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摸鱼。
    ooc,不甜,没有性描写。
    作者快睡着了,原谅我没有文采。
    荒野。水流湍急的声音。没有月的夜。齐腰深的野草。
    自己赤裸着全身被一个人压倒在地面。看不见那人的脸,她似乎是叫着他的名字,哭喊着,求饶着。那人不语,只是狠狠地将她贯穿。她最后终于看到了他悲伤痛苦的表情,左臂上的她最喜欢的俱利伽罗龙似乎也在哭泣。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惨白的月光撒了一地。
    梦……
    心跳依旧很快,冷汗湿透了睡衣。她静坐了片刻定下神,思绪终于从荒诞恐怖的梦里回转过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往下身一探,指尖上的触感阴湿滑腻。
    这算什么……她随即苦笑,又不是男子,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梦。难道是最近太累了么。
    她躺倒回床上,想着要不过两天向政府打个休假申请好了。但无论怎么胡思乱想,脑中挥之不去的总是梦中爱刀最后那个表情。
    结果直到天亮也没有睡着。她头脑昏沉地在院子里的井边洗漱,刚一把冷水泼在脸上,玄关那儿就有了动静。是大俱利伽罗率领的远征队回来了。
    脑内梦中的情形像电影回放一般。她怔怔地看着那人走过来,看着那人把手里提着的口袋递给她。
    “给,拿着。”
    见她没有反应,他拉过她的手腕把系口袋的绳子放她手里。
    “拿好了。”
    还细心地帮她合拢了手指,无视了她湿哒哒往下滴着水的凄惨的脸,然后背对了她往刀剑的房间走。他的手插着口袋,袖子挽起露出半截手臂,她最喜欢的俱利伽罗龙清晰可见。
    明明只是远征带回来的物资,为什么就错觉他送了什么礼物一样。心脏跳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那个……大俱利伽罗!”
    他顿住脚步,无言地回过头来。
    虽说是很喜欢的刀剑,但她并不擅长和这位付丧神相处。被他催促的眼神一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也被咽了下去。
    “啊……不……也没什么事。远征辛苦了,好好休息。”
    他点了点头,然后回了房。
    还是那个荒野,还是被他压着。只不过自己是跪伏在地,被从后面穿刺着。他画着龙纹身的手臂抱着她的身体。她依旧哭喊,回过头去看到他似乎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听不到,看不到,她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的口型如此熟悉。
    不要走。他说,不要走。
    不要走。
    ……
    她睁开了眼,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流入发间。
    下身不用摸肯定又湿了一片,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在意自己为什么流泪了。不是因为恐惧,似乎是悲伤。梦境里很悲伤吗?梦里的那个人是很悲伤。
    不要走?不是一直都在么。
    她平躺在被窝里,睁眼到天明。
    “主上,您的脸色很不好。”近侍一期一振递过来政府的文书,“天也已经黑了,要不就此休息吧?”
    “嗯谢谢你……没关系的,最近审神者的工作不是很多,”她接过信封,“况且有你分担了部分,今天能做完的。”
    “如果累了请一定说出来。那这样,我去为您沏茶。”
    “啊……有劳。”
    一期一振前脚刚走,她就扔下笔,盯着公文发呆。
    到底是怎么会做到和他做那种事的梦的?而且还连着两晚。
    手撑着脸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大俱利伽罗来到这个本丸的时候不算短,但是和他接触并不多。寡言少语,也不喜欢和大家群聚,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但也不是完全和表面一样的冷淡,交代的任务会好好完成,最开始人手不够的时候也会帮忙分摊家务。
    但怎么都不会把他当做恋慕的对象。……所以那算是什么?太缺男人了?可是再怎么也不能对自己的部下、还不是普通意义上人类的他们发情吧?
    更何况,梦里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发泄性欲的行为。
    她抱住头,为了夜里荒诞的梦寻找合理解释的自己也真是认真过头了。
    “茶,放在这里了。”
    平静冷淡的声音响起来,她随意接了口:“嗯,谢谢你。”
    “不用。”
    咦,这口气?不是吧……
    她抬起头,正撞上大俱利伽罗近在咫尺的视线,暗金色的眼睛在灯火下跳跃着捉摸不定的光。不是吧的猜测变成了就是。
    “啊……不……那个……”
    他只是用眼神表示了疑惑,似无实有的压力加上类似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让她一时连组织语句也办不到。面面相觑了片刻,她终于挤出来一句:“……一期呢?”
