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来时她睡着的,这回换他醉酒,回过神来时,她已脱了鞋袜,身子后倾,双手撑着榻,晃着莹白的小脚看他。
    “你打算做什么?”
    “那天夜里有个贼不尊上官,我得办啊。”
    声音有点虚,话说的倒是胆大。
    苏阆然拨开几绺垂在她肩侧的发丝,随后倾身压下,旁侧被摇得坠下的纱帐外只见得那对露在帐外的玉足骤然绷紧,随后踹了一下苏阆然的膝侧,又勾着他的腿,磨磨蹭蹭地缩回榻上。
    半晌,有人传来细细的抱怨。
    “……你怎么还咬上了?”
    “甜。”
    “……”
    “你涂口脂了?”
    “没,刚刚回来吃了两口枣糕……嘶,你带扣是铁的吗,扎着我了。”
    只要一松开她的嘴,陆栖鸾的话就一直没停过,一会儿说他下手重,一会儿说冷,偶尔夹杂着两声低喘,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小。
    待昏黄的烛光隐约照见纱帐后雪云色的一抹,帐中的动静却是一滞。
    她哑声问道:“怎么了?”
    苏阆然停了手,撑起身子,眸底映出她身上数道已愈合为粉色的旧伤,神色幽沉。
    “你爹说,有我在,你总归是平安无虞的。”指尖一一抚过背上道道细疤,陆栖鸾听得他的声音几分低迷。
    “他说错了。”
    他没有护好她,有时她站在那里经风承霜时,他甚至不在身边。
    “那又不是你的错,当然,以后就是你的错了。”
    “嗯。”
    陆栖鸾把脸埋在被衾里笑了起来:“那你还不心疼心疼这个为国操劳的狗官?”
    “栖鸾。”
    “怎么了?”
    “这一次,不是错眼。”
    “好呀。”
    波折日久,她后来的半世长宁,他来守。
    (本章的车)
    【苏陆/肉】旖夜
    身上一凉的时候,陆栖鸾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之前借着夜谈公事的名义亲也亲过抱也抱过,但总是在气氛刚要失控的时候,今天来个公文,明天来个急报,事情就耽搁过去了。
    ……但这回都逃到老家来,全家上下烂醉如泥,就是想跑都难。
    陆大人虽然自封不食人间烟火,但到底是个人,是人都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她支着脸看着苏阆然慢慢解着手甲,眼中几分好奇。
    她一直觉得苏阆然这个人……挺古怪的,和从军的身份不同,他倒不是那种特别禁欲的人,好几回半夜谈公事谈着谈着他就忽然上了手想要她。
    喝醉了反倒不紧不慢地……急人。
    舔了一口刚刚磨得有点细细咬痕的下唇,陆栖鸾伸出手扯了一把他的衣角。
    这一扯,恰好把他脱到一半的寝衣扯下来,露出精壮的后背,纵横交错两三道刀伤或者箭痕,看上去并不十分夸张的肌肉,却能隐约感到皮肤下可怖的力量……尤其是,后腰上两处浅浅的腰窝,一看之下就让人的思绪瞬息飞到不可名状的领域去了。
    真好看啊……
    苏阆然怔了怔,放下拆下的手甲,翻身撑在她肩侧,道:“难看?”
    陆栖鸾的眼神闪了闪,指背扫过他肩上一处浅浅的箭痕,又指了指衣领里,锁骨下方过渡到诱人处的那处皮肤上的疤,轻声道:“半斤八两。”
    “有吗?”
    他重新咬上那张吐露着挠人话语的嘴,撬开牙关,勾着她仍有两分畏缩的香舌缠在一处。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手无措地想抓着身下的锦衾,却仍不踏实,最后只能迟疑着伸出手勾住苏阆然的脖颈。
    这无疑给了他一个名为允许的诱人暗示,隐忍已久的动作终于开始放肆起来,从她的寝衣下摆伸进去,抚上柔软的腰,拨开右半侧碍事的衣物。
    她平时总是穿得严严实实的,哪晓得繁复衣衫下的身子甚至可称得上有两分下流,该有的地方都已熟得刚好入口。
    肚兜松垮垮挂在身上虚搭着,一只丰盈的雪乳暴露在空气中,顶端的一点殷红蹭上苏阆然的胸膛,很快便敏感地紧立起来。
    当粗糙的手覆上去时,掌心里随着呼吸起复的柔软更是要了命地舒服。
    苏阆然觉得身子下仿佛是一朵云,抱在怀里稍稍用力便要软得化开了,从锁骨处一路细吻轻咬到那云朵般的雪乳上,珍之又珍地含住,舌尖扫过上面的突起,便听见陆栖鸾发出一声腻人的低哼。
    “别……别咬。”
    苏阆然却是得了个中甜滋味,收起蠢蠢欲动的牙,慢慢加大了吸吮的力度。
    陆栖鸾的手指穿过他发丝,看着帐顶的眼睛几分失神,古怪的感觉从被抚触的地方一丝一缕地汇聚起来,无法自控地流向下身。
    随着莫名扩大的痒意,她感到腿间渗出了些许湿粘的液体。
    她并不是十五六岁不知事便被嫁出去的少女,这具繁华正盛的身体需要肉欲。
    陆栖鸾张了张口,用低低的气声说了一句话。
    本以为没有人听见,苏阆然却抬起头来,右手按在她腰上,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他听到了。
