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蓁蓁一边听一边点头,周然的发展模式,就是想让雷神安保往商业化的方向发展,这无疑是一件很有前景的事。
    她不由得来了兴趣,也帮着周然在地图上找地方,这下陆娉婷不满意了,她皱着鼻子说:“我说你们两个工作狂,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你们就不要再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了,无聊死了。”
    陆娉婷说得特别嫌弃,让李蓁蓁也不由得暗叫一声惭愧,她什么时候变成她最讨厌的工作狂了,这样的生活就太没有情趣了,必须赶紧改掉改掉,她赚钱的目的就是为了享受人生。
    周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歉意地收起了地图,举起手装作投降地说:“好吧我道歉,我不应该让这个愉快的周末变得无聊,那么现在让我们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他弯着腰从桌子底下摸出来一个纸盒子,打开来倒出一副扑克牌,挑着眉毛说:“我们来打牌怎么样?输的人是喝饮料还是贴纸条,由着你们选。”
    陆娉婷很得意地扬着下巴说:“喝饮料算什么惩罚,要罚就罚贴纸条。”
    四个人于是组队打牌,李蓁蓁和周然一组,陆娉婷和亨利一组,大家都不是笨人,每个人都有一套算牌的方式,双方之间杀得天昏地暗难舍难分,结果就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贴了很多纸条,其中亨利的脸上贴得最多,他一张俊脸都贴满了纸条,看着跟个拖把一样,在那里愤愤不平地说:“我就不应该答应跟华人打牌,上帝啊,你们算牌的本事真是太厉害了。”
    他虽然抱怨了几句,但是陆娉婷开口让他不要打了,他却不肯答应,还变现得特别积极,一副要一雪前耻的姿态,结果他输得更惨,这下就连脖子上都贴满了纸条,让陆娉婷不厚道地取笑了很久。
    大家一路上玩着扑克,欣赏风景,喝喝饮料看看书,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就来到了白山国家公园。
    这是马塞诸色州最大的公园,也是距离纽约最近的一个公园,他们到达门口的时候,前面还有几辆车在排队等待进去,不过这座公园特别大,那些车辆一进去就消失在了各个路口。
    终于轮到李蓁蓁他们进去了,这公园不是免费的,每辆车收了他们5美元就放行了,还额外赠送一份地图。
    李蓁蓁研究着地图,指着东北角的一个湖泊的图案说:“我们开到这里去吧,上面说湖边有露营地,我们今晚就在那里露营,明天早上还可以坐船去游湖,怎么样?”
    这个决定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周然用对讲机跟保镖们说了一声,他们的车队就朝着湖泊的方向进发了。
    这个公园特别大,一路上他们只遇到了几辆车,车主还特意摇下车窗跟他们打招呼,公园里到处都是枫树和草坪,很多地方还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花海,各种小溪流小瀑布随处可见,还经常能看到鹿群出没在这些溪流旁边。
    李蓁蓁他们也不着急赶路,中午就在一条小溪流旁边野炊,趁着保镖们做饭的功夫,他们四个人就跑到旁边拍起了照片。
    他们来的季节刚刚好,这山中的枫树叶半数都变红了,但有一些还是绿色或者黄色,层层叠叠色彩绚丽,好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让里面的色彩从天下泼洒下来,才造就了这公园里的美景。
    亨利是专业的摄影师,不过他这次出来只带了李蓁蓁送给他的启明摄像机,他拍完照片还在那里特别得意地说:“李,你研究的这台摄影机非常好,就算不是专业的人士也能拍出像样的照片出来,不过你给我和娉婷拍的照片,还是不如我给你们拍的,唉,像我这么专业的人就是这么寂寞,幸好我和娉婷都长得很好看。”
    “扑哧哈哈哈……亨利你快别说了,我就快要不认识你了。”李蓁蓁被亨利的一番自我追捧逗得前俯后仰,就连陆娉婷都被他的厚脸皮气笑了,追着他打了很久。
    吃完了午饭,他们的车队就继续向着湖泊出发,虽然在地图上看着很近,但是他们足足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才来到了湖边,当然他们一路上都开得很慢,在许多风景优美的地方还时不时停下来拍照,但是这个公园的辽阔也让李蓁蓁为之惊叹。
