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好像幻听一样,我费力的抬起头,看见一身运动装的越前龙马踩着地板站在门口,“怎么不进卧室?”
    我都没有听见他开门,抽了张纸擦鼻涕,含含糊糊的嘟囔了几句,看着他换上拖鞋,把球包搭在墙角,冲我走过来。
    “你休息啊,”我把揉成一团纸巾扔到茶几上,“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他探了探我的额头,皱起眉头,“就几天,你进去睡么。”
    “不,”我张开手臂,“抱我。”
    我和龙马的关系很简单,   我之于他大概是朋友和情人的双重身份。   中学里我们本没有太多交集,但自从有天在树下他帮我拿掉甲虫以后,   我就一直在天台吃午饭,有时会碰到他悠闲地享受他的午休时光。第一次推开天台的门看到他的背影的时候我本来想走开,   他侧过头来看到我,   叫了一声越水学姐,就此我们的天台革命友谊建立了起来。我们可以整整一中午不说话,   龙马大咧咧的躺在阳光下面,   而我靠在阴凉的地方吃便当,嘲笑他像一只营养不良的海狮。
    后来我去了美国读书,龙马从中学毕业以后也基本常驻美国进军职网。我第一次在家附近的网球场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来,   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他长得好高好高,身材瘦削有力,戴着他的白帽子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打球。   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看着他嚣张的笑容和金色的猫眼,   臭屁的样子还是那个中学在天台睡觉的臭小鬼。   他走到场边休息的时候看到我,   好像没那么惊讶,   扬起一遍的嘴角,把擦汗的毛巾往椅子上一丢就向我走来。
    “你居然还戴着这顶帽子,”我微笑的开口,“好酷啊越前学弟。”
    他走近我,一只手撑住网球场的铁丝网,“好久不见,你果然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果然,   但是从那天我们交换了美国的号码以后,联系开始多了起来。他发短信说想要吃我做的炸豆腐,我就邀请他周末的时候来做客,“你下午打完球以后来好了,也欢迎你的朋友凯宾。”他回了一串省略号,过一会儿又回了一句,“他不来。”
    那天天气不太好,   下午天阴沉沉的,   到了4点开始下小雨,   我打给龙马想问他有没有开车过来,刚拨过去门铃就响了。他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一头墨绿的头发和身上的t恤都湿的很彻底。“快进来吧,”我赶紧给他递上毛巾,“怎么没开车来。”他撇撇嘴,也不回答,站在玄关拿着毛巾和他的网球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金色的瞳孔里面有种隐秘的光。我看他不搭话的样子,心想还是小孩子,淋了雨就委委屈屈的像只小狗。
    那天下午我就切身处地的体会到小狗于他是多么错误的比喻。
    我问他要不要去浴室整理一下,然后在他擦头发的时候找了一件宽大的男款t恤和之前我哥买了错寄到我家的运动裤,“越前,门开个缝,衣服递给你。”没想到他直接开了浴室的门,露出精壮的上身,下面还穿着湿了一半的运动裤。
    “阿臭小鬼,吓我一跳!”我赶紧别过头把衣服丢到他脸上,转身想走开,“快穿上…”他突然伸手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一个趔趄,被他的力道带着对上他闪烁的金色猫眼,“谁的衣服?”他问,   温热的手掌贴着我的皮肤,没擦干的头发随意的支棱着,眼神里面有种危险的信号。我的脸开始发烫,不敢看他结实的上半身,更不敢看他莫名危险的眼睛,一颗心怦怦直跳,“你,你先穿上…”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好像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的样子,但是仍不肯松手,“谁的衣服?”他执拗的问,手臂隐隐的用力,“…我的,”我慌乱的回答,脑袋有点当机,被他突然散发的气场搞的不知所措,只想赶快跑走冷静下来。
    两秒后他如愿的放开了我的手,我赶紧溜走,站在客厅里脑袋一片空白,心脏砰砰直跳,眼前全是他结实的手臂和胸膛。我不断的呼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走到桌子前努力定下心神,这小鬼,待会等他出来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下,这么鲁莽。
    然后我听到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没等转过身,整个人被一个温热的胸膛包围。我听到他在我微微颤抖的耳边叫我“凉,”两条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环住我的胳膊,头搁在我的肩上,“我们做吧。”
