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事是怎么处理?”某警员是问了录口供的同事。
    同事摆了摆头,“事主录了口供就走了,也不打算细究这小伙子的责任。”
    “那里头那抢人的呢?”
    “大略盘查了下。说的是家里姥爷这两年是有些重病,医院开止疼药多。这娃有次感冒是直接给偷了药吃,没成想给吃了个上瘾。
    罪是没法定,刚上高中。监护人联系了,在路上。”
    ......
    南潮游戏。
    “踢踢!盘他!哎哟这鸟盘球。”
    林南潮此时正在办公室内,助理是让他赶去干活了,这屋里也就剩他自己在看球。
    寻常南潮游戏的工作,技术开发不需要他,因为公司找的都是圳南软创一类的外包公司来做,日常运营不要他,公司商务总监基本全盘搞定。说到底他这总经理就是个“看门”的,日常工作最多就是有个什么文件签一下,至于再重要的事情,那还是林清河过来决策。
    这南潮游戏做了也一年多,该摸清的路数他林南潮也是门清。这不,趁着空闲赌个球,这生活岂不美哉。公司一个月给到他薪资还有个四五万,这可比张嘴找林清河要强得多。
    不过他屏幕上这澳洲野鸡比赛也着实是看得他一阵便秘。水平是次尤其这比赛过程中这赔率波动还极大,关键眼看比赛快结束了,他买的串是一个没中。唯一的优点是刚好赶着他上班的时间开球,若说欧洲高水平的比赛,他哪来闲工夫看着。
    两小时多,小两千块钱就这么打水漂,就是林南潮工资再高不免也是一阵肉疼。
    过了一阵,林南潮手机是响了下,他拿出来一看,是朋友给他发了个群邀请。当然,这也不算什么正经朋友,只能说是赌友、牌友。
    等他进了群一看,这群主直接就加上了他,说的是这群是付费群,得先交个200块意思。
    这林南潮就懵逼了,他是啥也不知道,连群是干嘛的都不清楚。谁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屁话不说就要个200,这群主怎么不去吃*。
    林南潮也没多说,这还是先问了朋友一句。
    “哦潮哥。这就抢红包的群,我刚玩了一天,寻思着还挺有意思,这不就把你拉进来。别说,还挺刺激。”
    林南潮听着就更懵了,微讯抢红包他知道,这不今年过年官方搞得活动还声势浩大,等过了年这功能也没下架,偶尔给亲朋发个红包还是可以。可就这抢红包能有什么刺激?!
    “不是,二子,你这昨晚药喝多了还是怎么着?抢个红包还能有个意思?”
    “[微笑]这你还真得自己试试。一般就是群主先给发包,然后群里头的人抢,抢最小金额那个就得再发个包出来。一般就是50,100,群主说的轮次来算。”
    林南潮看见消息后,眼是咕噜转了圈,这玩意也没个停吧,关键听着和赌也没什么两样?不过公平倒还是公平,除了群主免死,你像金额也是由微讯来控制,作弊是不大可能。
    想罢,林南潮也就无所谓了,这50,100还能玩死人不成?
    于是他是直接给群主交了200,接着就进了群里去抢红包。群员也不多,估摸这也就四十来号人。群主见新来了人,这也就停下了上一轮次,直接把红包金额提到了100。
    而这群主新发的红包数量也和群员人数相当。林南潮一见群里红包,立马就是给戳了两下屏幕。
    “艾玛,20。那这可赚大了。”
    林南潮的想法,这一共才100,人均不就2.5,抢20就真是天大的运气。再看运气最衰那个仔,真就0.01元啊!微讯这红包算法可真是寒碜死个人,贫富差距太大了!简直就像是为了闹腾气氛而涉及的。
    连着好几轮,林南潮是接连抢下了数个包,但普遍金额也都没有第一个多。但他这一看时间,娘的这才过了短短两三分钟。那这就有点恐怖了!
