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不信:“那你怎么总是…”她还扭了下身子学了学燕绥坐立不安的样子:“这样。”
    还不是你害的…燕绥深吸了口气,一撩衣摆坐在帽椅里:“你真想知道?”
    他觉着再不露点真家伙她没准都能脑补到他不举了。
    沈蓉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就拉过她没受伤的那只手,直接按在…那处:“因为这个。”
    沈蓉:“…”
    她用看变态一样的眼神看着燕绥,半天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
    一个开假车的老司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仍上了真车。
    燕绥眨了眨眼,状极无辜:“阿笑,是你问我的。”
    他用了点巧劲,轻轻一拉她手肘,她不留神跌入他怀里,手还在被迫在那处按着,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慢慢撑立起来,她给吓得脸都绿了。
    燕绥对佩剑这个梗迷之坚持,咬着她耳垂笑吟吟地询问:“阿笑觉着这把佩剑大不大长不长?
    沈蓉:“…”
    他抿着她耳垂,语调暧昧:“这么长一把佩剑戴在身上,我能不坐立不安吗?”
    沈蓉:“…”
    她憋红了一张脸,半晌才找回语言功能,奋力想把手抽回来:“你你你你放开我。”
    燕绥无赖道:“不放,救人救到底,阿笑求来的药方对我不管用,可我现下还难受着,难道就想撂下我不管了?”
    沈蓉见挣扎不出,忍着吐血的冲动:“你想怎么样!”
    燕绥干脆搂着她坐到自己腿上:“阿笑帮帮我。”
    沈蓉:“…”
    他见她一脸空白,干脆擅自捉住她的手在腰间的玉带上轻轻一按,他又带着她滑进更里处,最后到了…
    沈蓉的手刚一触及便被烫了似的,慌慌张张地想躲开,又无意中碰到了…燕绥闷哼了声,幽怨地瞧着她:“阿笑你可小心些,我这佩剑要是出了什么毛病,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沈蓉像拔萝卜一样想把手□□:“你要点脸!”
    燕绥下巴搁在她肩头:“是你非要帮我治病的。”
    沈蓉:“…”现在想想她自己才有病啊。
    总之…不光过程如何艰辛,燕绥终于还是得逞了一回,心满意足神清气爽地整理好衣裳,坐在帽椅里啜茶休息。
    沈蓉手心被磨的发红,虽然大半的活儿都是燕绥拉着她的手上下干的,不过坚持了那么久她胳膊还是开始发酸,缩在椅子里一边揉肩一边愤然瞪着他。
    此时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味道,燕绥走过来帮她揉着肩头,眉眼宛如含了一汪春水:“你那只胳膊伤还没好全,我来帮你按吧。”
    沈蓉愤愤道:“禽兽,知道我伤没好你还…”
    燕绥笑意不减,调。教未来媳妇的计划终于进行了一大步,他现在得意得很:“下回我也帮你一次,咱们不就扯平了?”
    沈蓉给他调戏到没脾气,扭过脸不再看他,燕绥不依不饶地贴上来:“要不要我礼尚往来帮帮你?现在就可以。”
    沈蓉没好气道:“滚蛋。”
    她一伸腿跳下帽椅:“我要睡了,你也赶紧滚吧。”
    燕绥遗憾地叹了声,故意贴着她白皙光滑的脖颈道了声‘阿笑晚安’,她给他呼出的气流喷的身子发软,他这才心情颇好地走了。
    沈蓉本来已经有几分倦怠,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明明手里空空如也,却仿佛握着一个热血澎湃的粗硬物事上下动着,烫的她从指尖到脸上一并烧起来了。
    她现在真的是宁可燕绥长了痔疮,至少菊花…总比黄瓜好打发吧…
    她想了一个多时辰不纯洁的东西才算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就顶着俩黑眼圈,燕绥见她神色萎靡,暗暗反省是不是太急功近利把小甜枣给吓到了,伸手从她眼窝处抹过:“阿笑,你怎么了?”
    沈蓉默默地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会说她昨晚上做梦梦见自己也长出了一个大锤一样的大屌,然后把大锤给攻了吗?
