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人不服,却也不能明着挑事,眼下内讧不断,混乱不堪,外面势力纷纷寻衅滋事,虎视眈眈。有人想占了齐骁现在的位置,暗中拉拢,却不敢明目张胆。
    这一切,都在齐骁意料当中,那些元老哪能轻易放过他,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扣个罪名,说他黑了廖爷。其实这个罪名倒挺好,他愿意听到这样的风声,传的越多越好,所以也没让桑杰刻意打压。内部不团结是大忌,就让内部继续乱下去。
    有人打着给廖爷报仇的旗号要搞事,齐骁冷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个“李哥”被他亲手解决了,眼下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廖爷出事外面虎视眈眈,你们叫得倒欢,动动脑子现在应该做什么。”
    迪卡走后销金窝生意交由娜嘉治理,但生意越来越差,这几日两个场子被人搞了,娜嘉见到齐骁,就开始哭诉:“骁爷,你得管管。”
    “你那边配备的手下不够你看住两个场子?还是你治理能力不行,不行就让位,有得是人能处理好。”齐骁面无表情,言语间尽是硬石子,呛得婀嘉哭声一哽,没了下话,再多说下去,她的位置不保。
    齐骁话一出口,自然有人打起那边的主意,会议结束后,有人靠过来,“骁爷,娜嘉办事不得利,几日间丢了两个场子,其它间生意也越来越差,那边已经入不敷出了。”
    “迪卡走后,廖爷亲自任命娜嘉治理生意,你是让我寒老爷子的心?”齐骁面上清冷,从出院到此时,没露过一个笑脸。
    齐骁准备离开,有人想要讨好他,就说:“骁爷,您也别住酒店了,多麻烦,廖爷这院子也是空着,您住……”
    话未说完,齐骁直接送他三个字:“住不惯。”
    齐骁走后,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骁爷虽说脾气不太好,但今天脾性太硬了,十句话,八句能呛死人。
    果然,老大位置空了,不出意外他即将坐上去,谁也不放在眼里。
    齐骁上车往后座一靠,摆着舒坦的姿势,心里冷笑,内斗去吧,省得他操心。
    桑杰虽然不太明白齐骁是为何意,廖爷走了,他自然是顺理成章坐上廖爷位置,但却明显不上心,看不懂,他也不想懂,只明白一点就好,齐骁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前后几辆车陪护齐骁离开,刚到酒店,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多日未联络的泰格。
    他这时打电话给他,接起电话那边先开了口,“骁爷。”
    “泰爷。”齐骁一手绑着绷带,另一只手拿手机,要不是南絮强烈要求,他真不爱绑着碍事的玩意,干什么都不方便。
    泰格叹息一声,“我听说了廖爷的事,节哀。你伤势如何?”
    齐骁心里冷笑,想必是听到他出院的风声吧,“托泰爷福,兄弟大难不死。”
    “那就好那就好,兄弟在这恭喜一声骁爷,我派人给你送点礼物,给兄弟坐上头把交椅的贺礼。”
    “哟,这哪好意思,让泰爷破费。”他叹了口气,“哎,外面虎视眈眈,泰爷,兄弟直说吧,这位置不好坐,杀机四伏。”
    “这一年,金三角势力又一次洗牌,骁爷,兄弟相信以你的实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齐骁爽朗大笑:“借您吉言。”
    他也不跟泰爷打什么马虎眼,他就是坐上这位置了,再不稳,外面再风雨飘摇,即使他坐上这位置两天势力被洗,那也是坐了。
    “最近一段时间你出行多加小心,有用到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齐骁想了下,觉得时机差不多,“泰爷,您这份心,兄弟领了。但情不能白领,兄弟给你个回礼,送你笔生意。”
    泰爷一听,心下高兴,“骁爷口中的生意,定不是小生意。”
    “一位大老板,等我这边稳下来,给你们搭个线。”
    “好嘞,先谢过骁爷了。”
    “客气。”
    南絮听到外面齐骁的声音,把门打开,齐骁进来,跟泰格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准备动手了吗?”她问。
    齐骁点头:“廖爷的事无法保证毫不透风,一个月内必须解决。”
    南絮替他脱下外套挂好,就见齐骁去拽挂着的绷带,她拍开他乱动的手,“让你挂着就挂着。”
    “行行行,南南说什么是什么。”齐骁嘻笑着凑近,在她发顶上亲了一口。
    “今天还顺利吗?”她走向窗边的小圆桌上,拿出茶叶给他泡杯热茶。
    齐骁走过去,直接倒在沙发上,“惦记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不敢明着罢了,迪卡那边不用操心过不了多久就会散,现在内斗厉害,我就坐收渔翁之利,南南你说你男人咋恁英明呢。”
    南絮把泡好的茶放桌子上一放,“呵,英明神武的骁爷,等您凯旋而归时再跟我吹吧,我保证给你当一辈子捧哏的。”
    “蔺闻修那边有动静没?”
