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趟回来专门为了拿钱,徐谨礼打开钱箱一看,这里面的的钱竟分毫未少,还多出了两仙,徐谨礼看着钱箱皱了眉头。
    水苓这几天刚绣完一幅牡丹图,就今日不用赶工,所以多睡了会儿,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徐谨礼坐在床边,不知道怎的她莫名心虚,磨磨蹭蹭坐起来:“大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徐谨礼看她刚睡醒,头发还有点乱,脸颊带着薄粉,那副又懵又惴惴不安的神情让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水苓的脸蛋:“我走了,吃饭的事你怎么解决的?”
    水苓揉了揉脸:“……外面吃的。”
    “哪个外面吃饭不要钱?难不成这附近哪里能化缘?”
    “就……您买衣服的那家店。”
    徐谨礼猜都不用猜:“去帮人家干什么了?”
    水苓干脆实话实话说:“绣花,绣好了成品卖出去老板娘会给我钱。”
    徐谨礼两手掌住她的脸就开始揉,既心疼又生气但又拿她没办法:“不是告诉过你,不用你操心这些事吗?”
    水苓任他揉搓,说话都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反正…我在家里…没事呀,可以当消遣。”
    徐谨礼放开她的脸,拉着她手看看,隐隐能看到一些快消下去的红点:“没事所以在家戳手指?”
    水苓不好意思地抽出手:“熟练了就不会了,偶尔才会这样,真没事。”
    徐谨礼知道光劝她没用,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过两天我又要出门,等我回来看到钱箱里一分没少,找你算账。也别想着糊弄我,回来我就顺着挨家问,发现你要是都没去,不好好吃饭你看着瞧。”
    水苓抿了抿嘴,低头噢了一声。
    “这两天我教你算账,留几张作业给你,回来做完给我看。”
    水苓听到要学新东西,眼睛亮了些:“用算盘吗?”
    徐谨礼点头:“嗯,学会了后面你管账。”
    这回走之前,徐谨礼再叁叮嘱:“好好吃饭,听到没有?”
    水苓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听到了听到了。”
    然而等徐谨礼走了之后,水苓看着箱子里的钱:她每天出去在老板娘那吃一顿,在外面吃一顿,每天省一仙。这样攒攒久了也能攒十几仙甚至更多,她悄悄放一边不被少爷看到就好……就这么干!
    徐谨礼按指定日期和他们在古晋汇合,为了和土着谈收货事宜,几个人寄宿在沙捞越河畔一个马来村长的家中。
    每天清晨,王友海从村长的庭院里摘香蕉,回来大家一起配白米饭随便吃吃当早饭。
    王友海和林英茂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他们第一次见徐谨礼就知道这个人不是贫苦人家出生。看他丝毫不挑,有啥吃啥,还挺稀奇,王友海问:“哥你吃得惯?”
    徐谨礼吃得斯文,然而也没剩,不吃饱干活没力气:“凑活。”
    吃完之后几个人就开始忙活收购土产的事,待积累了一定数量之后,以小帆船一起运到新加坡出售。
    徐谨礼对第一次试销的预想并不乐观,然而结果比他想得要好不少。新加坡才刚发展起来没多久,资源也并不丰富,一天不到,他们的土产就销完了。东西卖完需要在新加坡采购回古晋再转卖,在交谈过程中,和有意向的几家店老板达成了按月供货的,多退少补的合作。
    他们采购了棉织品、铁器、粮食等货物再次踏上回古晋的道路,几个人忙来忙去,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干,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
    才忙活半个月,有不少店家已经看他们脸熟,谈完生意说留他们吃个饭。王友海和林英茂为人直爽,徐谨礼脑子活络、思维缜密,很快就在新加坡的商人圈子里弄出了点名堂。
    那时马来亚和新加坡的商业贸易还不发达,做生意全凭信用。他们从不缺斤少两,货不行的都不拿出来,有问题也是直接包办,说退就退,很快有商家对这几个小伙子印象很不错,会提前预定货品。
    做生意就是靠动,不能停,舟车劳顿,来往漂泊,大概在外面漂了一个月多,徐谨礼才终于有时间回去一趟,顺便带点货物去马六甲试试水。
    这会儿来往奔走贩卖的人实在是少,更别说跨度这么大,他把新加坡采购的部分物品在马六甲售卖,也很快销空。
    卖完东西赚到了钱,他寻思着挑个什么东西回去给水苓。走着走着,看见一家店卖珍珠。他踏进去瞧了瞧,想着太招摇的给她不安全,刚好水苓把那翡翠观音送了人,便给她买了一串珍珠项链。
    水苓这会半个月还没等到徐谨礼回来,又开始不安,毕竟外面的情况她不了解,是凶是吉她心里也没个数。
    那天下午她正在家里绣着花,突然门一开,大少爷回来了,吓得她都熟练了还被针戳到了手,又不敢给他看见,赶紧把东西往背后藏,喜滋滋跑过去,笑得跟朵花似的:“你回来了啊。”
    徐谨礼进门把东西放下就揣着胳膊看着她,皱着眉:“手给我看看。”
    俩人体型差大,水苓能被他的影子完全笼罩,她有一种小时候被爸妈训的感觉,一点不敢辩解。抿着唇磨磨蹭蹭张开手,手指头还在滴血,被徐谨礼拿着帕子按在出血的地方啧了一声:“横竖不听话,你把我气死算了。”
    她小声嘀咕:“……没有。”
    “没有什么?还犟,我回来前都问过制衣店老板了,我和你说的话你听什么了?我不在家你就纯糊弄是不是?你看你瘦的这样。”
    听他口气确实很生气,水苓心想这不行,这么生气可是大事。水苓等手指不流血了,一把抱着他抬头眼巴巴地求饶:“知道错了,我有好好吃饭,也有在外面吃的。”
    徐谨礼一看她撒娇求饶,心立刻软化,故作生气:“放开我,话还没说完呢,又开始学你七八岁那套是不是?”
