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欺负人的,这不是昏君吗?”浩然愤愤不平的说到。
    “大胆,竟敢说这样欺君犯上的话,要是传到皇上耳里,这可是要掉脑袋的。”陈公公大声呵斥浩然。
    “这也要掉脑袋,那也要掉脑袋,还让不让人活啊?”浩然继续抱怨着。
    陈公公把橙溪拉到一边,小声的对她说到:“我说周姑娘啊!你也别再耍小聪明了,这宫里的娘娘阿哥都十几岁了,这守宫砂还在呢!你这招不行,是不是残花败柳,进宫之前会有人替你验明正身的。”
    “什么?”听了陈公公的话,橙溪惊讶的问到。
    “别什么什么了,好好在家准备吧!我要先回宫去复命了。”陈公公说完和那些太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周家药铺。
    橙溪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听了陈公公的话之后,她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了不少。那张憔悴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浩然看到橙溪这样的状态,那可急了,他怀疑橙溪是不是接受不了进宫的事疯了,他试探性的走到橙溪身后,轻轻推推橙溪的胳膊,“溪溪,你没事吧?”
    “没事啊!”
    “那太监都给你说什么了啊?”
    “没什么。”橙溪笑着朝后院走去。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浩然看着一屋子的东西,头都快爆了。
    橙溪回过头来,不屑的瞄了一眼,“都搬到我的房间里去吧!不要白不要。”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前几天还要死要活,醉生梦死的,今天怎么就跟他没事人一样,浩然坚信橙溪是精神出了问题。心中对赫柏的恨意更加肆无忌惮的增长。
    在泰山之巅上……
    在医休的治疗下,婉婷的气色还真的好转了不少,她也有力气陪赫柏出山门走走,看看日落,听听鸟语,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两人是否都忘记了回家的路,两人都不愿意提下山的事。
    医休看到这一幕,就更不敢把婉婷的真实情况告诉她们,他每每看到她俩你侬我侬的样子,就忍不住偷偷的摇头叹气,“这爱究竟为何物啊?哎!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原来医休只是给她服了提神的药,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开开心心的,把想做的都做了。
    眼看着婉婷的时限就要到了,医休开始想方设法的催促他们下山,所谓叶落归根,总不该让她死在山上吧!先不说她归不归根,自己难免也觉得晦气啊!
    医休走到靠在一起看落日的两人身后,“你们什么时候下山?”
    “小神医,我夫人真的可以下山了吗?你是说她的病完全康复了吗?”赫柏牵着婉婷的手,两人都笑得特别的灿烂。
    医休迟疑了一下,尴尬的笑着说到:“在哪里都一样,你看我这山里条件又不好,带着她下山吧!我长这么大也没下过山,因为你们的到来,我倒想下山去看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那小神医就同我们一起下山吧!让我和夫人好好尽尽地主之谊,感谢小神医的再生之恩。”
    “事不宜迟,你们就回去收拾收拾,明早我们就下山。”
    赫柏笑着点头应着,牵着婉婷朝庄园里走去。看着两人的背影,医休再次摇头叹气。
    浩然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店里的那些赏赐全部搬到橙溪房里,橙溪拿着那些金银首饰,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戴。
    浩然擦了擦额头的汗,喘着大气问橙溪,“溪溪,你不会真的打算进宫吧?”
    橙溪从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起身,走到浩然跟前,从那些箱子里翻出一套衣服在身上比了比,“那个皇宫我是待怕了,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回去的了。那个老不死的雍正,还是那副德行,见了女人就挪不动腿。”
    浩然抓抓自己的脑袋,根本就不知道橙溪在说什么,用疑惑的眼神等着一脸自在的橙溪。
    “行呐!你快出去吧!我要睡觉了,进宫的事,我有办法全身而退的,你不用担心。”橙溪将浩然推出了门外,她这才靠在门后面沉思。
    那个好色的家伙,无非是看上了自己这张脸,要是没有了这张脸,我看他还敢不敢要我。“呵呵……”片刻后,橙溪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脱掉自己的外套,笑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橙溪就收拾好包袱,让浩然陪她去泰山之巅找医休。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医休应该会一种毁容后,然后还能再次修复容颜的医术,只要能求得他帮忙,自己肯定就能全身而退了。
    被橙溪从床上拉起来的浩然,迷迷糊糊的跟在橙溪身后,“溪溪,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泰山之巅。”
    “好好的去泰山之巅干嘛?是想逃跑吗?这不会就是你的全身而退之策吧?如果真是,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跑不掉的。”浩然一边走一边说着。
    “跑?我可没有那么笨。”橙溪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浩然,“我问你,你不是医术精湛吗?那你会不会一种毁容后再造容颜之术?”
