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灭魄谷,地牢。
    紫雾靡靡,冷月斜照,醉颓低吟似有若无。
    一片朦胧中,幽玄月出现,恍若鬼魅,飘来荡去,漫无目的。
    地牢中,越灵汐盘腿打坐,闭眼假寐。
    忽地,她的衣裙蓦然荡起一角。
    幽玄月已站在她身边。
    二人对视。
    越灵汐面无表情:“找我有事?”
    看不清动作,只能看到,幽玄月已荡至墙角,倚靠着墙角坐下了,身姿慵懒,柔弱无骨。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幽玄月道。
    越灵汐眉毛微挑,“你?你这是怎么了?十六年未见,你怎么不像你了。”
    “哦?越灵汐,你且说说,哪里不像我了?”
    幽玄月死寂的眼中燃起了以诡异作燃料的火焰。
    “你更空虚了....更寂寞了,更....”越灵汐止住,“你,心里有别的事。”
    “哈哈哈哈....不愧是越灵汐,少年的时候,我就始终不能理解,你是怎么能做到欺骗,将那些任务中的男人骗得团团转,个个为你要死要活.....”幽玄月幽幽道。
    越灵汐自嘲一笑,嘴角轻扯,“这种事还提它作甚,辜负青春,虚负青春,呵.....”
    “但我好奇的是,也是我想问但从未问过的,你是如何做到....”
    幽玄月皱着眉头,在竭尽他的脑力想出词汇,“你是如何做到拥有‘情感’的呢?”
    “怎么,你没有?我看你对幽冥雾的怨恨,就是一种情感。”越灵汐讽刺道,“我们都有的情感。”
    幽玄月摇摇头,“不是这样,你去骗那些男人,一定会动用情感,哪怕是装的。”
    越灵汐叹了一口气,月光洒在她空灵的侧颜上,不知让她忆起了谁。
    “情感收放自如,也未必是好事....哪怕是装的,也会投入。”
    “这就是我想问的了!”幽玄月喜道。
    越灵汐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反问他了,“幽玄月,这么多年过去,你可有心仪之人了?”
    在越灵汐的印象里,少年时期的幽玄月鬼气阴森,莫说同龄少女,同龄少年都不怎么跟他打交道。
    他只有日日面对幽冥雾和幽惊雷。
    “你做了摩萨教祭司后,可以说是为所欲为了,怎么,没有相中哪个教内女子吗?”
    越灵汐淡淡道。
    “呵呵呵呵,你莫要拿话试我,我对你们的情爱根本不感兴趣。”幽玄月冷冷道。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越灵汐道。
    “我想问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了.....”
    眼前一闪,幽玄月已经飘出铁牢笼外了。
    “等等,幽玄月,关了我这么久,这可是你第一次过来看我。你我并无仇怨,不如放我走?”越灵汐冲到铁门前,喊道。
    幽玄月鬼魅慵懒的声音袅袅传来。
    “我也想放你走,可这世上,只有你才能为我解惑,所以,越灵汐,你还是留在灭魄谷里陪我吧.....”
    越灵汐暗骂一声,又叹了一口气,“我的湘灵,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
    飘荡着,一路回了卧房。
    床幔浮动,暗香弥漫,倩影微现。
    幽玄月伸手拂开薄纱轻幔,眼前曼妙性感香艳的女子,正是荆姣云。
    她的身体被粗绳捆绑着,一圈一圈,勾勒起身体的曲线,将那对浑圆的乳房露出,粗绳更是紧紧绑住了那紧实的大腿,她的四肢绑在了后边,整个人以一个极其性感诡异的姿势被吊起。
    野性清秀的容颜再无生命鲜活,只有麻木。
    细长锋利的眉眼再无力量攻击,只有空洞。
    “主人......”荆姣云道。
    “我的宝贝妙儿人,怎么样,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幽玄月跪在床上,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荆姣云的耳垂,两只手轻轻抚弄着荆姣云的身体,勾勒着她的曲线。
    “喜欢.....”荆姣云道。
    “哎,每次你总是这样,总是顺着我,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
    幽玄月假装叹了一口气。
    荆姣云没反应了,她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回答。
    “哎.....你不是你了,可你还是你,云儿啊.....”
    幽玄月为荆姣云解开绳子的束缚,她肤色青白,哪怕被吊了一天,也看不出勒痕。
    “主人....”荆姣云赤身裸体,仰面躺在了床上。
    幽玄月伏在她胸前,两只手握住荆姣云的玉乳,贪婪地揉捏着,复又伸出舌头,允吸着,“啊....姣云....好美味....”
