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城几乎无人不晓少帅夫人爱旗袍,举凡有些名头的裁缝店,都会以为少帅夫人裁过旗袍为荣,生意也是水涨船高。
    薛妙引当了一回行走的招牌,却是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裁旗袍的频率还是始终如一。
    把换季的旗袍挂出来,薛妙引才意识到自己的旗袍已经满到放不下了,这还不算以前压箱底的那些。
    薛妙引见自己的旗袍都快把沉铎的衣服给挤没了,反思了一下自己铺张浪费的行径,决定把自己的衣服处理一些。
    这一处理不打紧,光是旗袍就有叁四个大箱子,有的还是薛妙引上学时候穿的,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沉铎回来的时候,卧室已经被薛妙引堆得放不下脚了,沉铎只好站在门口,看着她穿着一件素淡的格子旗袍从浴室跑出来,对着穿衣镜左拧右拧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不可自拔。
    沉铎也不催促,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直到她发现自己。
    “什么时候回来的?”薛妙引兴冲冲往门前跑了两步,然后原地转了个圈,向沉铎展示自己的旗袍,“看着怎么样?是我中学时候穿过的,没想到还能套得进去。”
    沉铎正待点头说好,那旗袍的盘口就很不给面子地崩开了,领口一抹丰满白嫩,晃得人眼睛发花。
    “还是胖了。”薛妙引倒没有为此尴尬,懊恼地撅了下嘴,闪到一旁把旗袍脱了下来。
    沉铎提步进门,关好门后一路捡起堆放在脚下的衣服,顺势倚靠在衣柜边,看着薛妙引不厌其烦地试那些旧旗袍。
    不同于她现在的成熟艳丽,她学生时代穿的旗袍大多以素雅为主,瞧着便像是初春抽芽的嫩柳,俏生生的。
    薛妙引觉得哪哪都凑合,唯独胸围集体报废,试了几件就崩坏了几件,后来干脆盘扣也不系了,  用手稍微护着,瞧着哪个样子自己还喜欢,就继续压箱底留念。
    折腾了半天,薛妙引才再度注意到旁边不动如山的男人,笑道:“你站这儿半天不累么?快去换衣服吧。”
    沉铎站直身体,习惯性地朝她张了下手臂。
    薛妙引笑着走进他臂弯,抬手帮他解着严谨的风纪扣。
    她虚搭着的领口,一抹蕾丝边裹挟着软白,就在沉铎的眼皮子底下,若隐若现地勾引人。
    沉铎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带着薄茧的掌心顺着握住的腰线一滑,稳稳当当地覆在了自己肖想的柔软上。
    薛妙引脸上的笑靥就跟盛了酒一样,转瞬甜得醉人。她抚着男人制服包裹的胸膛,没骨头一般就倚了过去,仰起脸与落下的薄唇亲密对接,翻搅的水声随之溢出。
    在沉铎面前,薛妙引素昔都不吝啬展示自己,当下牵着男人另一只大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美人有意,沉铎自不会拒绝,骨节分明的大手肆意揉捏着两团高耸,为那绵软的触感爱不释手。
    薛妙引也顺势剥下了他的外套,妖妖娆娆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抚摸着他块垒分明的肌肉,不掩自己的垂涎。
    沉铎就受不了她这直白的好色模样,还未做前戏,就先被她撩拨得裤裆胀痛。
    沉铎粗喘着解了裤扣,拉着薛妙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待要伸下手去开拓润滑,这妖精拉着他的手在胸口不放,捧着他的脸侧媚眼如丝。
    夫妻俩在床上也和谐了不止一天两天了,沉铎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伸出手来扶在了她的腰上,看着她微踮起分叉的脚尖,将自己的欲望缓缓吞纳,不觉仰头发出一声长吟。
    “啊……”休养生息了一阵的蜜穴被撑开,薛妙引难免有丝不适应,细喘了几下不敢冒进,两臂勾着沉铎的脖子,与他唇舌相嬉。
    灼热的男根被柔软湿润的蜜肉寸寸包裹,沉铎感觉整个人都掉进了温柔乡,其间脉络的搏动更加强烈,突突地蓄势待发。
    沉铎不住揉着坐在胯间的两瓣圆臀,修长的五指收拢、深压,亦是难耐而焦灼。不过他也没有就此便开始开疆扩土,极有耐心地配合着薛妙引,长舌在彼此口中推搡纠缠,水声丰沛。
    直到两人均是气喘吁吁,分开的唇间还沾染着一丝晶莹。
