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在宫禁之中也算寻常之事~”虽然先帝不好美色,只宠幸了太后一个,可前面几朝的皇帝后宫妃子可多了去了,这还不算没名没分、无子无女的,所以馨月倒很是淡然地说起这事儿。
    闻言,苏芸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可宫中从前也不曾禁过此类药物,所以倒也无从反对,美妇只幽幽叹息一声,好一会儿才道:“容本宫再细想想。”
    转眼,便到了太后的千秋节,原本苏芸是吩咐了宫内各司不必大肆操办的,可长公主同内阁都提议必须大办,所以这小妇人只得按着章程走,按品级宴请官员并内外命妇。如今新帝还年幼,内命妇以她为首,外命妇则以长公主为首。内阁几位大臣更是把家眷都带上了,贺必昌并未娶妻自然是他孤家寡人一个进宫来。
    “贺首辅这性子也是古怪得很,便是不曾娶妻也该带一二个女眷才是……”帮着太后梳妆打扮,竹月只很是奇怪地说着话儿,又示意一旁候着的侍女去把待会儿安排去服侍贺必昌的美人儿带来,让太后再掌掌眼。
    “贺首辅这性子倒是很像先帝……”不知为何,听得竹月这么一说,苏芸忽而想起了先帝,从前,先帝也是那样清冷的性子尤其是对待东宫里头的宫女女官极为苛刻,自己也不知何德何能,便入了先帝的眼。
    “娘娘,可还要嘱咐那小娘子几句?”
    “不必了,本宫还是先去瞧瞧皇帝吧。”不论先帝从前对自己好与不好,苏芸也没法子再多思考计较什么了,现在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好好的,起码先把皇位给坐安稳了。
    “是……”
    而此时,陪同内阁大臣们宴饮的贺必昌却有些怅然。瞧着宫宴上空空的凤座,男人不禁在心底琢磨着自己对太后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些,那日她似乎很是伤心,眼泪还不断呢,想到这儿,贺必昌又忍不住在心底思忖着该不该借这个机会同她道歉,却已经见那美妇人带着小皇帝款款而来。
    烛光掩映,月辉清冷,荷花池畔透着幽幽凉风,虽然那小妇人已经身为太后,却也还是个三十岁不到的美人儿,即便一身的妆扮有些老气,可那精致娇艳的小脸儿却如同年少时一般无二,也无怪男人微微晃了晃神。
    缓缓在凤座上坐下,苏芸却觉着别扭得很,也不晓得是不是她有些许心虚,这会儿,这小妇人都不敢往贺必昌那边看,细嫩的手儿更是偷偷地攥着自己的袖子。
    自己硬是给他塞女人会不会过分了一些?可她也是为了皇帝呀……国公府赫赫扬扬百载,把持好几代朝局,自己若不早些为皇帝谋划,将来皇帝又如何安稳亲政呢?
    想到这儿,美妇又一再安慰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政为了皇帝,并没有任何错处!
    贺必昌觉着自己的酒量一直不错,可这会儿,才饮下数杯,却已经觉着有些不对劲了,身上更是燥热得很,男人不由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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