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换了平民装束,站在人群中,随着百姓挤来挤去,听着排山倒海的呼喊声、祝福声。打头的女官经过,铜钱直接洒到了人群里,无数人跳起来争抢,“哎呀呀,这可是福气啊,快拿回去让家里幺儿沾沾皇帝老爷的福气。”
    还有维持秩序的士兵不停高喊:“不要挤,不要挤,谨防踩踏,谨防踩踏!”
    “知道,知道,里长宣讲过人多防踩踏呢,知道!知道!哎呀呀,小哥儿执勤辛苦啦,老汉多抢了几个也送你一个!”一位胡子花白的老汉摩挲着手里几个铜钱,取出一个塞在维持秩序的小哥怀里,囧得小哥儿面红耳赤,手里的长毛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不用,不用,我们要发呢!”
    “这我也知道,听说你们这些吃公家饭的一人三十枚喜钱是不是?我邻家大哥也当兵去了,在戍边呢!”挤在一起的一个年轻人笑道。
    “戍边的比我们多,是六十枚。陛下说戍边将士用性命保家卫国,用血肉之躯为我们抵挡风雪,自然比国都的人多领。”执勤小哥大声宣传着国家政策。
    “都是陛下慈悲!都是陛下慈悲!”老汉大声道,在军事重镇带着的人,谁家不出几个士兵,上头人把士兵当人看,他们这些家人也是感念万分,老汉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哎,周老爹你可别掉猫尿啊,陛下大喜的日子……”旁边人有劝了。
    “周老爹?是城东周家口村的吗?”执勤小哥忍不住问道。
    “周家口?不是!我叔爷爷一家是周家口的。怎么小哥,你是周家口的?”等到小哥点头确认,周老爹一拍大腿,大声道:“周家口有人一起来啊!周富贵!周富贵啊!”
    周老爹大胜喊着,就要横着挤过去,执勤小哥不能离开原地,只能大声喊:“不要挤,不要挤,谨防踩踏!”
    这好笑的模样,逗得周围人哈哈大笑,正在这时候,队伍末尾撒钱的女官又走过来了,人群中又掀起一阵哄抢的高潮。
    贾似道也顺手捡了一枚铜钱,被兴奋的百姓挤得面红耳赤、汗流浃背,长随忍不住劝道:“老爷,快走吧,大宴要开始了!”贾似道作为使臣,此时应该坐在大殿内宴饮才对,可贾似道放了个替身在那里头,一定要亲眼目睹这长婚礼才罢休。
    两人千方百计挤出来,初冬天气挤出一身大汗,长随忍不住叹道:“这大同的百姓和疯了一样,新皇帝倒是有钱。”长随也抢了些喜钱,好奇得拿在手上把玩。
    “朝中众人都夸赞这位‘仁慈和善’的君主,真该让他们来看看什么叫民心可用。”贾似道长叹,官家以为华国就此止步了吗?不,看看他们的君主如何受百姓爱戴,看看他们的将士受到怎样的优待,就知道华国皇帝不是放弃了争霸天下,而是在养精蓄锐啊!“军民同心,君臣同心,咱们大宋能和华国比吗?”
