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彬看向她,“你想去吗?”
    对于他,这种聚会,一般是不去的,毕竟公司的事情那么多。
    可看薛清儿的样子,好像她还挺想去的,若是这样,他倒是不介意陪她一起参加一次。
    “嗯。”大学时代,虽说没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可还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岁月呢!
    只可惜,她们专业同学都分的太散了,聚不起来。
    “好。”
    李成彬丢下这么一个模凌两可的字后,便回到书桌后面忙工作。
    薛清儿愣愣地看着他低头的样子,他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呢?
    那一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薛清儿特意挑了一件条纹黑白裙子,脖子上扎了一个同样黑白色红领巾样式的丝巾。
    李成彬则穿上一套海军训练服,回到母校。
    往事如烟,一路上,两个人走走停停,薛清儿一会儿指着这里,惊喜连连,一会儿指着那里,回忆着往事。
    “女生宿舍——”当初,下着大雨,你说喜欢我,我没答应。
    薛清儿几步跳到宿舍门口的位置,看着他,就好像在复原当时的场景。
    李成彬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就知道折磨我!”说着,他两步走了过去,将这个笑得一脸阳光的女孩拥进怀里。
    他还记得,当时失落的心情有多难过,下着大雨,他却就那样浑身湿透的走了回去。
    “我当时,觉得你不是认真的!”薛清儿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说道。
    这个时候,女生宿舍渐渐出来了好些女生,大概是要去上课了,她们一个个匆匆忙忙的路过薛清儿他们的身边。
    “呀,这里有个帅哥!”
    “真的是帅哥耶!还是很有成熟魅力的那一种!”薛清儿急忙从李成彬的怀里挣脱出来,站在那里傻笑。
    后面出来的女生就更疯狂了,有的拿起手机,冲着李成彬各个角度的拍照。
    一个大胆的女生被她舍友给推了过来,她怯生生地低着头,扭着衣角,然后羞红了脸的问道:“学、学长,你是哪个系的啊?有、有没有女朋友呢?”
    为了避免尴尬,薛清儿现在站得和李成彬不是很近了。可当听到学妹如此大胆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还是吃惊不小的。
    李成彬抬起一只手,握成空心拳,对着咳嗽了几声,转头微笑着看向薛清儿:“这个问题,我想可以让我太太来回答你们!”
    那女生原本就害羞极了,听到这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急忙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冲着薛清儿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抱歉,不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关系……”
    “没……关系……”薛清儿苦笑,即便毕业了好久,都是大叔级别的人物了,李成彬的魅力还是不减当年啊!
    他们正准备离开这里,有个刚出来的女生一眼看见了李成彬,兴奋的大叫:“你不就是学校招生宣传海报上的那个学长吗?”
    其他同学有记得的、好奇的纷纷看了过来。
    薛清儿一脸懵的抬头看向李成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就被他给牵着,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飞快的跑着。
    跑了也不知有多久,总之,他们俩来到操场那边的一片小树林里,从树缝中看见那群女生兴奋的从另外一条道跑远了,薛清儿这才蹲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说校草大人,你能不能下回让你妻子轻松点,我可不擅长马拉松长跑啊!”
    李成彬诡谲的一笑,一只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他的目光,盯着一个树梢,看了好半天。
    然后,他纵身一跳,手在薛清儿的面前摊开来,是一个刚刚长了羽毛的小鸟。
    “哇,好可爱哦!”只见这个小鸟在他的手心里努力的想站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巨人。
    “亲爱的老婆大人,我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的万人迷,以后你可得习惯这种马拉松状态咯,我李成彬保证,每次长跑,一定捎上你!”
