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的女孩子有些愣怔的模样，丰盛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手指动了动，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什么递给她。
叶曼曼茫然的看着他的动作，还是伸出手去接，丰盛的眸光微闪，放在她手心里之后就收回了手，然后在她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低头看向自己摊开的掌心，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叶曼曼有些意外的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脑中完全无法把这种香甜的奶糖和他淡漠的性格联系起来，不过既然主动给她吃，叶曼曼还是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丰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神往旁边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这种分析贴大多都没什么参考价值。”
“分析贴？”叶曼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刚才看的那个帖子，“啊，那个啊，我就是随便看看啦，我也觉得不太能当真。”
丰盛没什么表情的朝她伸出手：“手机给我。”
“啊？”叶曼曼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是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
丰盛接过手机后，点开了浏览器的搜索栏，看到搜索栏下方的搜索历史时，他的手指微微一僵，然后在搜索框内快速的输入了什么，又把手机还给了她。
“要是想看战队分析贴，我建议你看这个。”
他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冷淡，心里却仿佛被满涨的潮水淹没了一样，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搜索栏里面，一路看下来都是“秦熠”、“yi”、“y神”、“rgp”、“goobo手伤”、“s9赛程”等等这些关键词，她的关注点几乎全在秦熠身上，明明自己也是个知名解说，却连她自己都没有搜索过。
更不用说其他队伍……或者其他队员了。
叶曼曼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接过手机随手翻了翻，发现丰盛给她推荐的这个专门做分析的果然说的很有道理，各个队伍的优缺点和比赛中容易出现的破绽比一些看起来有理有据的分析说的更加到位透彻了。
默默把这个网页存了下来，叶曼曼转头看向旁边的丰盛，他像是有些疲倦的样子，半垂着眼靠在椅背上。
发现叶曼曼在看他，他的视线往旁边移了几分，淡淡的瞄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看什么？”
“丰盛，你出来做电竞选手，你家里没有反对吗？”叶曼曼有些好奇的问。
她记得丰莉父母的想法挺保守的啊？对这方面管的也严，不然也不会非要他去考大学了。
“我离家出走了。”丰盛面无表情的回答。
叶曼曼：“……”
“没有钱付房租的时候，去网吧打了点比赛拿了奖金，”丰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椅背，“后来发现赢比赛给的奖金挺多的，正好又有个战队经理来找我，问我要不要打职业，就这样。”
提起以前的事，丰盛的语气依旧冷淡，就像是在描述别人的故事一样，这之中的辛苦全然不提。
不过能在网吧赛里就被战队经理一眼看中挖进odg里，说明他的技术非常亮眼吧？
“那你现在是……”
“还是在离家出走中。”丰盛回答。
……好吧。
叶曼曼叹了口气：“要是想跟家里联系又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去跟丰莉说一下这件事的。”
丰盛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不喜欢我姐么？”
叶曼曼僵住，丰莉当时对秦熠过于明显的想法的确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当时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吧……？
丰盛那时候就察觉到了？
似乎是看出来叶曼曼在想什么，丰盛摸了摸外套口袋，又从里面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撕开外面包裹的有些可爱的糖纸后，把奶白色的糖果塞入口中：“我想联系他们的时候自然会联系的，你不用担心。”
叶曼曼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吃着奶糖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你都是随身带着糖的吗？”
“嗯，我有点低血压，”丰盛咀嚼了两口后就咽了下去，也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坦诚的回答说，“其实也不是一直带着，因为今天起来的有点早，又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临走的时候抓了一把糖而已。”
“……噗。”
她弯起嘴角，莫名觉得这样的丰盛还有点可爱。
“对了，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叶曼曼从她包里拿出便签本和笔，“我有个妹妹挺喜欢你的，还想去美国看你的比赛呢。”
