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荷得意一笑,一边拍着肚子,一边道:“当时我哥还没娶你之前,也差不点着了那齐蓁的道,你看看他出去跟人说了两句话,回来脸都红了,可见那齐蓁还是像以前那样,只会不要脸的勾引男人!”
    听到这话,长贵媳妇顿时急了,狠狠瞪了徐长贵一眼,这男人也是个笨嘴拙舌的,根本解释不出什么,更何况徐长贵本来就对齐蓁有那么点心思,现在被徐小荷这么一戳破,只觉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转进去,更是说不出什么了。
    长贵媳妇气的浑身发抖,抹着泪坐在地上撒泼,哭喊道:“徐长贵你有没有良心,我嫁给你整整三年,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跟一个寡妇勾搭上了,是不是要逼死我们娘俩才甘心啊……”
    屋里的徐大爷徐大娘听到动静,掀开帘子就往外走,徐大娘怀里头抱着小孙子,一看长贵媳妇跟泼妇似的在地上打滚,头都大了,赶忙劝道:“老二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地上脏,快点起来,要是长贵哪里做的不对,我帮你好好教训他!”
    “娘啊,徐长贵跟隔壁的寡妇勾搭上了,我看他就盼着休了我,然后跟那寡妇过日子呢……”长贵媳妇心里头憋着气,她生了孩子后整个人胖了一圈儿,中气足嗓门儿大,声音吵得耳朵难受,想到齐蓁跟她夫君就在隔壁,万一听到了动静,指不定会怎么想,徐长贵心里头也升起了一股邪火儿,沉着脸低骂道:“人家早就成亲了,听说嫁的还是世子爷,西山那一座山头都是人家的,哪里会看上我这个庄稼汉,你能不能别听风就是雨,整日里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长贵媳妇见着徐长贵发火,也吓了一大跳,想想西山那座山头,里头种了不知道多少花草,那得值多少银子啊?而且一个嫁了两回的寡妇也能跟了世子爷,京里头的贵人们是不是瞎了眼?还是那寡妇在床上伺候人伺候的好,这才让世子爷离不开她?
    心里头想了许多,长贵媳妇偷觑着徐长贵的神色,发觉他整张脸十分狰狞,也唬了一跳,不敢再哭闹了,只是心里头却把隔壁那个叫齐蓁的寡妇给记住了,准备之后好好跟徐小荷打听打听。
    隔壁闹出的动静那么大,齐蓁跟廉肃两个也不是聋子,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小女人脸涨的通红,狠狠的在地上跺了跺脚,明显是气着了,廉肃拉着小女人的手,斜着眼看着她,冷笑道:“让你跟徐长贵说话,看看他们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受气了吧?”
    白了廉肃一眼,齐蓁心里头的确不好受,不过她之前住在大湾村时,徐家人没少帮忙,虽说如今走不到一块去了,但齐蓁到底还是念着这份情谊的,特地跟廉肃叮嘱了又叮嘱,告诉这人别去找徐家人的麻烦,廉肃倒是老老实实地应了,不过到底照不照做,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带来的人除了红岚跟孙氏之外,还有不少王府的侍卫,廉家的房子破的很,不过稍微收拾收拾也能住人,到底是住了许多年的房子,齐蓁对这里还有些感情,之前院子里那颗桂花树早就被栽到西山去了,现在那里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大坑,齐蓁想起最开始用桂花做花油的日子,那时候她刚重生,还没想着跟廉肃这厮有什么牵扯,哪知道这人不要脸的很,将她的身子看遍摸遍,占了无数便宜,最后齐蓁也只能嫁给他了。
    王府的侍卫将房子从里到外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要是兵符那么好找的话,恐怕早就没影了,所以即便没找到东西,廉肃也没有气馁,反倒搬进了齐蓁原来住的房间,将小媳妇压倒在床上,低着头在她耳边叨咕着:“有天夜里你在房里头洗澡,我看到你身子白生的很,就知道味道一定很好……”廉肃也是个脸皮厚的,从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慢条斯理的用牙齿咬开脖颈后头的系带,带着糙茧的手伸了进去,将后背的带子也顺手解开了,顿时薄薄的布料就落在了肚皮上,露出了嫩生生的乳儿。
    小女人身上还穿了绯红色的褙子,料子十分光滑,这褙子比较宽大,脱到裙衫后,竟然能遮到腿根儿,廉肃的眼睛红了,抬起一条细腿架在肩头,劲腰一挺,齐蓁咬着牙闷哼一声,狠狠的用手在男人后背上捶了几下,只觉得这畜生的力气也太大了些,跟头蛮牛似的,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雪腻皮肉上很快就冒出了点点细汗,将褙子给打湿,紧紧贴在窈窕的身段儿上,廉肃看到小女人半睁半阖的双眼,只觉得恨不得将眼前的人一口吞下肚,动作大开大合,比之前更凶狠了,齐蓁低低的哭叫起来,想到外头还有不少王府侍卫,她的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小手拼命的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偏偏她越推廉肃的兴致就越高,好像吃了什么虎狼之药一般,最后齐蓁没了办法,只能狠狠的咬在男人肩头。
