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梁子一拳打在墙上,骂道。
    我拍拍梁子的肩,让他别激动。
    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没办法啊。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我和梁子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四天,房间里面的布局没有发生一点变化。
    可是,我们刚走一天,房间里的布局就发生了变化。
    我们只要再坚持一晚,就可以遇上了。
    可是,偏偏这晚,我们走了。
    这能怪我们吗?
    我觉得不能。
    我们或许也有责任,但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我们是真的吃不消了,才离开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了。
    等梁子冷静下来以后,我让他继续待在房间里,我自己则去走访周围的住户。
    孟丽云住的这栋楼里,基本都是上班族。
    白天,整栋楼里根本没有几个人。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四五个人。
    我问这四五个人同样的问题——他们记不记得,这里一个月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这四五个人里,一个是刚搬来的。一个月前,他根本不在这儿。
    还有一个是老人,已经老年痴呆了,只记得从前的事情,现在的事情,连早上吃没吃早饭都不记得了。
    至于剩下的两三个人,翻出日历,看了一眼后,说上个月的今天是工作日,他们都在上班,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
    我还是不死心。
    到了傍晚下班的时候,我站在楼门口,回来一个住户,我问一个。
    可是,这些住户的答案大同小异,基本都是在上班,什么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有几个没去上班的,也说没注意到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回到孟丽云租的房间。
    梁子问我,有没有问到什么?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梁子也没有再问下去。
    我和梁子又只能继续干等下去,直到房间里的布局再次发生变化。
    这回,我和梁子算是和它耗上。
    我们足足等了十天,但还是没有等到。
    我们不禁又想走了。
    毕竟,我是斩龙局的局长,现在又还在严打亚特兰神教,斩龙局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
    可是,我们又不敢走,生怕我们刚走,屋里的布局就又发生了变化。
    最终,我梁子还是没有走。
    这晚,吃过晚饭,我又早早的睡了。
    我和梁子依旧是他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
    不过,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除了让梁子到了十二点叫我,我还设了闹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感觉我刚睡着,就听到了“叮铃铃”的声音。
    这个声音好烦,我不想理它,我想继续睡觉。
    突然,我脑子里一个激灵,我想起来,这个声音是我的闹钟声。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看手机里的时间,果然已经到十二点了。
    我抬头一看,就见梁子又趴在我面前睡着了。
    武无奈的摇摇头,感觉梁子有点越来越不靠谱了。
    不过,我也没有叫醒他。
    他都睡着了,就让他继续睡吧。
    我伸了一个懒腰,环顾四周。
    看着四周的景象,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
    我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袋,也一下子清醒了。
    我赶紧叫醒梁子。
    梁子迷迷糊糊的醒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秋哥,我……我也不知道我……”
    说到这儿,梁子突然不说话了。
    他也看到了我们周围的景象。
    “秋哥,变了!变了!”
    梁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兴奋的大喊起来。
    房间里的布局终于又发生了变化。
    我没有理会梁子,赶紧拿出罗盘。
    就见罗盘的指针正在不停的上下颤动。
    这是阴气不在水平面上,而在竖直方向上的标志。
    这说明,那玩意儿已经不在这个房间里面了。
    我和梁子赶紧冲出房间。
    我们到了楼梯里。
    他往下,我往上。
    夜里的楼梯很暗。
    楼梯里,原本是有声控灯的。
    可是今晚不知道怎么了,我无论拍手还是跺脚,声控灯就是不亮。
    我只能抹黑慢慢往上。
    黑魆魆的楼梯,我一个人不停的往上走,往上走……
    一路上,我没有遇到任何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不,我有听到声音。
    梁子下楼的脚步声。
    “咚——”
    “咚咚——”
    “咚——”
    “咚咚咚——”
    ……
    梁子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梯里,格外清晰,听的我心里直发毛。
    不过,我并没有因此就胆怯不前。
    我继续往上走。
    终于,我到了天台。
    天台门竟然开着。
    一阵阵刺骨的寒风从门外面吹进来,发出怪异的声音。
    “呼”
    一阵风吹过。
    风停了。
    “呼”
    紧接着,又是一阵风吹过。
    风又停了。
    如此循环不止。
    和我们平时听到的接连不断的“呼呼”的风声,完全不同!