丰盛有些微妙的的看了她一眼：“你的……妹妹吗？”
“对啊，”见丰盛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叶曼曼歪了歪头，澄澈透亮的眼眸中染上一抹困惑，“不可以吗？”
“……可以。”
他在便签本上潦草的写下自己的名字，还给她的时候，余光看到女孩子因为开心的而翘起来的嘴角，心里郁闷而苦涩的情绪像是被驱散了，连坐在她身旁时紧绷的神经也缓解了很多。
其实只要她能一直这样笑着就好了。
她身边已经有人守护了，秦熠把她照顾的很好，不缺自己这一份。
丰盛怔怔的看着手中大白兔的糖纸，把那张糖纸反复折叠又展开，连上面细细的褶皱也被抚平了。
他口腔里的奶糖甜味渐渐淡去，重新弥漫出一股苦涩来。
**
秦熠终于结束了拍摄，他在摄像师的折腾下至少拍了十多组照片，从摄影棚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休息室吵吵囔囔，下一个进去拍摄的star和他擦肩而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说：“老秦，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秦熠不明所以的顿住脚步：“什么惊喜？”
“哎，你马上就知道了，”star眼中露出狡黠的笑，然后朝他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先进去了。”
秦熠并不觉得star能给自己准备什么惊喜，真要说的话多半也是惊吓，他微微叹了口气，收回视线往外走去，视线落在rgp的队员休息的沙发那边时，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叶曼曼坐在那里，正低着头兴奋的玩着手机游戏，丰盛随意的靠在她旁边的椅背上，漫不经心的指点着她玩游戏的样子。
他微微眯起眼，然后才迈步朝那边走去。
走到叶曼曼面前，秦熠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沉浸在游戏中的叶曼曼一抬头，眼眸惊喜的睁大，立刻就丢下了手中的游戏起身扑到他怀中。
察觉到周围飘过来的视线，叶曼曼立刻意识到这个场合不太适合，放开了秦熠之后往后退了一小步，有些开心又害羞的笑了起来：“我等你好久啦~”
轻飘飘的尾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秦熠感觉他的心底一软，有种想把面前可爱的女孩子紧紧的抱入怀中的冲动。
就是知道今天她放假休息，才没告诉她拍摄的事的，这个笨蛋怎么还是跑来了……
“我的拍摄已经结束了，他们估计还有一会。”秦熠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视线落在旁边表情不变的丰盛身上，他正盯着自己，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
丰盛向来擅长遮掩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他刚才刚从摄影棚出来的时候，看到丰盛指点叶曼曼玩游戏时，眼底偶尔露出来的暖意，他可能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毕竟丰盛的年纪要比叶曼曼小上两三岁。
秦熠和丰盛互相注视了几秒，互相之间都带着些试探和敌意，丰盛似乎敏锐的察觉到了秦熠的想法，他的眸光微敛，重新戴上耳机，站起身一语不发的往另一边的沙发走去。
叶曼曼并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电光火石的交锋，看到丰盛突然离开，她下意识的想去叫住他，然后被秦熠一手拉住了胳膊。
“曼曼，你今天应该在家里休息的，”秦熠说完之后顿了顿，拉着她胳膊的手松开，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心，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我们拍完之后就直接回基地了，没有时间……”
“我知道啊，”叶曼曼眨了眨眼，“我就是来见你一面的，能见到你就可以啦。”
秦熠看着她脸上扬起的笑容，如同月牙般弯起来的眼眸，还有嘴角边的小梨涡，看起来单纯懵懂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可是实际上，她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实力解说了。
可爱努力又上进，这是杂志采访她时给出的评价，不接有暴露要求的杂志拍摄，不靠两人恋情的花边新闻吸引眼球，在直播如此赚钱的行业前景下，她也放弃晚上直播的时间，去学习机构给她提供的资料。
她的确没有像其他女解说一样成为只能看脸的花瓶，但是相应的，她也失去了许多可以趁着声名大噪时圈钱的机会。
所以她才能在这次s赛中，凭实力和人气压下众多比她成名更早的许多女解说，出现在这次s赛的解说阵容里。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这个辣鸡晋江老是吞我更新，目录里有更新，往后翻页就是翻不出来
第七十四章
抵达机场之后，叶曼曼看着飞机窗外面明亮的天空, 有点懵, 她的生物钟告诉她现在应该是晚上睡觉的时间了, 可是外面正是大白天。
下飞机之后随行而来的工作人员都困倦的不行，抵达预订的酒店后都嚷嚷着要倒时差, 叶曼曼拿到房卡后找到自己的房间，她拉上厚重的窗帘遮住刺眼的阳光, 然后倒头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刚闭上眼又睁开，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给她父母和秦熠都发了信息：
［我已经到美国啦, 倒时差中~］
刚发出去没多久, 她手机就叮铃响了一声，提示收到信息，还是她妈妈发来的。
