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住自己的手臂柔软娇弱,陆泽心里发痒,只叹旁边女官碍事。
    好在女官察言观色,很懂规矩,只说了一两句吉祥话便赶紧退下。
    啧啧,看平王殿下这模样,她们再不走,只怕就要记恨上她们了!
    厅堂里一时寂静下来,阮宁眨巴眨巴眼睛,瘪了瘪嘴,“我饿了。”
    从晨起到晚晌,几乎过了一整日,中间滴水未进,只刚才喝了两盏酒,烧得胃里微热,愈发饥饿了。
    着实不好忍。
    平王殿下此时目光幽暗,瞄过阮宁洁白的脖颈,正想着某些不可描述的心思,闻言一滞,泄了气一般哭笑不得,“是我没想周到,稍等便让她们送过吃食来。”
    说着喊来丫鬟吩咐一番,又喊过另一个丫鬟,悄声说了几句,便见她出去了。
    阮宁疑惑,侧过脸问他:“你说什么了?”
    陆泽神色高深莫测,诱哄道:“先吃饭,不过是些生活琐事。”
    阮宁眯了眯眼,只装傻一般点了点头。
    片刻丫鬟上了四个小菜并两碗清粥,陆泽狼吞虎咽吃完了,就在一旁看着阮宁,明明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还温声道:“慢点吃,别噎着。”
    于是阮宁就吃的很慢。
    饭后漱口净面,两人去了内室,丫鬟将床铺收拾妥当便出去了。
    陆泽转身进了后间,片刻,唤声传来:“夫人,过来一下。”
    阮宁愣了愣,才意识到这是在喊她,心头莫名欢喜,又想到他打的什么主意,便偷笑着慢吞吞挪着步子过去了。
    陆泽正站在浴桶边,一本正经展开手臂,“为夫要沐浴,夫人能否替为夫更衣?”
    “哦。”阮宁点点头,便过去帮他解衣服。
    喜袍繁琐,阮宁看起来解得很吃力,手指在他的外衣上揪来揪去,反而把袍子上的系带都缠成了一团。
    她小巧精致的手拽着陆泽的袍子,抬头望着他,一双猫儿般的眸子充满无辜。
    陆泽眉头跳了跳,一把将袍子上的系带扯掉,另一只手握住阮宁,眯眼笑道:“夫人不会,为夫教你!”
    说罢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浑身上下只余亵裤。
    他平日看起来身材瘦削,此刻才觉肩宽窄腰,十分有料,又因常年练武,肌肉分明,即便如此,却没有过分隆起,只起伏之间线条优美,让人想起雕工精致的上好羊脂玉,清透云端。
    阮宁瞧着,吞了吞口水,呼吸一时间滞住,眼神痴迷。
    “口水流出来了。”
    阮宁头脑空空,闻言伸手擦了一把,干干净净,脸便唰地一下红了,喏喏转过头去,啐道:“祸水!”
    却听陆泽笑声清朗,不再同她拌嘴,没待她反应,就上前将她的衣袍剔除干净,紧接着,在她的惊呼中蓦然将她抱起,踩着小木凳进了浴桶。
    阮宁浑身上下只剩了一个肚兜,陆泽看了眼,声音干哑,“这东西我都看了好几年,脱了吧……”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腰间,只觉入手细腻温滑,软香在怀,他脑里一霎空白,忍不住将下巴窝在她白皙的脖颈处,满足地喟叹一声。
    肌肤相贴,燥热难耐,流水温润,像是加了催化剂,接触之间愈显光滑。阮宁背对着他,浑身酥麻泛起,还没回过神来,忽觉他动作悉索,随即一块湿哒哒的白色布料被扔了出去,背后有个凸起的硬物顶着她。
    阮宁僵硬地瞪大眼,亵裤!
