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站在制高点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
    而我也不例外。
    我从不承认自己是个君子,但比起那些小人,我似乎又正值许多。
    整个高家,除去我母亲,其余人,都成了我商场道路上的垫脚石,包括我的爷爷nǎinǎi。
    我未曾放过高家的任何一个人。
    世人都说我的年纪轻轻心狠手辣,将来必然在商场上有一番大作为,可我,并不在乎这些,这个过程我走的并不容易,花了近乎十年的时间,这十年,我每日睁眼想到的是如何弄死高家那群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
    闭眼也是如此。
    那时,我的母亲尚且还在医院与抑郁症对抗,而我,有长达三年的时间未曾去看过她。
    我怕、怕我的出现,会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
    直至三十岁那年,高家人近乎都已经处理完了,我才着手将高家老宅翻新,将我母亲接了出来。
    将那些原本遣散了的佣人在花重金请了回来。
    很意外的,在老宅里,她的病情有所控制,不再反反复复。
    不发病时,与平常人无异。
    我从十五岁到三十一岁,这十六年间,满脑子都是复仇。
    从未想过其他。
    直至三十一岁上半年,一切步入正轨,高家人悉数散落,当这一切都达成所愿的时候,恍惚间,我觉得人生没有了任何意义,好似我生来就是为了复仇,报仇结束,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找不到在存在人世间的理由。
    直至她的出现。
    初见沈清,我恍惚间,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身影。
    那个一无所有却愿意用一腔热血去拼搏的影子。
    她的出现,就好像一管子鸡血注入我的血脉,在往后极长的一段时间,我时刻关注她,给她打击,给她帮助,在那些年里,郭岩说,我脸面上的笑颜似乎只有见到沈清时才会展开。
    不可否认,是的。
    每每见她苦苦挣扎的时候,我在想,我一个男人,从那个境地走过来的时候都去了一层皮,她一个女孩子,怎受得了?
    可第二日,我见到的沈清,依旧是那个精英模样。
    她会在四下无人的街头蹲在地上独自tiǎn伤口,也会在天亮时,穿着得体的套装出现在办公楼。
    她鲜少露出笑容,给人的感觉很清冷。
    很无情。
    起初,我只是将目光注视在这样一个女孩子身上,后来,当我得知她是沈风临长女时,那种惜惜相惺的感觉更加浓烈。
    她生于矜贵,却活的悲惨而又用力。
    她从不在外人眼前展露悲沧,却会一人躲在漆黑的墙角独自抹眼泪。
    那年,沈清二十岁,我同她一起出去应酬,商场上的老东西喝多了,难免起了贼心。
    开始动手动脚。
    那夜间,我吩咐郭岩将人给办了。
    自此之后,沈清心狠手辣的名声开始在圈子里流传开来。
    我以为,我与沈清之间这种太过相像的经历会一直流传下去。
    直至她被迫进入婚姻,那一刻,我在想,人生是否还有第二条路走。
    有人说,我是沈清的伯乐,我不敢担起这个高帽。
    在我认为,我们都是被家族利益摧残的牺牲品。
    而沈清,比我更加悲惨。
    人生下半场我已经拼赢了,这辈子,只要我不想步入婚姻的殿堂,谁也不能奈我何。
    但沈清、不同。
    她的下半场,依旧是悲惨的。
    我难以想象,在沈清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我竟然会有种失落感,那种失落感足以让我彻夜难眠喝上几十瓶酒。
    那种空dàng感,就好似突然有人将我维持生命的鸡血给抽走了。
    那一刻,我恍惚间有种感觉,我对沈清,似乎已经不是简单的欣赏的之情了。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许是我的这种难以言喻表现的太过强烈,婚后不久,她的丈夫向防蟑螂一样将她拉出了盛世集团。
    她走后,那个位置,在也未曾有人坐过。
    我每每路过,总会觉得她还在,路过时,喜欢看一眼。
    久而久之,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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