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孑吾点了点头,“嗯,小玉天资聪慧,进步快点也正常。”
    这话王也却不怎么相信,天资聪慧他承认,但是再快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飞跃七个大境界。
    这其中一定跟闫孑吾有关系,至少王也是这么想的。
    不然,程玉尔在过去的十七年也才不过达到了九篆天师,两年就成为了七清天师,这根本就不可思议。
    众所周知,修为越高再想要有所进益就会更艰难一些,怎么到了程玉尔这里反而反过来了?
    不过当着闫孑吾的面儿他也没敢问,打算等回头想法子将大帝打发走了,再好好盘问一下他们家乖孙女。
    只是程玉尔可不怎么忌惮闫孑吾,也觉得没什么不能跟自己爷爷说的,就说道,“是元皙的原因,他每天带着我一起修炼,我也觉得自己进步的很快。”
    王也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每天?”
    程玉尔点了点头,“嗯,我们住在一起。”
    王也好端端的站着,听了这话,居然觉得脚一软,一个踉跄。
    “你说什么?!”他顿时炸了,还说什么正在追求,这都直接住在一起了!
    没想到酆都大帝居然是这么个人!连他们家小姑娘都不放过!
    闫孑吾也是一阵心虚,原本他住在一起也没想这么多,谁知道现在有点说不清了。
    万一给老爷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他连忙解释道,“只是我在人间的时候没有地方落脚,小玉才收留了我,我也只是偶尔在。”
    这话说的算是实事求是,也没有歪曲事实,程玉尔听了也跟着点了点头,“对,是这样的,他不经常在,都是神出鬼没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说到这儿她又补充了一句,“元皙说他在我们住的小公寓里布置了一个的聚灵阵,所以我才进步这么快,当然他还教了我很多术法,原本我都没有听说过。”
    王也这才松了一口气,料想大帝应该也是个正人君子,虽说不知道他为什么看上了他们家玉尔。但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小玉尔还不过是个小姑娘,完全没有什么吸引力,他应该也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了吧?
    “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大帝的照顾了。”王也说道。
    闫孑吾并不想跟他太见外,但是他很明显在他面前随意不起来,不过闫孑吾也不着急,反正来日方长。
    程玉尔对着王也说道,“爷爷,你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我还不知道你这里怎么样呢?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一下房间?”
    她爷爷哪里都好,就是太邋遢,原本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她爷爷的屋子两天不收拾就成了猪窝,后来她长大一些以后,都是她帮她爷爷收拾的。
    王也一听她这么说,果然脸色有些尴尬,他的屋子确实有些乱,这两天也没怎么收拾,乱七八糟的,他怎么会想到忽然有人拜访啊?
    要是只来得是他孙女一个人倒是也好说,谁知道酆都大帝居然这么给面子的来到了他的寒舍,不请他进去吧,也说不过去,要是请他进去了……会不会把人吓跑?
    最后,王也心中下定了决心。
    不管了,吓跑了也是他的事儿,总不能让大帝就待在他家门口吧,明天万一被上峰点名批评了怎么办?
    他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对着他们说道,“请进。”
    程玉尔当时买这屋子的时候,那老板就告诉她,说这屋子里边的结构大,现在一看果然不错。
    虽然外边看起来只有小小的一点,但是走进来之后,就别有洞天。
    这是个四层楼的小别墅,王也懒得上楼,所以就住在了第二层,第一层是个客厅。
    客厅里摆着的电视电脑之类的也都是程玉尔烧给他的,款式有些老旧,不过除了电视,王也也都不会用。
    他就是传说中的老古董,现代科技里,他也就能看个电视打个电话了,指望他上网,那是不可能的。
    他要是会上网的话,也不会从现代天师联盟当中失联那么久,以至于最后去世都没有一个人知道。
    归根结底还是他太out了。
    王也将沙发上的脏衣服抱了起来,尴尬的对着闫孑吾笑了笑,说道,“您请坐,我去给您倒杯水去。”
    闫孑吾看着这凌乱的房间倒是也没有太过惊讶,虽然他在酆都的宫殿是有人帮他打理的,他什么都不用管。但是他在现世的学校里还分了个宿舍,他们宿舍的那几个同学就是这样子。
    他第一看到的时候十分震惊,后来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王也将脏衣服丢进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他们伟大的酆都大帝居然在帮他擦桌子,他手中拿着抹布的样子,怎么越看越违和呢?
    程玉尔在一旁扫地,扫了一会,就抬头说道,“你擦完了吗?擦完了去丢一下垃圾。”
    王也被他孙女吓得顿时回神,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丢。”
    说完又瞪了程玉尔一眼,“怎么能指使大帝干活呢?你这小妮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闫孑吾也没有想到他来见家长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来打扫卫生,但是同样的,他也更加不喜欢有人说他的女人。
    嗯,虽然她自己还不承认。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您不用这么见外的。”闫孑吾说道。
    这话一说,老少两人均抬头看向了他。
    王也敢怒不敢言,但是程玉尔可就没有这种顾虑了,直接说了出来,“谁跟你是自己人了!”
    闫孑吾也不生气,伸手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摸了摸,“学了我那么多东西,还不拿我当自己人了吗?”
    程玉尔只有一米六,站在闫孑吾身边才刚刚到他的肩膀,被他这么一摸,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宠溺。
    程玉尔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些理亏,确实如此,自己学了人家那么多东西,现在要撇清关系,还真有些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既视感。
    “好吧,那自己人去丢一下垃圾。”程玉尔算是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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