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卫太太纤手一挥,特豪气的说,“爷爷会理解的,没关系,你去忙你的,不用顾虑我和小胖子,身边几十个保镖呢,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放心,不会有事的。”
    “思宁……”
    卫先生觉得有点儿对不住老婆,因为他和她的关系并不是秘密,她家的那些亲戚估计没有不知道的,还有这两天去烧纸也见了不少人。现在是信息高速时代,像卫锦邵方漪真类属豪门又关系特殊的新闻,绝对是大众最喜闻乐见的头号关注丑闻,他担心妻子会被连累,被人恶意中伤,或恶意炒作伤害,这个时候,如果老婆撒撒娇卖卖萌,他心里估计还好受些。
    自认很贤惠的卫太太在这个时候当然木有与丈夫心意相通,她笑的特温柔特圣母的说,“老公,我和卫懿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儿子,你在法国也要小心,行事别太激进,不管卫氏怎么样,至少卫锦邵和方漪真肯定是真完了,其它的,尽力就好。”
    ……
    卫锦煊乘坐当晚的飞机,先回了禹凌,他的护照还在禹凌家里,也需要回公司部署安排一番。
    晚上睡觉没老公搂了,张思宁只能搂着儿子睡,她心里其实对前几天做的梦还是有些怕的,丈夫一离开,晚上就不敢关灯睡觉了,要开着灯,还要是最大的灯才行,即使这样对孩子眼睛不好,张思宁也没办法,她害怕啊!
    如果让曹婶过来陪睡,感觉又有些别扭。房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让她和曹婶同睡吧?如果不睡床,曹婶就要睡沙发,这么大年纪了,这个……不忍心啊。
    隔天去灵堂烧纸,张思宁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最近开始和自己说话的小婶李敏问她卫先生怎么没来,张思宁说临时有工作,先回禹凌了。
    这一天还算正常,可第二天再去烧纸的时候,张思宁就察觉到异样了,不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就是眼神……那种说不出来的,类似于恍然大悟、意有所指的眼神,让她有点儿不舒服,一个两个还好,人一多,就让人厌恶。
    好在隔天老爷子就要入土火化。下午和卫先生视频电话,张思宁就和他吐槽说,“那些人也太无聊了,看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方漪真也不是卫锦邵,再看也看不出花来。”
    从昨天开始,卫锦邵方漪真的新闻就在国内爆炸开了,其受关注度,完全超出张思宁的预估范围。现在只要打开网页,到处都是这母子俩的新闻。她也是头一回通过网上贴出的照片知道,原来卫锦邵和方漪真长这个样儿。
    卫锦邵长得确实很有本钱,如果排除偏见偏心等等因素,凭良心讲,她家卫先生比不是他哥好看。至于方漪真……看上去真的不像五十多岁的人,保养的太好了,像三十多岁,长得特别漂亮有韵味,张思宁一直觉得自己是美女,但不可否认,这位大婶比她段数高,不是说她长的比自己精致,而是那份气质,很独特。
    看过两人的照片,再回头重新审视这份母子关系,张思宁很没原则的想,这俩搞乱|伦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卫先生声音柔柔的安抚妻子,看着电话那头的胖儿子,脸上的表情更软了,他温声说,“明天就是葬礼,人多,到时你小心些,不要带孩子过去,身边多带些人,酒店里也把人留足了,不要让曹婶他们带孩子外出,这个等会儿你再交代一下。”
    ☆、第102章 no.102
    老爷子的葬礼很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意外,只是张思宁难过的厉害,下午回到酒店都没有缓过来劲儿,老公打来电话时也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卫先生知道老婆伤心,因不能陪在她身边,心里很是愧疚,见到视频里妻子眼睛肿得十分明显,怪心疼的,柔声说,“爷爷已经入土,你也要坚强向前看,为了儿子,为了我。”
    张思宁不想丈夫远在法国还为自己担心,她吸了口气,强自打起了精神,轻声说,“我没事,缓两天就过来了,herman,你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吗?”
