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那种地方,真的能养出来正常的孩子吗?
    又有什么样的人,会在自己还年少的时候,就默默筹谋着毁掉自己的家,毁掉自己的父母亲人?
    握住仲江手腕的手指蓦然用力,力气大到仲江怀疑贺觉珩能把自己手腕捏断,但很快他就松了手。
    贺觉珩伸手按住仲江的后脑,指尖插入她的发根,他吻在仲江的额头与眉宇,嗓音温柔,“我也是人,人都会有爱恨,别说气话,我会伤心的。”
    性器抵在湿热的小口,在仲江措不及防间捅到了深处,又胀又疼,她张了下口,还没喊出来就被封住了嘴。
    “别出声,南妤齐粲他们都还在隔壁没有走。”
    这种干涩的胀痛是仲江从没有体会过的,她用力掐着贺觉珩的手臂,颇有种不死不休的狠劲,“在隔壁就在隔壁,听到会怎么样唔、让他们知道你平常在外面表现得清心寡欲,私底下操女人的逼。”
    贺觉珩的手放在仲江后颈,迫使她抬头和他接吻。
    她的嘴唇很柔软,贺觉珩没亲过其他人,不知道旁人的嘴唇是否跟仲江一样,柔软,说话又气人。
    身体为不受痛苦,本能地分泌出更多液体以做润滑,痛感渐渐消失,酸麻感渐渐弥漫开来。
    仲江用腿夹住贺觉珩的腰,半挂在他身上,她嘴上放狠话,实际还是要脸,喘息声压得很低,凑在贺觉珩耳边,热气往他耳根处扑去。
    贺觉珩拿她没办法,他比不上仲江心狠,伤她心的话说不出口,也无意让她羞恼。
    余光里桌上堆着的文件在晃,仲江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贺觉珩不是不会生气,只不过他生气不上脸,全付诸在身体上。
    贺觉珩按着仲江的肩膀,把她压在桌面上,他扶着仲江的一条腿掰开,用力肏着她的穴,把格纹短裙上弄得一片狼藉。
    被磨到嫣红的窄穴可怜地吞咽着粗壮的性器,花唇被撑到发白,套子一样箍在肉茎上。
    从缝隙溢出的液体也被快速拍打成了白沫,泥泞不堪。
    仲江的头发在桌子上反复晃动,眼下全晃散了,她现在每天出门的头发都是贺觉珩梳的,他看了很多编发教程,能给仲江梳一个月不重样的。
    贺觉珩抬手拨去散到仲江脸上的发丝,不然一晃一晃拂过她脸上会痒,仲江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边,张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伞状的龟头一下下凿开了宫口,每次肏进去再退出来的时候都会在那里牵扯一下,不痛,但深得让仲江恐惧。
    垂下桌面的腿挨不着地,另一条腿则被按在桌上面,挣扎不开,仲江用力咬着贺觉珩的手腕,尝到血味儿后也没松口。
    贺觉珩并不阻拦她,等仲江咬到牙酸了松口,才蓦地反应过来这个位置只要一伸手就能被人看到。
    “你、”
    刚出口的字音被顶散了,仲江忍着不说求饶的话,绵密的酸麻感层层迭迭地涌上,浪潮似地从脊骨涌上大脑,她的手指胡乱抓着,骨节也被情潮晕染上浅淡的红。
    贺觉珩压在她身上,鼻尖几乎都要挨在一起,“我都要把心剖给你了,结果你还说我不会爱人,我有哪里对你不好吗?”
    好极了,体贴温柔,事事顺从,没有任何不顺心的地方。
    一开始仲江被喜悦冲昏了头,她单恋贺觉珩快两年了,得到后自然喜不胜收,觉得他哪哪都好。
    恋爱谈了两三个月也没察觉出任何问题,直到她过生日的时候,罕见听贺觉珩提前贺家,才意识到什么。
    他从察觉到正鸿的真面目后,就一心计划着如何推倒正鸿,他对自己的父母毫无崇敬和爱意,甚至没有失望,他太过于理智了,理智到好像从来没爱过自己的亲人。
    当时仲江想,贺觉珩在贺家长大,性格被影响也正常,直到今天,她听到了齐粲的话,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你说你喜欢我……”
    仲江荒谬地笑了。
    他多冷静啊,仲江想,假使现在的贺觉珩穿越回过去,只要贺家不倒,他依旧会跟她划清界限。
    贺觉珩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他不想再听仲江说下去了。
    呻吟和语句在手掌下都变得模糊不清,仲江望着贺觉珩的眼睛,泪水顺着眼尾滑过。
    这样子看着多少有点像“学生会长利用职权在办公桌上强迫女学生”,贺觉珩不自觉松了手,想要从她身体里撤出。
    花穴在性器离开时自觉绞紧挽留,身体本能地吞咽着,几乎如同巴普洛夫的狗一样,不假思索地就去讨好体内的肉茎。
    贺觉珩低头看着仲江,她眼尾带着泪花,脸也是红的,眼睛里说不上来是情欲还是什么。
    “等下、别顶那里唔……”
    贺觉珩忽地用力,他握住仲江的手,问她,“我说我喜欢你,然后呢?”
