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公上位。
    没一技之长。
    暖床高手。
    还有更难听的,都在说她。
    但她一点也不慌, 这些都是那些过得没她幸福的豪门太太说的, 她们说得越难听越证明她过得有多幸福, 让那些人嫉妒去吧。
    季桃远远看见小崽崽跟尚一,两个一大一小的男孩都蹲在地上,只有后脑勺那两颗桃子对着她。
    她还没出声呢,时季便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转过身, 瞧见真的是她咧起小嘴笑了起来。
    “妈妈!”
    “宝宝亲亲!”
    几声啵唧脆生生响起,小崽崽搂着季桃脖子亲了又亲。
    季桃抱着孩子回家,在楼上跟他做游戏。
    时季昂起脸跟她认真聊天,小男孩生得很像她,嘴唇与挺拔的鼻子又像他爸爸,这样精致的五官在孩子脸上已经能看出英俊帅气。他最近在观察天象,小嘴巴里说的自然也都是天气,哦,天文有关。
    “那蚂蚁搬家会不会是提前知道了地球妈妈的氢元素会漏气,然后变成红巨星跟太阳公公玩啦?”
    季桃感到头疼。
    最近恶补的天文知识已经跟不上这个三岁的宝宝,她纳闷她也不聪明啊,不是说男孩智商随妈嘛,为什么时小宝的想法都这么超越三岁小孩?是时贺基因太强大了?
    “也不一定,地球有可能偏离轨道跟别的星球撞上吧。”
    小崽崽认真思考,转着黑白分明的眼珠:“那我们的地球妈妈会被别的星系撞碎吗?那妈妈还在我身边吗,我会不会跟妈妈和爸爸分开?”
    季桃思考的过程中孩子忽然泪眼汪汪扑进她怀里。
    “妈妈,我不要跟你分开!如果宇宙飞船只能坐一个人那就让妈妈抱着宝宝一起上去,我很小只不占地方的。”
    季桃:……
    “那你爹呢?”
    “爸爸……”孩子疑惑了十几秒钟,坚决搂紧她脖子,“让爸爸坐飞机呜呜,妈妈你不要丢下我,我在研究宇宙了,上天了我能保护你的。”
    “只有我能决定你上不上天。”低沉的一道声线出现在客厅。
    时贺手挽着西装外套正从电梯里上来,他目光里有股说不出的幽怨,睨了眼那个完全霸占了他太太的小崽崽,松开领结将外套递给佣人。
    时小宝愣愣对上他冷淡的眼睛,搂紧季桃脖子:“妈妈,狼来了!”
    这句话让时贺解领带的手顿住,很快,他勾起薄唇,眼底也是别有深意的笑。
    季桃脸颊发烫,好在在儿子面前掩饰住了脸红。
    小屁孩当然不知道狼来了的意思,那是上个周六晚上他出差两天回来,急不可耐摁着她在房门口就亲,她唇齿含糊,说了一句“狼来了”,被孩子跑过来听见。
    晚饭后陪孩子做游戏,尚一也在,两个男人被一个小屁孩强行要求比谁后脑勺的桃子圆,不圆的那个是白萝卜,白萝卜要一直蹲。
    时小宝:“我这个最圆了,妈妈你说是不是!”
    季桃笑眯眯点头:“是哒,时小宝的桃儿是最圆哒。”
    被亲妈点评完,时小宝便去点评自己亲爹和疼他的叔叔的脑袋。小人儿像模像样点头:“尚叔叔的比爸爸的圆,爸爸是白萝卜。”
    时贺敛眉:“儿子你好好看看,爸爸这个不圆么?”
    “不圆。”时小宝晃着脑袋。
    时贺还要再争,季桃开口:“你的就不圆,我剃头时手抖过。”她瞪了他一眼,转头笑弯眼睛望着亲儿子,“小宝开始吧,游戏怎么玩!”
    客厅里响起“胡萝卜蹲,胡萝卜蹲完红萝卜蹲;红萝卜跳,红萝卜跳完胡萝卜跳……”如此反复,红萝卜的小屁孩和胡萝卜的尚一玩得兴高采烈,只有白萝卜时贺蹲在游戏道具的坑里,一动不动,被这个狭小的坑坑得四肢发麻,全程没白萝卜什么事。
    小屁孩这是上演现实版的坑爹啊。
    游戏最后胡萝卜和红萝卜还要拿花瓣埋白萝卜,两个萝卜比着谁快。
    时贺满头花瓣,连睫毛上都挂了一朵。
    季桃举着手机在拍照,满屋笑声,只有时贺在手机镜头下幽怨看她。
    她蹲到他身前摘下他睫毛上的花瓣:“不高兴了?陪陪小宝有什么嘛。”
    “他坑爹。”
    “就是亲生的才坑你啊!你看他多高兴。”
    时贺还是沉着一张脸。
    季桃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这样行嘛?”
