在根本提不起任何情绪。
“妹妹，要不要看电视？玩游戏也行，还是你想聊天？我什么都能陪你做，只要你开口，嫂子我保证带你玩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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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周梓倩一摊手，一叹气：“这不就把天聊死了么。”
方墨谣抬起手揉了揉乔汐的脑袋，“没关系，小汐可以回房间休息，吃晚饭的时候我上去叫你。”
乔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像只落水的小狗，浑身上下都透着可怜。
周梓倩望着乔汐站起身，又失魂落魄地往楼上走，等乔汐彻底消失后又过了两分钟，她才摇摇头感叹：“把人小孩折腾成这样，你可真刑。”
“明天早上7点，叫个跑腿把我准备好的东西送到姜云溪手上。”
“7点？！”周梓倩差点没跳起来踹方墨谣两脚，“你这是要我死啊！”
“说什么傻话，我哪里舍得。”方墨谣带上了心疼的眼神，但周梓倩却翻了个白眼。
乔汐回到房间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她脑子很乱，这十七年与姐姐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眼前浮现，温柔的姜云溪和视频里无情地姜云溪相迭在一起，乔汐甩了甩头。
她猛然坐起身，在冷静下来后，她顿觉自己已经陷入了方墨谣的层层陷进中，她的确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擅长攻心的姐姐，对方的模样也太有迷惑性。
方墨谣所有的言语都在颠覆她心中对姐姐树立起的形象，在方墨谣视角上，她姐姐的确是个冷漠无情，手狠手辣的女人，可在她眼中，姐姐很温暖，是陪伴了她17年的家人。
她不该被带进方墨谣的视角去看待这一切，她应该以自己的视角去思考。
抛开方墨谣强加给她的思想，她本就是在无意识情况下被带回来，在清醒过后，方墨谣一环套一环把她拉入陷进，使得她逐渐放弃思考，姐姐们不来，或许就是因为她们找不到这里，方墨谣给了她很多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话，但明明只要让她见到姐姐，就根本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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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乔汐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去，等方墨谣来叫她吃饭时，她也借口说没心情不想吃，但方墨谣还是把饭菜拿了上来，乔汐这次没有拒绝。
第二天一早乔汐就醒了，床尾放着干净的衣服，估摸是她夜里睡着后方墨谣进来放的，她换好衣服打理好自己才从楼上下去。
周梓倩在做早餐，见到她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脸招呼道：“妹妹醒了，快坐，早餐马上就好。”
“早，倩倩姐。”
“哎哟，怎么叫得那么生疏。”周梓倩有条不紊地处理手上的活，等把吃的全部端上桌后，又四处瞄了瞄，最后凑到乔汐耳边，用手捂着嘴低声说：“你想不想离开？”
乔汐眼睛一亮，但没敢出声。
“我帮你。”
“为什么？”乔汐好奇。
周梓倩非常认真且严肃地说：“我不想被姜云溪拿刀追杀。”
“噗。”乔汐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又连忙捂住嘴。
“但我也不能做得太刻意你懂吧？”
乔汐点点头。
周梓倩拍拍她肩膀，一副好姐妹你懂我的表情，又说：“晚一点会有个快递送上门，到时候我一开门，你就往外冲，那我签收快递肯定没法追你是吧，你就沿着小区里最宽的那条路一直走。”
“谢谢，那会不会连累你？”
“不会，放心吧。”周梓倩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乔汐这样单纯又善良，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反派，都怪方墨谣，怎么还没有人能来制裁一下她！
得到周梓倩的帮助，乔汐更是安心，她吃过早餐就在期待快递送上门，方墨谣一直没有从楼上下来，周梓倩告诉她，方墨谣平时都要睡到中午，所以让她别担心。
10点，乔汐听见门铃响起的声音，她和周梓倩对视一眼，便急忙冲到玄关换鞋，而就在这时，方墨谣已经走到客厅。
“小汐。”
周梓倩先一步打开花园门，乔汐拔腿就跑，门还没完全打开就冲了出去，周梓倩在后头装模作样喊道：“诶？！妹妹你怎么跑了？！”
乔汐的身影在缩小，周梓倩不急不慢签好收货单，花园大门重新合上，周梓倩捏着单子回到屋里。
“就这样让她走了，不怕她将来再也不会认你？”
方墨谣双手环胸站在门口，还盯着乔汐消失的方向，她说：“这17年她没有我，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偏要把她绑回来搞这一出？”
“因为有趣。”方墨谣微微一笑，转过身往屋里走。
周梓倩并不相信这句话，她了解方墨谣，对方性子是恶劣，但做的每件事绝不单单只是有趣那么简单。
“你买二手手机蒙骗她也就算，那些医院的单子是怎么回事？”周梓倩又开始嘴欠：“好哇，你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方墨谣不理会周梓倩的调侃，只道：“从今天起，对外说我病了要在家里休息一个月，这个月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哈？方墨谣，你不会是怕姜云溪提刀来砍你，所以才不敢出门吧？”周梓倩脸色变了又变：“全交给我是什么意思？你在家不能工作？我白天上班晚上回来还要被你上是吧？当我黑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