    这个湖泊位于公园的深处,来到这里的车辆寥寥无几,仅有的几辆车也隔得特别远,而且车里都没有主人,应该都是弃车去远足了。
    保镖们忙着安营扎寨,李蓁蓁他们几个却跑到湖边眺望风景,这片湖水的水面特别开阔,水质是纯净的碧蓝色,干净得好像一块通透的蓝色水晶,镶嵌在这美丽的彩色群山之中,这样的美景,大家当然要在这里留下照片了。
    李蓁蓁拍完了照片,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说:“我们这次玩的时间太短了,我看这座公园可以玩四五天,我们还开了越野车过来,这一路上我看到很多漂亮的地方根本没有路,真是太可惜了。”
    陆娉婷在美国待了三年比较有发言权,她揽着李蓁蓁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美国的公园特别多,等你多去几个你就会发现,根本玩不完,而且很多国家公园都很大,就算在里面待上半个月都能保证天天不重样,以后你多出来玩就知道了,我刚开始也跟你一样觉得惊讶,毕竟我们香江最大的公园也比不过这里一个小公园。”
    陆娉婷比了比手指头,意思是真的只有一点点大,不过她很快又接着说:“其实这样比较是不公平的,香江才多大,就算有那么大的地方也不可能浪费,听我爸爸说,现在香江的楼价涨得可高了。”
    保镖们手脚飞快,扎好营寨之后又立刻动手做饭,这时候拖挂车的作用就展示出来了,他们的车里不仅配了发电机,还带了冰箱,各种蔬菜水果肉类海鲜应有尽有,全部都是提前腌制过得,拿出来就能烧烤,在这样的湖光山色之中,最好的美食当然就是烧烤了。
    保镖们支起了几个巨大的炉子,把简易的桌椅摆上去,就在旁边摆开了架势开始烧烤,很快就传出了喷香的食物香气。
    这片湖区是专门开辟出来给游客露营的,旁边就有食用水源,也有男女卫生间和淋浴室,吃完了晚餐,趁着天还没亮,陆娉婷就很有经验地约李蓁蓁一起去洗澡。
    她手里拿着一个换洗袋子,勾着她的手臂说:“蓁蓁,我们快点去洗澡,不然这里荒郊野外的,天黑了我害怕。”
    李蓁蓁笑着拉住了她的手,停下了脚步说:“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我先让保镖进去浴室里面检查一下,再让他们守在外面,你放心,这里都是我们的人,不会有别人过来的。”
    她指着周围示意陆娉婷去看,那四周全是他们带来的保镖,他们散落在各处暗暗警戒,而其他的游客车辆离他们特别远,掩藏在树林里看都看不清楚,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李蓁蓁一点都不担心。
    陆娉婷还是有些畏惧地说:“可是美国的森林里都有熊啊,对了,你让他们把吃剩下的食物打包好,千万不要让气味泄露出去,不然晚上引来熊就糟糕了。”
    这个问题李蓁蓁早就考虑到了,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放心吧,我们全都准备好了,我还特意带了驱熊喷雾,已经让他们把整个营地都盘了一遍,你要是不放心,待会我让他们再喷一遍。”
    陆娉婷这才松了一口气,按着胸口说:“还是你有办法,那我们快点去洗澡吧。”
    卫生间里的设备出乎李蓁蓁的预料,这里一共有八个淋浴室,每一个都是独立的隔间,里面空间不小,淋浴喷头里有热水也有冷水,旁边还有供游客放东西的架子。厕所里甚至还配备了质量不错的纸巾,让李蓁蓁自备的纸巾都没有用上,她真没想到在这样的荒郊野外,也有这样完善的服务,而这一切都是免费的,美国的国力从这个小细节就可以看出来了。
    洗好了澡,李蓁蓁他们又到周围逛了一下,晚上躺在帐篷外面看星星,过了十点钟就各自回帐篷里睡下了,只留下一些保镖在外面警戒。
    他们本来以为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却没想到刚睡到半夜就被一阵嘈杂的声响吵醒了。
    李蓁蓁和陆娉婷睡在同一个帐篷里,陆娉婷比她清醒得更快,猛地拥着被子坐起来,带着一丝丝担忧说:“蓁蓁,外面是不是来了熊?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她在美国住久了,当然知道美国森林熊的可怕,每年都会发生游客或者居民被熊袭击的事故,这也是美国人为了生态所付出的代价,所以陆娉婷一醒过来就慌了,她虽然知道他们带了保镖,但是她对保镖的战斗力还不怎么了解,当然对他们没有信心了,在她看来,人类再能打也打不过熊。
    李蓁蓁这时候也清醒了,她侧耳倾听一阵,只能听到保镖们呼喝的声音:“什么人?滚出来!不出来我要开枪了!”