    即便嘴里头没发出声音,但床板却咯吱咯吱的直晃悠,守在外头的侍卫一个个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怎会不知道屋里头的世子跟世子妃在做什么?一群年轻力壮的侍卫们耳根发热,恨不得赶紧回家抱着媳妇好好亲热亲热,也好过在这偏僻的村子里干活儿。
    廉肃好不容易才吃饱喝足,他不急不缓的拿着兜儿擦了擦身上的浊物,正想把兜儿套在小女人脖颈上,就被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还不快去拿一件儿干净的过来?都脏成这样了你还让我穿?”齐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廉肃撇了撇嘴,嘟囔道:“吃的时候可没见你嫌弃……”好在齐蓁没听清廉肃到底说些什么,穿好衣裳歇了一会儿后,孙氏跟红岚已经做好晚饭了,孙氏的手艺极好,即便王府中的厨娘在有些菜色上也比不过孙氏,齐蓁已经吃惯了她做的东西,这一出门,就将人给带了出来。
    一连在大湾村里住了三天,廉肃仍没有发现那半块兵符的下落,无奈之下,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齐蓁看着院子,心里头升起几分不舍,走到那种着桂花树的大坑旁边,突然灵光一闪,冲着一个侍卫开口道:“快,照着这个坑挖。”
    不知道为什么,齐蓁总觉得坑里可能会有东西,她记得自己刚嫁给廉君时,有一户人家想要把这棵桂花树给买下来,当时足足出了十两银子,在大湾村里已经是难得的高价了,但廉君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齐蓁当时心里头还挺不乐意的,不过她刚嫁人,又没有圆房,正是没底气的时候,嘟囔了几句也就罢了。
    现在想想,廉君不至于那么在乎一棵桂花树,说不定他看重的其他的东西!
    对于世子妃的吩咐,侍卫们自然不敢违拗,很快就拿了铁锹,照着大坑的位置开始挖,挖了约莫有半人深之后,铁锹挖不下去了,里头好像有东西,有人用手将泥巴给扒拉开,看到下面放着一只木头箱子,齐蓁舔了舔唇,死死抠住廉肃的掌心,只觉得那十分贵重的兵符,一定在那木头箱子里头!
    侍卫将木头箱子从坑里搬了出来,廉肃走到前头,一把将木箱上锈迹斑斑的铜锁给劈开,打开箱子一看,发现里头放着的都是做工精致的珠钗首饰,这么大的箱子,这些珠钗首饰虽然式样老旧,但架不住数量多,镶嵌着鸽子蛋那么大的红宝石步摇就不知道有多少副,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齐蓁红嫩嫩的小嘴儿张的老大,怎么也没想到大湾村的院子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在珠钗首饰中间,还有一只巴掌大的木匣,廉肃将木匣拿在手里,缓缓打开之后,果然是那半块兵符,与之前的半块拼在一起,就能调动云南的四十万驻军。
    老王妃将兵符跟自己的嫁妆藏在廉家的院子里,就是为了将好东西都留给自己唯二的孩子,只可惜当年廉肃跟廉君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廉肃根本不知道有这些宝贝,而廉君也记不太清,他只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发现桂花树下的东西,别人想动桂花树,廉君拼死也会阻止,幸好如此,这才没被重生之前的齐蓁发现这些东西,否则那半块儿兵符,恐怕永远都不会落在廉肃手里。
    正文 第144章 有孕
    拿到兵符之后,自然不用留在大湾村了,夫妻两个坐在马车上往京城赶,齐蓁回了誉王府,而廉肃则直接入了宫,将兵符交给了玄德帝。
    楚钦现在已经没了用处,不过廉肃没有要了他的命,直接将他给送回了誉王府,毕竟他断了命根子,这辈子已经是废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绝对比死了更难受,廉肃有一千种折腾誉王妃母子的法子,如今还没有用出来,又怎会让楚钦轻易的解脱呢?
    誉王妃根本不知道兵符在哪儿,每日以泪洗面,生怕自己儿子丢了一条小命,哪知道在院子里打扫的奴才竟然发现了楚钦,赶紧将此事告诉了誉王妃,她跑来一看,发现楚钦下半身光着倒在草地上,身边围了一堆下人,看着两腿之间的那一坨烂肉指指点点,誉王妃气的浑身发抖,派人将那些下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这才让张氏扶着楚钦回到房中,请了大夫好好把了脉,才确定楚钦只是被人打昏了,身体并没有受伤。
    等齐蓁到了王府后,就听到被打了的下人三个两个的聚在一起,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看二少爷那话儿,现在都烂成一坨肉了,肯定用不了,他以前弄了那么多的美人儿,现在变成了个没种的怂货,真是报应!”