    “我说。”陆栖鸾咬了咬下唇,握上他的手,带到两条修长温暖的腿间。
    “你碰一下,这儿。”她低如蚊呐地说着。
    指尖触见令人遐想的湿意,苏阆然顿了顿,鬼使神差地用膝盖顶开那双下意识并拢的腿,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看见樱色的肉花正对着他绽开,含蓄又致命地淌下花露。
    “……嘶。”
    回过神来时,那花蕊中已吃进了一个指节,指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仿佛被一圈软而韧的舌头绞紧了。
    他掩入黑夜的眼神有些扭曲,一只手按在她左腿上,膝盖顶开右腿,练武人略有些硬的手指随着她越发急促的呼吸深入到花蕊深处流出欲水的源头,等加入了另外一根手指后,略有些生疏地开始抠刮起了潮湿温热的甬道。
    陆栖鸾转过头去,凌乱的发丝遮去半面,无声低喘间,她水雾弥漫的眼睛从发间看见苏阆然的神色,轻轻咬了咬嘴唇,双腿微微使力夹上他的腰。
    “……可以了,来。”
    苏阆然垂眸掩去眼底那压不住的暗色,把她整个人翻过去,抽回手时,带出令人脸红的水声。
    “你怕疼吗?”她听见耳侧传来低哑隐忍的声音。
    陆栖鸾并来不及想出什么不甘示弱的措辞,腰便被托起来,有什么发烫的东西顶上濡湿的小口。
    陆栖鸾一时间没敢出声,苏阆然伸出左手腕送到她唇边,说:“咬着。”
    她预想了多时,自以为晓得这是必承之痛,等到他碾进来时,还是忍不住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嘶……”
    身子被入侵的时候油然而生一种难以忽视的羞耻感,陆栖鸾也只是轻咬着。苏阆然照顾她的身子,没有过于鲁莽,但很快呼吸变沉。
    女人最柔软也最要命的地方……实在是太舒服了。
    她的身子因紧张而不自觉地收紧了小腹,绞得又紧又滑腻,最为敏感的所在互相舔舐,引得人双眼泛红。
    想……吃了她。
    “你慢——”陆栖鸾刚缓过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忽然整个身子被抱得坐起来,后面的人掐着她的腰按了下去……
    痛!
    脑海中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是身体里仿佛被顶穿的错觉。
    她的声音断在被进入的那一刹那,直到唇上尝到一丝甜腥味,她才找回神智。
    苏阆然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咬痕,正往外渗着血,但这似乎更加刺激到了他的欲望,低头吻上她的肩膀,等到她从疼痛的巅峰徐徐下落,就开始由慢至快地抽动起来。
    起初只是一种疼,但身子很快在这当中产生了一股异样的麻痒,身子里面敏感的软肉经过惊吓后慢慢复苏,再度热情地包裹上入侵者 。
    雪白的躯体被带着摇动起来,习武之人粗糙的手掌从腰部顺着温软的皮肤往上再次握住了不断颤动的饱满果实,他吻起她时仍然恍如轻怜蜜爱的温柔夫郎,但身下的动作却越发凶狠地仿佛无智的蛮奴。
    “嗯……换……换一下。”
    坐着的姿势进得太深了,陆栖鸾话都说不全,只觉得头晕眼花,嘴里断断续续的话语也变成了她自己都未听过的柔婉音节。
    每顶进去一次,苏阆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原始的满足感,难怪世人多贪欢,原是这般醉人。
    他从善如流地让她翻了个身子,不等她喘口气说句话,又插了进去。
    ……没有比之前轻松多少。
    喘息伴着淫靡的水声,陆栖鸾闭着眼,口中时不时溢出一两声纵欲带来的呻吟,却又怕惊扰了外面的人,不得不死死守着牙关。
    ……这个时候了,还忍?
    苏阆然察觉到了她的克制,薄汗顺着眉角滑下时,眼底已染上一丝凶狠。
    “疼,还是不疼,说出来。”他话说得极慢,说一个字,便顶弄一下。
    陆栖鸾合着眼,胭脂色的唇角扬起,分明没多少力气,却仍是挑衅道:“国公爷……你打算把同僚做到怀孕吗?”
    真是个妖精。
    苏阆然的眼睛立即就红了,残余的酒劲上翻,只看见她靡丽的身子随着狠狠贯穿的动作颤动,交合处带出细细的红丝,直捣弄到她双腿脱了力,
    他在她耳边低喘道:“我想……”
    他意见征求得并不诚恳,陆栖鸾的指甲搔刮着他的后背,道:“那你得……给我当牛做马,让你咬哪儿,你就咬哪儿。”
    “咬哪儿?”
    “……这儿。”
    随着一声闷哼,花穴深处最敏感的一点被激得一颤,帐内陡然静寂下来。
    陆栖鸾湿润的双眼失神了好一会儿,她试图动了动,湿粘的爱液便从腿间溢了出来,而对方仿佛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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