    他笑了一下,带着这只鸟,一只手放在腰际,一只手背在身后,身体成45度的样子,冲着薛清儿做了个鞠躬的姿势。
    “别,千万别,我的心脏可受不了,长跑还是你自己跑吧,只要终点在我这里就行!”薛清儿笑着道。
    “你个小滑头,看来我把你给养聪明了!”李成彬突然抱住薛清儿往上举,薛清儿只觉得,自己突然和周边的树木差不多高了。
    “快放我下来,小鸟该压坏了!”薛清儿拍着他的手臂,眼睛在他的手掌那里逡巡着。
    李成彬将有些重量的她给放了下来,然后苦着一张脸:“小鸟真的被你给压扁了,怎么办?老婆大人,你怎么那么重啊!”
    薛清儿的脸色立刻变得微微苍白:“哪里,小鸟,噢,不,这都怪你,干嘛把我举那么高!”
    她惊恐的就去掰李成彬刚刚握住小鸟的那只手,可是他握的紧紧的,一丝缝儿都不留。
    “快打开,快打开,别被你给捏坏了!”薛清儿着急道。
    手掌摊开来,空空的,只有掌心的几条线比较分明。
    “小鸟呢?消失了?”
    “在这里!”李成彬的另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你坏,你坏,你真坏!就知道欺负我!”看着刚才那只小鸟挪动了一下身子,闭了闭眼睛,好像很享受待在李成彬手上的感觉,薛清儿抬起头,看着他:“它把你当成鸟爸爸了!”
    说完,她便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别睡,别睡……”李成彬吓唬式的对着小鸟说道。
    可那只小鸟只睁开了一只眼,就很困的样子,全闭上了,不理他。
    李成彬无奈,将其小心翼翼地送回到树梢上的鸟窝里面。
    可就在收手的一刹那,手掌心凉凉的。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小鸟拉的便便。
    这可让洁癖有些严重的李成彬突然间跳了起来。
    他用力的甩手,甩手,薛清儿笑得咯咯咯的直不起腰来。
    纸巾被递到了他的手上,李成彬擦干净后,直接冲向了体育馆附近的水龙头。
    薛清儿坐在旁边的一条长椅子上,看着对面篮球场上的男生们打篮球。
    一个个是青春最好的样子,瘦高瘦高的,青春洋溢。
    薛清儿眯眼,享受着早上的晨光,同时觉得好想回到学生时代,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李成彬的手至少被他搓洗了50遍以上,他却还是不放心,还用了水池旁的洗手液。
    原本是很嫌弃外面的洗手液的,可是没办法,他不想自己的手心回家时还带着鸟屎味道。
    就那样洗完了,他走到薛清儿的身后,两只手捂住了薛清儿的眼睛,然后变着腔调问道:“猜猜我是谁?”
    薛清儿原本闭上眼正瞌睡,突然觉得眼部一阵冰凉,还带着浓浓的洗手液香味。
    “成彬,李成彬,你给我把手松开!”薛清儿正努力去掰开他的手,却觉得眼前突然一亮,他松开手,向前跑去。
    “哎——你这人!”薛清儿有些埋怨的看着他在前面突然转过身来,冲着她微笑,招手。
    接着,他直接冲进了一队身着球衣,正在训练的学弟们中间,一只手,很轻松的从带球的那个同学手里抢过了篮球,然后是越过重重阻碍,跳起,扣篮。
    这一系列动作非常的迅捷,看得那队球员们纷纷鼓起掌来。
    可随即,他们一个个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李成彬带着球,继续在他们中间来回的穿梭,最后,站在3分线外,轻轻向上一抛,球进了,稳稳的落入了球框之中。
    这些学弟们看着他,仿若看着怪人一般。
    一个个不服气的继续来战。
    可是,薛清儿悠闲的坐在那里,只不过随意的瞥了几眼,李成彬就接连进了差不多有十个球了。
    待他停下来,打算离开的时候,几个学弟们纷纷同他击掌,用佩服的眼神望着他:“那个学长哪来的,这么厉害?”
    “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见!想必是外院的学生偷跑过来玩的吧!”
    一群人在那里“哦”了一阵,便又开始了队内的比赛。
    李成彬朝薛清儿走来,热热的风中夹杂着他的汗味。
    “我去洗个澡!你再等等我!”他朝着体育场馆内走去。
    薛清儿乐得轻松,点了点头。
    体育馆内设有单人洗浴间,她是知道的。
    里面还有专门卖毛巾、肥皂、球衣之类的小店,李成彬大概会买一些再去洗澡吧!