秦熠比她早一天就到了，现在估计已经在训练中了, 没能立刻回信息是正常的, 不过她父母回的这么快就让她有点惊讶了, 以他们打字的速度, 十分钟以后才回才正常啊？
点开短信一看，竟然洋洋洒洒的有好长一段，像是早就编辑好了的, 事无巨细的给她罗列了一堆注意事项，还有提醒她睡觉时锁好房门，没有男性的情况下晚上不要在街上乱跑什么的。
看起来她的父母对她出国这件事担心的不得了, 生怕她在异国他乡出个什么事。
叶曼曼心里有点感动，刚想回个短信说谢谢，没想到她的手机又叮铃响了一声，收到一条短信：
［你爸爸在网上复制的出国注意事项，仅供参考。］
叶曼曼：“……”
她还是洗洗睡吧。
睡了一觉醒来，叶曼曼爬起来迷迷糊糊的洗了个脸，然后拉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正在落山之际，红色的晚霞布满了半个天空，看起来格外壮观。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去床上翻找自己的手机，秦熠在她睡觉的时候已经给她回了一条短信，也是各种提醒和注意事项什么的，内容差不多，但是口吻和语气都相当亲密。
叶曼曼盯着这条也是很长的信息看了几秒，然后快速的打字问他：
［这些话你是不是网上复制的啊？］
没想到秦熠这回回的很快：
［自己打的，你醒来了？住在哪个酒店？给我发个地址。］
唔，也对，秦熠应该也不太可能在网上复制。
叶曼曼随手把酒店地址发给了他，然后摸了摸已经咕噜噜叫的肚子。
她饿了。
找到自助餐厅的位置，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吃饭了，叶曼曼看着餐盘里摆放的一看就热量很高的热狗、烤肉和各种油炸食物，感觉毫无食欲，结果徘徊了许久才夹了几个面包和水果。
“不多吃一点，解说可没力气啊。”
身旁陡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叶曼曼一跳，然后才发现是和她搭档解说的小白，他也端着盘子在夹菜，只不过盘子里面是一大块煎牛排和炸鸡腿，只有两个仿佛点缀般的西兰花躺在牛排上面，佯装这是荤素搭配。
她有些好笑的收回视线：“不是不想吃，是吃不进去，我的身体告诉我现在是早饭时间，没法接受这么油腻的食物。”
“身体适应力不够强嘛，”小白又夹了一根烤香肠，盘子里的菜看起来更丰盛了，“看我，睡一觉醒来，我的时差就倒过来了。”
叶曼曼不跟他纠结时差的问题，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问他：“听说三个队伍已经开始打训练赛了？成绩怎么样？”
小白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听到她这句话，他的脸色微沉：“不太理想。”
“不太理想？”叶曼曼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不太理想是指那支队伍……不会都不理想吧？”
叶曼曼茫然的看着他的动作，还是伸出手去接，丰盛的眸光微闪，放在她手心里之后就收回了手，然后在她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低头看向自己摊开的掌心，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叶曼曼有些意外的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脑中完全无法把这种香甜的奶糖和他淡漠的性格联系起来，不过既然主动给她吃，叶曼曼还是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丰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神往旁边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这种分析贴大多都没什么参考价值。”
“分析贴？”叶曼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刚才看的那个帖子，“啊，那个啊，我就是随便看看啦，我也觉得不太能当真。”
丰盛没什么表情的朝她伸出手：“手机给我。”
“啊？”叶曼曼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是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
丰盛接过手机后，点开了浏览器的搜索栏，看到搜索栏下方的搜索历史时，他的手指微微一僵，然后在搜索框内快速的输入了什么，又把手机还给了她。
“要是想看战队分析贴，我建议你看这个。”
他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冷淡，心里却仿佛被满涨的潮水淹没了一样，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搜索栏里面，一路看下来都是“秦熠”、“yi”、“y神”、“rgp”、“goobo手伤”、“s9赛程”等等这些关键词，她的关注点几乎全在秦熠身上，明明自己也是个知名解说，却连她自己都没有搜索过。
更不用说其他队伍……或者其他队员了。
叶曼曼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接过手机随手翻了翻，发现丰盛给她推荐的这个专门做分析的果然说的很有道理，各个队伍的优缺点和比赛中容易出现的破绽比一些看起来有理有据的分析说的更加到位透彻了。
默默把这个网页存了下来，叶曼曼转头看向旁边的丰盛，他像是有些疲倦的样子，半垂着眼靠在椅背上。
发现叶曼曼在看他，他的视线往旁边移了几分，淡淡的瞄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看什么？”
“丰盛，你出来做电竞选手，你家里没有反对吗？”叶曼曼有些好奇的问。
她记得丰莉父母的想法挺保守的啊？对这方面管的也严，不然也不会非要他去考大学了。
“我离家出走了。”丰盛面无表情的回答。
叶曼曼：“……”