    树林深处好像还有人在说:“嘿,嘿,伙计,别冲动,都是误会。”
    这时候,周然的声音在帐篷外面响起来:“蓁蓁,来了几个游客,你们先别出来。”
    周然安抚住了李蓁蓁和陆娉婷,但他的脸色却有些阴沉,在这荒郊野外半夜三更,怎么就突然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在林子的边缘,保镖们已经把武器拿在手上,还上了膛对准了对面的几个嬉皮士青少年,对方一共有九个人,都染着五颜六色的火鸡头发,身上穿得花花绿绿,脖子上挂着骷颅头项链,就连衣服的前胸和后背都贴着骷颅头。
    这些人本来嬉皮笑脸的,一看保镖们把武器拿出来就认怂了,一个两个地都高高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为首的那个白人青年还点头哈腰地说:“伙计,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我们开车经过这里,看到里面有人才过来看一眼,都是误会,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你们千万不要冲动。”
    在保镖们瘆人的目光之中,这群嬉皮士少年慌里慌张地逃离了树林,保镖们还跟过去看了,确定他们真的开车走了才返回到营地里,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保镖们在后半夜就更加警惕了,好在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昨晚的事情应该就是一个巧合。
    陆娉婷第二天醒来还在跟周然打听:“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大半夜找到这里来了?你们把他们打跑了吗?”
    周然已经不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这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他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影响到她们的心情,因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就把这件事情揭了过去。
    这一天他们就在湖泊的周围游玩,还把游艇开到湖里畅游,第二天又去到旁边的另一个小湖泊游玩,然后他们吃完午饭就打算开车回去,没想到他们的车队刚到公园的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拦住他们的人是一群警察,他们开了十几辆警车过来,把公园的路口团团围住,还在那里设置了路障。
    第183章 天才少年
    “你们的头儿是谁?叫他出来。”
    这个白人探长看见对方开了这么多装甲车, 在心里已是惊骇万分,等到他看清了从车里走下来的保镖们, 顿时有一种被凶兽盯上的感觉, 立刻紧张地把手按在了腰间, 警惕地望着这些保镖,他身后的那些警察也察觉到不妙,也在往这边走过来。
    周然皱着眉, 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站在保镖们的身后朗声说:“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拦住我们?警官, 你可以给我说说吗?”
    白人探长紧张地瞥着保镖们, 直到他们往两边让开, 他才咽了咽口水走进来, 从裤兜里掏出证件展示了一下,就端着面孔说:“我是尼克森探长, 白山公园发生了一起命案,我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周然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冷淡地说了一声:“我需要联系我的律师。”
    尼克森的脸色变了变, 他看到这群华人就知道他们的来历肯定不简单,本来还想哄着他们到警察局里去, 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要请律师, 要说美国的警察最讨厌什么人, 那绝对就是律师了,他们就是一帮难缠的家伙,经常把警察闹得很没有面子, 不行,不能让他们请律师,他勉强笑了一下说:“嘿伙计,只是请你们配合调查,没必要叫律师来,你说是不是?”
    周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只是淡淡地说:“尼克森探长,我需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不会多说一个字,我的人也一样。”
    尼克森咬紧了后槽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着一张脸说:“你可以请律师,那么现在,我们要到车里检查一下,请你打开车门。”
    周然挡在他的前面动也不动,勾起嘴唇讥诮地说:“警官,搜查令呢?”
