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澄园对面的望月楼三楼,李骜拿着千里镜看着亭中陈铎焦躁的样子,知道幻音已经成功下药,见幻音扭捏着离开了,不禁暗忖这人真是胆小,对身后吃得正开心的冯守时道:“事成了,让小果去放烟花。”
    冯守时放下手中的鸡腿,下了楼在门口和货郎说了几句,货郎点头就扛着货箱往陈府那里去。
    冯守时上了楼,见李骜还是拿着千里镜盯着对面看,“大哥,我真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听我的就行了,你别管了。”那晚上的事他没有和任何人说,知道的人越多暴露的风险越大,他害怕无意间毁了美玉的声誉。
    冯守时端着鸡腿站在李骜旁边,望月楼三楼包间不便宜的,天天去找幻音听曲不便宜,他让买的几瓶药也不便宜。
    他只知道这些事和陈家的二少爷有关。
    “大哥,陈家二少爷好看吗?”
    “好看。”李骜收起千里镜,坚毅的薄唇微抿,怎么看都有点苦涩,他看了眼冯守时,“吃饭吧。”
    陈铎每次出去,梦丽必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看,只见白日焰火升空,黄绿的烟花绽放,很快销声匿迹,仿若一场白日美梦。她激动地站起来,走出房门,外面小丫鬟说:“怎么有人在白天放烟火?”
    她快步走到美玉房间,唤了一声,“二少奶奶。”
    “我也看见了。”美玉抬起明眸满是坚定,她从妆奁里找出那个白色的小瓶倒入茶水中,“成败在此一举。”
    那散剂入水即溶,消弭于无形,唤来绿娥,叮嘱她这水除了陈铎不要让任何人动,也不要和任何人说,绿娥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无条件执行小姐的所有任务。
    美玉和梦丽来到厨房,开始做素八珍的饺子,上次大夫人做完没几天,她就开始跟着学,这几天只要陈铎出门,她就在厨房练习,现在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孙露照常来厨房看看,正巧碰见梦丽在一旁长吁短叹,赶紧问:“梦丽,怎么叹气?是不是弟妹有什么事?”
    梦丽赶紧行礼,不好意思道:“二少奶奶没什么事,就是我心疼她。”说着眼眶有些发红。
    孙露蹙眉,“这不还是弟妹有事吗?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梦丽只能擦擦泪,“大少奶奶也知道本来二少爷对我家二少奶奶就一般,这次从青州回来还送了礼物,以为能变亲热呢,谁知道又三天两头的不见人,二少奶奶天天在厨房里做素八珍的饺子,都没人能尝尝。”
    “原来是这么回事。”孙露松了眉头,笑着说:“弟妹今天又做了?”
    “馅都做好了。”梦丽委屈巴巴地说。
    孙露想了想,“这样好了,你让弟妹先做着,我这就让人叫二少爷回来,今天肯定让他吃上弟妹包的饺子。”
    等的就是这句话,梦丽喜出望外,拍着手道:“太好了,多谢大少奶奶,这样我家二少奶奶的心意也不算白费。”
    孙露巡视完厨房,又安慰了美玉几句,很快就派人去叫陈铎回家,为防他起逆反的心思,没有告诉他到底是为什么。
    陈铎浑身燥热躺在床上,已经派人去叫大夫了,孙露派来的小厮比大夫先到了,听见大嫂没有缘由只说让他回家,他没有半分推辞骑马回了家。
    到了家先喝了两杯茶,忍着焦躁给长辈请了安,忙问孙露什么事,孙露无奈笑道:“没事就不能叫你回来吃个团圆饭,才刚回几天,奶奶和母亲都想着你呢。”
    陈铎颇为无奈,众人一起上桌吃饭,美玉给陈铎盛了一碗饺子,陈铎怕风寒感染了众人,只匆匆吃了几口就想走,他自是嘴刁,“这是哪个厨子做的,不如母亲做的好吃。”说着就放下筷子。
    孙露瞪了他一眼,没想到弄巧成拙。
    美玉淡淡一笑,笑得有些歉疚,“是我做的,做的不如母亲好,我再慢慢学。”
    “已经很好了,难得的是你有这片心意。”大夫人笑着圆场。
    陈铎默默拾起了放下的筷子,强忍着不适将碗中饺子都吃光,漱过口道:“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回了房,他先端起茶壶喝了两杯茶水,燥意越发旺盛,他发现自己只要喝水,丹田内的火就会越强烈,可是不喝水又口渴,几乎是恶性循环。他口干舌燥喘着粗气,下意识摘掉腰带,看着在屋子里的绿娥,“出去!”