    贾似道长叹,在他的预计中,大宋与华国迟早有一战,如今华国欣欣向荣,兵强马壮,庶民戮力,大宋可比不上啊。贾似道乃是名将贾涉之子,天生的主战派,即便面对蒙古的铁骑,也从来没有退缩过,与宋国一般文人不同。
    “老爷,您别叹了,赶紧的,大宴快开始了。”长随不知道贾似道忧国忧民之心,只知道再走,他们就要露馅儿了。
    贾似道揣着宋国使团的腰牌,作为低阶小官再次进入皇宫,在更衣处和替身换过装束,端正坐在大殿内。大殿上与他相同的人不少,甚至蒙古的拖雷王子直接不掩饰身份,跑去看了热闹才回来坐定。贾似道也明白他们能这么轻易的移花接木,华国官方肯定知晓,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黄锦和程羽风完成了祭拜天地社稷祖宗等一系列政治礼仪程序之后,才像一般人家成亲一样,叩拜父母。这个仪式是黄锦执意加上的,一般皇帝的大婚礼仪可没有这一样,理论上讲,皇帝是天下第一尊贵人,就是要拜见父母,也要等婚礼完成之后。
    这场简单的仪式,在桃花岛弟子的见证下完成,黄药师高坐上首,右手边是冯蘅的牌位。偏殿内没有任何宫人宦官,扶着程羽风的人是黄蓉,为他们摆放蒲团的是冯默风,充当司仪的是曲临风。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黄锦扶起程羽风,又跪下再拜:“孩儿谢过父亲养育教导之恩,儿今日正式长大成人了。”
    “徒儿谢师父授艺之恩,拜见公公!”程羽风也麻溜跪了下去。
    “好,好,佳儿佳妇,你母亲看见了,定然欢喜,都起来吧!”黄药师难得在青衣上加了一层正红色的薄纱外袍,人逢喜事精神爽,面色也红润许多。
    黄锦再次扶起程羽风,道:“请父亲到立政殿赴宴。”
    黄药师摆摆手,道:“老夫就不去了,繁文缛节,没得累人。若不是你做的皇帝,不好和天下文人对着干,什么劳什子太上皇,老夫也是不想当的。老夫还是江湖人士黄药师,你们自去就是。”
    黄锦还想再劝,曲临风却微微摇头示意,黄锦只能作揖,道:“孩儿不孝,委屈父亲了。”
    黄药师大笑出门,往后殿而去,那里有专门为他准备的宫殿房间。
    “恭喜师弟师兄、师妹师姐!”等黄药师走了,几位师兄弟姐妹才满脸含笑的恭喜他们。
    “别闹,别闹,你们也来打趣我。”黄锦赶紧叫起。
    众人笑着闹着,梅超风还吵着要把儿子借给他们压床,又打趣着他们早生贵子,欢声笑语一片。众人没高兴多久,外面就有礼官禀告,“陛下,时辰到了。”
    黄锦敛了笑容,几位师兄弟们也收起笑脸,出了这道门,他们就不是同门师兄弟,而是分属君臣。
    黄锦带着程羽风先到另一个偏殿更衣,换上不那么累赘,但依然厚重繁复的礼服,几位师兄弟姐妹在朝中已有职位,先一步道立政殿坐定等候。
    “这婚礼好生无趣,我准备了无数催妆诗都没用武之地了。”黄锦看程羽风情绪不高,故作颓废道。
    “怎么,你还真想原汁原味儿的来一场啊,要不要请名妓帮忙迎亲啊!”程羽风笑道。按照风俗,男方迎亲的时候,是要有著名官妓私妓在随行的,谁请的妓女更有名,婚礼的风头也更大,这是民间婚俗。不说黄锦不喜欢这样的风俗,就是南宋皇帝立后的时候,也不敢这么搞,不管皇帝本人多么追捧妓女。
    程羽风长叹一声,她如何不知道这场婚礼的政治意义大于两个人的结合。队伍中撒钱的女官共有八人,大族之女、名士之女、功臣之女、平民之女,各有各的来历,每个人身上或者她的身后都有几个“将军”“大人”站着,再不济也是跟随程羽风立下赫赫战功的女英雄。当初在选择女官的时候,光平衡各方就花了大工夫。窥一斑而见全豹,只看女官选择,就知道这场婚礼承载了多少政治含义。
    连叩拜高堂都是黄锦拿出开国之君的权威,硬生生加上去的,这场婚礼是办给天下人看的。
    转念一想,程羽风又笑了,真是越大越矫情,旁人看到什么与他们夫妻何干,只要他们心里清楚就行。
    程羽风笑着在女官的帮助下换下层层叠叠的大礼服,一头的珠钗至少二十斤,就是习武之人也挡不住啊。换了轻便些的礼服,黄锦携手程羽风往立政殿而去,宴请诸国使臣和华国文武臣工。
    立政殿乃是平时上朝之所,只是华国新立,很多规章制度都在制定之中,这次为了展现实力,直接把宫宴定在了最富丽堂皇的立政殿。