    幽玄月施了蛊,让荆姣云的乳房可以产出奶水。
    而在这个过程中,荆姣云也因为身体的反应,发出微弱的呻吟。
    也就是这呻吟,让幽玄月愈发不能自拔。
    他挪开一只手,沿着荆姣云的小腹往下,探入她的玉门,玉门已湿润,幽玄月用中指和无名指伸入里道。
    幽玄月指甲长,所以每次伸进去,他都用指甲沿着荆姣云的内壁刮擦。
    幽玄月没有留意手上力气,反正荆姣云是药人,身体坏了能自动修复。
    或者,他有时会为她上药。
    “啊......”荆姣云轻轻仰起了脖颈,两只手捏起了床单,两只脚微微弓起。
    看到荆姣云的反应,幽玄月嘿嘿一笑,他伸出手,将手指插入荆姣云的咽喉,以抽插姿态动作。
    “呕.....”荆姣云发出这种声音。
    拿出手指,幽玄月又贪婪地揉捏着荆姣云的玉乳,就在这香艳淫靡的一幕中,群蛇爬满了床....
    “姣云,我要进去了.....”
    幽玄月还是保持着伏在荆姣云上方的姿态,他用两只腿打开荆姣云的腿,那玉门处大开....
    伏下身子,缓缓下压......
    在隐秘又幽秘的光景,隐约可见一条黑蛇沿着玉门钻入......
    “啊~”幽玄月发出一声满意地喟叹。
    荆姣云的呻吟变得更妩媚,更娇媚,更大声了。
    幽玄月挺着腰,做着抽插运动,像他真的有阳具那样。
    “啊......啊.....啊.....”荆姣云叫着。
    手劲加重,力气之大将两只玉乳捏得看起来像变作了四个,幽玄月沉腰,加大力度,加快动作。
    在黑袍的掩盖下,隐约可见荆姣云玉门处露出的一截蛇尾,以极快的速度抖动着。
    “啊啊啊——”荆姣云伸着脖颈,头往后仰,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幽玄月一把按住她挣扎的双手,“云儿,别跑,这不是很爽嘛.....”
    变成药人的荆姣云或许可以感受到爽,但她的身体本能,始终是排斥那滑腻的蛇身。
    动作再次加快,荆姣云已经叫不出声,脖颈的青筋狰狞着,眼睛翻成了白眼。
    她高潮了。
    身体一阵颤抖,痉挛。
    可没等她休息后,幽玄月捞起她疲软的身体,使她跪在床上,背对着他,他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
    蛇始终没出来,这次,它又开始钻动并抖动了.....
    一手捏着大乳,另一手捏住了荆姣云的脖颈。
    “呃......”荆姣云慢慢不能喘息了。
    幽玄月笑着,掐着的手开始渐渐发力。
    力气越来越大,荆姣云额头上青筋暴起,她开始用空着的两手掰开幽玄月的钳制,但另有一条蛇,蜿蜒着爬上她的身体,将她的两只手腕束缚在了一起,丝毫不能动弹。
    “云儿啊,爽不爽.......”
    “......爽........”
    幽玄月再一次加快了挺身的力度,在窒息与情欲的双重刺激下,荆姣云白眼翻了许久才缓过来。
    这次,幽玄月又使其跪在床上,他拽住荆姣云的两只手腕,以后入式的姿势再次抽插起来。
    “呃.....”幽玄月满意叹道。
    这后入式更能给他一种征服的欲望。
    片刻钟后,荆姣云又高潮了。
    幽玄月又将她捞起,两人面对面盘腿而坐,这个姿势,进的深,那条蛇,似乎全钻进了荆姣云的玉门。
    “啊啊啊啊啊....呃.....”荆姣云叫着,不知是疼还是爽。
    “怎么了,云儿,不舒服吗?”
    荆姣云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
    幽玄月假装关心,凭空变出一瓶药,将那药对着荆姣云的嘴灌了下去。
    是催情药。
    这下,荆姣云的身体变成又烫又热,底下那处也绞紧了。
    “啊...云儿,你好棒.....”幽玄月的声音也魅惑了起来。
    他的动作凶狠又迅速,狠狠干,猛猛干,恨不得将荆姣云操死。
    或者,死在她身上。
    “啊啊啊,主人.....”
    疼也好,爽也好,荆姣云都无法说出,幽玄月问什么,她回答什么,不会有自主意识开口说话。
    “姣云,跟我一起吧......”
    “好的,主人.....”
    荆姣云又高潮了,但幽玄月没高潮,他很难高潮,次次都要一整夜,不知疲倦,没有尽头,直到荆姣云的身体被他玩废,他才会高潮。
    一整夜结束了,荆姣云昏过去了,玉门那处裂开了大缝,流淌出暗红色的血液。
    幽玄月也高潮了,他拥着荆姣云伏倒,与她接吻。
    “姣云...云儿....你是我的......我的.....”
    一阵恍惚....
    ..........