“没有钱付房租的时候，去网吧打了点比赛拿了奖金，”丰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椅背，“后来发现赢比赛给的奖金挺多的，正好又有个战队经理来找我，问我要不要打职业，就这样。”
提起以前的事，丰盛的语气依旧冷淡，就像是在描述别人的故事一样，这之中的辛苦全然不提。
不过能在网吧赛里就被战队经理一眼看中挖进odg里，说明他的技术非常亮眼吧？
“那你现在是……”
“还是在离家出走中。”丰盛回答。
……好吧。
叶曼曼叹了口气：“要是想跟家里联系又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去跟丰莉说一下这件事的。”
丰盛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不喜欢我姐么？”
叶曼曼僵住，丰莉当时对秦熠过于明显的想法的确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当时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吧……？
丰盛那时候就察觉到了？
似乎是看出来叶曼曼在想什么，丰盛摸了摸外套口袋，又从里面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撕开外面包裹的有些可爱的糖纸后，把奶白色的糖果塞入口中：“我想联系他们的时候自然会联系的，你不用担心。”
叶曼曼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吃着奶糖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你都是随身带着糖的吗？”
“嗯，我有点低血压，”丰盛咀嚼了两口后就咽了下去，也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坦诚的回答说，“其实也不是一直带着，因为今天起来的有点早，又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临走的时候抓了一把糖而已。”
“……噗。”
她弯起嘴角，莫名觉得这样的丰盛还有点可爱。
“对了，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叶曼曼从她包里拿出便签本和笔，“我有个妹妹挺喜欢你的，还想去美国看你的比赛呢。”
丰盛有些微妙的的看了她一眼：“你的……妹妹吗？”
“对啊，”见丰盛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叶曼曼歪了歪头，澄澈透亮的眼眸中染上一抹困惑，“不可以吗？”
“……可以。”
他在便签本上潦草的写下自己的名字，还给她的时候，余光看到女孩子因为开心的而翘起来的嘴角，心里郁闷而苦涩的情绪像是被驱散了，连坐在她身旁时紧绷的神经也缓解了很多。
其实只要她能一直这样笑着就好了。
她身边已经有人守护了，秦熠把她照顾的很好，不缺自己这一份。
丰盛怔怔的看着手中大白兔的糖纸，把那张糖纸反复折叠又展开，连上面细细的褶皱也被抚平了。
他口腔里的奶糖甜味渐渐淡去，重新弥漫出一股苦涩来。
**
秦熠终于结束了拍摄，他在摄像师的折腾下至少拍了十多组照片，从摄影棚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休息室吵吵囔囔，下一个进去拍摄的star和他擦肩而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说：“老秦，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秦熠不明所以的顿住脚步：“什么惊喜？”
“哎，你马上就知道了，”star眼中露出狡黠的笑，然后朝他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先进去了。”
秦熠并不觉得star能给自己准备什么惊喜，真要说的话多半也是惊吓，他微微叹了口气，收回视线往外走去，视线落在rgp的队员休息的沙发那边时，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叶曼曼坐在那里，正低着头兴奋的玩着手机游戏，丰盛随意的靠在她旁边的椅背上，漫不经心的指点着她玩游戏的样子。
他微微眯起眼，然后才迈步朝那边走去。
走到叶曼曼面前，秦熠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沉浸在游戏中的叶曼曼一抬头，眼眸惊喜的睁大，立刻就丢下了手中的游戏起身扑到他怀中。
察觉到周围飘过来的视线，叶曼曼立刻意识到这个场合不太适合，放开了秦熠之后往后退了一小步，有些开心又害羞的笑了起来：“我等你好久啦~”
轻飘飘的尾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秦熠感觉他的心底一软，有种想把面前可爱的女孩子紧紧的抱入怀中的冲动。
就是知道今天她放假休息，才没告诉她拍摄的事的，这个笨蛋怎么还是跑来了……
“我的拍摄已经结束了，他们估计还有一会。”秦熠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视线落在旁边表情不变的丰盛身上，他正盯着自己，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
丰盛向来擅长遮掩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他刚才刚从摄影棚出来的时候，看到丰盛指点叶曼曼玩游戏时，眼底偶尔露出来的暖意，他可能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毕竟丰盛的年纪要比叶曼曼小上两三岁。
秦熠和丰盛互相注视了几秒，互相之间都带着些试探和敌意，丰盛似乎敏锐的察觉到了秦熠的想法，他的眸光微敛，重新戴上耳机，站起身一语不发的往另一边的沙发走去。