    当礼官高喊:“皇帝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的时候,殿中还是响起了窸窣声,这是衣服摩擦的声音,众人都忍不住做小动作,面面相觑。几位他国使臣甚至忍不住窃窃私语,早就听说华国皇后受宠,没想到连宫宴都带来参加。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个好笑的事情:我新学了调酒,上手就是伏特加,因为兑了果汁儿,喝着酸酸甜甜的,完了之后整个人都蒙圈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有记忆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断片儿酒吗?战斗民族的酒,果然名不虚传……
    因为这个原因,昨天才只更了一章,今天争取多更几章。
    第157章 黄锦本纪
    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过后, 人人都对华国这个新崛起势力有了自己的看法。多数人已经相信了黄锦所谓休养生息, 发展民生的理论, 但总有人不相信。
    比如贾似道, 以己度人, 如果他能有那样的地位,试问他会放弃逐鹿天下的可能吗?更何况……贾似道把玩着手中的铜钱陷入沉思,这些年宋国境内,铜贵银贱,银子兑换铜钱从足兑, 到十分之七, 再到现在的十分之五。很多百姓都不用铜钱了,干脆以物易物。对大商人而言, 他们宁愿费神费力用一船货物去换另一船货物,也不愿接受官府铸币。
    而今的大宋还有投入更少的货币——会子交子, 就是银票、纸币的别称,说会子性价比最高,是因为大宋没有人在乎官府信誉,想发多少就发多少,把最值钱的东西踩在脚底, 整个大宋的货币体系已经濒临奔溃。
    当然,这些损失, 最后还是落到了贫苦百姓身上,连那些大商人都不会有波及。谁都知道,想在大宋做生意, 身后没有站着个什么长、什么将军是做不成的。甚至官府也十分精通角色转换,该是官的时候是官,该是匪的时候是匪,官商勾结,早已形成惯例。
    此时的贾似道还有救国救民之心,他摩挲这手中铜钱,当年他们曾经把面值高含铜量少的铜钱用在对金战争中,专门规定为边境用币,而这些铜币是不能足量兑换的。相当于从货币上砍价,无声无息赚取金人的财富。后来这些手段被发现了,宋金贸易也变成了以物易物,或者直接用金银。
    闻一知十,现在新成立的华国有足够的铜来铸币,有足够的国家信用维持铜钱的兑换,不像华国冒出来那样突兀,这样的货币体系至少要准备十年的时间。贾似道突然醒悟,这个埋伏在西夏和经过眼皮子底下的人,会不会也埋在他们宋国的脚下?
    贾似道悚然而惊,决定好好查访,回去仔细禀告官家,一定要消灭这些萌芽。
    如贾似道一般有超前眼光的人毕竟少,但还有人能通过其他途径,得出同样的结论,比如完颜康。完颜康可没忘记,当初黄锦放弃定都大都的理由是什么——华国需要锐意进取。为了锐意进取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宁愿丢掉最好的都城,完颜康不认为黄锦会放弃争霸天下。无意间说出的话和可以的宣传,该信哪个?完颜康笑而不语。
    有人能看明白,自然有更多人看不明白。
    拖雷已经骄傲的回去了,华国虽富,可太过绵软,拖雷认为没有人是蒙古铁骑的对手。拖雷找到郭靖,邀请他回草原,他的母亲还在草原翘首以盼,盼他归来,华筝也在等着他。
    郭靖在中原也自有一番奇遇,上次丘处机要求诸人在完颜康的别院里解开完颜康身世之谜,实在令郭靖震撼。当时洪七公也在场,十分欣赏郭靖的憨直,认为他大智若愚,有坚韧不拔的心性。经过考验,依旧把降龙十八掌传给了他。
    降龙十八掌是丐帮的标志性武功之一,洪七公自认还能活些年头,若是能找到一个擅长管理的人,就把打狗棒法交给他,把丐帮也传给他;若是不能,就只能传给郭靖了。
    作为在江湖打滚一辈子的人物,对洪七公而言,赤子真心比什么资质、身世都重要。
    拖雷再次见到郭靖到时候,郭靖早已武功大进,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比武之事半途夭折,江南七怪也受够了大漠风沙,决心在家乡养老,不能陪郭靖回草原。郭靖放心不下李萍,自然要回去的。江南七怪打趣着让郭靖快去快回,别让江南的烟雨泡软了骨头,等他回来的时候,几个师父还有给他安排亲事呢,比如所穆念慈就不错。这时候似乎大家都忘了,郭靖还有一个未婚妻华筝,若是郭靖娶了蒙古“蛮族女人”,他的处境和昔日杨康和有不同?
