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最后跑来学医了。
    有时我觉得我哥和唐浅是真爱,跨越种种障碍在一起了。
    这天下午唐浅也来给我复习,他给我讲了两个小时物理,也总结了一些理综做卷子的技巧,我听后茅塞顿开。
    “听君一席语,胜读十年书。”我感激的看着唐浅:“师傅,受徒儿一拜。”
    “二徒弟请起。”唐浅笑。
    我不介意唐浅叫我“猪八戒”,因为唐浅也叫杨子“白龙马”,我突然觉得“攻受分明”
    过年的时候,唐浅他们要准备出国的事,就没回家,留在杨子家过年,吃团年饭时,也和杨子来我家串门。
    妈妈非常喜欢唐浅,不知道是不是大人都对成绩好的孩子没有抵抗能力,我记得我当年去戚斯年家时,戚斯年爸妈也很高兴。
    贝贝也上了初一了,准准高一,姥爷感慨:“都长大了啊,这一年又一年的。”
    干妈打趣:“小柏都是大姑娘了,再过两年也该结婚了。”
    干妈18岁就结婚生了杨子,所以她思想也比较新潮。不过妈妈立刻说:“什么呀,我还得留她几年呢。”
    妈妈说:“女儿是招商银行,我得招个金龟婿。”
    干妈附和:“对对,就得找个有钱的。”杨子在旁边嫌弃:“钱钱钱,你们俗不俗啊。”
    “就你高雅,”干妈瞥一眼杨子:“有本事以后别花我的钱啊。”
    叔叔笑呵呵的接话:“最重要还是对小柏好。”
    终于有人说了句中听的,我给叔叔默默比了大拇指。
    团年饭我们在家里吃的,其实我觉得比在外面花几千块办席好多了。
    前几天戚斯年的爸妈来出租房看他了。
    他妈一进楼梯口就开始哭,进了房间更是哭的要晕倒了,不停地骂戚爸爸:“你就这么对你唯一的儿子!”
    其实在我看来那房子还是挺好的,虽然楼层旧了点,但是里面装修还是可以,也是不挨着马路的,很安静。
    不过在从小锦衣玉食把戚斯年拉扯大的戚妈妈看来这简直要了她的命。
    她给戚爸爸下了最后通牒,让他赶快给他换房子。
    戚斯年晚会上给我打电话,在那头苦笑:“我爸这两天到处给我找房子,其实我自己不想搬。”
    他说:“我想靠自己买房。”
    中国房价从07年开始疯长,不过对我我这个废材“重生者”对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包括我就算知道今年要爆发一次金融危机,可是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呢?我最多会让家里人这段时间赶快卖股票,不过他们听不听又是一回事。
    不过想到这里我还是提醒了一下戚斯年,他家做生意,多半有股票投资:“这段时间赶快把股票卖了吧。”
    他一头雾水:为什么?”
    我实在无法用我匮乏的文科词汇给他解释,我只好叹气:“因为金融危机啊。”
    他笑:“你还关注世界形势呢。”
    “......爱信不信。”
    我并没把这些事情太当回事,因为我自己本来就抱着“富贵在天”的想法,而且也从来没想过过上穿奢侈品的生活。并且我也相信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比如天灾。
    08年是中国的“多事之秋”。
    光是我记得就有雪灾,泥石流,以及震惊全球的“5.12”地震。
    我曾想过要提前一段时间拿着喇叭去灾区吼“要地震了!大家快逃吧!”,不过估计会被当做神经病抓起来吧?
    或者是去电视台,网站刊登地震“预警”呢?
    又会有多少人相信呢?
    不说外人了,就连戚斯年都不相信我。
    08年,中国要举办奥运会,我要参加高考。
    我一边忐忑着高考,一边忧心着地震。
    看着全国人民喜庆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象几个月后的全民默哀。
    黑色五月。
    作为省会,成都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我们除了感受到巨大震感,几乎没有人员伤亡,可是许多朋友的亲戚却在那场灾难中丧生了。
    我一面对自己说:“我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做吗?”