    果不其然,这运气连着来,总得有中枪的时候,林南潮这波是抢了个0.1,但没成想这就是最小?!得,他脸都快簇成了菊花,黑得就差滴出水来。不就小运气差了点,100就100,林大老板也不含糊,直接是给发了个100的红包。
    几个小时后,下班时间也就到了。
    虽说金额不大,但各种小情绪在抢红包过程中那叫一个此起彼伏,还真别说,可真是他朋友说的刺激是很刺激。他寻思着下班时间到了,也就给群主打了声招呼便推出了这游戏。
    讲道理这结束了那肯定是要盘点一手。
    “一千三?”
    林南潮看着微讯钱包显示的账单统计,人是一脸懵逼。就这来回百来块的事,他统共输了一千三!
    那这玩意输起来也还真挺吓人!林南潮一边看了看,自己好说歹说起码是手气臭了又二十次,发了两千块钱,但手气好的上百次里,这统共也就赚回了几百块。
    就是这钱最后是赚了到谁的头上?他这就一阵好奇。不过么,明天再试试也不是不行。还带玩玩也还行,真要连着输,那他最多也就是弃坑。
    不过让林南潮所没想到,等过了几天,这群主就是让微讯给送进了局子里,虽说后来也不断冒出些类似的赌群,可林南潮大抵也没兴趣了。
    不一会,林南潮手机又是一响。
    木河-铁子,“潮哥,晚上有事没?来宝安撸个串?”
    林南潮刚结束了这红包游戏,新的消息就又来了。木河-铁皮,这木河是他家老头子名下的公司。
    老林家搞高利贷也不是一天两天,家里人知道,身边朋友也知道。这正轨的门道里,林清河是有办了典当行和金融公司,主要都是在关内地段。不少需要这高利贷都是做生意短期周转,又等不及银行的钱,大几百万的借的人也是有,好歹也算老板,这摆着做生意那还是要租个好地方。
    至于这木河么,分是直接有电话客服,以前是只有催收业务,后来在红岭的指点下也是多了扩张客源的客服,至于数据来源,那市场上有的是能买的地。有电话催的,那自然也有肉身去催,这铁子就是木河公司“保安部”的领班,手底下有那么些“保安”。
    以前木河是只催自家业务,后来也承接别人的催收业务,搞得名声在同行里也算可以。但凡同行有些死账烂账收不会钱,这只要找上木河来催收,催收要成了,木河也就收上个一半的手续费。说实话别人也乐意,毕竟死账收多少都是赚,至于本金?那老早拿了抵押的东西来抵,要么就是息都收到快超过了本。木河拿一半,着实不过分。
    “不了老铁,这晚上还有事,宝安就不去了。”
    林南潮和铁子也算挺熟,但这没事去个宝安,来回还要个一两小时,这就去撸个串?你这保安队长也是真飘了不是,要请少东家撸串不是你过来这边?
    铁子没过一会就回复道,“别潮哥。今天是有正经事!啧,你懂的。”
    吼,这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林南潮,“咋着?”
    铁子道,“这不木河接了红岭最近的短期贷款的催收业务嘛?主要就是周息20%和半月息30%那个。”
    “完事呢?”林南潮问道。
    “赶巧有两娘皮就这宝安地的,我这带小弟上门唬人还唬出了个惊喜!我就这么说潮哥,最低要求是收个本。咱就贴个小两千,随便整一天。”
    林南潮听着是来了点兴趣,铁子这点破事他是门清。不然他也不至于和铁子这么熟络。偶尔林南潮也是要出来厮混的人,但他家里老娘和老婆也是不好糊弄。不过只消说句去木河公司办点正事,他娘俩也是多的话不说。
    “别整的什么厂花厂妹。有照给照,眼瞅合适我这就过去撸串儿。晚上就算我请你一趟。”
    铁子听着也是乐,这少东家总得是阔绰的,一两千对他不算事,但能糊弄得有认“请客”,这不能省点是一点。
    “嗨。潮哥算什么话。人我瞅准了,都是读大专的。找红岭查的那是各种小贷一屁股烂账,不然也不至于弄着短期的714。人咋样不知道,但不就一晚上,看着正点就完事。”
    林南潮再看,铁子已经是直接给他传了照片,模样看着林南潮还有点小激动。得,这撸串还真得走一趟。
    不多说,林南潮这就直接开上了他的跑车往宝安开去,出发前倒还不忘给他那碎嘴老妈知会一声。至于这老婆吧,那老妈自会通知。
    说到底,这木河的幌子,娘俩真信林南潮去办正事是不可能。这些年林南潮浪迹花丛和烂赌成性的样子都摆在全家人眼前。但好歹木河还是林清河的公司,真和员工一起闹点什么事还能兜住。这老妈和老婆大概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
    过了一会,林南潮是赶在了天黑前到了木河公司的大楼,房子起码是十年以前的办公楼,毕竟公司内只有客服和保安,薪资都不高,还指望租个好环境不是?