    多亏拖雷懂得汉语不多,方言更不精通,不然听到江南七怪的言语,会忍不住让官府剿灭他们,当年在草原上给他们的羊肉、马奶,还不如喂畜生呢。
    人人都好似找到了自己的归处,江湖朝堂再次恢复平静。
    在这平静的过渡期中,黄锦巩固的边境,训练好的士兵,重新规划了官僚体系;程羽风的慈济局顺利开张,这样广施仁爱的做法啊,为华国赢得了一片赞誉之声。很多百姓千里迢迢搬迁到华国,就为了这里低廉的税收和完善的救济体系。
    黄锦和程羽风也孕育子女,教导他们习文练武,让他们参与政事。黄药师在江湖游历,可他华国太上皇的身份让他除了几个老友之外,根本找不到说话的人。久而久之,黄药师也不爱在江湖上晃了,依旧回桃花岛,调教仆从,弹琴吹箫,自得其乐。
    黄锦与蒙古、宋国都分别签订友好盟约,光荣独立,不管其他人打成什么样,只要不在他的地盘儿开火,他就当没看见。蒙古试探了几次,发现华国真的吓破了胆,并不管他们和宋国的战事,就放心的开战了。蒙古不是没有想过假道伐虢,可黄锦不是吃素的,他可以不理会家门口的争执,但谁敢打破他的大门,他也要给人好看。
    蒙古制定的方针是先稳住黄锦,等攻下宋国之后,说不定可以兵不血刃拿下华国,毕竟他们的君主是个“仁慈善良的好人”。开始的时候还有人以为黄锦在装,如今经过多年实践经验,他们发现他真是圣人啊!脑袋上有光圈的那种!
    有黄锦的存在,蒙古无法从川陕、鄂州、襄阳三路攻打宋国,只能集中兵力猛攻襄阳。宋国拒守东南,以吴越为家,最要害的地方却在荆襄。只要攻下襄阳,顺水而下,扬州、庐州自会不攻自破——襄阳之战开始了。
    要攻克城池,在猛攻攻打不下之时,最好的选择就是包围,断绝这座城池与外界的一切物资、人员往来,日复一日的强攻,总有一天能攻下来。可是,襄阳没法儿包围!
    为什么?襄阳的地形决定了!襄阳三面环水,一面靠山,蒙古是擅长水战,还是他们的骑兵擅长翻山越岭,都不是,所以无法形成包围圈的蒙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补给不停运往襄阳,局面就这么僵持住了。
    现在的局势,华国、大理、吐蕃好像突然不存在了,都突然失声,只看着宋、蒙两国决战。好像谁胜了,他们就要举国投降一般,局势诡异而静谧。
    打破这片寂静的是曾经的金国皇族完颜从恪投靠蒙古,为蒙古出另一个绝户计。至于这个仓皇逃命的旧贵族是怎么找上蒙古大汗的,若他真有本事,为什么没有力挽狂澜,拯救大金,这些就不要深究了。蒙古采纳了完颜从恪的计谋,在襄阳展开了六年的对峙。
    蒙古每年花在襄阳的军费几乎占了整个帝国岁入的一半,蒙古拿这么多钱那做什么呢?不是贿赂守将吕文德,而是做生意!
    是的,就是做生意,蒙古士兵就地转业成了商人。他们私自建立榷场,在襄阳城外摆起了集市,从蒙古运来大量的粮食、酒、盐,最重要的是,在这些市场里,可以用会子、交子交易。
    早就说过,在宋国境内,会子交子的公信力已经十分低了,兑换的时候能兑到一半都是侥幸。蒙古这么做生意,简直是白给战略物资啊。果然蛮人夷狄都是傻子,宋国境内的文官骄傲的捋着胡子,把襄阳城外的宋蒙贸易变成了白白给吕文德输送战略物资。
    蒙古已经这么傻了,可襄阳守将吕文德在嘲笑他们之余并没有为蒙古大开方便之门,甚至更加警惕,守城的力量更加充裕。
    可是完颜从恪献上的这条计谋,不是针对老狐狸吕文德的,他针对的是那些大宋商人。有多少宋人在襄阳城外的榷场上赚到了钱,在结合大宋“官商”的惯例,吕文德要是断了榷场,就是断了同僚的财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吕文德敢吗?