    她的目光四处看着,不时地捶捶自己的小腿肚子。听说这个法子能瘦腿,她也不管有用没用,有空坐下来她就捶捶。
    一抬头,却发现胡灿灿穿着一身贵妇一般的连衣裙正和几个同学有说有笑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真是冤家路窄,这样都能碰到。
    薛清儿想用什么东西遮挡一下脸,奈何却没有带帽子来,她索性翻了翻包,还好,为了预防下雨,她包里带了一把黑色小花的遮阳伞。
    伞撑开来,她躲在伞下,心想着,走了吗?
    可就略微的将一只眼睛露出来,眨了两下,面前却突然多了一片黑影。
    “哟,这个不是我的室友薛清儿吗?怎么,学校的周年庆你也来参加了啊!”她上下扫了一眼薛清儿身上穿的衣服,十足的学生装,一看就是地摊或者淘宝货的样子。
    “看来,混得也不怎么样嘛,一件合适的衣服都没能穿出来?首饰也没有一件,啧啧啧,你毕业的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不要告诉我,你忙着还房租,饭都吃不上呢!”
    薛清儿和李成彬的婚礼只请了李成彬家里的一些人,所以,基本上其他人都没有透露出去。
    当初薛清儿同自己父母讲的时候,还被他们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可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对于这种形式化的东西,觉得小辈怎样办那就怎样办,所以亲戚都没怎么通知,这也是按照李成彬的意思。
    薛清儿低下头,不想同她讲话,这个表妹,前世今生,都不会是她的朋友。
    见薛清儿低下头,在胡灿灿的眼里就是受委屈不说话的样子,胡灿灿更乐了,她对着旁边的几个女生讲:“我跟你们说啊,薛清儿高中时期的故事可叫一个丰富呢,她和她的英语老师啊……”
    “够了!胡灿灿,我警告你,你再这样随意诽谤人,我可对你不气……”
    薛清儿知道她要说的是高中时候,英语老师差点在办公室里欺负她的事情。
    虽然,后来,她被李成彬给救了出去,但这件事,依旧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毕竟,学生时代,对老师,还是非常崇拜的,那位老师完全破坏了一个群体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每每想起来都让她不寒而栗。
    “我诽谤人,你问问,安德一中,当时谁不知道这件事?”胡灿灿好似拽住了她的一根小辫子,嘲笑道:“你还对我不气,今天的周年庆,你能拿出多少钱,我可是带了足够的资金回馈母校的!”
    胡灿灿说着,昂起了下巴。她旁边的女生也一个个的好像被钱壮了胆,对她投来轻蔑的一瞥加坏笑。
    薛清儿没想到今天李成彬的同学聚会碰上学校的百年校庆,还真是凑巧。
    不过,对于捐钱,她想,并不需要自己动手吧!
    正在胡灿灿还在想着用什么犀利的语言攻击薛清儿的时候,体育场馆内,一身白色球衣,洗过澡,还带着肥皂清香的李成彬从里面走了出来。
    远远的,他就看见薛清儿好像在同几个女生聊天。
    但走近一些,他便听到其中一个说:“你能拿出多少钱?”
    他嘴角勾起一笑,察觉到那个人似曾相识,大概是薛清儿认识的人。
    但是,她们的不怀好意却是让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清儿,在聊什么呢?校长给我打电话,问我究竟是捐1000万呢还是2000万呢,我拿不定主意,要不你告诉我一下,让我参考参考啊!”
    李成彬高高的个子,弯下身来,看着薛清儿微笑。
    几个女生的脸唰的白了起来。这么大的数额,还是校长给他打电话?像他们家境好的,也就带了个最多十万左右过来,已经觉得很多了。
    可人家一下子就是以千万来计数的,这让她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他直起身来,几个女生都看呆了。
    那样的眉眼,那样的身材。
    “李成彬?”
