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逐渐凝固,眼角更加红了起来,他沉沉开口:“离婚,你这辈子想都别想。”
    下一秒,他当着她的面,把手中的结婚证撕掉成了两半。
    清脆的撕裂声在这安静得有几分诡异的屋子里格外明显,一声一声地,回荡在阮槿的耳朵里。
    阮槿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眼红着扑上来拯救,疯了一样地喊:“你疯了!”
    他高举着,她根本够不到。
    不顾她疯狂的踢打,在空中将离婚证再次撕碎,直到彻底不可挽回,他才说:“遇见了你,我就已经疯了!”
    他仿佛失了理智一般,借着强大的酒劲,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整个人压上去,撕开她单薄的衣衫,用力地吻。温热的手掌也不安分起来,伸向身下。
    他熟悉的气息混杂着一大股酒味,在她身上压着。两人体力悬殊,阮槿伸手想将他推下去,可他的力量又怎是她所能抵?
    她终于彻底崩溃,哭喊起来,要命地挣扎着。
    “你看看,你不也很想我?”他通红着眼,伸出在她身下作乱的手指,给她看。果然还是身体更诚实,她这么快就湿润得一塌糊涂。
    “你下流!”阮槿闭着眼,睫毛紧紧地颤着。
    他匆匆做了前戏,已经是难耐,乘着酒意很快切入正题。
    “唔……”阮槿只觉得快死了。
    眼泪哗哗哗地流下来,她不争气地又一次在他下面红了眼。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雾气渐渐腾起,却更加勾.引着他的魂魄。
    将近三年的时间,他发了疯一样的怀念。娇小的身躯被他紧覆,柔软地在他身下颤着。
    “夫妻之间的事情也算下流?男欢.女爱是正常的生理需求,这才是人之常情。”这么久没碰她,她的身体更加紧致,紧紧地围着他,他只感觉自己的命都要被她夺走。他的动作狠狠一.挺,时而又缓磨轻柔,折腾得她死去活来,他的声音低哑着:“难道你想让我去找其他女人?”
    “你去……我还能拦着,嗯…啊……”
    阮槿用力地抓着他,将所有的恨透过锋利的指尖留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却被她这无关痛痒的抓挠激得更加亢奋,重重地进入她,独自将爱做到极致。
    阮槿的眼睛也彻底红了,绝望到极致,也不管不顾了。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压抑全部释放一般,重重的踢打着他,嘶哑着哭喊:“跟你睡了一觉,就有了孩子,匆匆忙忙结了婚……现在离也离不掉……呜……姜临琛,你这个混蛋!”
    他在她身上驰.骋,狠狠地说:“我是混蛋,我是疯子,那也都是被你逼疯的!”
    ……
    外面的夜色很浓,灯光若有似无地透过厚重的窗帘透进来,偶尔能听见一只小虫的鸣叫。
    卧室里,柔软宽大的床上,两个人厮打着,放纵着。一强一弱地,在夜色里整合为一体。直到其中一方没了力气,这场僵持才慢慢安静下来。
    淋漓到极致的汗水,混合着的酒味,鼻尖暧昧难耐的气息。才终于转变成为一个人的温柔。
    第83章
    一场淋漓的情.事过后, 两人都没了劲儿, 姜临琛的醉意和怒意也渐渐消减,像曾经一般, 亲昵地吻她的额头。
    阮槿连避开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由他滚烫的唇贴上她的,像当初一样温柔地吻了一下。身前那样炙热的身躯,那样火热的纠缠,她却毫无知觉一般。
    夜色里,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 满是温柔与愧疚, “对不起。”
    他醉了, 却也没醉。
    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哑着嗓子打断:“喝醉了的借口就别用了。”
    她知道他是清醒着的, 不然不会在她反抗时怕伤到她,竭力克制着动作。
    他炽热的身躯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抱起她, 朝浴室走去。
    他耐心地替她洗着,她的脖颈,锁骨, 胸前全是他留下的痕迹。白皙细嫩的皮肤上, 一道道暧昧的吻.痕清晰可见,彰显着这次战争的激烈。
    他背上又何尝不是?
    触目惊心的抓痕,有的甚至渗出了些微的血, 刺得她的眼睛生疼。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不去看不去想, 泪水却再次顺着水流了下来。
    他温柔地替她擦着背,白嫩如玉藕一般的胳膊,纤长的手。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他的眉头一紧,握住她的手腕急问:“戒指呢?”
    他记得,今晚她还戴在手指上的。
    见他急切的表情,她仿佛得到了报复的快感,语气轻飘飘的说:“扔了。”
    刚刚他强.占她的时候,反抗不了,她一气之下就把它褪下来,用力扔了。地上是柔软的绒毛地毯,砸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声,他又正忙碌着,当然听不见。
    她永远可以轻而易举的激起他的怒气,短短两个字,气得他肺疼。想到刚刚对她的粗暴,姜临琛还是忍住,只沉声道:“把它扔哪儿了?”
    “怎么?只准你撕结婚证,就不准我扔戒指?我连你都不要了,还戴着干什么。”她微微扬着下巴,就是故意挑衅他。
    他死死地握着拳,细细的青筋露在皮肤表层,水流下的怒意格外明显。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忽而却又笑了:
    “好,你喜欢扔,那就尽管扔。扔一个,我再订一个;扔两个,我就订两个;扔一万个,我就订一万个……你扔多少我就买多少。只有你永远是我的,永远。”
    阮槿被他这话激得更是难受,咬着牙,怒地泼了很多水在他脸上。
    她从来不是谁的!她只是她自己!
