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三两个跟翔翔玩的比较好的小姑娘,看着翔翔恋恋不舍的感觉,还把自己的零食偷偷的分给翔翔。
    看着两个小姑娘对着翔翔那依依不舍的样子,夏浅感觉十分的好笑,想不到,自己儿子才那么一丁点大,就开始吸引女孩子的注意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夏浅虽然很不愿意打断,但是还是说:“翔翔,快跟两个小同学说再见。”
    翔翔非常高冷的撅起脸,一声不坑的走出去,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他忽然的就愣住了,然后说了一声:“爸爸!”
    站在学校门口那风姿卓越的男人不是景子墨还有谁,他隐藏的是有点深,但还是展露出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一身的名牌服装,站在那里贵族的气息就散发出来,好像跟以前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般的严肃肃穆。
    这样子的景子墨好像都从来未曾走开过,导致与夏浅觉得,他跟之前那个陈栋,仿佛真的就是两个人。
    多么会伪装的一个男人,能够把死亡演绎的如此精湛,精湛到让她一直牵肠挂肚,最后却变成了一场大笑话。
    她牵着翔翔的手感觉到略微的有些沉重,就像她的那颗心,沉甸甸的。
    景子墨的声音缓缓传来:“上车。”
    夏浅叮嘱翔翔:“刚刚都看过了吗,东西都带好了没。”
    “嗯!”
    最好的表现就是将他当做是陌生人,不要说话,永不相见。
    景子墨拉住了夏浅的手:“跟我上车。”
    夏浅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我的男朋友景子墨,已经死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悲凉的意味,听着让人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的神伤,就连景子墨似乎也有些动容了。
    他的眸子里充斥着哀伤的神色,微微的低着头,景子墨一直都很非常高傲的,能够让他这般的卑微,也就只有夏浅了。
    最后还是翔翔开口:“你们两个可以不要在学校门口煽情吗?”
    夏浅的脸色蓦然的起了一丝的潮红,她很不好意思的看了景子墨一眼,声音很低:“翔翔,大人说话,不要乱插嘴。”
    景子墨的手顺势的就伸过来,他拉住了夏浅的手,并且是紧紧的黏在她的手上。
    他低声说:“再拖下去,爷爷最后一面就见不到了。”
    听到景子墨这样说,夏浅的身子微微一颤,她抬起头,有些颤抖的问;“你说什么?”
    “跟我走!”
    夏浅带着翔翔,钻入了景子墨的车里面,这一路上,一家三口似乎都没有什么声响,尤其是夏浅,显得安静极了。
    自从刚刚景子墨开口说了一句见爷爷最后一面之后,夏浅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安静的有些异常。
    一直到了庄园,夏浅有些诧异她忍不住问:“为什么不送医院?”
    景子墨回答;“爷爷不喜欢一个人冰冷的躺在那里。”
    景向天的庄园,一如往昔,佣人朝着两边排开的队伍,在夏浅下车了以后就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少夫人少爷你们来了。”
    夏浅牵着翔翔的手一边走着,手心早已经是捏的发出冷汗来。
    她跟在景子墨的身后,看着周围那熟悉的景物,感觉到有些恍如隔世,那葡萄藤下已经长出了碧绿色清脆的果实,等到时候到了,就能够采摘了。
    慢慢的走着,感觉到心里面的悲凉开始蔓延,她的婚姻是因为爷爷开始的,也是因为爷爷结束的。
    如果没有爷爷,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景子墨,更加不可能参与这样精彩绝伦的人生。
    爷爷是景家对她最好的人,从来不会因为她的身世关系而歧视她,反倒是一直都在身后默默的支持着她。
    一直走到了景向天的房门口,佣人忽然好心提醒:“少夫人,小少爷就交给我们吧,老爷子现在的气色不太好,怕吓着孩子。”
    夏浅低着头问;“翔翔,你怕太爷爷吗?”
    翔翔摇头:“我不怕。”
    她欣慰的笑笑:“我带你去看看太爷爷,他是最慈祥的老人。”
    等到夏浅带着翔翔慢慢进屋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的油然而生一抹悲凉的情愫,因为她忽然的看见,躺在床上的老人,瘦的已经变了形,几乎是靠氧气罐存活着的。
    他的气色很差,听在一边的医生说,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有半年了,自从之前摔伤之后,他就处在生死挣扎的边缘。
    也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老人,夏浅越看越感觉到心底一阵的发酸。
    “爷爷!”这两个字,许久都不曾喊出来了,感觉到鼻子里面堵堵的说不出来的奇怪滋味。
    “爷爷,浅浅来看你了,爷爷是浅浅不孝。”
    她几乎是有些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站在她身旁的景子墨静静的看着她,然后陪着她蹲下来。
    “夏浅,不要太内疚,你能见到爷爷,爷爷就很高兴了,你知道他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些年爷爷也过的太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种关系,就在夏浅进来了以后没多久,景向天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慢慢的转过身然后看着她,嘴巴里面含糊不清的说:“浅……浅!”