    作为一个学校的风云人物,商界的大佬,他应该是很多女生梦中的情人。
    胡灿灿和另外几个看似出自名门的女孩纷纷开始整理头发,拉拉衣服,一个个心里后悔着,怎么没穿最漂亮的那套裙子出来呢!
    “成彬,我是胡灿灿啊,你还记得我吗?高中我们就是同学!大学里也经常会碰面的。”胡灿灿看见美男就走不动了,立马换了一张笑脸,对着他微笑。
    李成彬看了看薛清儿,说道:“我们走吧,不要跟这样的女神经瞎聊天了!”
    言下之意是,谁是你同学啊,你是老几啊,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我认识你吗?
    “哎,你怎么……”
    一个女生忍不住冲动,想说他几句,可后面的话未完成,就见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
    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寸头,矮胖矮胖的,不就是大的校长吗?
    他的车子另外一边车门被打开来,下来一个年轻点的男生。
    “老大,你来啦?”只见武海穿一身正式的灰西服向他走了过来,他伸出双臂,搂着李成彬抱抱,满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芒。
    “什么情况,给我老实交代!”李成彬笑着问道,看了一眼旁边的校长。
    武海挠了挠头,“也没什么好交代的,就是我恰巧是我爸的儿子呗!是吧,爸!”武海看向校长。
    校长挠了挠他头顶的几根头发,笑着过来同李成彬握手:“我儿子,生来就淘,当初在同一寝室,多亏你照顾啊!”
    “哪里哪里,互相照顾罢了,当初的我们都是孩子!”李成彬微笑着,看了薛清儿一眼。
    薛清儿额头挂满黑线,怎么她只记得当初武海他们跟着他,就像几个护主的小狗一样,被他呼来喝去的。
    如果这也算是照顾的话,那她的确没话可说了。
    而另外椅子边上站着的几个女生,原本是毕业后返校一脸荣光的,刚刚还嘲笑薛清儿没有钱捐给母校,这下着实被狠狠地打脸。
    她不仅和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关系暧昧,而且还认识校长的儿子。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们只顾着傻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个个都用埋怨的眼光看向胡灿灿,都是她出的鬼主意,说要捉弄一下那个穷酸的女孩,这下可好,谁没钱,一目了然。
    胡灿灿不甘心就这么被比下去了,她走上前去,笑着同校长打招呼:“您好,校长,我是***班的胡灿灿,毕业了,很怀念母校的时光,今天我打算给母校尽一份绵薄之力,捐款给我们的母校……”
    后面高大尚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见校长只冲着她笑了一下,便立刻热情的上前去拍了拍李成彬的肩膀:“你是个有为青年啊,像你这个年纪,在社会混,不容易啊,现在忙不忙,要不要同爱子一道吃个饭?”
    胡灿灿的话被忽视了,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校长竟然还请他们吃饭?
    另外几个女生捂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
    “这我得先问下我家清儿呢!”
    李成彬咳嗽了几声,对着站一旁傻笑的薛清儿投去狡黠的一瞥。
    校长的目光看向了她。
    “这位是……”
    “我的太太,薛清儿女士。”李成彬恭敬的回答。
    “你小子混得不错啊,当初就追这清儿追的整个宿舍被你累的不行,现在总算是修成正果了啊?怎么,婚礼都没邀请我们去参加,不够意思啊!”武海回忆起当初跟着老大的时光,眼里可都是泪啊!
    为了这个薛清儿,他们可没少被折腾。
    “只简单办了一下,家里几个亲近的人吃了一顿饭!”作为一个大企业的总裁,他是想保护妻子的,所以,婚礼尽量从简,省得被人知道了他的夫人是谁,会对薛清儿不利。
    “挺好,挺好,嫂子是越来越漂亮了,看来在爱情的滋润下,就是不一样哈!走走走,吃饭去,我还叫了宿舍另外几个人,我们好久都没聚在一起了!”