    卫先生实话实说,“卫氏这边不太顺利,我父亲留下的几个老臣很忠心,能力也很强,丑闻传出,外面虽然乱,公司内部却被这些人管理的井井有条,想要突破,可能还要费些功夫。”又说起卫锦邵,“方漪真母子现在躲起来了,这母子俩以后也就这样了,不用我出手,他们也没什么好下场,过街老鼠而已。”
    这点张思宁却很相信。越是有钱有身份的人,越爱重自己的脸面,在上层社会,没有脸面的人是无法在里面生存的,他会被整个圈子所排斥。而方漪真母子俩的丑闻又太过惊世骇俗,所以情况只会更糟糕,当他们被整个社会所排斥的时候,对于他们这样一直站在社会顶端的人来说,活着才是痛苦。
    人言可畏,不只是说说而已,言语真的可以杀人于无形,真正不在意外人眼光与评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圣人。反正方漪真母子肯定达不到这标准。
    “你说,他们会不会破罐子破摔?反正乱|伦只是违反道德伦|理,并不触犯法律。只要咬牙撑过这段日子,时候长了,谁还会一直关注他们不放,顶多就是不在上层社会露面就是了,反正也不缺钱。”
    卫锦煊对此无所谓,“如果真是那样也不错,可能更有意思。”
    卫太太闻言,森森的无语了,感觉她家卫先生好像有了什么诡计似的,好邪恶的赶脚。不过她隐约能感觉出丈夫不想和她细聊这些,卫太太自认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所以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随他高兴吧。
    夫妻俩说了会儿不开心的事,又聊到儿子卫小胖。
    “他还在睡?”
    “嗯,还没醒,”张思宁如是道,又说,“你等下,我让你看看儿子的睡姿。”说着就将手机翻转对上小车里留着口水,睡得憨甜的儿子,手机像素不错,网络也还可以,卫先生看到漂亮圆润的儿子,心里顿时化成了水,他在电话那边轻声说,“儿子好像长大了。”
    张思宁撇嘴,丈夫果然还是更喜欢儿子,和她说话都没见他声音这么轻柔过,简直比如沐春风还要如沐春风。不过看在也是她儿子的份上,不计较了。
    ……
    葬礼结束,之后几天,张思宁都待在酒店里没有外出,外面关于卫锦邵和方漪真的新闻慢慢开始减少了。这很正常,现在这个社会,每天都有许多奇葩事发生,那母子俩又不是明星,也不是高官,除了与他们有交集的一些人,普通大众谁会一直关注他们呢?
    张思宁每天都与丈夫至少通两次电话,儿子总是通过手机看到亲爹,时间长了,只要张思宁手机一响,他就会立刻睁着漂亮的蓝眼睛看向老妈,啊啊的叫两声爸,爸的谐音,特别机灵。卫先生知道了这件事后,高兴的不行,觉得儿子真是懂事聪明,每次打来电话,也多数的在逗儿子。见父子俩关系这么好,作为家中唯一的女性,孩子妈兼丈夫的妻子的卫太太,森森的伤感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到腊月二十六,网上已经几乎看不到方漪真母子的新闻了,连同被媒体挖掘出的,传闻中被赶出家门的卫家二少卫锦煊的新闻也没有了。听卫锦煊说,法国那边消息也淡了下来,张思宁就有些担心丈夫,怕那母子俩卷土重来,出来蹦哒,给卫先生现在正做的事添乱。卫先生笑说,“这些都只是表象,水已经搅浑了,想重新恢复平静,没机会了。别担心,社会舆论原本就只能起个辅助作用,我也没指望依靠舆论导向来达成目的。”如果不是事发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事情应该解决的更快更狠。全怪卫锦邵那蠢货,被妻子抓到把柄而不自知,他撬了他岳家的墙角,把岳父一家坑惨了,又想抛妻另结新欢,他那个便宜大嫂不报复才怪。
    花心,真不好!曾经的花花大少卫先生如是想。
    张思宁见丈夫这么有信心,那她也就不跟着瞎|操|心了,又说起回禹凌的事,“现在事情淡下来了,我打算这两天带着儿子回家。”总不能真待在酒店过年吧,虽然总统套住得还行,身边几十个保镖围拢,但人家也要过年啊,让这些人陪着她过年,多不好意思啊。