    燕绥见她不言语,正要再问,就听外面管事报道:“王爷,冯少爷和冯小姐想要见您。”
    虽然燕绥看在沈蓉的面上也让冯炎住在这栋宅院里,不过活动范围只在西跨院,不得随意出入。
    沈蓉反应过来:“让他们进来吧。”
    冯炎倒还好,这几日修养已经恢复了气色,瑶娘的脸色就差多了,额头上还青肿了一大块,见到沈蓉便嘤嘤嘤:“表妹…我那日真是吓死了,都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幸好咱们福大命大,都没事。”
    沈蓉道:“最近局势动荡,表兄表姐暂时怕是不能回京城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冯炎皱起眉头,似也在忧心这个问题,瑶娘倒是很快答道:“我可以留下来服侍表妹。”
    沈蓉无语道:“不用了,我有侍婢。”她又对冯炎道:“表兄好好想想吧。”
    冯炎原是觉着是烨王配不上沈蓉,见到表妹之后总觉着自己没准还有机会,但最近几天瞧了烨王的品貌谈吐人才,也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戏了,除了时不时没眼色地碎嘴子几句,其他时候倒还正常,抬头看了眼燕绥,斟酌道:“未来局势还不知如何…我也暂时不打算回京了,先在蜀地找个营生干着吧,我手头还有些银两,哪怕是经商种地呢,总不至于饿死。”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燕绥如今已经占据了优势,以后天下还不知谁说了算,他先在要是回去肯定要受朝廷辖制,倒不如先在蜀地呆着,把队先站好,以后不论谁主天下沉浮,总有冯家一席之地。
    燕绥皮笑肉不笑地道:“冯公子请便。”
    冯炎拱手道:“还望王爷收留。”
    燕绥道:“公子正儿八经在蜀地居住,一不违法二不犯罪,何须我收留?”
    冯炎讪然道:“王爷说的是。”
    他说完便讪讪退下了,燕绥转向沈蓉道:“等你胳膊上的伤再好些,咱们就动身回蜀吧?”
    沈蓉摇头道:“又不是什么重伤,我胳膊已经结痂了,咱们明日就走吧。”
    燕绥出蜀也有一阵也有好些事情要处理,而且杨迟的事交由李参将来办他是放心的,于是思量片刻,点头同意了,起身命下人开始收拾。
    再说瑶娘,她一开始对燕绥动过点心思,毕竟她和沈蓉长得像,有先天优势,但后来听燕绥那句‘不要了’之后就死了心,被救回来就转了念头,虽然她抱不了烨王大腿,但是她可以抱烨王妃大腿啊,两人还是表姐妹,多么得天独厚的抱大腿条件啊!
    她是敢想敢做的人,要不然也不敢逃出土司府了,第二日所有人启程,她干脆就围在沈蓉周围端茶递水,殷勤无比,沈蓉简直被她当成残疾人伺候,她无奈地看着瑶娘打来的洗脚水:“表姐无需如此。”
    瑶娘放下脚盆,可怜巴巴地道:“求表妹看在我伺候得当的份上怜我一二,我清白已经被那杨土司给毁了,他们大妇狠毒,日日给我灌避子汤,我生怕被她虐待死,这才拼了命想逃出来,可我这身子怕是已经坏了,以后再嫁不出去,我又是不得宠的庶出女,得想法给自己找份差事做啊,哪怕给人当个丫鬟呢?总不能让自己饿死。”
    她这话说的有七分真,说着说着自己眼泪都下来了。
    沈蓉倒是能理解她这种担心自己后半辈子无靠的心情,她正要说话,燕绥不知何时进了马车,沈蓉一见他就想到被他硬拉着手…的事,警惕地缩了缩身子,她这几天见着燕绥都不让他近身的。
    瑶娘自打熄了心思,见到他就自觉避嫌,主动下了马车。
    燕绥见马车里又只剩他们两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倒是躲啊。”
    这恶霸调戏少女的语气…沈蓉囧了下,燕绥怕她还在别扭,继续给她洗脑:“周公之礼是人伦大事,正经的礼数,就算是咱们婚后也免不了…”他掩嘴咳了声:“你有什么好躲的?难道不想跟我过了?”
    沈蓉撇嘴道:“对,不想跟你过了。”
    燕绥脸色一黑,沈蓉一把拉开车帘拽住还没走远的瑶娘:“我以后跟她过行不行?!”
    燕绥:“…”
    瑶娘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燕绥冻死人的眼光生生吓住,身子一颤,惨白着一张脸嘤嘤嘤泪奔了,从此基本不敢在燕绥跟前露面。
    烨王实在太恐怖了,能架住他的烨王妃当真不是一般人!
    沈蓉:“…”
    次奥,说好的要勾搭烨王呢,这也太不给力了吧!
    燕绥一撩衣裳下摆,继续方才的话题给沈蓉灌输:“而且那回不过是小场面,根本不足挂齿,你还记着我原来跟你说过的剑鞘和佩剑吗?”