    尼克森当然没有搜查令,这次命案发生得太过突然,也太过残暴了,昨天他去现场看的时候忍不住都吐了。发生了这样的命案,他第一时间就调取了公园的门票记录,现在大部分进过公园的车和人都被请到了警察局,只有面前的这群华人直到今天才出来。他们开了这么多警车过来,就是为了等待这群华人,在尼克森看来,他们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但是在美国,没有搜查令就不能进入任何私人领域,房车也是一样,不过他已经从窗口瞥见了里面只有三个年轻人,他的眼神如鹰眸一般地扫过那几个年轻人,冷冷地说:“那就请你们到局里配合调查吧。”
    尼克森的话说完之后,双方还是在对峙,最后周然挥了挥手,保镖们这才悄无声息地坐上了车,在警车的包围下往前面开了出去,一直开到了位于市区里的警察局。
    周然他们全部走下了车,探长就站在旁边清点人数,直到所有人都下来了,他才把这些人全部带到了警察局里,然后憋屈地指着桌上的电话说:“你不是要请律师吗?电话就在那里,小子你给我记住,如果你们有罪,就算律师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周然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但却什么都没有说,他走过去拨打了一个电话,只简单地对着那头交代了几句,就回到了座位上和李蓁蓁几个人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无论警察怎么问都不说话,到时候都交给律师去处理。
    因为他们叫了律师,所以警察也没有办法,必须等到律师来了,在律师在场的情况下才能问询,这让警察们憋屈至极,经过他们身边的警察都用一种既悲愤又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们,好像他们是什么渣滓臭狗屎一样,他们可能已经在心底认定了,这群华人就是凶手。
    李蓁蓁他们几个都觉得特别古怪,看这些警察的架势,他们也可以猜出来所谓的命案一定很严重,不过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好好地来公园玩一趟,就被请到了警察局,现在还被这些警察用仇恨的眼神盯着,他们也很郁闷好不好。
    周然倒不是很在意那些警察的目光,还笑着安慰他们说:“别管他们,等律师来了都交给律师。”
    他们并没有等很久,大概在半个小时之后,十二个西装革履的律师就冲进了警察局,陪着周然他们走进了问询室。
    尼克森也带着几个警察进来了,这群华人请了这么多律师,今天的事情就很难办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为首的律师就警告地说:“我全权代表我的当事人,无论你们要问他们什么问题,都由我来决定要不要回答,我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
    尼克森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翻开笔记本说:“前天晚上白山公园发生了一起虐杀案,有四个出去远足的高中生被残忍地杀害了,事发地点距离你们露营的湖边不到5公里,我想知道你们当时在哪里?都在做什么?”
    李蓁蓁他们几个听完之后面面相觑,怪不得这些警察这么紧张,不过他们确实跟这件事情无关,周然摇了摇头说:“警官,就跟你说的那样,我们前天晚上都在湖边露营,并没有去其他的地方。”
    尼克森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说:“那你们有看见什么,或者听见什么吗?”
    陆娉婷神色一动,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不过话到嘴边她又赶紧咽了回去。
    “没有。”周然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还好整以暇地问律师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律师也看出来了,这帮警察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他立刻强硬地说:“警官,如果你们有证据请拿出证据,不要企图诱导我的当事人,我的当事人时间是很宝贵的,我想他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警察拿他们没办法,这件事情太棘手了,他们昨天查了一天都没查出任何线索,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那四个高中生的车子就停靠在湖边,所以他们才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这群华人,前天晚上只有他们在湖边露营,所以他们的嫌疑才是最大的,但他们就是没有证据。
    警察们憋屈至极,但也不能不让他们离开,一个胖警察把笔记本摔在桌子上,大声地吼叫着:“头儿,这帮人根本没有说实话,你刚才看见了吗?那个女孩……”
    尼克森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看见了,不过我现在倒觉得他们不是凶手,有钱人都这副鸟样,我们与其在这里抱怨,倒不如多出去找点线索吧。”
    李蓁蓁他们在律师和保镖的簇拥下往外面走出去,陆娉婷刚走到门口就说:“蓁蓁,前天那些人……”
    李蓁蓁立刻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她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警察,压低了嗓音说:“出去再说。”
    周然送走了律师,大家赶紧坐上车子开出了警察局,陆娉婷这才着急地说:“蓁蓁,我怀疑前天晚上的那些人就是凶手,可能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们,你没听见警察说的话吗?被杀的高中生就是四个人,而我们刚好就是四个人。”
    “嗯。”李蓁蓁脸色凝重,周然和亨利的脸色也都很难看,他们也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那帮嬉皮士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让他们不得不怀疑。
    陆娉婷发现大家都赞同她的观点,又焦急地望着车后说:“我们刚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警察,这样他们就能快点找到凶手,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他们?”