    作者有话要说:  咋开车不会被查,真诚眼
    仪式仿明,省掉了很多细节,不过不要在意,毕竟这四架空
    第72章
    身上一松,那肚兜便也被扯了下来, 身体彻底暴露在水中, 只觉指尖身周流水淌过, 整个身子便淹没进去,不愿出去。
    身后人探手过来, 揉捏起来, 阮宁身子一软,瘫倒在他怀里, 浑身酥酥麻麻, 眸子里渐渐冒出水雾来。
    她失着神双手往前探, 入手却是空寂,流水指尖拂过, 她心里愈发空空荡荡, 难以忍受。
    她偏头, 侧脸下胸膛温暖结实, 像是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她翻身面对着他,搂住他的脖子,一声嘤咛, 紧紧贴在他身上。
    那声音仿佛最强力的催化剂, 陆泽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愈发将她紧压在自己胸膛。
    她的眸子水雾迷离,却不是一般人带些褐色的瞳色,而是纯黑, 黑得简直要将人吸进去,此刻微微眯起,青涩中添些妩媚,人间难得景致。
    陆泽望着她,只觉得身下发涨,像是要爆炸一般,再也忍耐不住,猛地迎向她的唇,狂风暴雨一般索取。
    温热的舌头滑进嘴里,阮宁脑中一片空白,鼻尖晶莹点滴不知是汗还是雾气凝成的水珠。她脑袋往后仰着,脖子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陆泽一手托着她的头,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流连忘返,欲醉欲狂。
    阮宁被吻得失去一切本能,只想让自己依附在他身上,不留空隙。
    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腿也盘上去,紧得想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嗨呀,他可真硬。
    阮宁如是想。
    手掌下肌肉结实,极富弹性,却不生硬的发硌,让她一摸上去便觉得心里踏实。
    她可真软。
    陆泽如是想。
    唇是软的,前面是软的,后面是软的,凹凸有致,浑身上下软得不可思议,让他想不顾一切护着她,安乐一世。
    “乖,放松点儿,我们出去。”陆泽留恋地松开嘴,拍了拍她的恩恩。
    他的声音带着嘶哑的性感,阮宁眸子一暗,仰首咬向他的喉咙,小巧舌尖在皮肤上流连忘返。
    陆泽忍不住呻恩吟出声,将她的腿从腰间拉下来勾在手臂上,便抱着她出了浴桶。
    身上蓦然一凉,阮宁回过神时,周身环绕的潺潺温水已经消失,身下转而是轻软的大红锦被褥,宽阔的拔步床上锦帐层叠,她眼里只余一片旖旎艳红,随即干涸的嘴唇再一次被覆上。
    皮肤泛起浅嫩的红,酥麻难耐,陆泽的唇如一点点星火,渐成燎原之势,阮宁将身子蜷缩起来,难耐地失神望着他,旋即见他眸色一暗,倾身覆了上来。
    “恩——”刺骨的痛从身子中央扩散到四周,阮宁闷哼出声,十指痉挛,简直要嵌进他的胳膊里,迷乱的情绪也渐渐消散。
    虽然发育的不错,可到底才十五岁,这具身子果然还是太稚嫩了。
    陆泽察觉到她的反应,动作也渐渐轻柔起来,额头上略微出了汗,着实不好忍。
    她偏头在大红锦褥上,乌黑的发如上好的锦缎,白嫩的皮肤如天边微云,一点红唇如妖艳彼岸花,黑的沉静,白的纯洁,红的糜艳,不同的色彩交映起来,将这几种气质不可思议地交缠在一起,让他痴迷,让他放纵,让他愈发沉醉。
    初时的痛苦过去,身子中央渐渐开始酥麻,舒爽,亦或是涨起的小太阳,让她四肢都舒泰起来,脑子再次陷入昏沉,只愿沉醉,不愿想哪怕是之外的一丁点事情。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声音娇软,猫儿一般,便知已经进入了状态,身下动作加快,速度与力量完美结合。
    空气中弥漫着暖香,加上不可名状的味道,两人渐渐都迷失在红鸾软帐中。
    红烛摇晃,夜色深沉,香烛烟雾缓缓升起,夜,还很长……
    不知何时睡去,阮宁被红玉叫醒时,外面天色仍是昏沉,她揉了揉眼,缎发在身下铺散开来,枕边微凉。
    头脑沉沉,察觉到身下酸痛,她脸上一红,才想起如今情状,“王爷去哪儿了?”
