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江霖……”
    方若雨看江霖倒在桌上,连忙喊他名字希望能把他唤醒,没想到江霖一动不动,像是睡了过去。
    她只能走到他跟前,一边推他胳膊,一边唤他的名字。
    江霖猛地抬头,把方若雨吓一跳,她的脸本来凑在他脸旁,忍不住后退了下,一下子没站稳,被江霖抓了胳膊才稳定住。
    “江霖,你怎么样?”她稳稳心神:“是不是喝醉了?”
    江霖握着她的胳膊始终没松开,另一只手撑着额头,表情痛苦。
    “你是不是不舒服?”
    方若雨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握的更紧。
    “别走,等我缓一下。”江霖的头几乎要埋到桌上,他声音极低,像是非常难受。
    她只得换了只手给他倒了杯水:“你先喝口水。”
    喝醉酒的江霖很温顺。
    方若雨让他喝水,他就乖乖把一整杯水都喝了。
    方若雨让他趴桌上休息会儿,他就乖乖枕着胳膊趴桌上。
    唯独她要把手抽出去坐回对面,他却不同意。
    “我很难受,你再等我一会儿。”
    他喃喃低语着,语气里充满乞求,方若雨无奈,只好拉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江霖枕在胳膊上,脸朝向她眉头紧蹙,方若雨盯着他静静地看了会儿,他睫毛很长,时不时微微颤动下,身子却一动也不动。
    十年了,方若雨曾经以为,她再也见不到江霖睡着的样子。
    还在一起的时候,江霖虽然生活顺遂,却总摆出一副被人欠钱一样不高兴的样子,他们最亲密的时候是做爱的时候,只是那种时候他是重欲狠厉的样子。
    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会看到他平和温顺的样子。
    就像现在。
    即使蹙眉,也乖的像只大狗狗,只有在那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俊朗的眉目,一次又一次,把这张脸刻到自己的心头上。
    在她离开后,可以随时把这张脸拿出来,在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里,回忆他们短暂的过去。
    她陷入自己的沉思里,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放空的目光始终盯着江霖的眉目。
    直到江霖猛地睁眼锁住她的眼睛,她像来不及撤退的小偷,被抓了个现行。
    “在看什么?”江霖的声音带着醉酒后的沙哑,略带气声的低沉嗓音让她莫名想起以前每次早上刚刚睡醒时。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早上磁哑的声音和情热的身体完美配合,他抓住她偷看他的罪证,哪怕她别扭地转身背对他,他也只是低笑一声,握住她的大腿,微微一抬,晨勃的鸡巴便轻车熟路撞进她身体里。
    在这样的场合想起这样的场景,方若雨瞬间浑身燥热,连泛潮红。
    等她回过神,江霖已经又闭上了眼睛。
    他就这么睡一会,睁开眼看她一下,然后再睡过去,然后再睁眼瞧她一眼,像是睡的极不踏实,总要检查一下她是否还在。
    方若雨思绪万千,把他们的过往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直到服务员过来提醒他们餐厅要打烊了,江霖依然没有醒来。
    “江霖,醒醒。”她推他胳膊,人没动静,她又捏他耳朵,他怕痒,尤其是耳朵,可他也只是松了握着她的手,又过来捉住她在耳朵上乱动的手。
    他嗯一声,人却昏昏沉沉,
    方若雨大体对醉酒也有了解,他是醉意正盛了。
    “你家地址告诉我下吗,我叫代驾送你回去。”
    他依然是「嗯」一声,却浑然不动。
    方若雨虽然去过江霖家里,可是她对A市又不熟,根本不知道那里是哪儿,更别说送他回去。
    服务生又过来催促。
    方若雨只好请服务生帮忙,把江霖扶出门外。
    服务生贴心地帮忙叫了辆出租车。
    江霖倒好,说他没醒吧,他像有意识一样,压根不让服务生碰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说他清醒吧,他浑浑噩噩一个问题也回答不出。
    接他们的车倒是来的很快。
    午夜的A城依然热闹,餐厅门口不能长久停车,她没办法,只好推他上车,司机催着要地址,她又答不出。
    出租车司机大多暴脾气,本来就不愿接醉酒的人,这下她拖拖拉拉连个地址也报不出来,直催着让他们下车。
    方若雨心烦意乱,跟着上车报了自己的公寓地址。
    方若雨愿意把现在的江霖称之为「癞皮狗」。
    他就像一只癞皮狗一样,从她也跟着上车坐到后座那一刻起,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膀上。