    夏浅走过去,那年迈的老人竟然颤抖着动了动手,慢慢的往上抬。
    “爷爷,夏浅在这里,夏浅就在您的身边,有什么话想要说,就跟我说。”夏浅心里一阵的辛酸,一向叱咤风云的老人,最后却变成了这般模样,真是让人看了感觉到十分的辛酸。
    景向天颤颤巍巍的,都听不清楚要说什么话,夏浅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他轻声的说:“你和……和子……要好好的。”
    然后,他就闭上了眼睛,一扭头,没了气息。
    夏浅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落下来,伤心欲绝。
    医生很遗憾的说:“少夫人,老爷子他去了。”
    夏浅先是哽咽的哭着,然后忽然的嚎啕的大哭,也是哭到了极致,景子墨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鬼灵精翔翔忽然的冒出一句:“爸爸,你把妈咪骗到这里来,是不是就是为了占她的便宜?”
    ……
    景老爷子的葬礼办的非常简单,这都是景子墨的安排,他觉得老人家年纪大了,应该要轻轻松松的来,快乐的走。
    夏浅是以景向天孙媳妇的身份参加葬礼的,她穿了一件纯黑色的西装裙,头发盘在一起显得非常的干练。
    翔翔也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显得非常的正式,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帅气。
    翔翔往那边一站,显现出小小的男子气概,他长的实在是跟景子墨太像了,有许多人都投以惊艳的目光。
    葬礼结束以后,夏浅显得是分外的疲惫,有几个外家的长辈和夏浅搭话,夏浅也表现的很有礼貌。
    “夏浅,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没有跟子墨结婚吧。”
    夏浅点了点头:“嗯,我和景子墨还没有结婚。”
    她又说:“夏浅,我觉得你应该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吧,你一个女孩子又带着孩子,一个人老是在这里也不好吧,我们知道你是以孙媳妇的身份来的,可是外人不知道,你觉得这样好吗。”
    夏浅慢慢的眯起眼睛,她说:“表姐,这个跟你应该没有关系吧,我和景子墨怎么样,是分还是合,跟你们都没有关系吧。”
    那个远方的亲戚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把眼睛抬的高高的然后走了。
    在这个大家庭里面,夏浅总觉得,心里实在是太累了。
    爷爷的葬礼之后,按照礼数,夏浅应该要跟景子墨在景家住上一个星期的,夏浅其实心里面是很想拒绝的,但是礼数如此,而且爷爷对她又那么好,她真的连拒绝都没有办法。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大家子坐了满满的一桌,景烈率先拿起酒杯:“老爷子生前最喜欢喝酒了,今天一定要跟老爷子喝个痛快。”
    “是啊是啊,老爷子还很喜欢下棋。”
    “老爷子也受病痛的折磨有很久了,也应该休息休息了。”
    这一顿饭,夏浅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她低着头,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
    景子墨恢复了往昔的平静高雅,他只是时不时的高冷的夹一点菜给夏浅,然后夏浅又原封不动的还给景子墨。
    一来二去的,最后,景子墨把菜放到了翔翔的碗里面,只是一小会,上面就满满的堆了一大堆的菜。
    翔翔的脸已经快要挤成猪肝色了,他很郁闷的看着夏浅,又看看景子墨。
    景子墨浑然不觉,他又把一块鹅肝放在夏浅的碗里,夏浅丢给了景子墨,景子墨又丢给了翔翔。
    翔翔终于爆发了:“没法吃了!奶奶,我要喝奶奶!”
    淑媛和蔼了看了一眼翔翔,然后把翔翔带走了:“翔翔,奶奶去弄点其他东西给你吃。”
    ……
    吃过晚饭,夏浅径直就上了楼,看见佣人正在收拾被子,她忽然的问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少夫人,我们在帮您和少爷换被套呀。”
    夏浅立刻抗拒的说:“我从来都没有讲过,要和景子墨住一间。”
    佣人很为难的说:“不行呀,这是老爷和夫人吩咐的,而且,老爷子刚刚去世,你们分房而睡,这样不好吧。”
    夏浅又说了:“帮我把被子拿到儿童房里去,我要陪翔翔。”
    佣人面带难色:“这样不行吧。”
    夏浅放高了声调:“还当我是少夫人吗?连我的话都不听?还说我是少夫人?”
    正在这时,景子墨也走了过来,他冷冷的说道:“你们出去。”
    听到景子墨的话,佣人连忙一个个都出去了,夏浅看见他,也跟着要走出去,然而,景子墨一只手挡在了门口,动作非常的迅速,他很快把门给反锁上了。
    夏浅刚刚走的有点急,人刚刚好就撞在景子墨的胸膛之上,她扶住额头,有些懊恼又郁闷的看着他。
    “景子墨,你要拘禁我吗?继续玩那样的戏码?”
    “夏浅!”
    “你人都已经死了,还回来做什么呢?我和翔翔,我们两个就够了,根本不需要你!”
    话还没有说完,唇已经被景子墨给封住了,久违的薄荷芬芳立刻席卷而来,让夏浅的大脑感觉到时一片的空白。
    她下意识的挣扎,然而,那一吻就像是洪水一样瞬间就将夏浅给淹没了。
    她狠狠的咬了景子墨一口,景子墨仍然不愿意松开嘴,直到两个人的口腔里都充斥弥漫着血的芬芳,夏浅这才擦了擦嘴角的血沫,恶狠狠的看了景子墨一眼。
    景子墨舔去了嘴角的血,他忽然笑了起来:“夏浅,谢谢这两年来,你都没有忘记我。”
    第211章.带你来看星星
    他就把夏浅抵在门口,两个人僵持不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除了刚刚的那句话之外,夏浅和景子墨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
    夏浅忽然就锤着景子墨的肩膀,脸色涨的是通红,埋怨一般的说道:“这两年来,明明都没有死,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看见我了都装作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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