    绿娥赶紧出去关好门。
    等他脱掉外衫只穿中单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地醒悟自己不是感染了风寒,而是不知道中了什么药,他几乎扑倒在美玉的床上,靛蓝的褥子浅粉的被子,丝滑的被面上面绣着鸳鸯戏水,他伸手将它拽过来,想用它的凉缓解自己的燥。
    被子上隐约有一股清冽的梅香,钻入他的鼻窍直窜头皮,仿佛能带他远离燥意,事与愿违,没有带给他丝毫清明,反而如火烧身,下身越发燥热胀痛,他却如同上瘾一样将头埋在被子上深深吸着被子上的梅香,饮鸩止渴。
    借口回去照顾陈铎的美玉一推开门,只见听见开门声的陈铎从被子中抬头回眸看来。
    束好的发凌乱地披散在白色中衣上,面如冠玉的容颜沾染了绯色,眼角染上猩红,如同绝世美玉里面有一条红丝,美得冶艳,美得惊心动魄。美玉心跳快了一拍,关好门慢慢踱步到他身边,伸手试探地探他的额头,“二少爷,你还好吗?”
    她冰凉的手指触到了陈铎的额头,被他额头上的热吓了一跳想起了那夜某人滚烫的身躯,下意识收回手就被陈铎拉住手,她吃惊地看着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看来他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好凉爽。他舒服地闭了闭眼,随即嗅到了丝丝缕缕的梅香,他向前仰头梅香越发浓郁,他想要更多,伸出手将散发香气的源头揽在怀中,反身压在身下,如同对待被子一样疯狂埋头嗅了起来。
    他在她的胸前又吸又吻,惹得她面红耳赤本能地想要推开,一双手放在了他的脸上,捧起他的脸,他的一双明眸湿润懵懂,风流洒脱的少年何时如此脆弱惹怜过。
    美玉的心一时间又酸又软,若是细细咂摸还有难以言说的苦涩。不管如何,他都是她今生的归宿,她抬头想要吻上去,陈铎仿佛失重一样从她手上滑落,砸到了她肩膀上,她眉头一蹙,想起李骜说过药里还有迷药,发作会比春药慢一阵。
    她费劲儿地把陈铎推开,起身走到桌子上端起他喝过的茶杯和水壶,走到窗边轻轻敲了两下,外面传来梦丽的声音,“我在。”赶紧打开窗户,因午睡的时候不需要丫鬟们来内院伺候,院内空无一人。
    地上放着两个茶壶,一个是空的,一个盛满了茶水,梦丽先接过美玉手中的茶壶,将里面的水连带着茶叶都倒入空壶里,又倒茶水进去快速涮了一下倒出,将干净的茶水倒入,水位和之前的一样,递给美玉。
    再把陈铎用过的茶杯快速用茶水冲洗一下,递给美玉,梦丽已经训练过自己多次,所以有条不紊飞快完成。
    做完这一切,美玉关好窗户,梦丽提着两个茶壶离开了。
    美玉将茶壶和杯子放回原地。
    接下来,就要看她的了,这几天她已经恶补了春宫,知道女人主动应该怎么做。
    她走向他,步伐沉重。走出了这步就不能回头了……可人生哪步又能回头呢?她步伐变得轻快走向他。
    美玉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呼吸急促而稳定,虽然睡过去了,但眉毛还蹙在一起。
    幸好他已脱了外袍,她想要脱掉他的中衣,发现他太沉了没办法翻动,只能将视线落到他的裤子上,她就这样站在地上盯着他的裤子默默看了一会儿。
    白皙干净的绸裤十分偎贴,胯下鼓起一团,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穿着粗布裤子的男人,还有他混不吝的笑容,她飞速摇了摇头,磨蹭的动作突然加快,她的手解开了他的裤带,却没有脱下,而是手忙脚乱地走到妆奁,从那里拿出那个小瓶,打开后撒在被子上,她伸手蹭了蹭,将那抹假的处子血晕开。
    将小瓶放回妆奁,她稳了稳心神,转过身站在床边脱了他的裤子,那胯下昂扬的巨物弹出的一瞬,她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忍不住面上绯红低下了头。
    可她必须要做下去,她给自己鼓着气,一鼓作气把他的裤子拽了下去,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她扔掉裤子,拉好了床帐,在一片灰暗中一件件地脱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剩下一件肚兜上了床。
    她回忆着春宫图里的画面,看向陈铎的胯下巨物,它昂首挺立蓄势待发,他的阳器勃起时呈青红色,看起来比李骜的颜色浅……美玉捂了捂耳朵,好似是别人在她耳边强行告诉她李骜的事。
    她发现陈铎阳器像蘑菇的顶端开始流出一点水液,好奇地伸手摸了上去,才发现原来阳器顶端有一个小眼儿,想必这就是春宫上说的马眼,男子的精华由此流出,与女子之精华于女子胞中相结合,从此孕育胎儿。
    陈铎的呼吸随着她的触摸变得急促了些,美玉想起春宫图中说女子动情流出些淫液,才好两相结合。男子亲吻抚摸可使女子动情,可眼下不可能,她反其道而行之,俯下身吻住陈铎。
    唇对唇后,美玉只觉得陈铎的唇很软,下身好像没什么湿意,眼眶却湿润起来了。她知道过往的记忆又要作祟了,赶紧强忍住泪意,整个人伏在陈铎身上,臀瓣碰到炙热的阳器,美玉感觉下身好像有点感觉,略加思索之后,她轻柔地将陈铎的阳器掰到紧贴小腹,然后跨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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