    她开口,声音娇软黯哑,带着某些难以描述的味道,让红玉呼吸一滞,耳朵渐渐泛起红色来,“王爷正在后间沐浴,姑……王妃,该起了,说是今日要进宫去拜见太后和皇后。”
    “恩……”阮宁轻轻应了,眼皮微眯,仍像待字闺中之时想赖上几分钟,红玉面上却焦急起来,“王妃,快起吧,进宫可是大事,耽搁不得!”
    有道理。
    阮宁忍着酸痛直起身子,身上点点斑驳,看得红玉脸上泛红,喏喏道:“王妃,先沐浴吧,稍后王爷便出来了。”
    阮宁轻轻点头,因睡得太少,用力过猛,脑中仍有些发懵。
    陆泽穿着中衣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他忍下心中冲动,过去掰扯着阮宁给她随便套了衣服,声音黯哑对红玉道:“先伺候王妃沐浴。”
    红玉喏喏点头,便见他大步出了内室,脚步急促。
    红玉将阮宁搀到了后间,瞥见她身上痕迹,仍转过头去,呆愣愣地伺候沐浴完毕了,脸上烧得火烧云一般。
    两人俱都洗漱穿衣完毕后,便有人打点了马车出来,阮宁陆泽上了车,便一路向着皇宫而去。
    阮宁还有些瞌睡,脑袋一点一点,又兼头上金钗珠玉分量颇重,更如加了十倍的地心引力,脑袋欲往地上栽去。
    陆泽颇有些无奈,将她的身子轻搂过来,小心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便一脸满足地微笑开来。
    阮宁喃喃一声,张了张嘴,鼻孔均匀地呼吸起来。
    中间行了大半个时辰,行车平稳,足够阮宁恢复精神。
    马车停下之时,不过卯时初,天边只有些黯色的鱼肚白,却没有晨起的金红色泽。
    初春早上仍有些寒冷,阮宁拢了拢身上的大红绣金披风,指尖微凉,被陆泽轻轻握在手里。
    他的手很大,又带些薄薄的茧,阮宁小小的拳头完全被他握住,心间漫过一丝奇异的感觉,唇角便蔓开笑意,心也似灌了满汪蜜水。
    宫门前早有一群太监宫女等候着,挑着昏黄精致的宫灯,见他们过来,便躬身迎上前,说了几句吉利话,便面上带笑引着他们往里面去。
    宫墙深厚,高达数丈,层层包裹,阮宁行走其间,只觉压抑沉闷,心中不由庆幸不曾进入这等深宫后院,否则她只怕要刨了地洞也要不顾一切逃出来。
    脑中胡思乱想着,绕过了一道道宫墙,跨过了一道道门槛,领头的太监才在一处恢弘气派的宫殿前停了下来。
    殿门高耸,台阶顺延而下,高高的殿门上面挂着一方匾,黑底金字,上书慈宁宫三个大字。
    太监停住身子,一手覆上唇上鼻下,尖细阴柔的声音便传了出去,“平王殿下并王妃驾到!”
    片刻后,殿门内同样传来尖细阴柔的声音,“请王爷王妃入殿——”
    领头的太监这才眯眼一笑,脸上的白皮抖了抖,躬身单手作了个请的姿势,笑道:“王爷王妃请入内。”
    阮宁狠狠压下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以前尚未有所感觉,此次见了这些太监,才觉神奇,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又觉他们面容扭曲,声音扭曲,姿态扭曲,心中便开始压抑,这宫里,她果然喜欢不起来。
    好在她随陆泽住在宫外的平王府内,不必日日来同太后晨昏定省。
    随着太监上了台阶,进入殿内,又绕进一处小门,只见里面两边金黄帐幔高高挂起,若是放下来,便将整间屋子一分为二。
    里面坐着几个女人。
    正中间的盛装女人年约四十,保养得当,面色威严,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拢在身周。她身旁一个偏低的位置上,女人明黄凤袍裹身,还带些娇嫩的颜色,却十分端庄,面上笑意浅然。
    这当是太后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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