    李蓁蓁和周然还没说话,亨利就先反对了:“娉婷,你将来肯定是一个善良的记者,但是你难道不清楚美国警察的德性?抓凶手是警察的事情,不是我们的责任。忘掉这件事,这不是我们的错。”
    李蓁蓁也点头说:“娉婷,我们不是美国公民也没有绿卡,只是拿留学签证的华人,万一凶手没有抓到,说不定那些警察还要找我们的麻烦。”
    话虽这么说,但大家的脸色都还能凝重,周然想了想就说:“前天晚上太黑了,那几个人出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看清楚,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就连警察都没查出来的事,我们要是说了,那些警察可能会没完没了地来找我们。”
    他们四个人当中,只有周然那天晚上出去了,其他人都没有亲眼见过,只隔着帐篷听到了一点声音,所以他们就算想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会给自己找麻烦,最终他们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周然的心里却暗暗地警惕起来,如果那群嬉皮士真的是凶手,那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他们四个人,只不过被保镖们拦住了才没有成功行凶,最终被杀的人变成了另外四个高中生,事发的地点还那么近,但他们却没有闹出动静来,周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去之后就吩咐保镖们加强防备,他自己也派人去暗暗调查这件事。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在李蓁蓁心里留下什么痕迹,她回到波士顿之后依旧认真上课,这周他们学院还有一个重要的活动,就是组织学生去参观ibm公司,李蓁蓁的同学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在教授刚走的时候就议论开了。
    “ibm一直跟我们学校有合作,他们的ssec就是在我们学校的实验室里发明的,现在教授要带我们去参观?哦,我想看看他们的实验室。”
    “你没听见教授刚才说的话吗?我们这次的目的不是去看技术,毕竟我们不是理科生不是吗?ibm发展得太好,现在惹上官司了,联邦政府已经对他们发起反托拉斯控告,要是官司打赢了,他们公司就会被迫分拆成好几家公司,教授就是让我们考察之后给出解决的方案。”
    “没错,联邦政府宣称ibm违反了谢尔曼法第二条,说他们企图垄断商业计算机系统的市场,我得回去好好查一查资料。”
    李蓁蓁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地听着同学们的讨论,只觉得十分有趣,这些同学一个个都雄心勃勃,倒也不是瞎吹牛,而是他们本来就有这个实力,他们本身就是各行各业的精英,而商学院的培养也让他们成长为更高级的精英,如果他们的方案切实可行,ibm是真的会采纳的,而不会随随便便地敷衍他们,这就是哈佛学生的实力。
    李蓁蓁也对这次的参观特别期待,她主要是想去看看ibm的技术,至于反托拉斯的解决方案,她倒不是很在意,毕竟这种官司一打就是好几年,她到时候早就毕业了,她也没有兴趣为他人做嫁衣,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竞争对手,如果ibm真的输了官司,她说不定还会高兴一下。
    到了周二,大家就跟随着教授一起去了ibm的总部,总部在阿蒙克市,距离纽约并不是很远,同学们都自己开车来了,到了那里之后,还有ibm派来的人带着他们把行李放在了酒店,这才把大家带到了总部所在地,一个环境优雅的高科技园区。
    园区就建设在一片树林里,主建筑物是一栋圆弧形的玻璃幕墙式建筑,它掩映在秋天斑斓的树林之中,远远看着就特别有科技感。
    负责人把他们带到了门口,给每一个学生都发放了工作牌,就带领着大家走进了这座园区,进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大片绿色的草坪,然后是一个大广场,周围都是黄绿相间的树木,等他们走进了弧形建筑里,色调立马变得很单调,不是白色就是银色,让这里面的气温凭空都降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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