    另一面我又说:“我又能做什么呢?这是天灾!那群专家都没能预警!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安慰着自己,可是脑海里不断浮现看过的地震的照片。
    电视上不停地播放着因为雪灾丧生的人的图片,妈妈感慨:“真是可怜。”
    我拍着自己的头,心乱如麻:有人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人
    艾南伊好久没有找我,我正在奇怪时,她给我打电话:“游小柏,你在哪里呢?”
    我刚从爸爸那里回来,心情低落,没想到大年夜她给我打电话,我说:“在回家的路上呢,怎么了?”
    “我要死了。”说完她开始尖叫。
    我正一头雾水,电话就被万静接了过去:“小柏你在哪里呢?”
    “我,我在广茂大街这边。”
    “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
    “那我们来找你。”
    我坐在马路边上的花台上,寒风瑟瑟的,不一会万静他们救过来了。
    艾南伊冲下车抱着我就开始哭。
    “怎么了?”我看着万静。
    万静示意让艾南伊自己说。
    “我失恋了!”她哭了个稀里哗啦。
    我扯扯嘴角:“慢慢说。”
    在艾南伊结结巴巴的描述中我知道了事情前后。
    艾南伊长得漂亮,异性缘特别好,从国外回来后却受到女生的欺负。后来家长老师帮着调节了很多次,倒是没人欺负她了,不过谁也不理她。
    其实我很理解这种事情,因为在我们学校也有。上学时代那个年纪最容易人云亦云,被孤立的事情常有发生。其实并不是说人家做错了什么,而是被流言伤害了。
    不过像艾南伊这样的女孩,永远不会缺少异性的追求,但是她在万静这样的光环下长大,谁也瞧不上。
    直到遇到了刘艺。
    典型的言情桥段,男孩踢球,球砸到了艾南伊,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好上了。
    “......我真的非常喜欢他,什么都为他付出了,可是他现在说上了大学要为以后好好奋斗好好学习和我分手!什么破理由!”
    我被这个分手理由雷的说不出话来。
    万静把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艾南伊在我腿上不停地哭。
    我渐渐领会了什么叫“什么都付出了”。
    我突然觉得这是一个传统女孩的悲哀,当你和一个人有了肌肤之亲时,他就变成了你的唯一。
    可是这就是女人和男人不不一样——女人为了爱而上床,而男人往往为了上床了上床。
    我不停安慰着艾南伊,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本来美丽的青春,却充满了嫉妒和谎言。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只有我在这里听她倾诉。
    她哭够了,就说:“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
    我轻骂她:“说什么呢,你这么漂亮,一定会遇到一个珍惜你的男孩。”她眼神显得有些空洞。
    我感慨,青春的爱情大多以悲伤结尾——一如前世我和戚斯年,太多的怀疑和不成熟,让我最后松开了彼此的手。
    有时候你和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还比不上他想结婚时突然出现的人。
    万静始终一言不发,他先把艾南伊送了回去,然后说要送我。
    在回去的路上,他对我说:“小柏,帮我个忙吧。”
    他把电话给我:“你给刘艺打电话,把他约出来。”
    我突然领会了他的意思,估计他打电话,刘艺肯定不会出来吧。
    我拨通电话,那边有个男孩接了电话:“喂?”
    “你是刘艺吗?”
    “你是谁?”
    “我是大一法语系的女生,我观察你挺久的了,能出来见个面吗?”
    那边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好吧。”
    我和他约了地点,在他们学校的后门,万静熄了火,躲在角落里,我站在路灯下。
    不一会一个瘦瘦高高长得还不赖的男生走了过来,他挠挠头:“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你?”
    我微笑:“你好。”
    他正要说话,我就看见万静扑了上来——他下手非常狠,一拳把刘艺打倒在地。
    万静拉着我的手:“走。”
    刘艺趴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我们:“你们谁啊!有病啊!”
    我甩开万静得手,突然刘艺的肚子上踢了一脚,他尖叫了起来。
    我坐在他的肚子上,不停地揍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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