叶曼曼并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电光火石的交锋，看到丰盛突然离开，她下意识的想去叫住他，然后被秦熠一手拉住了胳膊。
“曼曼，你今天应该在家里休息的，”秦熠说完之后顿了顿，拉着她胳膊的手松开，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心，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我们拍完之后就直接回基地了，没有时间……”
“我知道啊，”叶曼曼眨了眨眼，“我就是来见你一面的，能见到你就可以啦。”
秦熠看着她脸上扬起的笑容，如同月牙般弯起来的眼眸，还有嘴角边的小梨涡，看起来单纯懵懂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可是实际上，她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实力解说了。
可爱努力又上进，这是杂志采访她时给出的评价，不接有暴露要求的杂志拍摄，不靠两人恋情的花边新闻吸引眼球，在直播如此赚钱的行业前景下，她也放弃晚上直播的时间，去学习机构给她提供的资料。
她的确没有像其他女解说一样成为只能看脸的花瓶，但是相应的，她也失去了许多可以趁着声名大噪时圈钱的机会。
所以她才能在这次s赛中，凭实力和人气压下众多比她成名更早的许多女解说，出现在这次s赛的解说阵容里。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这个辣鸡晋江老是吞我更新，目录里有更新，往后翻页就是翻不出来
第七十四章
抵达机场之后，叶曼曼看着飞机窗外面明亮的天空, 有点懵, 她的生物钟告诉她现在应该是晚上睡觉的时间了, 可是外面正是大白天。
下飞机之后随行而来的工作人员都困倦的不行，抵达预订的酒店后都嚷嚷着要倒时差, 叶曼曼拿到房卡后找到自己的房间，她拉上厚重的窗帘遮住刺眼的阳光, 然后倒头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刚闭上眼又睁开，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给她父母和秦熠都发了信息：
［我已经到美国啦, 倒时差中~］
刚发出去没多久, 她手机就叮铃响了一声，提示收到信息，还是她妈妈发来的。
秦熠比她早一天就到了，现在估计已经在训练中了, 没能立刻回信息是正常的, 不过她父母回的这么快就让她有点惊讶了, 以他们打字的速度, 十分钟以后才回才正常啊？
点开短信一看，竟然洋洋洒洒的有好长一段，像是早就编辑好了的, 事无巨细的给她罗列了一堆注意事项，还有提醒她睡觉时锁好房门，没有男性的情况下晚上不要在街上乱跑什么的。
看起来她的父母对她出国这件事担心的不得了, 生怕她在异国他乡出个什么事。
叶曼曼心里有点感动，刚想回个短信说谢谢，没想到她的手机又叮铃响了一声，收到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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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曼曼：“……”
她还是洗洗睡吧。
睡了一觉醒来，叶曼曼爬起来迷迷糊糊的洗了个脸，然后拉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正在落山之际，红色的晚霞布满了半个天空，看起来格外壮观。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去床上翻找自己的手机，秦熠在她睡觉的时候已经给她回了一条短信，也是各种提醒和注意事项什么的，内容差不多，但是口吻和语气都相当亲密。
叶曼曼盯着这条也是很长的信息看了几秒，然后快速的打字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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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秦熠这回回的很快：
［自己打的，你醒来了？住在哪个酒店？给我发个地址。］
唔，也对，秦熠应该也不太可能在网上复制。
叶曼曼随手把酒店地址发给了他，然后摸了摸已经咕噜噜叫的肚子。
她饿了。
找到自助餐厅的位置，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吃饭了，叶曼曼看着餐盘里摆放的一看就热量很高的热狗、烤肉和各种油炸食物，感觉毫无食欲，结果徘徊了许久才夹了几个面包和水果。
“不多吃一点，解说可没力气啊。”
身旁陡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叶曼曼一跳，然后才发现是和她搭档解说的小白，他也端着盘子在夹菜，只不过盘子里面是一大块煎牛排和炸鸡腿，只有两个仿佛点缀般的西兰花躺在牛排上面，佯装这是荤素搭配。
她有些好笑的收回视线：“不是不想吃，是吃不进去，我的身体告诉我现在是早饭时间，没法接受这么油腻的食物。”
“身体适应力不够强嘛，”小白又夹了一根烤香肠，盘子里的菜看起来更丰盛了，“看我，睡一觉醒来，我的时差就倒过来了。”
叶曼曼不跟他纠结时差的问题，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问他：“听说三个队伍已经开始打训练赛了？成绩怎么样？”
小白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听到她这句话，他的脸色微沉：“不太理想。”
“不太理想？”叶曼曼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不太理想是指那支队伍……不会都不理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