    等到铁子下来,二人也就到了常去的街边摊坐了下来。摊主个少数民族,烤的味道是正点,所以回回铁子约,那都是先得在这撸上几串。至于这林南潮那豪车,那也就纯当给摊主打个广告,拍照的路人是有,指不定还发个什么围脖朋友圈。
    林南潮拿了一串现烤好的羊肉串,牙齿一咬就发出了滋滋的细微声响。烫!但那是真香!
    “咋着,最近木河工作还行?”
    “马马虎虎吧。跟去年差不多。大老板是接了红岭的催收活,但那都不够塞牙缝。还是咱家的活厚实,动不动就是几十上百万。这催着是难,可催成了提成高啊!”
    林南潮听着点了点头,来了口啤酒。这大老板,说的也就是他老爹林清河。
    “照我说,红岭这种就是纯坑穷人。几千万把块还要借,这手头是得多紧?真有个正经工作的,不就信用卡完事了?”
    林南潮说这话倒是不腰疼,也不想自己以前让林清河掐了经济来源的时候,为了赌,那他可是没少用小贷的东西。当然,这倒莫名其妙成了林清河投资红岭的由头。
    不过就林南潮现在是不敢再借小贷,屁话不是,现在的小贷可都精得很,就红岭这样,除了变着法子要用户的征信之外,那还是有其他途径找你在其他小贷的贷款情况。这要林南潮一个借,保准第二天林清河就能知道。尤其自己现在还真不缺钱,借个屁。
    铁子拿了酒瓶和林南潮磕了一下,“嗨,潮哥你这是段位高不知道下头人咋样。有工作是好办银行的业务,但银行这都是眼斜的狼。越有钱越好借钱,越没钱越不好借钱。不然大老板的生意咋做?就是几百万身价开厂的大老板,真经济紧张要周转,银行都未必敢借,这帮孙鸡贼得很。
    这红岭吧,那该叫找到了准确的细分市场。谁管你穷人死活,它赚够息拿了本,这就够够的了。”
    林南潮听了也没反对,“倒是。”
    林南潮接着倒是多问了两句今天这女人的情况,好歹是听个大概,心里也有个数。
    而两人喝着啤酒没过对酒就把串撸完了,接着就到了酒店。地倒是铁子订的,毕竟大钱是林南潮掏,这点小钱也就不能计较。而铁子办事也是相当妥帖,估摸是安排了其他小弟先把女人给弄到了酒店里等着,这林南潮刚到的房间,人就已经是在了。
    “别tm跟老子欠你一千万似的,该洗洗,该干嘛干嘛。钱我就摆这,自己识相点。”
    这脑子带着酒劲,林南潮这说话也是颇为狠厉,手上是直接从皮包抽了十来张百元钞票扔了在电视下的桌上。
    眼看女人是各种情绪显在脸上,但最后还是老实的听从了林南潮的话。而他心中不免也是给铁子点了个赞,瞧着酒店选得,酒店浴室不就得是透明玻璃才是王道!
    等到女人完事,林南潮是坐在了酒店的沙发上抽着烟。
    他幽幽地道,“我这实诚人,咱也做个约。一会呢,你也别像个死猪一样,跟老子糟蹋你似的。钱,老子不缺,但是你缺,伺候妥了你这该有的就都会有。”
    女人不知是刚洗完,空调太低,还是听着话有些怕,身体不自觉是抖了下。
    挺好,林南潮心想。
    至于什么可不可怜,应不应该,呵呵,这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一个平常女学生,就铁子说的在各个平台借下的钱就好几万,这钱拿出干嘛谁tm都不知道。
    过了今晚,她是能多“活”个把月,饮鸩止渴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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