    卫锦煊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颔首说,“行,这事我让俞万里安排,包架飞机,安全。”卫先生有些后悔,前两年有朋友建议他买架私人飞机用,舒适又方便。只是那时他觉得完全没必要,飞机每年的维修费就是一大笔钱,作为商人,还是个特别精明的商人,卫先生觉得有这钱不如投资更多的生意,他也不是那种娇奢爱享受的人。
    现在却开始考虑,也许应该准备一架私人飞机了,这样一家人将来外出什么的,都方便,再遇到这种需要避开大众视线的事,也不用特意去包机了。
    总之为了老婆孩子,卫先生难得想要大肆破费一回。
    回禹凌前,张思宁带着儿子在层层的保护下,去墓地给爷爷磕头烧纸告别。临出墓园时,正好遇到了小叔一家。之前虽然有些不愉快,但经过小婶李敏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令常人难以企及的脸皮厚度,至少表面上,他们双方还算相处融洽,平时遇到了也能说两句话。
    张思宁以前觉得小婶人还不错,当初一大家子,唯独她没有开口劝自己接受亲爹娶杭燕,虽然也没有帮她说话,但比起那些劝她的,张思宁对小婶还是有些好感的。可现在,这些好感已经没有了。去年在医院自己被杭燕挤兑的那一次,她没有出来说句公道话,之前在医院,她更是直接无视了自己,这样的人,张思宁也算是看透了。
    只是爷爷还葬在这里,她外公外婆的墓也是李敏的亲戚一直帮忙照看,所以张思宁才愿意与她虚与委蛇,至少不撕破脸。爷爷她不担心,外公外婆墓地在乡下,就算她重新找个人帮忙照看,可万一李敏心怀报复怎么办?反正她也不生活在闽州,不如就应付一下。
    “思思来看老爷子啊?”李敏胖脸上是憨厚温柔的笑,看起来很容易让人亲近。
    张思宁牵牵嘴角,喊了声小叔,又喊了声小婶,对着两个堂弟打了招呼,之后才说,“我今天回禹凌,来和爷爷道别。”
    “今天就走啊?留下过年多好。”李敏似乎有些不舍,看看已经被抱进了车里的卫小胖,又说,“天冷,这飞来飞去的,折腾孩子。”
    张思宁只笑笑,并不接话。李敏让丈夫儿子三个先进去给老爷子烧纸,她凑近张思宁说,“你爸和杭燕要离婚,就这两天了。这个女人也算是罪有应得,你不留下来看看?听说大哥这次就给了她一套房子,五十万块钱,好像是他们结婚前签得有什么协议,就算离婚,家产也不分,在谁名下就是谁的。你爸精明,杭燕这些年也就看着风光,其实实惠没捞到多少。那个张毅,听说要跟着杭燕过日子,不想跟着你爸。你爸之前不是被这孩子打了吗,现在也不像以前宠他了,他要跟着杭燕,你爸也同意。”
    李敏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了,杭燕母子要卷铺盖滚了,张迎华就剩个闺女。现在张思宁留下,以后张迎华的财产不都是她的!
    张思宁听了微微一哂,淡淡道,“这些和我无关,小婶,我赶飞机,我爸的事让他自己折腾吧,我不差他那点儿钱。”说完,在李敏的怔愣中坐上车走了,她身后的保镖也跟着陆续上了车,一溜的轿车,在略显人烟稀少的郊区,也算是一道风景线了。
    李敏这时才回过神,暗骂张思宁不知好歹。张迎凯从墓园大铁门后面走了出来,阴着脸问妻子,“你和思思胡说八道什么,大哥和杭燕离婚,你让她个孩子去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李敏不高兴,“我还不是为了她好,眼瞅着杭燕母子都要滚蛋,大哥那么多家业,思思费点心思哄哄,将来不都是她的!”她儿子和思思关系好,思思丈夫有钱有事业,肯定看不上闽州的这些工厂,到时她再和思思说说情,思思心软,弄不好就把这些产业交给她们家打理了。多完美的计划,可惜丈夫死脑筋,李敏有些失望。
    “你懂个屁!这事儿你别多管!大哥想把钱给谁就给谁,咱们做好自己本分就是了!”他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对大哥还是很了解的,大哥这人多疑,如果思思真的突然去巴结他,大哥肯定要怀疑,万一查到是妻子挑拨,那可怎么好!