    幽玄月的童年记忆有很多,比如垃圾堆,臭鱼,烂虾,以及每个见了他都拿他当空气,对他不屑一顾的人。
    后来被卖给蛊师,便是苦痛的开始,他又天生忍耐力极强,痛感迟缓,于是便被当成蛊器之皿。
    人们开始注意到他,不过,是他的工具属性。
    再后来,幽冥雾找到他,他一开始以为幽冥雾是真的要收他为徒,但在敏锐发现幽冥雾和幽惊雷对他的排挤后,他便失望了,微微失望,并未太计较,因为他又发现自己对练蛊很感兴趣。
    他能做到一天一夜不合眼,只为钻研蛊术,也能做到不断改进蛊术,只为了在人身上试验时,能听到那人更凄惨尖利的嗷叫。
    这种声音,他很爱听,像乐章。
    他曾偷偷听过越灵汐用歌声和乐曲声取悦幽冥雾,但在他看来,那种乐声根本没什么好听的。
    反而是人的叫声,能让他兴奋。
    随着年岁渐长,幽冥雾对他的忽视与虐待加重,幽惊雷更是整日整日笑他“残废”。
    饶是天生情感淡漠,他也无法再忍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会发现越灵汐总是呆在他的视线范围里。
    师父的女人,为何要跟着她?
    只一念,天生聪慧的幽玄月就猜出了答案。
    但他懒得多管。
    某次,修炼蛊术,这蛊术是“万劫不复”蛊,摩萨教中还没有人练出来过,他却想要试试。
    一是因为,他天生热爱探究探索,二是因为,若掌握了这个蛊....
    这次,练蛊中途,他走火入魔,七窍流血,是越灵汐及时出现,救了他。
    她面对他,总是一副冷淡又看透的样子。
    幽玄月也能感觉出,她在幽冥雾面前的谄媚讨好,也只是伪装......
    或许,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终是二人渐渐熟识,也形成了默契。
    他们,都在等一个机会。
    幽惊雷因任务离谷,越灵汐向幽冥雾献身,他在暗中窥探。
    蛊引和蛊一起发效,越灵汐出手摘心,幽冥雾成为死人。
    越灵汐解脱了,自由了,离开了。
    他呢?
    他对越灵汐的自由不感兴趣,只是感到积压在心头来的多年怨恨,终是抵消了。
    至于幽惊雷,让他活着,活着才能当玩具。
    坐上了祭司宝座,幽玄月从此获得了至高的权力。
    原来,百越国的每任国王都是傀儡,是通过祭司来任命的。
    但幽玄月对权力也不怎么感兴趣,随便任命便好了。
    成为大祭司时,他才只有十三岁。
    很多事都不用说,位置本身就可让人自动掌握。
    一切照旧,幽冥雾当祭司时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可有时,他也会问自己,真的想过做祭司吗?
    答案是没有,他只是想杀了幽冥雾,折磨幽惊雷,如此而已。
    其他的,从没想过,成为祭司不过是更方便钻研蛊术了,更方便拿人做试验了。
    当然还有一个最最最最最明显的变化,此前他总是远离人群,别人总是像看垃圾或像看鬼一样看他,那眼神让他很不爽,很无奈,但成了祭司后,别人看他,便多了畏惧。
    有畏惧便不会有鄙夷,有畏惧,方可使人听话。
    他认为人之所以爱生事端,无法掌控,就在于人不会听话,但人偶是听话的。
    杀掉幽冥雾时,他得到了幽冥雾以摩萨神为名义的诅咒。
    “我以摩萨神的名义诅咒你,诅咒你也会死在心爱的人手上....”
    真是可笑,心爱的人?幽玄月心想,他此生也不会遇到什么所谓心爱的人...
    像幽冥雾那样,像越灵汐那样,为了虚无缥缈的情感,为了无聊粗俗的肉体欲望...
    他见过幽冥雾和越灵汐交媾,让他感觉就像一只公狗在强奸另一只母狗。
    他没有这种欲望,哪怕他生而残缺,没有就是没有。
    就这样过了十六年,幽惊雷找上了门。
    摩萨教的所有人,早就成了他的傀儡。就在幽惊雷自以为是,提前私下联系长老时,幽玄月就知道了。
    他很好奇,追杀了幽惊雷十六年,不仅被他躲了十六年,还能让他把越灵汐抓回来。
    其实,他很想再看看越灵汐。
    于是,幽惊雷就自以为是地来了灭魄谷。
    十六年了,越灵汐依旧保持着昔日的容颜,真让人怀念。
    刚好最近练了尸蛊,就拿幽惊雷试试。
    不想杀越灵汐,那便将她关着吧。
    一切都处理好,简简单单。
    但他心中那股无聊的空虚之感越发强烈.........
    整日呆在教内无所事事,不如出谷找些乐子,寻些好胚胎,拿来练蛊,不仅练蛊,玩些别的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他很少出谷,很少接触外界,但偶尔一次,未尝不可。
    其实,幽玄月骗过了自己,他心里还期盼着,此次的出谷之行能寻找到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
    是幽冥雾所说的心爱之人吗?
    不是。
    那是哪样?
    幽玄月无法回答。
    还是穿着黑袍,连衣服都没换,出了谷,游荡在百越境内,他不去城区,以免惹人注目。
    但有时在野外,一些小孩子看到他,很快就会吓哭,小孩子旁边的大人会赶紧把小孩拽到一旁。
    呵。
    幽玄月冷笑一声。
    他戴上了兜帽,还蒙上了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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