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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有主修的课程,其他的课程,还是要跟着学习的,跟李墨晗同个学堂的学生,一共十六人,最小的一个八岁,最大的一个十二岁,她是第三大的一个,也是出身最差的一个。
    就算她现在是御医,算是九品,还在大典上大出风头,可到底,身后没有什么世家扶持。以至于,许多人跟她还不是很亲近的,偶尔有好奇的,过来跟她说话的,也是没几日就淡了好奇心。
    有时,还会有人取笑,说:“欸,李御医,过来给我把把脉呗,我觉得我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
    那女孩说话,其他女孩开始哄笑。
    李墨晗也不骄不躁的,走过去,当真为那女孩把脉,然后淡然地说:“你果然病得不轻。”
    这话说完,味道就有些怪了,几个女生都有些尴尬,叫她过来的女孩干脆有些怒意,问:“我哪里有病?”
    “我瞧着,是脑袋有病,不过你不用怕,我给你扎两针,说不定就好了。”
    “你脑袋才有病!滚吧,庸医!”
    “御医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有病就得治。”李墨晗并不含糊,从袖带里取出两枚银针,分别扎在女孩手掌的两处穴道,让她一阵疼痛。
    “你完蛋了!”那女孩粗鲁地拔了银针,丢在地面上,起身就去寻先生来做主了,先生过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李墨晗也不惊慌,只是慢条斯理地回答:“这位同学说她身体不适,寻我诊脉,我诊断出了她的病症,帮她治病,她不领情也就罢了,偏偏还恩将仇报,跑去寻您告状,扰您清闲,的确是我意料之外。我本当国子监女学都是有涵养,有德行的学生,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还请先生责罚。”
    “你哪里是治病?根本就是想用针扎我!”之前的女孩开始反驳,一看就是在家里被惯坏了的孩子,喜欢拿低贱的人取乐,稍稍被违背,就恼羞成怒,找其他人来做主。
    “那我问你,一开始,是否是你先寻我诊病?”
    “是……不过,你的态度不对。”
    “诊脉看的脉象,医生治病是用医术,而非态度。”
    “你根本没打算好好给我诊病,上来就用针扎我!”
    “如果我没诊断错,你应该是在春节之前,染过风寒,虽不严重,却也有几日身体不适,导致脉象虚弱,只是身体酸痛,外加头痛。如今你的风寒好了,却还是时不时有些头痛,想必,你定是为了漂亮跟得体,这些日子还在使用熏香,导致头痛时而发作。”李墨晗说起了这女孩的病症。
    “对!我跟她一块住,她昨天夜里还嚷着头痛呢,而且,熏香的确在用。”在一旁的一个圆脸的小女孩突然说了一句。
    告状的女孩不由得有些恼,白了朋友一眼,吓得说话的女孩赶紧闭了嘴,她直跺脚:“那你也不该用针扎我。”
    “扎入那两处穴道,可以有效地抑制头痛,而且,你回去也可以时常按按,有效果,有时吃药吃多了,反而不好。”
    “用不着你关心!”
    “不用我关心,一开始为什么要寻我看病?”
    “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态度。”
    “又绕回来了,你……是不是还有点笨?”李墨晗问话的时候,还一脸的真诚。
    “你说什么呢你!闭上你的狗嘴!”
    “出口成脏,真是罕见的女子德行,对待自己请来,且在帮自己看病的人张口就骂,说明你不尊重别人,没有礼貌。如若你寻我看病,只是故意作弄,那么说明你心术不正,你是凭什么进入国子监女学的?”
    那女孩一听,气得都要炸了:“我只是觉得头痛,才想寻你看看!”
    “也就是说,我瞧出来的病症是对的,使用的方法也是对的,那么你为何要骂我庸医?还寻来先生?”
    先生一听,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不愿意听这些小女孩吵架,当即训斥:“别再吵了,刚入学就不安生,信不信罚你们擦洗学堂地板?”
    国子监女学里,不论尊卑,如果罚,就算是皇子公主也得照做,且不能让侍女来做。
    那女孩赶紧闭了嘴,李墨晗却再次开口:“回先生,此事小女并没有做错,所以并没有争吵,只是在质问,如果是她做错了,她就该道歉,不然小女不会善罢甘休。”
    先生不由得一阵头痛,看向那个女孩,女孩脸涨得通红,说不过李墨晗,还反驳不出,最后,只能摇了摇嘴唇,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
    “嗯。”李墨晗冷淡地应了一声,指了指地面上的银针,“擦干净了还给我。”
    女孩立即就气炸了,还是她的朋友将地面上的银针拾起来,递给了李墨晗,李墨晗对其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先生也离开了,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结果,第二日就开始传说,李墨晗日后是要做然亲王的妾的,攀龙附凤成功了,就开始自视甚高了,明明就是个低出身。而且,若茜县主身体不好了,所以,还没嫁给然亲王,就开始跟李墨晗姐妹情深了,日后一块伺候然亲王。
    李墨晗听了这个传闻,不由得叹气,这孩子是不是傻,还顺带招惹了若茜县主。
    第111章 洞房
    其实是若茜县主最先得到消息的,只是觉得啼笑皆非,这种小道消息,传出去不久,就会被传得五花八门,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真的会有些不了解实情的人,信以为真。
    不过,若茜县主没有表现出暴躁,只是去问侍女:“席文楠那小子知道了吗?”
    “奴婢不知道席公子知不知道。”侍女回答,就好像在做绕口令。
    李墨晗也在看着若茜县主,见她不解,若茜县主解释道:“席文楠这小子比较容易冲动,之前有一个闺阁小姐说,我命不久矣,要跟然亲王提前成亲,居心不良,是想让然亲王做鳏夫。席文楠听了,居然将人家小姑娘绑到了湖边要扔下去,还让自己府里的家丁在外围候着,若是一会那小姐落水,这些人就去救,谁救上来了,他就带着那个家丁,去姑娘家去提亲!后来他被宁国公揍了一顿,姑娘也被好端端地送回去了,不过日后是不好嫁人了。”
    “真是胡闹,不过是道是非,他却拿姑娘家的清白开玩笑。”
    “对啊,人啊这辈子,怎么做都容易被人道是非,除非死了才能清净,尤其是我们这种,盯着我们的人多,稍稍做错什么,小问题都能扩大化。我是不愿意跟小姑娘计较的,反而跌了身价,却不能一点都不计较,不然被人认为好欺负。”
    “那你准备怎么做?”李墨晗倒是跟若茜县主的想法有些一致,不过,李墨晗有些睚眦必报,虽不至于喊打喊杀,却也不能轻易被人说了不是。
    “啊……我告诉凤琪了。”
    “告诉她会怎么样?”
    “凤琪人挺好的,讲道理。”若茜县主回答。
    没一会,就有侍女过来禀告:“县主,凤姑娘将余小姐的宿舍给砸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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