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次高潮的路初彻底没有了力气,像没了骨头似的挂在男人身上,呼吸都微弱了几分。
    尉迟暮射精后便匆匆将性器拔了出来,缩了点水但仍然粗大的阴茎从小穴中拔出,“啵唧”一声,路初的身体又颤了颤,口中溢出一丝微弱的呻吟。
    尉迟暮抱着她上了二楼,小穴流出的精液和大量淫水滴滴答答留了一路的痕迹,等到了床边,尉迟暮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拧开床头灯,他轻轻叹了口气。
    好一会,路初才听见他开口说:“抱歉,家里没有避孕套……”他顿了顿,“不是故意射在里面的。”
    路初朝他看去,他神情十分懊恼,她笑了笑,体力恢复了一些,她便坐起身拉过他,摩挲着他的后颈,看着他的眼睛说:“没关系,我吃过避孕药,药效是长期的。”
    尉迟暮垂下眸子沉默,似乎想到了她为什么吃药。
    路初猜到他会介意,良久,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委屈你了。”
    路初愣了愣,还来不及感动,男人突然俯下身来,“既然吃了药,那就不能白吃。”说完便吻住她的唇。
    “唔!”路初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湿吻,还来?体力真好……真的是第一次吗??
    有之前的花液和精液润滑,尉迟暮很快又插了进去,尽管已经做过一次,路初仍然无法适应他的尺寸,小穴被撑得满满的,躺在床上小腹处甚至都微微凸起柱体的形状。
    经过了第一次,尉迟暮已经完全掌握了做爱的技巧,还无师自通地运用起各种姿势,插得路初怀疑人生。更可怕的是男人的体力,似乎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路初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高潮,软成了一滩春水,尉迟暮却仍像没事人一样,掰着她的腿大力抽插。
    到后来路初的子宫里都盛满了他的精液,小肚子都微微鼓起,他仍然不肯放过她,似乎要把这二十多年囤的子子孙孙都射给她才罢休。
    路初的嗓子彻底哑了,叫都叫不出来,昏昏沉沉间,她怀疑这样下去就算吃了药也会怀孕。
    什么陌上人如玉?路初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后来路初累得狠了,被操弄着昏睡过去,又被操醒过来,反反复复,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边都开始泛白,她被趴着摁在床上,男人从后面捅进她的子宫射进去,路初奇异地有了一种饱腹感。
    然后她在又一次高潮中彻底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路初感觉自己浑身发烫,仿佛置身熔炉之中,骨头都疼痛起来,忽然有柔软冰凉的东西落在她的额头上,散发着幽幽的凉意,驱散了部分燥热。
    意识回笼的时候,路初费了很大的劲才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仍然是尉迟暮的房间,她的身体已经被妥帖地收拾过,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衬衫,很清爽,只是浑身酸痛无力,骨头如散架了一般。
    路初试着动了动,手都抬不起来,随后她感觉到额头上叠放着一块冰凉的毛巾。
    这时楼梯上传来一点动静,尉迟暮走上来,发现床上的人睁着眼,他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你醒了。”他快步走到床边,手上还拿着一块毛巾,他将她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来换上刚拿上来的那条,然后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抱歉,”他看着路初,眼里满是心疼和自责,“你发了低烧,是我的错,没能克制住自己……”
    路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夜疯狂的一幕幕,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发烫起来,她在心里再一次惊叹他的体力和耐力,真是真人不露像。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尉迟暮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颈后将她微微扶坐起来,然后拿过床头柜上准备好的退烧药和温水喂进她嘴里,又温柔地扶着她躺好。
    “你休息吧,”尉迟暮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发顶,“今天太迟了,我明天送你回去。”
    路初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天边泛着绯红,大片的晚霞铺在天幕上,美得不可方物。她一觉睡醒居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
    她见尉迟暮起身要走,下意识开口问道:“你去哪里睡?”
    他侧着身子看她,回答:“我睡楼下的沙发,再跟你同床共枕,我怕自己克制不住,你的病情又该加重了。”
    路初咳了咳,狐疑地问他,“你昨天该不是吃了药吧?”
    尉迟暮的脸色罕见地黑了黑,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床上不知死活的女人脸上,淡淡地开口:“虽然没有,但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说着他顿了顿,“等你身体好了,下次可以再试一试。”
    他说完便转身下了楼,留下路初一人在床上感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闷骚……果然,男人上过床之后就是不一样。
    第二天,路初的身体恢复了大半,吃了尉迟暮准备的营养早餐后,被送回了公寓,在公寓楼下,他送她下车,然后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路初想,尉迟暮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爱人,如果他们不做爱的话。
    年轻确实是优势,没两天,路初的病就彻底好了,这天一早,她接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来电。
    “路小姐,您好,您前阵子拿来的几幅作品已经全部卖出了。”
    “好的,我今天抽时间过去一趟,辛苦您了。”
    路初挂断电话,起床洗漱。
    自从她回国以后,就找到了几家画廊,隔一段时间就带着几幅她的画挂在画廊交易,她定的价格不便宜,到现在也就大大小小售出了十几幅,她的画都是抽象派风格,能欣赏的人不多,所以她想愿意花大钱买下它们的人,应该都是能欣赏并且珍视它们的人。
    Sh's美术馆开馆以来,已经举办了好几场画展,路初每一场都会拿出在那期间她最满意的一幅作品参展,依旧不署名,然后在慈善拍卖会上将拍卖所得的钱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所以陆时大概认为,路初应该没有什么钱,只是他不知道,她在偷偷卖画,还有了不少的存款,只不过她的存款并不在她的账户里。
    路初出门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她并没有直奔画廊,而是来到一所大学里四处寻觅,最后她的视线锁定在一个背着笨重的书包、衣着沉闷的男生身上。
    她走过去停在他面前,“同学,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男生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戴着白色的口罩,露出的眉眼很漂亮。
    不一会,路初就带着男生走出大学的校门,她一边在马路边上伸手拦车,一边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您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好的,麻烦您在银行等我十分钟……谢谢。”
    十分钟后,路初带着男生在国际银行门前下了车,一位站在门前的老者看见他们,微笑着走上前去。
    “路小姐,您来了。”老者朝路初微微弓腰,尽管每次见面少女都戴着口罩,但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他总能一眼认出她来。
    “冯老,您对我不用这么客气!”路初朝老者笑了笑,露在口罩外的眉眼弯弯,“我们进去吧。”
    三人一起进了银行,今天交易的人一如既往的多,等了好一会,才轮到他们。老者向男生的账户汇进一笔款,男生又将这笔款汇入一个法国的账户。
    等到三人从银行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转到了西边。
    路初从包里拿出两个信封,摸起来有些厚度,一个交给老者,一个交给男生。
    “今天又麻烦您了,冯老。”路初朝老者欠了欠腰,又对着男生说:“也谢谢你了,同学。”
    等到两人先后离开,路初才打了车,在一只绿油油的邮筒边停下,她下了车,从包里掏出一只信封,从邮筒的缝隙塞了进去。
    信封上的地址写着:France。
    这个年代,网络通讯越来越发达,即使身处异国,大家也可以通过语音和视频联系,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花时间写信再邮寄出去了。
    路初想,现在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都会被大数据记录在案,无论怎么想方设法地抹去,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有心,就可以被翻找出来。
    但如果是一封薄薄的信的话,大概痕迹会浅淡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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