    他捏了一把脸,用力地吻了她一会儿,压下所有的怒气替她擦洗完,把她抱回到床上。
    阮槿安静地躺着,姜临琛却没躺下,而是四处寻找戒指。奈何那东西太小,大晚上的,一时之间也找不到。
    找了很久,他才放弃。却也没有在她身边躺下,反而转身走到阳台,一根又一根地抽烟。
    淡青色的烟雾轻柔地在空气中缭绕,夜很静,很空。
    阮槿浑身酸痛,嗓子疼得干哑。隐约听见外面重咳了好几声,也不想其他的,只一个人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璀璨星河落下,夜空中最亮的星被黎明的光亮所取代。
    听见里面有了动静,姜临琛才走进来。好在没被他见到,她刚刚下床时因为腿.间太疼,差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仿佛是认清了现状,两个人都没了昨晚的疯狂,一脸平静。
    阮槿苍白着脸,旁若无人地站在衣柜旁,换着衣服。她光着脚站在暖暖的绒毛毯上,只来得及穿了件上衣,两腿露在外面,修长笔直,身材匀称起伏。
    他的眼神一暗,见她身体虚弱,才说:“再休息会儿,你今天的工作我已经让人调了。”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工作!”
    听见他那么轻易就将她的工作调了,阮槿更有一种整个人被他束缚住的感觉,令她窒息。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进远星!
    阮槿说完就没看他一眼,只加快速度换着刚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衣服。
    长衫长裤,却遮不住那些暧昧的红痕,以及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打再多的粉底都遮不了。这种状态,显然不适合出现在发布会那样的公共场合。
    姜临琛眉头微紧,又咳了两下。昨晚落了那么多汗,室内开着空调还好,他却在阳台吹了半晚风,不受寒才怪。
    阮槿也不管,只独自穿好衣服。刚想走出房间,却被他揪住手臂。
    “放开。”因为昨晚哭过,她的眼眶到现在依旧是微红着,可脸色依旧是冷的,抬眼看着他。
    姜临琛注视着她的眼睛,所有的怒气都在昨晚发泄完,他终于平静下来:“为什么要用无法挽回的事来折磨彼此?阮阮,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也爱你,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好吗?孩子,只要你想要,我们将来还会有更多的。”
    她给自己砌筑的城墙太硬了,将近三年的分离,昨晚是他急躁,以至于后来不敢面对她。想着哪怕就这样睡过去也好,有她在身边,就很满足了。
    可现实,没有人能装睡一辈子。
    阮槿咽了一口气,“姜临琛,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你的一个附属品?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也必须要喜欢你是不是?因为你还喜欢我,所以我必须一直喜欢你是不是?你想多了!我阮槿没你想的那么长情!更何况,人这一辈子,不止是为了爱情。”
    最后一句,她说得很认真。如果,她的爱情与其他不能兼容,阮槿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
    姜临琛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原来对你来说,爱情可以是一切的牺牲品?”
    “是。”阮槿用力挣脱他的手,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不离也行,我们就这样吧。我以后都不会再来烦你。”
    她很想说,让他也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但又怎可能不见。可如果他像之前疏远她,故作不熟也可以。
    *
    走出来好一段距离,才见于末来接她。挂断阮妈妈的电话时车子在她脚边停下,阮槿才上了车。
    阮槿脸色这么差,脖颈上又都是难掩的吻痕,见她这么伤心,于末也不敢多问,只忐忑地开口:“阮姐,回家吗?”
    阮槿没答,只问:“药带来了吗?”
    他昨晚根本没戴.套,既然分了就应该分清楚,虽然法律上永远也牵扯不清。结婚证可以补,但他不可能答应,当然,或许还有希望,等他再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到那时就该是他来求她了。
    “带了,在这。”于末立刻拿出来递给她,还拿了一瓶水。
    阮槿接过,然后吃下。因为嗓子太干,药卡在喉咙里,难受得差点吐出来,她喝了好几口水才彻底吞下。
    将视线从外面的建筑物上收回,阮槿闭了很久的眼睛微微一颤,“明天到g市的电影宣传是几点?”
    “早上主办方刚刚打电话过来,时间突然有了变动,从明天早上九点调到了下午六点,延了半天。”干了这么久,于末也专业了,早已经把行程记得滚瓜烂熟。
    “今天的工作行程都延后了?”
    “嗯。最近的就是明天下午的活动。”
    阮槿淡声说:“先去g市吧。”
    g市,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
    阮槿提前到了酒店,却没再出来。现在身上的痕迹太明显,还是先一个人呆着比较好。
    在酒店房间呆了一整天,阮槿第二天下午重新投入工作,好在身上的红痕消减了不少,服装又是长袖长裤,粉底打得厚重一点也就不太看得出来了。
    参加完各地的循环宣传,之后又将空缺的行程全部补上,拍完戏又是好几个活动通告。
    辗转大半个月,阮槿才再次回到a市。
    此时已是夜色微沉,繁华的都市内万家灯火,彩色的灯光照耀着整个夜空。
    阮槿忙得眼晕,又恰逢感冒,头晕眼花的踩空了一下台阶,差点晕倒。好在于末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阮槿,你没事吧?”
    阮槿朝她摆了摆手,“没事。”
    谁知还没出机场,就接到一个电话:“您好,请问是阮槿阮小姐吗?”
    “对。请问您是?”阮槿疾步微顿。
    “这里是xx医院,您的母亲梁瑜梁女士……”阮槿的心一沉。霎时大脑里一片空白,脸色越来越苍白,差点昏倒过去。
    见她挂断电话,于末在一旁问:“出什么事了?”
    阮槿半晌才反应过来,拎着行李快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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