    水苓在他怀里蹭,蹭完又抬头看着他小声说:“这回真的知道了,骗人的是小狗。”
    女孩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徐谨礼一手掌住她的脸,脸色已经和煦了点:“脸上那点肉都瘦没了……”
    水苓辩解:“不可能啊,我还特地在老板家天天称了,没胖也没瘦。”
    徐谨礼真被这小毛丫头气着:“你要是我亲妹妹,这会儿就该扇你屁股了,骗我的事这么用心,让你听话是一点不听。”
    水苓反正就是不撒手,死粘着他,直到徐谨礼被缠得没脾气了,才笑嘻嘻地放开。
    晚上徐谨礼洗完澡才想起来那串珍珠的事,把盒子拿出来递给水苓,然后在旁边看她算出来的那几张纸。
    水苓打开盒子,昏黄的灯光映照得珍珠的光泽更加莹润,听到一旁徐谨礼说:“那个翡翠观音不是给别人了吗?以后戴这个。
    她自然是舍不得,下床收到钱箱子里去。
    徐谨礼正脑子里算着那些题,回头看见她在干什么:“怎么不戴?”
    她自认这个借口找得绝佳:“平常戴着睡觉咯嘛,先收着,总有机会戴的。”
    听见水苓这么说,徐谨礼也就随便她了,想着下次给她买个珍珠手链,不至于那么咯。
    那几张算术题她倒是做得不错,全对。徐谨礼看着那几张纸,想着他平常总是出去,老是把水苓一个人留在家里也不是个事。等贸易扩大到一定程度可以和王友海他们开个公司,他们主要负责古晋,他负责马六甲。
    到时候把水苓带到城里去住,找些佣人来,把她的生活照顾好,让她安心管账,他出去谈生意也放心些。
    毕竟水苓的身子骨不好,隔俩月就要发烧,他这次特地赶回来也是为了这事。她发着烧,身边没个人照顾肯定不行。
    晚上睡到一半,徐谨礼感觉自己好像被压着,而且帐内水苓的体香格外浓郁,他醒过来的那一刻就有了反应,遑论女孩还坐在他身上。
    月色足够明亮,哪怕隔着纱帘,徐谨礼也能看见她,捂了捂额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烧了。
    水苓浑身发热,脑子也晕晕乎乎,一开始还有点意识,仅仅是小心翼翼地贴着徐谨礼亲亲蹭蹭。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后,便越来越不可自控,只想着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那种被蚂蚁啮咬般的灼热感和饥渴才能得到缓解。
    徐谨礼真硬了,但他不可能在水苓面前解决这事,拍了拍女孩曲在他腰旁的大腿:“先下去,坐在我身上像什么样。”
    水苓能听见他的声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委屈地说:“大少爷…我好热、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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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PS:我国十五世纪开始就有公司制度,所以十九世纪开个公司不算稀奇。
    腺体成熟后和腺体没长好之前,影响完全不同。以前没长好熬一熬也就罢了,现在长好了,还接受过Alpha信息素安抚,对契合的Alpha依赖性会更大,同时,灼热期的欲望也会更强。
    另外,哥留过洋,我说白人饭就是一种服从性测试,哥不是驯了就是殉了,区区香蕉配白饭不值一提。我: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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