    仲江忍受着他狂风暴雨般地抽插,只觉得身下的桌子都在晃,声音断续地连不成句子,“理智之下啊……嗯、多浅淡的喜欢……”
    浅淡的好感,微薄的爱意,只有指缝间沙粒那么多,根本影响不了他要走的路。
    贺觉珩又一次捂住了她的嘴,“你还是别说了。”
    听着气人。
    体内的性器似乎又膨胀了几分,每一次都要戳进胞宫去,淫液失禁似地流出,甬道被磨得又热又软。
    仲江被干得眼瞳涣散,身体一抽一抽地发颤,窄穴裹紧了肉茎,灭顶的快感席卷了大脑,一时间什么都忘了。
    手腕和膝盖隐隐传来酸痛,腰也因为长期维持一个姿势发软发酸,疲软的性器从体内抽离,换掉避孕套后再次一插到底,刚高潮过的甬道颤抖地接纳挺翘的性器,很快就被引领着到了二次高潮。
    这场性事结束于仲江包里的三个避孕套用完,到最后她嗓子都哑了,上衣边缘被扯坏了布料,裙子皱成一团,几乎湿透了。
    贺觉珩也好不到哪去,他身上的衣服被仲江扯得乱七八糟,手上肩上脖子上全是咬痕和抓痕,最严重的是手腕上,渗血的牙印痕迹周遭肿起一圈。
    好在贺觉珩这里有几套新校服校服。
    简单冲洗过后,贺觉珩换了衬衫和长裤,他没找到仲江适合的尺码,干脆拆了件最大的男款衬衫给她,穿上后能遮住大腿。
    仲江不愿意穿男款校服裤,腰不对,裆部不对,裤长也不对,穿上哪哪都不舒服,她也不愿意贴身去穿。
    贺觉珩挽起袖子,拿起仲江的短裙和内裤,到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流冲刷掉裙子上沾染到的体液,贺觉珩挤了一些洗手液上去,把裙子搓洗干净。
    在此过程中仲江一直坐在办公桌上,双手撑着桌面,思绪恍惚。
    她一直在想那本书。
    想书里的苦苦追求和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拒绝,他残酷到近乎绝情。
    在喜欢上贺觉珩后,仲江时常会梦到那本书里的内容,梦中里的难堪与绝望她都身临其境,贺觉珩怎么能说他那时候——是对她有好感呢?
    吹风机的噪响打断了仲江的思绪,她看着贺觉珩用吹风机一点点吹干她的衣服。
    “好了。”
    贺觉珩走到仲江身前,弯下腰握住她的脚腕,套上内衣短裙。
    衣料上残留着吹风机留下的热度,熨帖地覆盖上皮肤。
    贺觉珩捡起沙发上仲江的外套,给她披上。
    “时间有些晚了,我们早点回去。”
    他手里拿着仲江的包,直接开门往外走。
    仲江腿酸腰痛,走得很慢,偏她又跟贺觉珩生闷气,也不喊他走慢一点,就在后面一步一步挪。
    等贺觉珩回头时,发现她又哭了。
    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瞬间软了回去,贺觉珩被她气的肺疼,现在又开始心疼。
    他朝着仲江走回去,问她,“怎么了?”
    仲江嗓音沙哑,“被你肏得腿软腰痛。”
    贺觉珩说:“我背你走。”
    “现在不怕被人看见了吗?”
    贺觉珩在仲江面前弯下腰,“已经十点半了,宿舍楼十点锁门,谁会这个时候在学校里乱转。”
    仲江趴上贺觉珩的背,语气嘲弄,“那不见得,万一有跟我们两个一样的野鸳鸯呢?”
    贺觉珩没有回答,仲江也不再说话,她一路沉默着,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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