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差点吓得动兵找人,结果天擦黑,这凤凰噔噔噔地抱着新衣服回了家,见面也不解释,先往卧房里钻。
    这下把贺作舟气的,拎着方伊池的手腕子直奔床上去。
    他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贺六爷,笑嘻嘻地往被子里一拱:“家法啊?来。”
    贺作舟哪里敢真的上家法,憋得咳嗽两声,片刻忽而笑了:“不来。”
    方伊池还在得意。
    “你生了,咱也不来。”贺作舟脱了外套,大马金刀地坐在床头,“闹一回,家法少一回。”
    这可真的戳到了方伊池的软肋。
    甭看他方才闹的时候开着玩笑说要家法,实际上晚上睡觉的时候真的想要,时常难受得拼命蹭,要不然贺六爷也不会被他折腾得夜夜难眠。
    所以生下来以后不能少,少一回,方伊池心里头都难受得不得了。
    打蛇打七寸,贺作舟的威胁打到了对的地方,他立刻乖觉地从被子底下爬出来,红着眼眶拉先生的手:“不能少,真不能少。”
    贺作舟的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一片冰冷,甚至拨开了方伊池的手:“让你闹!”
    “不闹了,先生。”他急忙把手再次塞到贺六爷的掌心里。
    温暖的指尖细微颤动,贺作舟犹豫了一瞬,还是握住了:“真不闹了?”
    “不闹了,”方伊池信誓旦旦地发誓,“绝对不闹了。”
    贺作舟却没那么好糊弄:“那也得少一回,让你长长记xing。”
    方伊池撇着嘴,难受地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紧紧抱着贺六爷的脖子,光溜溜的腿也试图往腰上缠。
    贺作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苦笑着托住方伊池的屁股:“嘛呢?”
    他不吭声,继续蹭。
    “得,帮你。”贺六爷也知道方伊池怀着孩子不舒服,伸手帮着揉。
    小凤凰细微的喘息声逐渐粗重,眼角冒出泪花,痴痴地盯着贺作舟的脸,最后哭着扭动了几下,消停了。
    贺作舟起身擦手,顺便喝凉茶去火:“也就你爷们儿惯着你!”
    方伊池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心里还有点气闷,舍不得少掉的那次家法,后悔得恨不能再也不出门。
    他也不想想,人贺六爷憋得住吗?
    嘴上说着少一次,哪次没喂饱他?
    钻了牛角尖的小凤凰想不到这些,他在家里安稳地待了没几天,就真的出不去门了——因为总是困。
    一开始贺作舟见方伊池成天迷瞪,担心他身体不适,直接开车拉着人去了协和,连严仁渐的话都不信,非要找年纪大的大夫。
    严仁渐一方面气自己不得信任,另一方面怕六爷又因为方伊池不舒服,说不要孩子就真的不要孩子了,脚不沾地地跟着:“我都说了没事儿,小爷嗜睡总比疼强。”
    被贺作舟抱在怀里的方伊池睡得挺香,一点也不嫌吵,还翻身去蹭贺六爷的胸膛。
    “不成,还得多看几个医生。”贺作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再看医生,方伊池还是困得每天除了吃饭喝水洗漱,全在床上昏睡。
    后来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贺作舟催着万禄在院子里搭了凉棚,把方伊池抱去棚子下面睡。他肚子有点鼓了,穿薄衣服能看出微微隆起的弧度,平日里没多难受,就是睡着以后缠人,再热也要往六爷怀里拱,每每睡醒都是一身的汗。
    贺作舟每天早晨便多了项工作,带迷迷糊糊的小凤凰洗澡。
    为了给方伊池泡澡,贺六爷特地让万禄出去找木匠,打了个带一圈金箍的黄花梨大木桶,平时竖起来放在耳房,等要用的时候,再搬到凉棚下。
    内院只他二人住,不怕人瞧见,方伊池脱得剩一身小褂子,坐进去,抱着贺作舟的胳膊打盹。
    蝉鸣阵阵,往事如烟,他们像是这样生活了很久,jiāo叠的身影渐渐被头顶的绿荫掩盖。
    夏去秋来,当万禄拆掉凉棚的时候,贺老爷子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伊池是个能生的,顾念着他肚子里的孩子,派人送来了一大堆补品。
    这时候的方伊池正捧着肚子往贺作舟怀里爬,门外闹哄哄的事情与他没什么干系了,他一门心思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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