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忱运又笑了,侧头附到她耳朵上,低低说了两句,辛喜一开始点着头笑,后来就故意板起脸说:“不行!”
    他手探进去细细摸索,“家里真没有备这东西……”
    辛喜说:“那你就歇歇吧。”
    田忱运叹了口气,低声又凑到她耳边打商量。
    辛喜歪着头看他,很有原则地说:“弄外面也不行!”
    田忱运往后靠过去,懊恼地捂住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想法。
    辛喜枕着他的胸口,一手搁在他胸脯一侧,另一手摸索着他有些粗糙的胡茬子。
    田忱运推开她,往外撤了撤身子,“别动来动去的,一会儿野火燎原我可不负责。”
    她坐起来,仰着脖子笑话他。
    田忱运问:“笑什么呢,二货,别犯二了。”
    辛喜收了笑,认真地看着他,“小田~”
    她学着李凡超李教授的口气喊他。
    “反了你了?”
    辛喜不搭这个话茬,想了想,继续问自己的:“你说我要是有一天怀孕了怎么办?你会领着我去打掉吗?”
    “我们平常措施做的很周密,放心好了,不会有这种失误。”
    “万一呢,”辛喜说,“我说万一呢,就假设有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呢?”
    田忱运笑了笑,“你们女人就爱假设,不是如果就是万一,哪来的这么多如果万一?”
    他枕着胳膊看了看天花板,皱着眉认真想了想,主动又开口:“要真是有了,那就提前结婚。”
    辛喜有些惊诧,“你意思是结婚生孩子?”
    “不然呢?”
    “生了谁养啊?”
    “不有你呢。”他看了看辛喜,戏谑说。
    辛喜抿了抿嘴唇,解释说:“不是,我意思是,你现在不还是学生嘛,没有工作呢,我们生下来没有经济来源啊。”
    田忱运只是笑,点着她的额头说:“不说别得,你要是现在怀孕了,你妈妈估计得凑你一顿。”
    辛喜说:“还真有可能,我妈妈还不知道我有男朋友呢,要是突然有一天我告诉她我怀孕了,她一下子跨越太大,肯定接受不了。”
    田忱运看着她,笑说:“你要是怀孕了,我妈第一反应肯定是要跟过去照顾你,我这边你不用担心,这几年我妈清闲了,有的是时间,你要是想生,倒是可以做一做准备,赶在明年中秋节,或许咱们还能一大家子人吃个团圆饭。”
    “我就是说一说,谁想现在就生了,我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个宝宝呢!”辛喜见他说话语气这么认真,赶紧解释说。
    这一晚上还真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怀了一对双胞胎,但是生孩子那天却生出来一对哈士奇,把田忱运和她都咬了一口,接生的护士竟然还抱着狗崽子笑说:“呦,我接生了一天了,终于看见一对双眼皮的宝宝……”
    辛喜吓了一跳,猛地惊醒,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被子已经全被她踢到了地上,他被冻醒,慢慢睁开眼,撑坐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辛喜彻底清醒,把被子拉上来,慢悠悠地躺下,想起来梦里的事,也是醉了,哭笑不得地嘀咕说:“做了个梦……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田忱运叹了口气,外面的天色尚早,还没有亮,他翻了个身又睡了。
    肯定是昨晚睡觉之前那个话导致自己半夜做了个这样的梦。
    她蒙上被子,闭上眼。
    虽然又睡着了,但是迷迷糊糊不太舒坦,又接二连三做了许多无厘头的梦,第二天醒来,只记得自己做梦了,却忘记做了什么梦。
    田忱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洗漱的,她意识趋于清醒的时候听见他打电话跟老师请假。
    “待会儿雪停了再看看,应该不大,我尽量今天赶回去,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好,好好,我知道了老师,没事,不用担心。”
    辛喜听说下雪了,赶紧起身坐起来,头发凌乱,眼神迷蒙,“下雪了?”
    田忱运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跟老师讲完电话才站起来刷地一下子拉开窗帘。
    “看,下雪了。”
    辛喜拢着被子遮住肩膀,望着外面苍茫地天空,后知后觉感叹说:“不知不觉冬天已经到了吗?”
    房门突然被敲响,田甜在门外喊:“哥,起床了吗?下雪了,赶紧起来,现在就走说不定还来得及。”
    田忱运拿起辛喜的线子毛衣和裤子扔到她面前,“赶紧起床,我妈和姥姥估计要做好饭了。”
    辛喜一听也顾不上赖床,赶紧掀开被子穿衣服,责怪说:“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怎么可以赖床——”
    他笑说:“大冬天的起那么早做什么,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宝宝们家里有没有下雪?