    他不敢,所以他放任了,只是更加清明,更加严格的训练士兵,希望以自己的清醒,为大宋换来一线生机。
    宋人是狡猾的,且无耻之极。面对用会子、交子交易这样几乎白赚一半儿纯利润的生意,他们都嫌投入太低,他们想出了一个更一本万利的法子——抢劫!
    开始时候是抢蒙古商人,后来顺手了连宋国商人也抢。蒙古无奈向吕文德交涉:宋人太不讲信用了,蒙古的商人经常被劫掠,再这样下去,我们就不做生意了。
    那可不行!蒙古不做生意了,谁给吕文德送钱,谁给大宋的官商送钱。可吕文德无耻的表示他也没办法,土匪和他没关系,他也是受害者,蒙古不要让他给交待。
    最后双方给退一步,蒙古提出在襄阳城外修筑临时性建筑土墙,保障双方商人的利益。
    吕文德毕竟是老将,还有些犹豫,事情好像不太对,虽然他不知道哪里不对。可蒙古没给他太多犹豫但时间,大量的贿赂涌向他和他的下属。吕文德穷啊,整个大宋对武将系统都不太友好,军饷有很大一部分需要自筹。他的属下也天天在他耳边念叨,“榷场之成,我之利也”,榷场是咱家的金母鸡,可不能出事儿啊。
    几方努力之下,吕文德答应了,修吧!
    蒙古商人终于堂而皇之的在襄阳城外修起了两道土墙,要知道当年蒙古之所以无法对襄阳形成包围,一方面是地理原因,另一方面是襄阳城外开阔,没有遮蔽物,无法发起大规模进攻。在这片地方,别说修土墙了,就是垒个鸡窝都是违章建筑,必须拆除。
    土墙修成了,你说它是保护商人的,它就能保护商人,你要拿他做屯兵据点,宋人又能怎么样呢?
    吕文德这才发现自己被忽悠了,拍着大腿道:“误朝廷者,我也!”
    可惜,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蒙古在襄阳城外用做生意为借口修土墙是真的,吕文德的应对也是真的。只是中间几十年的时光消失了,正史上这个时候铁木真已经死了,蒙哥都死在钓鱼城外了,主持襄阳之战的是忽必烈。现在……呵呵,瞎编一个~
    第158章 黄锦本纪
    可以说从吕文德答应蒙古在襄阳城外修建土墙开始, 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吕文德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不该答应的, 可惜太迟了。蒙古耗时六年, 最想做的, 不就是设置一个堡垒, 作为攻坚的踏板吗?现在吕文德想要拔掉这些据点,那是一场牺牲巨大的攻坚战,还不一定攻得下来。吕文德的实力能够据城坚守,但不足以主动出兵。
    吕文德气死了,不是感叹词, 是真气死了。吕文德自觉决策错误, 愧对朝廷,忧郁成疾, 拖了不到一年,去世了。
    蒙古军心大振, 能够阻止他们的将军本来就不多,死了一个吕文德,襄阳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如何不欢欣鼓舞!
    宋国这时候应该派人来接替吕文德的职位,派谁好呢?如果再等十几年, 贾似道当仁不让,可他现在还年轻, 朝中依旧是阎贵妃当道,他没有机会,所以朝廷决定让原来的副将高达接手。
    是的, 就是那个高达,黄锦“客栈情节”发作,曾经在庆元府郊外教授他武艺的那个高达。高达这些年镇守襄阳,品级越升越高,与当初黄锦教导武艺的恩情分不开。
    高达担任襄阳守将的消息传来之后,黄锦长叹一声,布了多年的渔网,终于可以收网了。
    黄锦乔装打扮,亲自远赴襄阳,就像他曾经劝完颜康一样,现在他来劝高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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