    “可不是吗?上个月二少爷还折腾死了两个丫鬟,作孽呦……”
    听到这些下人的动静,齐蓁挑了挑眉,红润小嘴儿勾起了一丝笑,回到自己房中,红岚端上来一碗牛乳,齐蓁边喝边问:“知夏最近怎么样了?”知夏肚子里怀的是楚钦这辈子唯一的孩子,现在那孩子都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一胎稳稳当当的,誉王妃将知夏照顾的极好,就是为了她肚子里头的那块肉。
    “她之前吃什么吐什么,最近倒是好了些,饭量大了几分,不过刚才奴婢在园子里瞧见她,发现知夏竟然偷偷摸摸的跟一个小厮在假山后头亲嘴儿,也不知道这一对儿究竟搞在一起多久了……”
    知夏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楚钦的血脉,成亲之前楚钦又不是个废物,日日征伐播种,有了收成也是自然,等到他那物件儿在春意楼里被废了后,知夏知春两个一直旷着,心里头寂寞的很,如此一来,与府里头的小厮有了首尾,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不必管她,总不能让知夏下半辈子守活寡,那小厮还算是帮了楚钦一把呢……”一边说着,齐蓁一边捂嘴笑了笑,杏眸水盈盈的,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红岚只觉得主子的模样更标致的不少,现在不止比那些小姑娘们显得娇嫩,就说那种韵致,也是年轻女子远远比不上的。
    楚钦昏迷了整整一天,廉肃从来没有将人当成自己的弟弟,下手自然毫不留情,直将楚钦打得脖颈发青,皮肉肿的老高,大夫还留下了不少药膏,说是要等楚钦醒了之后涂在身上,才能将皮肉底下的淤血给化开。
    誉王妃整整一个月没见着自己的儿子,此刻一见着楚钦,心里头既酸涩又难受,一直守在床边,眼见着儿子醒了,誉王妃红了眼眶,拉着楚钦的手,哭天抹泪:“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母妃都吓坏了,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将你抓起来,你跟母妃说,母妃进宫去求了陛下,他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此时此刻誉王妃还不知道,与石清嘉通.奸的那个奸夫,就是玄德帝,要是她知道的话,恐怕就说不出让玄德帝做主的话了。
    一听这话,楚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显然是想起来石清嘉与玄德帝通奸之事,他死死攥住誉王妃的手,脸色狰狞,面颊扭曲,那模样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恨声道:“母妃,石清嘉与玄德帝通.奸,皇帝又怎会替儿子做主?玄德帝竟然能做出夺臣妻的恶事,怪不得他给儿子跟石清嘉赐婚,就是为了这一遭!”
    楚钦这么说当真是冤枉玄德帝了,赐婚的时候玄德帝对石清嘉还没动心思呢,偏偏石清嘉成了少妇后,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诱人了,又刻意勾引玄德帝,当今陛下也不是什么刻板性子,竟然有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玩一玩也无妨,反正他根本没打算让石清嘉活多久,自然不会影响帝王的威严。
    “石清嘉那个贱人呢?我要杀了她!”
    一边说着,楚钦一边掀开被子,想要狠狠收拾了石清嘉,才能解心头只恨!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奸污,若是被迫也就罢了,看石清嘉那副贱德行,肯定是主动巴结的玄德帝,只要想到那两个人赤条条的在床上翻滚,楚钦就恨不得生吃了石清嘉。
    此时此刻誉王妃也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英明神武的帝王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女人的心思总归细密些,她想到那天晚上死在柴房里的嬷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听说玄德帝身边有个奶嬷嬷,对她敬重极了,万一死的那个老虔婆是玄德帝的奶嬷嬷,此事恐怕就不能善了了。
    一听那奸夫是玄德帝,誉王妃也不敢追究石清嘉红杏出墙之事了,毕竟一旦此事走漏了消息,陛下追究起来,事情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钦儿,石清嘉被石家人给接回府了,咱们就别追究此事了好不好?想要除掉那个贱人也不必急于一时,你先忍一忍,等到陛下腻了石清嘉那个贱蹄子,到时候母妃把石清嘉给抓过来,随你处置……”
    楚钦额角蹦出青筋,胸膛好像破旧的风箱般不断起伏着,这幅狰狞的模样让誉王妃吓了一跳,赶紧给楚钦顺了顺气,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母妃,您放心,我不会惹麻烦的。”
    楚钦声音沙哑,这句话好像从牙缝儿里逼出来的般,誉王妃心里悬着的大石放了下去,想着自己派人好好看着钦儿,应该也闹不出什么乱子。
    石家浩浩荡荡的将石清嘉接回府中,石清嘉身上被抽了三鞭子,现在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了,但后背上却留下了几道蜈蚣似的长疤,趴在雪腻皮肤上,看着十分恶心,石清嘉天天往背上涂祛除斑痕的药膏,偏偏那药膏没有什么效果,还黏黏腻腻的,让她心里头越发急躁。
    自打回到石家后,因为老嬷嬷没了,石清嘉再也没有了玄德帝的消息,想起那日行房后没有服下避子药,石清嘉心里头不免有些期待,万一要是怀上了龙种,说不定可以借机让玄德帝将她接到宫里头。
    心里转过此番想法,石清嘉耐心等了一个月,一个人戴了帷帽出了府,身边连一个丫鬟都没带,直接去了一家医馆,去请了大夫诊脉,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心跳如擂鼓,轻声问:“大夫,我到底怀没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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