    醉了酒的人身子重千斤,她怎么也挪不开,头更是靠在她脖子旁边蹭来蹭去,她刚刚挪开一点,他就找另一个角度再靠上来。
    “别动,让我靠会儿。”
    江霖声音很低,但是他的嘴巴就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就格外突出,呼吸扑在她耳垂上,痒的她想搓几下。
    “胃有点儿难受。”
    他如此示弱,方若雨彻底举手投降。
    司机对这种醉酒的俊男靓女见怪不怪,他出声提醒:“小姐,照顾好你男朋友,别让他吐我车上。”
    江霖醉着,方若雨不像和他面对面时那么紧张,整个人也平和许多,她微微偏头,像是教训小孩子一样,冲着江霖说:“听到没,别吐哦,吐了就把你押给司机。”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她自己也觉得不妥,因为那语气像是在嗔怪。
    方若雨好像听到江霖哼笑一声,转头却发现他好像并无异样,才松一口气,瘫靠在椅背上。
    她动,江霖也跟着动,似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头枕在她的颈窝,手也得寸进尺,横在她腰间。
    她拉扯的累了,索性由着他去。
    等把人从车上扛下来,再装进电梯,进到她住的公寓,她早已累的气喘吁吁。
    沙发宽大,她像卸下千斤坠一样直接把人往上一推,江霖还醉呼呼地,顺手一拉,把她也给拉倒了。
    两个人直直陷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方若雨挣扎着想起身,反而又卡在江霖和沙发靠背中间。
    江霖趴在沙发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臂一横压在她手臂上。她稍一挣扎,他又抬腿直接压在她胯上。手臂和大腿都结实的像钢条,压得她彻底动弹不得。
    “别装了。”方若雨要是还以为江霖醉着,她就是个白痴。
    “江霖,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气鼓鼓地问。
    “你试试不吃东西喝那么多酒。”
    江霖的声音闷在沙发里,他声音低说的又慢,虽然是陈述事实,但是听在方若雨耳中就带了些抱怨的意味。
    “又不是我让你喝的……”方若雨想起他那样的喝法就来气:“哪有人这么喝酒的。”
    江霖身子微微动了下:“那是你运气好。”
    “江霖,你今晚想跟我说什么?”
    方若雨想起今晚的正事,他们被酒搅和的一句正经话没说成,现在他一问一答显然思绪正常,她忍不住问。
    “方若雨,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会儿?”江霖胳膊在她腰上紧了紧,很不满,“你别乱动。”
    “要好好睡觉干嘛不回自己家啊。”方若雨小声嘟囔。
    “也别说话。”他大腿压实,小腿勾着她的把她整个人牢牢固定在他怀里:“让我睡会儿。”
    方若雨晚上穿了很薄的小黑裙,胳膊腿都露在外面,被他压着的地方像火烧一样灼热,现在还只是初夏,她却浑身燥热。
    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躺在一起睡觉。
    和从前一样,这个人还是江霖。
    和少女时代做的梦一样,这个人还是江霖。
    江霖真的睡着了。
    方若雨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一如既往喜欢侧睡,睡相挺好,从来不打鼾,不会翻来翻去。
    他还是睡的很轻,她稍稍动下身子,他就不满地哼一声,再把把她扣紧到自己怀里。
    如此拉扯了几回,再加上他们进屋后连灯都没来得及开,只有落地窗透进来月色的清晖,勾的人犯困,多乱的思绪也挡不住睡意。
    再宽大的沙发,挤两个成年人也紧张。
    方若雨睡的不踏实,她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梦境里她回到和江霖的第一次,他还是18岁的模样,而她却已是如今的样子。
    即使比梦里的他大了10岁,她还是像当年一样,被压在和园的大沙发里,江霖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用力把她自己写的蹩脚合约抛向空中,在纷纷扬扬洒下的纸张里,狠狠贯穿了她。
    可奇怪的是,她没什么感觉。
    江霖涨大的性器毫无章法的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没有快感,也没有痛感,甚至没有印象中被巨物塞满的酸胀感,她还在诧异,他就喘着粗气射了出来。
    她抬头看上墙上的时钟,指针甚至没有从1走到2。
    “江霖,你也是第一次吧,才叁分钟?”