    “只跟莉亚通过两次电话,蔺闻修毫无动静。”
    齐骁没说话,他单手垫在后脑勺上,头望着天花板,他也在思考,这个蔺闻修到底什么人物,那批军火是否真的与他有关。
    从南絮的分析上,加上他与蔺闻修这一年的接触,他没办法判定军火案是否与他有关,他只有嫌疑却毫无实据,从他没杀苗伦这一点,再者对他找到苗伦上家也并不急切,要么就是他知道上家是谁,要么,他真的不急。
    南絮说:“我总觉得这件事,蔺闻修没我们想像的那么急迫,如果他知道卖家,直接杀了苗伦最省事,何必大费周张抓人还被你截胡。还有,他真的太稳了,一点漏洞都察觉不到。”
    “这只能说明两点,五年他都等了,不差这两三个月,要么,他真的与军火案无关。”
    ***
    三日后,泰格说要送齐骁礼物,没想到的是,人亲自来了。泰格是个极其谨慎的人,齐骁真没想到他会来。
    泰格亲来自,因为此时的齐骁已经成为一方势力大佬,廖爷的时代画上句号,以后的名声可都是骁爷,这样的人物,他有必要用心结交。虚以委蛇也好,诚心也罢,无外乎都是利字当头。
    他给齐骁带了几箱子武器,齐骁也盛情款待。
    安排在了他们所住的酒店楼上,齐骁让桑杰安排,点了一桌子精致菜肴,又是好酒上桌,倒酒的时候,桑杰迟疑了下,“骁爷,您这伤未痊愈,不适合喝太多。”
    泰格也附和:“是是是,骁爷咱就来一杯。”
    “这点伤算什么。”他说着,直接把吊着的绑带摘下来,扔到一边,疼不,真疼,但他忍着,在这刀枪火海里打转的男人,疼也不能说疼。
    两人喝了几个小时,空下的酒瓶摆满桌子,齐骁佯装醉意,“泰爷,跟你说实话,我最近只要一喝酒,就想到苗伦。”
    “我俩那天喝完他走了没多久就出事了,我这心里,贼他妈难受。”
    泰爷并不想提这件事,他摆了摆手,“不提这个,都过去了。”
    “这几年苗伦生意做得可挺好,一批批武器泰爷,您没少赚吧。兄弟跟你说,卸磨杀驴这事,我齐骁真看不过去,不讲究。”
    泰格知道齐骁喝醉了,否则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他这酒劲也上来,血液正涌,心气也直,“骁爷,真不是我干的。”
    齐骁未受伤那只手肘拄着桌面,身子前倾靠着桌沿,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你干的,那你也知道是谁干的,黑吃黑……”他曲指撑着太阳穴,冷笑出来。
    泰爷感觉到齐骁对那件事的执着,毕竟他跟苗伦合作多次,又牵线给他,交情匪浅,定会替苗伦哀痛,他抬手灌了自己一杯酒,拽着椅子往他身边靠近些,小声说,“一个将军。”
    “哪个将军?”