    “他被他的弟弟们叫去,就把茶给我了。”
    “哦……这样……辛苦你了。”
    他颔首,回身走到角落里坐下,只是看着榻榻米发呆。
    “……那个,你有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好了,累了也可以去休息。这里我一个人也没关系。”
    “你不用在意我。就像以前我当近侍那样。”
    啊,对啊。
    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确实当过一段时间的近侍。那个时候本丸的刀剑已经多了起来,也不用恨不得一人拆成两个人用;但从政府过来的文件还很多,当时长谷部和一期一振还没来到这里,所有的文书只能她亲自处理。那个时候大俱利伽罗就在出阵的间隙坐在书房陪着她,虽然没有帮她分担审神者的工作,只是安静地坐在那个角落,只是陪伴着她。
    似乎是回到了当初,但心境却大不一样。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想法?
    她苦笑着摇摇头,开始继续中断的工作。抿一口冒着热气的茶,好苦。
    真是一点都没长进的手艺啊。
    终于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她站起身伸个懒腰,突然发现坐在地上暂时充当秘书的青年在打瞌睡。
    心中一动,她轻轻走过去俯下身。似乎是睡得很熟,轻缓又均匀的鼻息,仔细看睫毛也在微微地颤动。她着魔一般地伸出手,但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刻停了下来。
    像是为了掩饰、又或者是为了驱散可疑的念头,她在房间里东翻西找,最后终于扒拉出来一条以前放在这里备用的毯子。她回到她的爱刀跟前,小心翼翼把毯子披在他身上。这天还不是很热,虽说还没有付丧神因为着凉而生病的报告,但保险起见……
    却在将要直起身的时候被捉住了手腕。力气不是很大,但是她没预料到有这一出,直接被拉着跪倒在地。
    但他并没有醒。
    “不要走。”
    他的嘴边滚落了这么一句。
    不要走。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前两夜的记忆席卷而来。她忘记了挣扎,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
    “不要走。”
    他又喃喃地说了一遍。
    “我不走。”
    她轻声说着,掀开毯子一角窝进他的怀里。被抓住的手反过来和他的手指缠在一起。
    一夜无梦。
    睁眼的时候还是一片黑暗。看样子是没睡几个小时,但因为没有做梦,头脑出奇的清醒。已经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衣服没有脱,被子是盖好的。想必是那人醒了之后把睡着了的自己带到这里的吧。
    异常的口感舌燥。
    她摇摇晃晃地起了身,蹒跚地走出房间,却在拉开门的一刹那看到坐在自己门口的大俱利伽罗。
    “……广光?”
    “你醒了。”
    “你不去睡吗?”
    “不用。”
    “其实……也不用守着我的。”
    “……我的去处我自己决定。”
    “那好吧。你身上有带水壶吗?”
    问是这么问了,但她也没抱多少希望。这两天她没让他出阵和远征,行军用的水壶八成是不会带的。也罢,厨房里应该还有白天用剩下的开水。
    “没有。想喝水?”
    “对……”
    她没想到他立刻站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膀就吻住了她。她心里大惊刚想往后退,他另一只手就环过她的腰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津液从对方口中渡过来却来不及咽下。
    “等……等一下!”
    好不容易推开了他。她气息不稳,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而他静默着。
    难以忍受这样尴尬的气氛,她逃一般地离开了那里。她知道他在后面稍微隔着一段距离跟着自己,但是……没想过要他不要过来,可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厨房的水壶里果然有已经凉透了的开水。她也不管隔夜不隔夜,找了个杯子就猛灌起来。凉水让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些,她想着再来一杯,背后的人声让她一口水呛到了喉咙里。
    “咳咳咳……”
    他叫了她的真名。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大概是写给现世朋友的信件,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但这些都无所谓。他的声音平板没有起伏,但到了她的耳中就变得千回百折。
    她感到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他就是这么个人,冷淡,又在不经意的地方很体贴。
    “有些事情我还是跟你说一下。”
    他缓缓地开口了。
    “最近我总是梦见你。你说你要走。虽然我知道你目前还不会走。”
    她的气终于缓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总之梦里我强行把你留住了。”
    她直起身回转过来,正迎上他的眼神。
    “我知道梦毕竟不是现实。”
    “广光。”
    他看着她,安静地等待下文。
    “你是不是想说不要走。”
    疑问的句式,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昏暗中他看了她良久,最后还是点了头。
    她算是明白了,听说过同床异梦,但两个人做一样的梦也可谓稀奇?大概因为他是她召唤出来的付丧神,可是别人的她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是见了什么鬼的心灵感应。
    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她空空地向他伸出手。
    “现在,我,就在这里。”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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