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罢?”阿滢觉得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母后?被禁足的因头就是昨儿投壶的事情?啊,你忘记昨天二哥哥的脸色了?”
    “我听宫里的人说,昨日夜里母后?找太医,结果被二哥哥身?边的人给拦下来,合宫闹得沸沸扬扬,母后?是真的被气病了。”
    想到太子病重那?段时日,商濯要进宫侍疾,阿滢问,“皇后?娘娘病重,殿下在这时候离京?”
    “母后?不过是气急攻心,哪里算得上病重,父皇处罚了昨日守夜的太医,又遣了太医去看。”
    昨日守夜的太医是平白背了黑锅,为了皇后?迟来的颜面,不得不吃罪抗了下来。
    “二哥哥南下是为了国事,两者没有干系。”
    “哦。”阿滢低声。
    “至于?我么,我要跟着你们一道外出,自然就不用侍疾了。”
    “公主也要去。”阿滢心里还想着逃跑的事。
    “是啊,我要与?你们一道,其一是为了陪你,其二出去一道散散心。”
    什么陪同,说的倒是好听话,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为了监视罢!阿滢撇了撇嘴。
    “殿下南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想不起来之前商濯有没有跟她说过了,似乎是有一次,商濯在马车里与?她说过,要带着她离开汴安,说是给她散心,实则是去办事。
    “为了刘家的事情?,你不知道罢?四哥哥的母族已经倒下了。”
    “全?都?处理干净了么?”阿滢问。
    “是啊,其中盘根错节,牵扯深广,除了汴安的朝臣之外,还有不少在外的官员跟着贪污纳贿,二哥哥外出正是为了彻底清缴从刘家一党的官员。”
    “虽说近年关了外出不好,可若是翻过了年关,有了空子,那?些?人必然会?闻风潜逃,若还想查,那?就难了,打铁要趁热么。”
    阿滢听罢,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商濯何等身?份,刘家已经清缴干净了,剩下的不过就是些?扫尾,还要劳动?他一个尊贵的皇子在这时候离开汴安?
    难道就是为了带着她出去散心?
    心中觉得有些?蹊跷不对劲,阿滢却没有说出口?。
    不管是出于?任何,商濯在这时候带着她离开,对她而言是好事,商珠心无城府,有她在,商濯身?边的人也会?少一些?松懈。
    她已经蛰伏了许久,好不容易放松了商濯和商珠的一些?警惕,必要坚持才是,可不能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出了差错。
    阿滢把迷药和信烟藏在了身?上,其余的物件什都?交给了涣月收拾。
    商珠好似第一次离开汴安,欢欢喜喜,被商濯罚抄书?都?乐得哼着曲儿,便是连燕郡都?被她给忘了。
    阿滢问了她两句,为何不留在汴安。
    “你走?了他总归找不到人提亲。”商珠美滋滋道。
    这次离开汴安走?得悄然,一行?亲卫也乔装改扮为随从,阿滢的头发被盘了起来,她做商濯的夫人,商珠照旧还是商濯的妹妹。
    跟阿滢想象当中的出行?不大一样。
    “我们不多带一些?人手么?”她偏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问道。
    “出来游玩,不需要带那?么多的人。”
    “游玩?”阿滢不懂,“不是说了来查案子。”
    “查案子是兼顾。”男人淡声。
    阿滢撇嘴,她才不信,商濯的手里还拿着刑部和户部的卷宗在看,他说这句话好歹把手里的东西给放一放才是。
    不过,带的人越少对她越有利。
    用了一些?糕点,阿滢昏昏欲睡,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家来财客栈前,商濯率先?下去了,不等马夫把木凳给抱过来叫她踩,男人长臂一伸,将?她给抱了下来,稳稳踩在地上。
    他牵着她的手腕往里走?,商珠带着人跟在后?面。
    自然开的是两间上房。
    周遭都?是落脚伺候的人,阿滢泡了沐浴刚上好药,就被男人捉了过去。
    他拨开她的衣衫,“伤势好似淡了不少。”
    用的药是上好的,往日里精细养着,自然也就好得快了,知道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故意搪塞道,“还没有好全?。”
    “哪里没有好全??”商濯把她给翻过去面对面。
    对上男人玩味幽深的眼神,阿滢接下来的话说不出来了。
    “处处都?没有好全?。”她索性睁着眼睛说瞎话。
    “是么?”听得耳畔响起一声讥诮,大掌摩挲到她的唇边,她轻薄的亵衣便卷起了边。
    随后?碰到了泛着清香的软玉,他的指腹在少女的腰间打转,“你近些?时日瘦弱了一些?。”
    “是有心事?”男人的磁沉的嗓音响起,阿滢心里免不了一跳。
    她的确是有心事,不过她的事可不敢往外说。
    “阿滢有什么事瞒着我?”他又问。
    “没有。”她即刻就回。
    “果真么?”商濯笑问。
    “自然。”明白言多必失,阿滢言简意赅。
    她不想跟商濯面对面,总感觉他会?将?她心里的事情?全?都?给瞧出来,万一让商濯知道迷药和信烟的事情?,比如那?会?狠狠收拾她。
    因此她避开了商濯的眼睛,要翻身?背对着她,小手又往下缩,想要将?男人的大掌给拿出来,不料被他反捉了过去,一双手腕都?被男人给捉住了,反剪到头顶束缚着,郑国人被困于?身?下,无法脱身?。
    “阿滢,你总是不擅长伪装,什么事都?喜欢写在脸上。”
    他才说完这句话,阿滢的脸色瞬间不自然起来,很快便又即刻改了脸色。
    “瞧,我有没有说错?”他用指骨亲昵蹭着她的侧脸。“阿滢果真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她垂着浓密卷翘的睫毛。
    “既然没有,为何不敢看我?”
