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液流尽,精液混合着淫水却始终一滴一滴地往下砸落,包娰陷入了快感的狂潮,神昏智丧地任他抱着,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她慢慢从失神的迷蒙中回过神来,察觉到现下的处境,却是颤抖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浑浊的白色液体从她下体不断流出滴落在地上,她觉得像是生命的活力一点一点从她身体里流尽。她手脚冰凉,目光呆滞,甚至连哭也无法再哭了。进入这间浴室以来,姬宫晟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将她整个人狠狠摧毁。
    脑海中凌乱激情的画面,一幕幕都是恶魔的阴影。
    包娰闭上眼睛,刻意忽视自己此刻的情状,努力将自己往意识深处沉去。她又开始逃避,可是逃避有什么不好呢?至少此时此刻,能够让她避免面对失禁的事实,能够让她不去在意仍旧双腿大开、被姬宫晟把尿似的抱着的自己,能够让她暂时获得一些内心的安宁……
    姬宫晟见怀里的姑娘合上了眼睛,只以为她是累得不行昏睡过去,并未多想。他调整一下姿势,将包娰打横抱起,暂且放到卧室里一片凌乱的床上盖上薄被,然后一个人回了浴室,先是将浴缸简单冲洗一遍,然后调节好水温趁着浴缸放水的功夫自己先简单冲洗了一下。
    从外间的壁橱里拿出一条新浴巾围在腰间,浴缸里的水已经勉强放满了小半缸,姬宫晟回卧室把闭目凝眉的姑娘从床榻间挖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浴缸里……
    包娰再次醒来的时候室内一片漆黑,床头的计时器闪着微光表明已经是夜里九点。下午激烈的情事后她刻意封闭自己逃避造成这一切恶果的元凶,后来却真疲惫地半躺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姬如宝没有来叫醒自己,多半是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把她挡了回去。……这样也好,她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
    姬如宝没有做错什么,她那么喜欢自己,从来没有害人的心,古灵精怪却又善解人意,是她第一次为她带来友情的快乐与甜蜜,让她本该形单影只、避世压抑的留学生涯变得充满欢声笑语……可是,今天发生的事却也因此而起。
    她甚至想,如果当初没有遇见姬如宝,如果自己始终回避姬如宝的好意,那么,她们是不是不会成为好朋友,她今天是不是不会出现在这栋别墅里?那她也就不会……被她的大哥强迫……又强逼失……禁。
    想到这里,包娰抑制不住地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呜咽,像是不知名的小兽发出绝望的悲鸣,她鼻子发酸,眼角泛红,却定定地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不让自己掉眼泪,只是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那个男人玩弄她、逼迫她的画面从脑海中驱离。想到姬如宝,她万分伤心,她不愿意埋怨姬如宝,只是对姬宫晟,她充满了愤恨与厌恶,她无比珍惜与姬如宝之间美好的友谊,一想到从今以后,可能这份琉璃般美好的情意将不复存在,她可能因此误会自己勾引她哥哥而对自己恶语相向……她就痛苦得不行,甚至无可避免地将对姬宫晟的怨恨也迁移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身上。
    这不对,这不好,可是她却控制不了如此悲观、充满不信任、恶意揣测好友的,自己的心。
    负面的情绪浪潮般袭来,她身处异国,遭逢巨变,却无法向最亲密的好友倾诉,因为欺负她的那个人正是好友的哥哥,包娰觉得自己像只孤单的小船漂浮在风雨飘摇的海面上,船舱已经漏水,海水一点点吞没船身,它却举目无亲,找不到可以修补漏洞的那个人。
    突然,她就开始疯狂地想家,想百般爱护她、呵护她的外公,不管怎么样,外公总会接纳她的。
    想到这里,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不顾全身车辙撵过般的疼痛,快速穿好衣物,订好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简单收拾好行李就打电话叫了车。等待的士的途中,她在小客厅里找到便签簿,打开笔盖后手却顿住了,盯着眼前的白纸久久无法落笔……然后,手机响起来,窗外也隐约传来“滴滴”的汽车鸣笛声,叹了口气,她终于还是落笔写到:
    “如宝:生日快乐!家中急事回国,记得每一天都要开心!”
    匆匆留下落款就带着行李箱下楼上车绝尘而去。
    (已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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