    我不得不承认从越前有力的手臂抱住我那一刻,我就被他的荷尔蒙迷的神魂颠倒。他身上少年的气息掺杂了欲望和霸道,我好不容易归位的意识瞬间又一次被打散,他把我抵在桌子前,强迫我面对着他,温热的嘴唇覆上来,唇齿纠缠。我只能仰着头接受他充满欲望的吻,感受他的大腿挤进我的双腿之间,最开始他只是抱着我,用力的吻,我的手指拽住他t恤的一角,渐渐的手掌摸到他结实的腹肌和后腰。他顿了一下,忽然放开我的嘴唇,看着我,看着我因为羞郝而迷蒙的眼睛,我脸红的腰爆炸了,眼神却被他明亮的瞳孔勾住,呆呆地看进去。下一秒我就一把被他托着大腿抱起来,放到桌子上,仰头承受更猛烈的亲吻。他的腰身挤进我的腿间,下半身的存在感越来越强,手伸到家居服里握住我的腰侧。我软了半边的身子,手无力的搭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推拒。感受到我的推拒,他第二次停下了亲吻。唇齿分开让我有机会顺畅的呼吸,我喘着气,窗外雨声逐渐变大,他也微微喘着气,右手停在我的背上。我们互相对视着,他上吊的猫眼里都是情欲。好吧,我心里想,我拒绝不了他。
    于是我主动把手伸进他的t恤,挺起身再次吻住他,手掌下他的腹肌倏然收紧,“去二楼卧室,龙马。”我呢喃着说。
    越前的耐心又和他少年的气息大相径庭。在床上他用大腿一下一下顶弄我的下身,我湿的一塌糊涂,意识不清的去舔他的喉结和胸膛,“龙马,龙马,”我难耐的哭叫,“别弄了,求你,”我听到低低的笑,笑声在我摸到他的下身变成一声低喘。他双手托住我的腰,动作突然停住,“妈的,”他声音沙哑,“等我一分钟。”我简直要哭起来,“不,你干嘛,”我抓住他手臂,试图拦住他,声音带着哭腔,“去哪里,不去不去,”他只好回过身来,看着我红润的脸颊,眼睛里里也满是难耐的神色,又有点得意的样子,“我去拿套。”我实在被他勾的失去理智,爬起来爬到他身上去解他换上的运动裤带子,他赶紧制止我的手,在我委屈的视线里一把搂住我的屁股,站起身。我惊呼一声,腾空的双腿夹住他的腰,因为这种刺激又红了眼睛,哼哼唧唧的亲他的脖子,他没说话,努力平复气息拖着我下楼,每下一节楼梯我的肉唇就蹭下他的腰腹。这种刺激在他下最后一节楼梯的时候达到了高峰,我本能的蹦起脚背,发出黏腻的呻吟。他很得意的勾起嘴唇,站着欣赏我高潮的表情,然后抱着我走向他放在玄关的网球包。我不知道他从包里拿了什么,我只来得及平复自己高潮后的心脏,   然后就被他放在桌上。   他自己一把拽下我给他的那件t恤,   丢在木地板上,我早就蹭掉了粉色格子的家居服,   被他重新抱上楼。   肉体接触给我极大的安慰,   我安静的扒着他的上身,吮吸他的肩侧。他好像很满意我的乖巧,重新把我放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抚摸我的脸颊,   我含住他的手指,   他动作迟缓了一下,   然后突然抽回手,极快的从运动裤里掏出两个个塑料包装的套子,   然后解下运动裤扔到一边,   跻身上来,毛茸茸的脑袋蹭在我的脖颈处把我推倒。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花费了大半的精力哭叫和求饶,运动员的体力不是闹着玩的。越前很热衷于观察我的反应,而我恰好是一个在床上不扭捏的人,我感到情欲一波又一波的冲向我的全身。他健壮的胸膛摩擦我的双乳,比我高一些的体温蒸的我头脑发昏,我在他的冲撞里断断续续的呻吟。“龙马……龙马……够了!……够了,求你……”刚开始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到后来已经哭叫的一塌糊涂,分不清是叫了他越前还是学弟,换来他更猛烈的撞击,“我知道的,”他狠狠的喘息着,“你毕业那年找了部长,我看到你们进了酒店,”我被他一下一下顶的断断续续的呻吟,“你找了部长,嗯?”他突然停下,“你就这么想做?为什么不找我?”我用迷蒙的意识分辨他说的话,毕业?部长?“龙马……”我不满他突然停顿,委屈的回头寻找他的怀抱,却被他反剪双手推到床上,接着是暴风骤雨的快感。身后是不断的撞击,他好像突然暴躁起来,还伸出手快速的拨弄我的肉唇,我嗓子都叫哑了,这种姿势我又抱不到他,在他的不依不饶里穴里一阵痉挛,我又高潮了。
    巨大的快感卷着委屈,一直没落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打湿了床单。我抽泣着,没有他怀抱的慰藉,感官又过于刺激,推到顶端之后就被害怕占据了心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我高潮的痉挛里龙马也终于喘息着高潮了,他大力捏着我的臀肉,这种痛加剧了委屈。我抽泣的更厉害了。龙马一下子回过神来,放开禁锢着我的右手,着急的拔出来,又因为动作太快引得我哭叫一声。他也低喘着拉过我的胳膊,把我抱在怀里,拉上被子,表情有点仓皇,手轻轻的擦去凉脸上的泪水,“怎么了……凉……”他手足无措的拨开她凌乱的头发,“是不是疼,对不起,”小王子又变回了体贴温柔的样子,好像刚刚的暴戾没有出现过,密集的吻落在我的额头和发间,我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里,哭泣声逐渐低下来,他左手抚摸我的背,我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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