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问起新招的时候,白石总是摇摇头,用轻快的语气讲话题给带了过去。他称之为“那一招完没有还善,是不完美的网球”。他对于自己的招式要求甚高,在达到自己标准之前绝不多透露一个字。
    不二有一次意外看见过白石自己的练习,明明那一招已经足够精彩了。他没有看出哪里有不完美,放在比赛中绝对是能被称之为绝招的存在。
    “要不试一试?”不二提议。
    “可是……”
    白石咬了咬下唇,他一向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人,很少能看到他如此纠结的时候。比赛进行到现在,身上全是汗,就连原先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发丝现在也凌乱了起来,但是配合帅气的脸庞依旧很有魅力。
    “要是输了怎么办?”
    不二一愣,莞尔笑了起来。
    他的心态倒是很好,对这场比赛的输赢看得没有那么重。双打二是第一场比赛,无论如何后面都有许多弥补的机会。要是真输了……那就再想办法,总会想到新的方法去解决困难的。毕竟他们有三个人,三个人一直绑定在一起。除此以外,背后还有迹部他们,有更多的人可以帮忙。
    一这样想,就不会觉得担忧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多愁善感了?”不二打趣道。
    白石朝他露出了一个苦瓜脸的表情,不过下一秒就恢复了原先阳光的模样。
    在全国大赛之前,他是有一些心底的纠结。不二和幸村进步得太快,他原先怎么说也是在第一梯队的,可是后面不知怎的,明明没有放松任何的练习,也没有任何地冲突,却忽然有一种自己即将要被抛下,赶超不上的错觉。
    但是,想这么多是没有用的吧。
    甚至不用他人的开导,白石藏之介已经一瞬间就选择接纳了自己。
    他一向拥有着成熟稳重的底色,就像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空,深沉而包容,能够带来无尽的安宁与依靠。他总能以一种温暖而理解的姿态接纳周围的人和事,在气氛焦虑的时候,都能轻易地调节空气,用那富有感染力的笑声和幽默感巧妙地化解尴尬。
    无论遇到何种挑战,以一种几乎是玩笑般的轻松态度去面对,这才是真正的他。
    白石再一次地把重心放回到眼前的比赛上,尽情地享受比赛之中的乐趣,是他一贯的宗旨。
    不完美的网球,也可以变得完美!
    黄绿色的小球转眼间就来到眼前,白石闪烁着不容置疑的专注与决心。随着球越来越近,他微小地调整着自己的站位。就在网球即将超出他的击球范围的一刹那,他猛地向前一步,挥出右臂。网球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正如他一如既往的网球实力那般完美。
    大石退到底线处接球,却扑了个空。
    他有些诧异地低头看向了自己球拍,他明明已经看到球拍打向网球了,可是那个网球却像是穿过了球拍似的直接落在了球拍后面的位置。球拍的网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甚至没有自己接到球的实感。
    刚刚那一球,是怎么回事?
    下一球,下下一球,下下下一球,都出现了相似的状况。
    观众席上。
    “刚刚那个球,对面选手的球拍确确实实地碰到网球吧?”五条悟问。
    夏油杰点了点头。
    他们身为咒术师的观察力要比旁人更强,可以说是和专业的程度不相上下。即使处于观众席较远的位置,他们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旋转中的网球触碰到了球拍,球拍的网面发出了震动,但是下一秒网球就穿过了网面出现在了后面落点的位置。球拍上什么破损也没有,更没有空间上瞬间穿越的波动。
    没有超能力,但是不符合逻辑。
    这不是显得更加不科学吗?!
    “很厉害的实力,不是吗?”旁边的观众突然搭话。
    “你是?”
    “我是忍足谦也。”忍足谦也指了指球场上正在回球的白石, “那家伙以前网球部的伙伴。”
    然后,他又指了指对手的选手席位:“正好我堂哥也是今天的比赛。”
    “裁判也没有判决失误或者暂停,网球是用了什么方法穿过球拍的呢?”夏油礼貌请教。
    “网球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地穿过球拍,要是真是的穿过球拍的力道的话,拍面上肯定会留下一个洞的。”忍足谦也笑道。
    他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你被你的眼睛和大脑诈骗了。”
    “白石的网球就如同圣经一般标准,这是他给所有人的印象。然而对于标准的网球,大家都是会下意识地按照教科书的内容所设想的那样,他的回球是不会出现突如其来的变动。”
    五条悟一下子就理解了:“也就是说,因为大脑反应的速度过快,带动着身体也提前动了起来。当对方挥拍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时机是恰到好处的,但实际上现实中的网球因为‘失误’要更快或更慢一拍。”
    “bingo!”
    谁能想到被称为“圣经”, “教科书”的白石会打出“失误”的网球。与其说是“失误”,倒不如说是误导球。
    尤其是菊丸拥有动态视力,在用眼睛在观察移动目标时,捕捉物体横向运动的能力要更强,反而会被自己的动态视力产生误导。
    即使可以通过同调的默契闭上双眼,依赖队友,但是心细的大石也无法准确判断网球真实的位置。十球之中也只能才对其中2, 3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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