    “天下还有这样的奇术?闻所未闻。”
    “既然不会,那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会这种奇术的人。”橙溪将桌上的包袱扔给浩然,打开了店铺的大门。
    “真有这样的人?那还真的要见一见。”浩然提着包袱,自言自语的跟着橙溪出了门。
    两人出了门,到马市租了一辆马车,一起坐上马车朝泰山而去。
    在泰山之巅的赫柏三人也都早早的起来了,提着收拾好的包袱出了门。医休锁上庄园的大门,继续再看了一眼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不舍的转身同赫柏和婉婷一起下山。
    赫柏蹲下身去,示意婉婷趴到自己的背上来。
    “表哥,我自己能走。”很显然,婉婷不想让赫柏受没必要的罪。
    “真是受不了你们,我先走一步了。”情窦未开的医休,还真是看不惯他们这样子,他说完独自转身朝山下走去。
    “你身体才刚刚好一点,这山路又不好走,你身体吃不消,快些上来。”赫柏用近乎于命令的口吻让婉婷上他的背。
    婉婷很无奈,只好趴到赫柏的身上。
    赫柏就这样和来的时候一样,一路上都背着婉婷。
    一边在往回赶,一边却在拼命的赶去,两辆马车在半路上擦肩而过。两辆马车错过后,赫柏他们的马车照常的缓缓往回走,而橙溪她们的马车却急急的往泰山而去。
    或许是橙溪急于见到医休吧,也或许赫柏顾及婉婷的身体,橙溪她们已经到了泰山之巅,而赫柏他们还在回京城的半路上。
    看着禁闭的上门,橙溪就纳闷了,医休和赛华佗不是不下山的吗?可为什么这门就锁上了呢?橙溪翻看着门上的大铜锁,用力的拍打着门,“医休,医休……”
    “别叫了,你看门不是锁着吗?里边还会有人?”浩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我还真怀疑有没有你口里说的人。”
    橙溪也转身走到石阶上坐下,她开始扳着手指算时间,按到上次穿过来的时间来算,若赛华佗的寿元不变,那么现在他应该已经不在人世。那么,那么医休现在应该已经下山。
    她想到这里,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脑门上,“我这猪脑子,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又发什么疯啊?”浩然看到橙溪这疑神疑鬼的举动,满肚子的疑惑不解。
    上一次,是因为赫柏带她上山求医,才会认识医休的,医休下山第一个去找的才是赫柏。可如今,医休谁也不认识,他下山会去哪里呢?天下这么大,可要怎么去找啊!这不是就是大海捞针吗?
    眼看皇上规定的日期就要到了,这可怎么办啊?橙溪愁眉紧锁,两手托着低垂的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溪溪,现在怎么办啊?”
    对啊!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呀!何不碰碰运气,就回京城去找,一家栈一家栈的去找。
    “走,回京城。”橙溪说着就动身往山下走。
    “不是吧?又走?好歹我们在山上住一晚,歇息歇息再下山也好啊!我这两条腿都快断了。”浩然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双腿。
    橙溪才懒得理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山下走。
    浩然见橙溪来真的,只好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跟上去,自言自语到:“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好的精神?”
    本来刚刚太阳就已经落山,没走多远,天就全黑下来了。由于山路艰险,再加上周围的狼叫声一波接一波,她们不得不停止前进。这下好了,两人被困在了半山腰上。
    听着一声又一声的狼嚎,橙溪吓得紧紧的抓住浩然的胳膊。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刚怎么不听我的建议,在山上留宿一宿。”浩然嘴上虽然有些埋怨橙溪,可手已经将橙溪搂在了怀里。“别怕,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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