    “殿下威严甚重,我不敢相看。”她跟他拿乔。
    听得男人一声低笑,随后?少女的粉唇就被人给含上。
    他在外周转了一下,撬开牙关之后?,便长驱直入。
    因为不允许她闪身?往后?躲避,大掌攥到她的后?腰处撑着。
    亲得深入,很快便到了正着。
    约莫是许久没有沾了温香软玉,商濯感受到了不小的阻力,他越往里,阿滢便瑟缩。
    箭在弦上,他不许她往后?躲闪,捏着她的腰肢。
    在少女惊呼出声的那?一瞬间,亲住她的唇,温柔点水,辗转来回的描摹,稍微转移了些?许注意。
    很快,阿滢的额头上冒出不少的细密的汗珠,商濯抬手轻柔给她擦掉。
    就是那?么一瞬间,她的细腰没了支力,整个掉入被褥当中,商濯欺身?而上,听到她一声惊呼。
    风雨持续了很久,阿滢已经累得不行?了,想要休息,男人的体力太好,他不停,根本就不会?歇息。
    好在,后?面他稍微轻柔下来,阿滢还能有一点喘息之地。
    她趁机套话,“殿下,此次离开汴安真的是为了查案子么?”
    她总觉得蹊跷不对劲,商濯走?得太快了,而且没有一点风声放出去。
    “不是。”商濯道。
    “那?是为了什么。”阿滢问道。
    商濯盯着她的眼睛,低头吻走?她眼角残留的泪珠,“带你散心。”
    阿滢,“......”又在唬人了。
    “我原来以为殿下离开汴安定然声势极大,没想到..”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给接了过去,“没有想到人会?那?么少?”
    “嗯。”
    “若声势极大,岂不打草惊蛇了。”
    “可反过来说,正好可以看看那?些?人闻风而动?,趁机追查?”
    商濯居高临下,笑道,“阿滢竟然懂得分析局势了。”
    吃一堑长一智,她才没有那?么笨,“......”
    “阿滢,你果真没有什么心事么?”他在这时候又提问。
    阿滢侧脸埋入被褥,“殿下不说实话,我也不说。”
    商濯稍微发了一点狠,“阿滢也会?跟我打哑谜了。”
    她止不住哼了两句,什么都?没有说,卷入风雨当中。
    “......”
    离汴安最近的州郡,便是冀州和益州,在汴安的左右。
    翌日一早在客栈里用过早膳,阿滢发现,跟着商濯过来的亲卫少了一些?,马匹不见了。
    她想问,又怕引起商濯的注意,生怕商濯发现她有了半道逃走?的心思。
    留意着地上的铁骑印子,似乎与?他们往反的方向?走?,人来人往印子错乱,阿滢也不敢笃定心中的想法,她只攥紧身?上的迷药和信烟。
    商濯的确带着阿滢往南边走?,要不是他吩咐了昭潭每日走?访所到之处的衙门查处,清算着与?刘家勾结的案子,阿滢真要以为他就是陪着她出来散心的。
    他并不出面,也不和昭潭碰面,虽说同住一处,昭潭每日查处到的情?况,会?由着跑堂的人送饭菜之时给送进来,做得相当隐蔽。
    阿滢跟着商濯四处游玩,不得不说南下的风色无比秀美,虽说比不上汴安的繁华,却别有一番景致,不论是吃食亦或是人文风土,都?令她眼花缭乱。
    阿滢甚至觉得她吃了睡,睡了吃,腰身?长了不少肉。
    问商珠可有感觉?商珠回道,“往日里你便瘦弱,如今身?上有些?肉这是好事。”第一次见蛮女之时,她便觉得她娇小玲珑。
    “而今也没长多少肉,你定是杞人忧天,大题小做。”
    那?就是真的丰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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