    李成彬看向薛清儿,薛清儿知道他这是让自己拿主意,于是乎点了点头。
    他这才迈开步子,朝车子走去。
    “不错嘛,媳妇治家有道啊!能把你这样的狮子性格驯服成这样,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啊!”当初在李成彬那里吃的亏,武海可都还记着呢!
    校长开着车,载着他们离开了,留下吃了一嘴狗粮的几个女孩。
    “你怎么回事,胡灿灿,不是说薛清儿现在混得很落魄吗?你是故意要让我们丢人的吗?”
    “还有,你说你认识校长,可分明,校长根本就不认识你的样子,你下次骗人能不能靠谱一点!”
    几个原本还觉得胡灿灿很好很好的女孩,此刻对她重新有了看法。
    胡灿灿一个人被扔在薛清儿刚刚坐的长椅子旁,无力的蹲了下来。
    她没有骗人,本来薛清儿就没自己条件好,她是什么时候攀上了李成彬的,他们不应该只是普通朋友吗?
    她可都打听过了,薛清儿从公司离职了,后来去了一个花店,还被一个顾带走后就杳无音信了。
    现在碰到她,不足以说明,她很落魄吗?
    她想起校长请吃饭时,李成彬看着薛清儿拿主意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她不要她这么轻易的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
    宴会厅内,今日来了好些的人,大多是返校而来,已经踏入社会的大优秀青年学生。
    而这部分学生也大都怀揣着为母校添砖加瓦的念头而来。
    校长忙着招呼其他人,很快就和李成彬他们分开了。
    武海带着李成彬他们来到一桌落座,只见杨司琪嘴里叼着一根吸管,赵亮则一只手搂着旁边一位美女的腰。
    “田英?”薛清儿很惊讶,她竟然也会来。
    田英看到薛清儿,也面露惊喜,一开始赵亮要求她过来陪她,她还一百个不愿意呢,现在看到薛清儿,她觉得还真没白来一趟。
    “好久不见,清儿!”田英笑着说道。
    薛清儿直接走过去,坐在了田英的另外一边。
    李成彬看着这两个女生叽叽喳喳聊着天,也不言语,只淡淡的笑着。他一手拿起红酒瓶子,给薛清儿先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老大,可以啊,什么情况?”大家都发觉了李成彬对薛清儿的不同。
    薛清儿抿唇笑着,不语。
    武海摊开两手,帮着解释道:“别误会啊,别误会,人家是正常的夫妻交流,在旁边坐着吃狗粮就行了!”
    “夫妻?”杨司琪和赵亮纷纷张大了嘴。
    “老大,不带这样的,怎么说,你的婚礼,我们几个也要去当伴郎不是,你若说武海和杨司琪不够帅,那我去啊,我充当代表!可是,这婚礼都结束了,不够意思啊……”赵亮的话说完,他旁边的两位立刻都扬起了拳头看着他。
    “二位息怒,喝酒喝酒,我先干为敬!”赵亮举起酒杯,却被杨司琪直接拿过去,给他灌了下去。
    赵亮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一招,挥舞着两只手,一副狼狈模样。
    “咳咳咳……你这该死的司琪,都工作了,还没个正形,小心将来老婆都没得娶……”他弯着腰,咳得有些费力,脸都被呛红了。
    “呸呸呸,你这赵亮,乌鸦嘴,我杨司琪长得如此玉树临风,若是没有女人自动投怀送抱,那只能说明一点,她们眼瞎!”
    他的话刚说完,旁边刚好路过两名穿着裙装长发飘飘的女生,其中一个长相颇为英气一些的女生向他投来不悦的一瞥。
    杨司琪显然是注意到了,他急忙冲着她们道:“我是开玩笑的!对不对,赵亮?”他还故意冲着赵亮挤了两下眉眼。
    两名女生这才放下芥蒂,走了过去。
    “你没事吧,赵亮,还好吗?要不要喝口温水?”田英将目光看向了他,满眼都是心疼。
    “啧啧啧……赵亮,你可以啊,就你这滑头劲儿,还真有人关心你,说说,你和这位田英小姐发展到哪一步了啊?”武海一只手的手肘抵住桌子,脸上挂着好奇的笑容。
    赵亮经过一番调整,总算是嗓子清爽了些。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田英,然后摸了摸她的肚子,抬起头,认真道:“两个月了!”