    第51章 封山
    门外敲门声继续, 田忱运佩服这个妹妹的毅力, 只好打开门出去,反手把门掩上。
    田甜透过他的肩膀往里打量, 好奇说:“还没起来?真是不着急。”
    田忱运搂住她的膀子把人往外带,“有什么好着急的,你今儿怎么起那么早?”
    “你也看到了, 下雪了, 现在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
    田忱运笑了一下,“走不掉就住下。”
    “我公司还有事呢,不是不想住。”
    “理了你还转不动了?”
    田甜抿了抿嘴, 怕他不高兴,“也不是,刚过去总要做一做样子,不然怎么立规矩?”
    “你懂得倒是挺多的。”田忱运看了她一眼, 掏着兜看了看远处的天色,“吃了饭再说,能不能走还要看天气。”
    说话间辛喜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看了田甜一眼,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 不打算不过去,拐到洗澡间去洗漱。
    田甜碰了田忱运一下, 看着辛喜的背影,“哥,你就定住这个人不换了?”
    “你有更好人选吗?”
    “我的意见是骑驴找马。”
    “你太信得过你哥哥骑术了。”
    田忱运看了她一眼, “不过你这个言论倒是惊世骇俗……我还是建议你,把心思摆正一点,万一哪天处男朋友,这一招可不能乱用,踏实点。”
    田甜嘻嘻地笑了笑,挑着眼角说:“你现在整个心思都在她身上,你管的着我吗?”
    田忱运无奈地“啧”了一声,注视着她扭身往厨房走。
    这场雪下的很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鹅毛一样的雪花大片大片地飘下来,很快大地就白皑皑一片。
    气温突然降了好几度,昨天树梢上看起来还是青葱的树叶,经过一夜的风吹霜打,四处飘零,落了一地的残枝烂叶。
    这边地势高,又是山区,夏天是个乘凉的好去处,但是冬天就不好了,气温比在市里更低一些,保暖措施相比较市里稍微差。
    吃了饭辛喜就跟着田忱运回了小偏房,一路踩过去的脚印很快被覆盖。
    辛喜脱了鞋子,坐在炕上说:“这天气就是个睡觉的天气嘛。”
    “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
    “这不太好吧。”
    “她们也都回房间了,下雪天没地方去……”
    “感觉屋里比刚才暖和了。”
    “姥姥可能又把暖气片烧起来了。”
    “哎——”辛喜叹了口气,“幸好我流量充足,还可以勉强看个电影。”
    田忱运知道她有些无聊,笑说:“一会儿雪停了。带你去山上走一走。”
    “上山打猎吗?”
    “哈哈……”他被她的问题逗笑,“没有猎物可以打,就算有我们也打不着啊。”
    室内温度渐渐升起,辛喜刚吃了饭,被暖气熏了熏,立马就觉得眼皮子发涩,她靠在床沿上,紧挨着枕头,透着窗户看远处飘落的雪花,没多久就闭上眼睡过去了。
    田忱运帮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
    地面上的雪已经没过去脚面,踩上去咯吱作响,幸好没有听田甜的话现在就回去,不然一定连一半的山路都走不了,那时候车轮四处打滑,被困在半路荒无人烟的地方半步也不能前行。
    田忱运走到里屋,敲了几下卧室的门才推门进去,她们也都坐在床上说话。
    看见田忱运,妈妈愣了愣,“怎么自己过来了?姑娘呢?”
    “睡了?”
    “又睡了,猪吗?”田甜好笑地说了一句。
    “你嘴巴怎么就这么欠呢。”他反手合上门,走进来。
    田甜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拨弄手机,抱怨说:“这里信号太差了,怎么也不见改善呢,不就是多建几个信号塔的事。”
    妈妈看了她一眼,拿了把软椅子递给田忱运,“交往多久了?”
    姥姥帮他回答说:“就是上次给我看照片那个姑娘,现在比照片上圆润一点了哈,看起来更好看了。”
    田忱运笑了笑,反倒是关心妈妈,“这次能久住吗?家里方便吗?”
    “他家里小儿子今年也读大学了,我整天在家里也没事……”
    说起来那边的事情眼眶就红了红,自己的孩子没人照顾,却跑到别人家给别人养两个孩子。
    她都不知道这些年活着是为了什么。
    之前改嫁的时候,主要是看着那个人老实可以依赖,没想到婚后婆婆比较强势,他又是个很孝顺的人,带田忱运和田甜过去住了一段时间,矛盾日益激化,几乎过不下去,只好暂时把他们两个送回来。
    后来婆婆去世了,日子好过了,她想再接他们过去,可是他们渐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或者是跟她生份了,死活也不愿意跟过去了。
    这几年他们两个成熟稳重了,也懂得她的不容易,关系这才缓和。
    她从离婚那一刻起,就再也没见过前夫,只是听说生意做大了,如今是大老板,比跟她厮守的时候出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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