    泰格:“惹不起的,兄弟,言尽于此。”
    齐骁也没再纠缠,吐出一点是一点,起码确定一点人物中心,是个将军。
    直到两人都喝得走不了路,被手下搀扶着回到各自房间。
    南絮开门,辛辣的酒气扑面而来,再一看他手上的绑带,早没了。
    她从桑杰手里接过齐骁,把人放到床上。
    齐骁醉熏熏的身子一倒,南絮急忙扶住他,怕他压到受伤那侧,突然他眼睑一睁,冲着她笑。
    “喝这么多,让你吊着点胳膊也不听。”她嘴上说着,手上却在替他脱衣服。
    齐骁随着她的动作,脱了外套,脱里面的长袖衬衫,扣子一颗颗的解,解了一半南絮突然跑进洗手间,把浴缸放上水,再回来给他解另一半扣子。
    他靠近要亲她,被她推开,拽着他进洗手间,“洗澡,别碰到伤口。”
    齐骁站那不动,南絮转身要走,他一把拽住她,盯着自己裤子看,南絮咬牙:“你小孩子,还让人帮脱裤子。”
    “你说的,我现在是半残人士。”齐骁装可怜,不过一点也不可怜,那带着醉意下的嬉笑模样,活脱脱一个人精。
    “没醉得不醒人事,这事就得自己来。”
    南絮出去,又担心他不小心弄到伤口处,在门外等了好久,里面最初还有些水声,过了会儿就毫无动静,二十分钟过去,南絮轻敲下门,没人回应,待她拧开门手推门一看,好吧,躺浴缸里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要写骁爷醉酒撒娇,我试了试,艾玛,受不了受不了。
    骁爷:你毁我人设。
    简哥:小的不敢,没敢写没敢写。
    南絮:你有人设?如果有,就是精分。
    金刚:南南说的对。
    第45章
    南絮走进去, 轻轻碰下他肩膀, 齐骁睁开眼睛,抬手抹了把脸,“啧,睡着了。”
    “出来吧,再睡着凉了。”她回手拿过浴巾, 一边扶着他的胳膊,齐骁单手支着浴缸边沿, 抬腿出来,南絮把浴巾扔到他身上,转身走出去。
    齐骁一腿搭在外面,看着身上的浴巾,睡意未褪中笑出来, “什么没看过, 还害羞。”
    南絮在外面听到他揶揄的话语, 还有刚刚看到的……还是让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她摇了摇头,去倒杯温水,过了会儿,齐骁穿着睡袍晃了出来,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头发也不擦。”
    齐骁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杯水灌进肚里。南絮拿了干净的毛巾,走到床边给他擦头发,齐骁的手勾上她的睡袍带子, 指尖在衣襟处划过一道细缝,伸了进去……
    “拿开。”她说。
    他的手还不老实往里探着,一下下划着她的肌肤,南絮躲着,小声说:“痒,别闹。”
    齐骁被她轻声细语的一个痒字,瞬间火就烧了起来,大掌直接扣了进去,勾住她的细腰,南絮顷刻间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吻落了下来。
    唇齿间攻略,互相角逐的探进着,南絮感觉到他强烈的反映,瞬间收回被他搅得迷乱的神智,她拍着他,躲着他的吻,“好了好了,你伤还没好。”
    “不碍事。”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大掌肆无忌惮,撩得她整个身子都软了。
    直到南絮为了阻止他,碰上他伤处,就听到齐骁大抽一口冷气,动作戛然而止。
    南絮裹紧睡袍,把他推到床上,然后自己拽了个薄被到沙发上躺下。
    齐骁倚着床头,抽出根烟点着,肩上的疼痛渐渐消退,他就这样看着几米之外沙发上的人,突然乐了出来,无奈的摇摇头,她是真有招治他。
    后半夜,齐骁联络渔夫,把泰格的话转述给他,至于这个将军指的是谁,需要渔夫查一查,泰格一时间是透不出来风向,他这边怕等不及了。
    泰格知道上家,但要逮捕他并非易事,渔夫让齐骁别冒险,让他跟南絮等安排。
    将军,蔺闻修,齐骁刚刚小睡了十几分钟,此时便毫无睡意,他心里默念着蔺闻修的名字,这个人,能不能信?他是否要信他一次?站在他的立场,蔺闻修不能信,但从各项分析来讲,蔺闻修让人生迷。
    齐骁心中的那个计划,差不多到时机了。
    由于齐骁对娜嘉的销金窝放任不管,外围势力盯了几日见齐骁毫无动静,便几次下手偷袭,娜嘉连续几日场子被搅,又不敢去跟齐骁哭诉,只好调来手下开始回击。
    毒品生意由安婀娜上位前的那两人接手,两人互相看不过眼,内斗严重,没接过任何生意,内耗倒是不少,互相推拖责任,齐骁能说什么,只能告诉这两位,让他们自己创造业绩,三个月时间,谁的利润最大,由谁接管。
    出院一周,伤好得差不多,齐骁终于可以挥拳,就把一个手下给揍了,那一拳拳下去,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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