    沉铎下腹微动,肉茎被包裹之处比之前又润滑了几分。他眼底赤红,将薛妙引妍丽的面孔紧锁入眸,继而低头埋入她无法遮拢的旗袍前襟,抓着里边剥出来的白嫩,将那娇艳欲滴的红蕊一口含入。
    “嗯啊……”
    胸前被温热的唇舌所包裹,薛妙引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旋即挺身大胆地接受着男人对自己的热情。
    沉铎在外向来冷清而自持,即便在床上也少有玩花样的时候,都是薛妙引古灵精怪,变着法儿挑事儿,如今他也算“近墨者黑”,被她挑起来的时候也便依存本心了。
    而薛妙引大胆归大胆,听见吮吸出来的啧啧声,脸上的热度还是高了一瞬,缩着肩膀抱住了沉铎的脑袋,好像这样就听不见了一样。
    沉铎又抚弄了一番,抱起她的臀往后面的床上压了过去,本已深入的热热铁再度一杵,严丝合缝地贴在了宫口处。
    沉铎亲了口她红润娇艳的嘴巴,臂弯箍着她的膝盖处,小腿分在自己两肩,腰臀下沉缓慢律动起来。
    美妙的呻吟随之起起伏伏,萦绕不绝。
    肉体的拍击和翻搅的水声,遵循着九浅一深的规律。薛妙引的吟哦也总是被匀速攻击的最后顶得拔高一度。
    沉铎两腿撑地,结实的臀部盖在薛妙引腿心之间,极快地抖动起伏,马力十足。
    薛妙引喘息尖叫,两手无措地乱抓着床上散落的各式旗袍,被顶弄得乱颤的玉体,衬在一堆斑斓之中,愈发显得出众惹眼。
    沉铎知道旗袍是她的最爱,便没有下狠手把她身上的撕了,只盯着眼前薄汗浸湿的精致锁骨和胸部,上面浅显地布着被肆虐的痕迹,经白嫩的肤色一衬托,就显得更加羸弱,激发起他心中潜藏的暴烈。
    沉铎没有压抑太久,腾出一只手径直捏上那晃动的白乳,五指收拢,俯身舔吮。
    胸前的刺激让薛妙引由不得弓起身体,一团软白又往沉铎口中送了几分。
    沉铎张嘴嚼咬,觉得那粉红的蕊端像是能泛出蜜来,甜丝丝地醉人,不觉吮得用力了些。
    薛妙引轻嘶一声,手指抚着男人黑密的短发,娇声诱哄:“有点疼,轻点儿……”
    她话音一落,沉铎便松了口,大掌罩住整团留恋地揉弄了几下,继而便专注攻占起她身下的蜜洞来。
    薛妙引品到他今日兴致,主动牵引着自己的手放在玉乳上。
    她的善解人意,除了让沉铎呼吸粗重加快律动之外,实则没有半点安抚性质。
    沉铎有点恶狠狠地吮咬了一口她的唇,抽出水光淋漓的肉棒,直接将她翻了个面儿,掐着她的腰深猛后入,好像不看到她故意勾引的脸,就能让欲望不再暴涨。
    可薛妙妙是何许人也?在沉铎面前她就从没露怯,说下流一点,沉铎要是没这体力精力,都能被她榨干在床上。
    沉铎深谙她的小心思,要不狠狠把她制服贴了,她绝对能把人撩得爆炸。沉铎对此是又爱又恨,抽送的动作也重了几分,肉棒搅得春水汩汩,染了底下垫的旗袍。
    然而论起识时务,薛妙引也是当仁不让,猛挨了一顿抖着腿就要高潮,连忙认怂:“啊啊……太快……太快了!少帅……啊啊……”
    沉铎腰臀猛进,忍不住拍了记她翘起的屁股,懊恼她受不了快还叫得这么勾人,简直是找肏!
    “忍着。”沉铎被她勾得受不了,头一次绷着脸下了个死命令。
    薛妙引也来不及计较他这反常,花芯之间的酥麻扩散全身,腿心不可抑制地痉挛发抖,叫声都变得断断续续的,目眩神迷的高潮持续了好一阵,才终于感受到甬道里喷射四散的暖流。
    沉铎一回来进了房,这半天都没出来,刘嫂等人自然知道他们夫妻二人在联络感情,晚饭时候便没有打搅。
    两个人床上床下胡闹了一通,不少旗袍都被弄得皱巴巴还印着一块块的水迹。
    薛妙引整理了一番,暗叹自己是色迷心窍,报废了自己好些旗袍。
    沉铎放好了洗澡水,见她拎着旗袍一脸可惜,接过来丢到了一旁,淡声道:“回头陪你出去新做。”
    这话薛妙引极爱听,当即就转身,搂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吻。
    两人黏糊着进了浴室,不免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浴室里的澡盆沉铎让人改过,比平常所用大了一倍。薛妙引却跟他紧紧贴在一块,光滑的身子整个陷在他怀中,漫不经心地抠完了指甲,看见水波荡漾间自己的两团胸,还颇为感兴趣地自己捏了捏。
    沉铎看见了,觉得这个澡洗得真是受罪。
    偏生薛妙引还无知无觉,坐起身来抬了两下,惊呼:“好像还真是大了不少!”
    沉铎看看她的脸,再看看她的胸,表情崩裂,伸手一握不客气地扑了上去。
    澡盆里瞬间水花四溅,掺杂着薛妙引的轻笑,这夜里是注定安宁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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