    他意味深长地道:“插进剑鞘里的佩剑,那才算是真正的周公之礼呢。”
    于是沈蓉在回蜀地的路上被迫进行了惨无人道的x教育洗脑,等回了蜀地之后精神都是恍惚的。
    燕绥把她送回沈家小院,又叮嘱道:“明天晚上有场接风宴,你倒是别忘了参加。”
    沈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逃回了小院里。
    离家将近两个月,看沈瑜的苦瓜脸都十分耐看,他问道:“你伤好了吗?你哥还没回来?”
    沈蓉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伤已经好多了,我哥还在外军营里办差,得办完了才能回来。”
    沈瑜点点头:“你成亲的事已经准备成了大半,下下个月月初应当就能成亲。”
    沈蓉的婚前恐惧症已经消除了大半,闻言便点了点头。
    她又想到了暂时没处落脚的冯炎和瑶娘,干脆从嫁妆里选了两间铺子租给他们,她也不当那烂好人,铺子随两人经营,她每月只收分红,幸好冯炎和瑶娘都算是毕竟识好歹的,租下两个旺铺已经是千恩万谢了,瑶娘大概是觉着以后日子有了奔头,道谢之后终于不再来纠缠沈蓉了。
    沈蓉忙完这些已经到了第二天,还没顾得上歇一阵呢,收拾停当又得跟着李夫人去参加燕绥的接风宴,这算是她以燕绥未婚妻的身份在蜀地第一次露脸,万万不能马虎,她拉了李夫人做参谋,确认妆容衣裳端庄得体才随她上了马车。
    接风宴就摆在烨王府里,不知道是不是沈蓉的错觉,她总觉着一进会场氛围竟有些怪异,不少人目光都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
    李夫人安慰她道:“别慌,那些碎嘴子的不要理他们。”
    沈蓉听这话更奇怪了,正要细问,李夫人并不把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已经拉着她入了席,没过多久宴席便宣布开始,她也不好再多问,燕绥已经到了场,两人对视一眼,她心里渐渐安稳下来。
    李夫人在一边笑道:“原来你们在一处总有些别别扭扭的,怎么从黔地回来这一趟,情分更好了似的?”
    沈蓉脸上红了红,她婚前恐惧症都很久没犯了。
    此时蜀地有头面的人物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却更为明显,沈蓉忍不住蹙起眉,还没来得及过多疑惑,就被揭晓了谜底。
    此时有个烨王府里的老臣站出一步,躬身道:“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趁着今天诸位都在,属下想把话问明白了,还请王爷解惑。”
    这位老臣沈蓉隐约有些印象,为人板正,性如烈火,眼底最揉不得沙子,如今虽已经年迈不能带兵,但是在蜀地的威望还是极高的。
    燕绥放下酒盏:“你说。”
    老臣看了眼沈蓉,声音沉沉如闷雷:“王爷娶亲,本是您的私事,按说咱们当下属的不该过问,可是您要娶的并不仅仅是您一个人的妻子,更是这蜀地的王妃,所以属下想在这里问一句,沈姑娘的出身您全然知道吗?她是否真的和宗室有所牵连?”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方_(:3」∠)_只是把身份这事彻底解决鹅已这是大章,下章也会比较肥厚,所以更新只有两章啦~~~~但是分量还是三更一万字的分量~~~
    第85章 第 85章
    上回圣旨之事已经被压下去了, 但是这些日子燕绥和沈蓉不在蜀地,又不知怎么刮起这股邪风来,暗说沈蓉是宗室的私生女,李参将偏偏这时候又出兵去了,李夫人也没精力管这些流言,没想到竟有人堂而皇之地问了出来。
    不过这也由不得他们不担心,他们能容得下胡王妃是因为已经有了燕绥, 而胡王妃注定不能有子嗣,但沈蓉就不一样了,燕绥现在年轻无子,怎么会不让自己王妃绵延子嗣呢?
    陈将军这么一问,有不少燕绥的嫡系部下都抬头看了过来,等着燕绥的答复。
    老王爷坐在上首,他虽然不再反对这桩婚事, 但也不妨碍他现在看好戏, 胡王妃紧紧捏着酒盏,指尖有些泛白。
    她知道此时燕绥未必方便开口, 皱着眉主动出声道:“陈将军,你也是蜀地武将中执牛耳者,怎么能信这种没根没据的谣言呢?”
    陈将军面色冷硬地像一块石头:“无风不起来, 还请王爷当众告知咱们这些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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