    他唇边露出满意的笑,但很快又绷起脸:“就一下,你打发谁?你哄时季睡觉都亲了好几下。”
    季桃捧着他脸啵唧了好多下:“够了叭?”
    他掩饰不住眼角眉梢的欢喜,但依旧绷着脸:“晚上睡觉再说。”
    接下来的游戏是捉迷藏,时贺终于可以从坑里出来了,他打算等下抱着季桃躲进衣柜里先亲个够,谁让儿子要霸占他老婆。
    四个人排排坐,开始报数。
    “我叫时季,我今年三岁啦。”
    “我叫季桃,我今年24岁啦。”
    “我叫尚一,我今年也24。”
    “……”时贺顿了下,没明白他们玩游戏前的套路,跟着说,“我叫爸爸,我今年28岁。”
    三个人一哄而散,开始找位置藏人。
    时贺:??
    时季:“爸爸你来找我们!”
    “为什么是我找你们?不该你来找我和妈妈吗?”
    “年纪最大的找我们!爸爸闭上眼睛哦。”小屁孩嘻嘻哈哈跟着季桃跑去找藏身的地方。
    时贺:……
    这个家还姓时吗?他一家之主的地位呢?小屁孩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爸爸?
    被虐的一晚终于结束,等季桃和佣人哄完时季睡觉,时贺牵着季桃回到主卧,房门被他锁上,他转身就吻住了她。
    她要挣脱,他捧紧了她脸颊。
    她终于从这个吻里抽身:“玩游戏累了,还没洗澡呢。”
    仿佛知道他接下来的惩罚会有多重,她飞快跑进了盥洗室。
    时贺勾起笑,倒了红酒坐在阳台,他长腿交叠,望着宁静夜色这一刻才是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
    鼻端有楼下花园里的蔷薇香与香甜的奶香,夹杂着沐浴液的香氛。他起身走进卧室,季桃正好钻进被子里,很快,只露出一截裙摆和乌黑卷发。
    他把高脚杯送到她唇边,她小抿了一口。他笑了下,又递过来。
    “我不喝了……唔。”唇被他手指钳制张开,他把杯子里的红酒灌进她嘴里。挣扎里杯中余酒晃动,晶莹的红,他勾起薄唇,悉数喝尽,却俯身封住她双唇。
    酒气弥漫在唇齿间,她舌尖与喉咙里是酸涩又甘醇的滚烫酒液。
    她一边说:“跟儿子做游戏不开心吗?”
    “开心,但我跟你做游戏才是最开心的。”
    她脸颊滚烫:“那你还不配合我们,说你是爸爸。”
    “我不是么?”他惩罚似的,力气很重,“我不是么?嗯?”
    “叫爸爸。”
    “滚——”
    后半夜,颀长挺拔的男人靠墙站着:“桃桃,我错了。”
    季桃打开门要去跟儿子睡,他手臂拦住:“时氏商超国外市场扩大,我明天要飞一趟美国,去五天。”
    这句话终于让季桃停下了,瞧这狗男人多懂她,知道每一个分别她都会舍不得。他一定知道她爱极了他,所以才敢拿捏她的软肋这样得逞地笑。
    怀里的枕头被他拿掉,他横抱起她关灭了灯。
    ……
    五天不算长,但却可以让一个正常人最后那天食不知味,也睡不香。
    午觉醒来,时小宝在楼下花园玩得很欢,尚一陪着他一起在疯,嘻嘻哈哈的声音传进楼上季桃耳中。
    她起床去餐厅找东西吃,发觉也没有食欲。
    打开微信给时贺发去消息。
    [今天是第五天是吧?]
    没有回复,她又打字:[每天晚上抱着小宝睡都睡得好香哦。]
    还是没回复,她索性丢下手机吃起饭。
    是真的在吃白米饭,桌子前的山珍海鲜都没胃口。
    季桃又拿起手机找出时贺的照片摆在餐桌上看。
    男人西装革履,淡笑时很是睿智绅士。这是前段时间财经杂志采访时拍的照片,他依旧还是那个帅气逼人的年轻首富,但拍照时她就在摄影师身旁,他桃花眼里便多了温柔。
    她边吃着白米饭边翘起唇角,看着这个人心里就很甜呢。
    “为什么盯着我照片?”
    熟悉的声音响在头顶,季桃吓了一跳,回头时正撞见时贺含笑的脸。
    他俯身吻了下她:“为什么盯着我照片啊?想我了?”
    “想你了。”她搂住他脖子,“照片上的人太帅,很下饭的,我看着才能吃进去。”
    无视佣人在场,时贺抱起她跑进了电梯。
    时小宝反射弧太短,终于瞧见爸爸回来追了过来,他狂拍电梯门:“爸爸!”
    尚一把小屁孩带走:“咱们去捏小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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