    说白了,张迎凯就是个本分的近乎胆小的男人,即使只有千分之一可能会得罪靠山大哥,他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
    离开禹凌半个月,回到家,虽然乍一开门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但张思宁还是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曹婶要大扫除,郑家父子就留下帮忙。张思宁把儿子哄睡了之后,先给老公发了条短信报平安,之后换了身家居服,也开始忙了起来。
    今天已经二十八了,今年没有年三十,只到腊月二十九,也就是明天。丈夫估计是赶不回过年了,张思宁多少有些失望,但也理解他那边的事情更紧急,所以电话里,她从不催他回来。
    过了会儿,卫锦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问张思宁回来顺不顺利,张思宁说顺利,两人和平时一样聊聊儿子,聊聊事情的进度,谈谈相思。等挂了电话,张思宁眼眶就湿了,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她不问过年,不催他,他竟然也连提都不提!卫太太好桑心,桑心的后果就是留曹婶在家看孩子,她自己跑商场大肆购物一通,花了不少钱,买了好多东西,单是给儿子买的新衣服就有十几件,还有她自己的,曹婶的也帮买了,就是木有卫先生的!
    狂购物了一通,发泄了心里的点点不满,到晚上打电话时,卫太太依然贤良淑德,对丈夫嘘寒问暖,说到底,她还是宠着这个男人的,不愿意给他太多压力。
    到年二十九,曹婶一大早就忙了起来,男主人虽然不回来,可女主人和小少爷在不是?今年也是曹婶留在卫家过得第一个年,再加上昨天太太还给她买了新衣服,曹婶很窝心,动力满满的,势必要整出一大桌的美味来过这个年。
    卫先生昨晚打电话时,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如果他不主动联系,让张思宁也不要主动和他联系。他说的这么郑重,张思宁当然不敢随意打扰,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木有和老公联系,到晚上吃过年夜饭,虽然有一桌好菜,可没有男主人,家里到底是冷清的。
    张思宁有些不开心,抱着儿子看了会儿春晚,然后儿子睡着了,见曹婶眼皮子也有点儿打架了,卫太太叹气,让曹婶回屋睡,等夜里十二点再起来,她也抱着儿子回楼上的房间。
    到十一点的时候,丈夫那边依然没有消息过来,张思宁开始不安,担心他是否出了什么事,想给他打电话,又怕坏了他的事,纠结的不行。
    她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去看看小车里酣睡的儿子,一会儿又看看窗外不时闪烁的烟花,心里七上八下,怎么也定不下来。
    在这种焦虑下,卫太太突然就恼了,不知道今天过年吗!竟然一个电话都不打!混蛋!
    这边卫太太正在抱怨,那边被抱怨的混蛋先生已经推开二楼的家门走了进来。见四周静谧,冷清的根本就不像是过年,卫先生有点儿不是滋味,他把行李箱放到门边,从鞋柜里拿拖鞋想换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卫锦煊看到了已多日不曾见到真人的妻子。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思宁,我回来了。”
    回到了温暖的家,见到了相思的人,卫锦煊张开双臂迎入妻子纤细的腰身,心,在一刻彻底踏实下来,这是他的挚爱,他的港湾,他的妻子。
    ☆、第103章 no.103
    五个月后。
    张思宁把车停好,下车,到后车座把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不哭不闹的儿子抱了出来,在粉嫩嫩的小胖脸上亲了一口,夸奖,“我家土豆儿真是好孩子!”
    卫土豆现在快一岁半了,虽听不太懂话,却能简单分辨出老妈这是在夸自己呢,于是咧着小嘴露齿一笑,喊了声,“妈妈。”软糯软糯,蠢萌蠢萌的。虽然儿子体重有些超标,卫太太偏瘦,抱儿子有点儿费劲,不过还是被儿子的萌态萌到了,把他的小屁股往上托了托,在小脸儿又亲了一口,把车门一甩,从后备箱提出一个手提袋,笑着和儿子说,“走吧,给你老爸送惊喜。”