    寒风打在我身上,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我掏出手枪,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靠近天台大门。
    “吱呀——”
    “吱呀——”
    ……
    天台的大门随着寒风,慢慢的来回摆动。
    借着大门被寒风打开的机会,我一步蹿到天台。
    黑色的夜空下,在我的面前,天台上面什么不都没有。
    我丝毫不敢放松,赶紧一个转身,在转身的同时,举起手里的枪。枪口和我一起转向身后。
    在我身后天台上,远处隐隐约约还可见零星的火花。
    我赶紧走过去,果然在天台的边缘处,发现了火烧的痕迹。
    从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花来看,不久前,应该还有人在这儿。
    上天台的路只有一条,就是我刚刚上来的时候,走的那条楼梯。
    我上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人。
    这说明,烧火的那个人应该还没有下楼,还在天台上。
    可是,在天台上,我又没有发现其他的人。
    那么,这个人去哪儿了?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叮铃铃——!”
    手机的声音,在寂静天台山,显得格外刺耳。
    我赶紧接通电话。
    电话是梁子打来的。
    我一接通,就听见梁子颤着声说道:“秋……秋哥,你……你快来!”
    我一听就知道出事了,立刻飞奔下楼。
    楼梯是那么的长。
    我使劲的跑,使劲的跑,还是没有见到梁子。
    我恨不得立刻就从楼梯里的窗户跳下去。
    这样速度才快。
    终于,我见到了梁子。
    他正在楼梯口等我。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子,见到梁子没有出事,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我问梁子,出了什么事?
    梁子没有回答我,而是拉着我,到了一个房间前。
    这个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我就闻到了浓重的尸臭味,让我直反胃。
    我赶紧往房间里看。
    就见不大的房间里,一个巨大的五角星画满了整个地面。
    在五角星的五个角上,还有五具婴儿的尸体。
    这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一条条肥大的尸虫,在小小的婴儿尸体上,不停的蠕动。
    每一具婴儿尸体下面都有一个底座。
    这五个底座各不相同。
    一个是木头做的,一个是金属做的,一个是石头做的,剩下两个则都是玉做的。
    不过,这两个玉质的底座还是不一样。
    一个玉质的外壳里面,装的是水。
    另一个,则在玉质的外壳里面,点了一根蜡烛。
    蜡烛的火焰,正在不停的灼烧着底座上面的婴儿尸体,发出一阵阵焦臭味。
    “五鬼搬运阵!”
    我不由惊呼出声。
    这是玄门中一个极其邪恶的阵法。
    找到五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婴儿,并且在他们满月的那一天,同时杀死他们,然后通过秘法祭炼,五鬼搬运阵就成了。
    五鬼搬运阵的操作其实并不复杂,效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五鬼搬运阵,可以把受术者的金银财宝,全都变成施术者的。
    看着这个五鬼搬运阵,我终于明白了,孟丽云的房间里布局,为什么会发生变化。
    布置了五鬼搬运的阵的房间,在整栋楼的一楼。
    孟丽云的房间,就在这个房间来上面,在整栋楼的二楼。
    当有人施展五鬼搬运阵的时候,他的周边虽然不是受术者,但或多或少还是会受到影响。
    布了五鬼搬运阵的房间在一楼,再下面已经没有人了。
    所以它能影响的,也就只有在二楼的孟丽云了。
    我打电话叫来了我们局里的法医,让他们把这五个婴儿的尸体收起来带回去。
    五鬼搬运阵布起来容易,破起来更容易。
    因为它是用来偷钱的,没有什么攻击性。
    只要把五具婴儿尸体,从它们各自的底座上拿开,五鬼搬运阵就算破了。
    这个阵可以说是所有高级阵法里,最容易破的了。
    法医带走婴儿尸体以后,我和梁子并有走。
    我们还要继续调查。
    我们要弄明白,布下这五鬼搬运阵的究竟是谁?
    第二天,我们找到了房东。
    房东告诉我们,租下这个房间的人,叫作方立辉。
    方立辉二十出头,是一个外卖员。和他一起住的,还有他的爷爷。
    据说方立辉的父亲,是他爷爷最小的儿子,所以他爷爷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至少七十多,白发苍苍,脸上满是皱纹。
    我从房东手里,接过方立辉的租房合同。租房合同里,有方立辉的身份证复印件。
    我把身份证复印件,交给梁子,让他去查这个方立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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