    “纳尼!”武海双手立刻向后伸展,吓得一副要逃的模样。
    “你不够意思啊,这孩子都有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好歹让我们这些做干爹的感受一下下一代的氛围不是?”杨司琪伸出一根食指,一边点点点,一边笑说道。
    “感受,感受,我这虾兵蟹将的,自然不需要像老大那样苦苦藏着掖着了,我的婚礼,你们都来参加啊,这是我的请帖!”说着,赵亮给他们一一递上了自己定做的请帖。
    淡蓝色的小花中间是个相框,打开来,里面是个桃心,桃心下面写着:“诚邀某某某来参加新郎赵亮和新娘田英的婚礼,地址在某某大酒店。”
    “你小子行啊,准备瞒我们到什么时候,这问了才告诉,请帖收着,打算留着过年啊!”武海一只手伸了过来,隔着杨司琪架上他的肩膀,一脸的坏笑。
    “弟妹辛苦,将来诞下一个小王子,我可以保证教他很多做人的道理!”
    “切,还是算了吧,还是让我来教他如何打乒乓球吧,说不定还能进国家队呢!”杨司琪在一旁起哄道。
    “乒乓球,我还可以教他跳舞,国标什么的,张口就来!”武海说着,便站了起来,原地抱胸转了一圈,姿势标准,体态优美。
    薛清儿回忆起当初参加舞协时的情形,不由得将目光看向旁边的李成彬。
    当时的他,真的是让她恨极了。
    “你们说归说,可别真做啊,我家的孩子,那可是要受到高等教育培养的,给你们一个个教了以后,还能成材吗?”赵亮不屑地看了武海和杨司琪一眼,然后一脸微笑的抚摸着田英的肚子,就好像那孩子已经在田英的怀里了一般。
    “别这样,讨厌!”田英打了一下他的手,这个时候还不显怀呢,他总是这样摸她的肚子,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好啦,好啦,我的老婆大人,你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夹菜!”赵亮这么说着,便拿起一双筷子来。
    田英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十分的丰富,荤菜占了绝大多数,也有几个素菜和甜汤做点缀。
    “来点青菜吧!”田英指着一盘绿油油的青菜说道。
    “哎,就来!”赵亮的筷子刚刚碰到青菜的叶子,这边田英就忍不住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站了起来:“抱歉,失陪一下!”
    她火速朝卫生间的方向冲了过去,几个男生面面相觑。
    “这赵亮,下手就是快啊!看看,老婆这孕吐反应多强烈,照我看啊,绝对是个小子,要不,怎么能让妈妈这么难受呢,调皮!和赵亮一个样!”武海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着。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个美女,看田英那模样,生的女儿肯定也不差,到时候身材婀娜,二十年后又是个校园小花……”杨司琪完全沉浸在对未来的无限遐想之中。
    “得了吧,若是个女孩,你我可都得好好看着了!做她贴身的保镖……对了,成彬,你们俩怎么样了?几个月了?”武海看向李成彬问道。
    薛清儿原本听他们斗嘴还觉得十分有趣,突然这对象变成了自己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尴尬的低下头来,眼睛看向桌子底下的大理石地砖。
    一只手突然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并且揉了揉:“我们家的,不急,等她准备好做妈妈了,我们再开始!”
    李成彬的话无处不藏着对她的宠溺,温柔的不像话。
    武海张了张嘴,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来,对着薛清儿竖起大拇指来:“嫂子,我真的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老大吗?从前的那一个说一不二,从来大事小情自己做主的老大去哪儿了?你得还给我啊!”
    薛清儿笑笑,心想,演的还真像。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赵亮此刻正搀扶着田英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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