    从华信大厦正门进入,一路上遇到的员工纷纷给老板娘小少爷让路,并问候,“卫太太好。”张思宁现在平均下来,几乎每天至少都要往华信跑一趟,她开餐厅,离华信不远,每天过来送爱心餐很方便。有时带儿子,有时不带,来的次数多了,员工也就都认识了,知道老板夫妻恩爱,堪比的楷模的楷模。
    华信不像博朗有专门的总裁通道,所以进出这里要么走后门楼梯那儿,要么就走前门乘电梯。当然,总裁专用电梯还是有的,卫先生办公室在27楼,甚高,走楼梯就不用想了。
    张思宁抱着胖儿子吭哧吭哧的走出了电梯,正巧秦周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张思宁,赶忙喊了声卫太太,把正打算阖上的办公室的门又重新帮忙推开,并挪开位置让道儿。张思宁冲他笑笑,让儿子喊人,卫土豆是个聪明的娃儿,跟着亲妈跑这里次数多了,对秦周极熟悉的,张嘴就是叔叔,虽不如‘爸妈’这样的字眼儿清晰,却也能听出来了。
    秦周也挺喜欢这小胖子的,捏捏卫土豆的小脸儿,应了一声。
    等张思宁告别秦周进了办公室,卫先生的电话还没有打完。见老婆抱儿子进来,因为刚才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所以并不惊讶,只对老婆儿子笑了笑,做了个口型,表示很快就好。
    卫土豆见到亲爹就活泼,才不管他爹这会儿是不是在打电话,张嘴就咿咿呀呀的喊爸爸,还让张思宁把他放下来,要去找爸爸。刚才的乖巧模样全不见踪迹,这都是被他爹惯出来的。
    小孩儿声音洪亮,很有穿透力,卫先生的通话对象听到了孩子声音,不知说了什么,卫锦煊竟笑了起来,“行,那到时我带他们到机场去接你。”
    等他挂了电话,就赶忙拄着手杖站了起来,一边问,“不是说今天没空过来,”一边走过来坐到沙发上,把手杖放到一旁,双手接过可怜兮兮要哭不哭的儿子,对这老婆道,“又欺负他。”
    张思宁觉得这是天大的冤枉,嘟嘴说,“他要找你,你不是在打电话嘛,我就拍了他两下,瞪了他一眼而已。”
    “所以说你干嘛要打他瞪他呢?就算打扰到我打电话也没事,谁还能因为我儿子喊爸爸就挂我电话?”
    张思宁无语望……天花板,这货,绝壁会把儿子宠坏的,绝壁会!以后儿子的教育问题坚决不能指望他!
    卫锦煊很快就把儿子哄高兴了,咯咯咯的笑不停,张思宁已经放弃治疗自家老公了,他的母爱绝壁比她多。把手提袋里的餐盒拿出来,一一摆开,递上筷子,“吃吧,我刚才问过秦周了,你中午又没吃饭!幸好我来了个突击检查,要不真不知道卫先生这么爱减肥。”
    妻子口吻略带讥讽,卫先生尴尬的咳了两声,他之前答应过她以后无论工作再怎么忙也会按时吃饭,今天确实事情比较多,一直忙到现在,如果她没来,他也是准备叫自己的餐厅送餐过来的。只是运气实在不佳,被妻子逮个正着。
    张思宁懒得和他计较,真较真儿的话,她得被他气死。把儿子接过来不让他喂,“刚吃过东西,你没见他肚子鼓着呢!”
    疼孩子无度的卫先生摸摸卫小胖的圆肚皮,确实挺硬实的,对着儿子做了个遗憾的表情,低头避开卫土豆儿晶亮渴望的目光,开始专心吃这份迟来的爱心午餐。
    在教育儿子的问题上,卫先生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妻子是专业的,他是捣乱的。
    饭吃完了,张思宁把孩子重新塞他怀里,边收拾餐盒边问,“你刚才和谁打电话?要去机场接谁?”
    似想到了开心的事,卫锦煊脸上笑意深了些,他说,“麦克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从非洲回来了,听说我当了父亲,要来中国看我们。”
    “你刚才和他说的是中文吧?”
    “对,我母亲从小就让他学习中文,还有珍珍,珍珍那年才五岁,其实中文说的并不好,现在他们能掌握这门语言,我母亲功不可没。”
    张思宁听了默了默,轻声问,“是因为有你这个哥哥,所以才让他们学好中文?”
    卫锦煊笑了笑,颔首说,“卫家虽然根基在法国,但平时交流说的还是中文,这就像很多人在外人面前说普通话,可在家人面前就说熟悉的方言一样。”
    卫太太突然就有点儿小感动,那位意外罹难的婆婆,应该是很疼爱卫先生的吧?
    当然,伤感小话题没必要继续了,张思宁又问,“那他什么时候到?我好收拾出房间。”
    “最快也要等下个月了,他手头还有些别的事。”
    那就先不急,张思宁把餐盒拿装回手提袋,拍拍手站起来,“好了,卫土豆先交给你了,我约了佳佳,她和小郑最近在闹分手,要找我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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