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黎还是不爱说话,但围着篝火,在热闹的人声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我家里,并不平静,这些年一直争得很厉害。”
    丁黎说出了一个耳闻能详的集团名称。
    钟月涓大惊,她想过丁黎身家丰厚,却没料想竟是这样的豪门直系。
    丁母以高龄产妇的身份,生下了丁黎的弟弟丁志。
    以丁黎的眼光来看,丁志天资平常,个性庸懦,不过他是丁家唯一的“正常男丁”,父母在丁志身上寄托了所有期望。
    在丁志出生后,姐姐丁畅便搬出去了,带着对父母执着于男丁的愤怒,和对丁黎的愧疚,她很少回家。
    后来丁畅考进了国外的青藤名校,经管毕业后进集团从业务员做起,一步步挤进了集团高层。
    还是那个青藤名校,丁家捐建了一个校区,让丁志特招进去读了哲学。
    听说丁志为了混学分,一个华人在国外选修了中文,华-国文化概要,华语文学,给丁爸气够呛。
    现在丁志也在集团,他是空降进去的执行负责人,不到三个月,带的两个项目经理把辞职信拍在了丁志脸上。
    丁畅私下里给丁黎打电话:“爹妈非要把这皇位传下去,老娘宁愿传给你,那个傻叉呆公司里都拉低了总部智商平均数,我迟早给他踢北边去醒醒脑子。”
    ……丁畅也确实做到了。
    丁志被丁畅算计,一步一坑,稳稳当当接过了北方市场的暴雷。
    审计进场的时候,丁父握着拐仗重新站上了理事会,要为小儿子的成长扫清障碍。
    丁母在家哭天抢地,把丁畅骂的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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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在说话,钟月涓用脸蹭了蹭丁黎的脸,聊表安慰,却迷迷糊糊地亲到了一块。
    嘴唇一触即分,钟月涓想起一个短视频里常见的称呼:“丁少?”
    丁黎挑眉,他勾起钟月涓的下巴:“小-妞,给爷笑一个。”
    钟月涓笑出了牙花,狗腿地捏了捏丁黎的手,详做按-摩。
    她按得敷衍,戏却演得情真意切,:“丁少这么帅气,可不能四处留情,不然人家是要伤心的。”
    钟月涓做垂泪状。
    丁黎把-玩着钟月涓的一截指节,他的手迎着柔和灯光,像是精美的艺术品,线条流畅而优美。
    他如今很会拿捏钟月涓,手指摆起造型来,比手模还专业。
    钟月涓的眼睛又被勾着跑了。
    大约是真的做过少爷,丁黎笑容不羁,眼神也带了几分邪气。
    他半眯着眼,语气意味深长:“只要伺-候好爷,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丁黎的手指拢住钟月涓的头发,他的额发也在一翻折腾中滚到了眼前,挡住了眼底升腾的浴火和潮湿。
    钟月涓嗓音软得能化水,撩拨着那根危险的神经:“你该剪头发了。”
    “明天就剪。”丁黎喉咙发紧,用手将钟月涓圈进身体。
    钟月涓疑心,自己眼下要是说你该砍头了,丁黎也是会应下的。
    细密的吻像一张张连绵的网,密不透风。
    他们停在最后一步,某种不可描述怒张着。
    纸上学来终觉浅,真刀真枪了,钟月涓脸色变幻,深觉自己不行。
    又窸窸窣窣地闹了好一会儿。
    两人没谈妥,钟月涓不愿,甚至想跑,她是来看望安慰丁黎的,不是来羊入虎口的。
    丁黎忍耐着,不肯放人。
    最终折了个中,钟月涓没跑,人留在了丁黎卧室,但丁黎只能去洗澡了。
    凉水压下了邪火,原有的伤怀一扫而空,丁黎闭了闭眼,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遐想。
    等丁黎再出来,钟月涓趴在丁黎的床上看书,冲他一笑,脸上有着没有完全退去的妩-媚意味。
    这天晚上,柔软的大床上,丁黎抱着钟月涓,他小心控制着距离,可以将人整个的拢在怀里,又不会太过贴近引起生理反应。
    好在钟月涓睡姿规矩,双手交叠在腹下,并不乱动。
    幸福与折磨并存,丁黎很晚才入睡。
    他醒来的时候,钟月涓把脸埋在丁黎怀里,手不安分地在衣服下边游走。
    丁黎:“……”
    小手在腹肌处逡巡不去,意犹未尽。
    丁黎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钟月涓的眼睛骤然睁大,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无辜。
    丁黎磨了磨牙。
    身体贴得更紧了。
    那种变化迅速的惊人。
    她趁着空隙跑下床,连拖鞋都没穿,留下一句:“我给三万铲屎去。”
    丁黎低头看了一眼,沉声叹了口气,扬声:“呆会来吃早饭。”
    等丁黎出门一看,西森已经屁颠屁颠跟着钟月涓跑走,汇合他的妻女去了。
    丁黎想,它连娃都有了。
    两边门都是开着的,西森围着三万快乐玩耍,浑然不知自家铲屎官已经惦记上了它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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