    江霖冷峻的脸阴沉的很,他不做声,只撸动两下鸡巴就重新恢复了硬挺模样,重新戴了个套子,把她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
    方若雨扭头瞪他,却被他一手压着脖子,一手捞着腰摆弄成头低臀高任人宰割的脆弱姿势。
    “江霖,你干什么?”方若雨觉得这样撅着屁股,像一只小狗。
    “你说我干吗?”
    他话不多,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鸡巴已经足够硬,直接找到洞穴钻了进去。
    这次虽然没有很快就射,可他只知道毫无技巧地横冲直撞,撞得她止不住往前窜,又被他拦着腰拉回来,然后再撞出去。囊袋打在她屁股上,沾染了她流出来的淫水,啪啪声和抽插带来的噗嗤声混合着,空气淫靡不堪。
    可很奇怪,她还是没什么快感,明明已经湿透,淫水多的往下流,可她怎么也到不了高潮。
    她怀念那欲仙欲死的感觉。
    反正是做梦,她肆无忌惮。
    “江霖,你真不愧是处男,做爱毫无技巧,你是不是只会这样粗暴地撞来撞去?你这样我根本没办法高潮好不好?”
    江霖猛地停了下来,他大掌在她臀瓣上拍了一下,她看见自己软肉弹了几下,硕大的鸡巴从她泥泞的小穴里面拔出来,甚至发出砰的一声。
    “你平时对我不就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是仇人呢。”
    江霖把她翻到正面朝上,双手压着她的膝盖,把大腿折成M形,暴露在空气中的小穴合都合不拢,穴口一张一翕,淫水顺着股缝流到沙发上。
    “仇人间不应该是这样粗暴的交流吗?”
    梦里也会难为情,她双腿踢腾却被他压着小腿折到胸前,他并了她的双腿单手握着,另一只手直接覆上她的右乳轻轻揉了一把,拇指稍微拨弄,奶尖就硬了起来。
    “原来想让我换个方式?”看到她动情的反应,他冷笑一声,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一定要顺着连根拔起。
    “喜欢温柔的?”他松手,低头吻上她的胸,舌尖在奶尖上打转,大手在她背上摩挲,沿着腰侧一路向下,停留在丰润的屁股上。
    他的唇舌继续往下,流连在她平坦的小腹,离她的小穴只有一步之遥。
    她浑身颤栗,大腿不知何时已经分开落在他的肩膀,内侧的嫩肉微微发颤,紧张又期待。
    舌尖触上她早已动情的阴蒂,他却只碾着打转,温柔过了头,她离高潮总差那么一口气。
    方若雨几乎要抓狂,双腿夹着他的头在他颈后交叉,想要让他进的更深。
    “江霖,你重点,再大力些……”她的声音带了哭腔:“你就是故意折磨我。”
    江霖忍不住笑:“方若雨,不是你嫌我太粗暴?”
    “操我,我喜欢你粗暴……”
    她忍不住挺着身子把小穴送到他嘴边:“我想要你,用你的鸡巴狠狠地肏我,肏我的小逼……”
    那些过去要被他哄着强迫着说的荤话,在梦里肆无忌惮地脱口而出。
    梦里的江霖十分配合,他换了鸡巴上阵,进去的一瞬间,她就迎来一阵猛烈的紧缩。
    高潮了。
    “啊……”她忍不住高声呻吟。
    “好满,好涨……”
    燥热从充实的下体蔓延到全身,方若雨满头是汗。
    她从梦中惊醒。
    “啊……”她惊声尖叫。
    那充实感不是梦,她真的在江霖怀里,两人侧躺着,像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的两把勺子。
    是真的严丝合缝,江霖一手握着她的奶子,一手揉着她的阴蒂。
    而他粗硬的鸡巴,真的埋在她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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