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的江景房,布置得家一样温馨,有花,有画,还有柔软的大床。
    小弟们把逐夜凉抬到床上,然后离开,偌大的房间只剩他们两个,岑琢将智能落地窗改为夜间模式,整个屋子暗下来,只有一点淡紫色的光。
    他脱掉外衣、衬衫和鞋袜,露出一身伤痕累累的牡丹,献身的处子一样,光溜溜钻进逐夜凉怀里。
    两个人都是赤luo的,皮肤贴着皮肤,明明是正常体温,却让人觉得烫,岑琢枕着逐夜凉的肩膀,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梦到了亲吻,还有其他说不出口的亲密行为,超乎想象的快活,在潮水般的酥麻和悸动中醒来,腰被搂着,嘴角湿黏黏的,一只手在颌角上徐徐抚摸。
    岑琢呆住了,面前是一双深邃的眼,锋利、专注,还有和其他人绝不相同的炽热,岑琢往后躲,怔怔的不说话。
    “怎么?”逐夜凉皱眉。
    是他的声音,低沉、霸道,在床上还多了几分xing感,岑琢手臂上的汗毛竖起。
    “什、什么时候醒的?”他翻身想下床。
    逐夜凉一把搂住他,移植人员说得没错,他的肌肉还有力量:“醒了一会儿,睁开眼就看见你在怀里。”
    岑琢不转身,别扭着,脸朝下抱着枕头。
    “不好意思?”逐夜凉笑了,“你这么没皮没脸的人,闹呢?”
    “滚……”岑琢骂得很没底气。
    “到底怎么了?”逐夜凉学着他的姿势,和他并排抱着枕头,拿肩膀顶他。一边是艳丽的牡丹纹身,一边是金色的狮子鬃毛刺青,贴着蹭着,珠联璧合。
    “他妈的……”岑琢磨蹭半天,终于说了,“你这脸,”他飞起眼角瞥着逐夜凉,“总好像跟不认识的人那个了……心虚。”
    逐夜凉哈哈大笑,往他背上压,岑琢不干,使劲儿踢他,这家伙又大又重,压得他翻不过身:“你、你多高?”
    “一九一,”逐夜凉握着他的肩头,吻他的后颈,“身体才二十四,还能长。”
    “去你妈的二十四!”岑琢觉得不公平,“都三十好几了,装什么小年轻!”
    “怎么着,喜欢大叔?”逐夜凉以绝对的力量优势摁着他的腕子。
    岑琢动不了,回头盯着那张脸,是帅,帅得没边了,可怎么看都是陌生人:“我告诉你逐夜凉,老子喜欢的是你那具骨架子,你……你要是想和老子好,得从头再追老子一回!”
    “怎么那么肤浅呢,嗯?”逐夜凉笑着,拿鼻尖蹭他的脸蛋,“外表重要吗,不是应该看内心吗?”
    “我不管,”岑琢玩命挣他,“我就不!”
    逐夜凉忽而松了劲儿,躺回去,拉着岑琢抱到怀里,偏头吻了吻他的头发:“岑琢,你知道战争年代之前,‘御者’是什么意思吗?”
    岑琢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摇头。
    “御者是驾马车的人,”逐夜凉说,“肆意奔跑的马就像是一个人的yu望,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它拉着的车则是人生,如果人的一生全靠yu望驱使,那是多可怕的事,对吧,所以才需要御者。”
    岑琢抬头看着他。
    “御者就是一个人的理xing,”逐夜凉盯着他湿润的嘴唇,“思维、理想和良知。”
    岑琢向他凑过去。
    “07师、狮子堂、染社,他们都是横冲直撞的野马,疯狂地拖动天下,只有你,”逐夜凉捏住他的下巴,“拉住了yu望的笼头,让人们得以生息。”
    轻轻的,他在岑琢嘴上啄了一下。
    “岑琢,我爱你,”他郑重地说,“从今往后,逐夜凉是牡丹狮子的御者,而你,是逐夜凉的御者。”
    岑琢要说话,被逐夜凉以吻封住,他想好了,从明天开始,他要从头追这小子一遍。
    追到手,做永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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