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中符合条件的共有十三人,但其中有数人并非是被袭击纪南泠的凶手所杀害的,沉卿如此设计正是为了扰乱玩家的视线。
    而两人发现了被害者之间的另一个关联,因此能避开陷阱。
    艾璇的生日是二月十九号,兰幼蕾则是于八月二十三号出生的,在这个虚构世界中,纪南泠将会在五月二十一号收到祝福。
    按照出生日期的不同,人们被划分成十二个星座。
    犯人的目标,皆是诞生于所属星座中最初那一日的24岁女子。
    以此为根据再缩小范围,十三就减少到了四,再整理好她们各自最后出现在人前的日期,纪南泠与容玺就得出了更多的信息。
    溺死,被刀捅伤失血过多致死,服毒自杀等等……犯人没有固定的杀人手法,犯案时隔也不规律,且从未留下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譬如艾璇的死,至今仍被认为是单纯的意外。
    被纪南泠打伤的那次应是他最重大的失误。
    既已知道凶手犯下的是这些起命案,接下来就应当设法找出足以立案的证据,与他的身份了。
    第二天,纪南泠和容玺就兵分两路,她向被害者的亲朋好友询问有关情况,他则是到法医和警方处取得更多详细资料。
    一有新进展纪南泠的状态就自动转好,熬夜的困倦和下身的酸痛被她忽略了个七八成,脸上换了纱布的浅浅伤口也不值一提,只一心惦念着要真相水落石出。
    真是失去记忆也丢不掉的职业病。
    纪南泠首先去到的是,三个月前被凶手杀害后伪装成服毒自杀的辛心妍家中。
    辛家父母听得纪南泠对女儿的自杀有所质疑,又看她拿出了记者证,满脸的愁容中露出一丝希望,连忙客客气气地迎她进门。
    记者证是容玺给她伪造的,在调查中相当有用。
    “妍妍是不可能自杀的。”一坐下,辛父就对纪南泠郑重地道。“她前一天还跟我们约好,等年假批下来就一起去旅游,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说着说着,悲痛的辛父忍不住以手掩面。
    “我能理解您的感受。”纪南泠叹口气,该说幸好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吗,她见过许多现实中的惨案,自是希望这种悲剧越少越好。
    “但是尸检结果没有任何异常。”辛母端了茶过来,眼眶也红红的。“我们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请节哀。”纪南泠轻声安慰。
    “你真的能帮我们找出是谁杀了妍妍吗?”辛父的神情恍若抓住了救命稻草的遇难者一般。
    “现在已经有了大体的方向。”她正色道。“所以,还需要两位的配合。”
    “先从这个问题开始……辛小姐在那几天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辛家父母是有问必答,不过很遗憾纪南泠没有从中得到什么有关凶手的信息,她留下电话让两老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她后,便先行离开了。
    纪南泠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欧阳家,表面上欧阳宛萍是被抢劫并杀害的。
    在赶过去的路上纪南泠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不觉出神。
    受害者之间除了生日和年龄,似乎没有明显的关联,而且凶手是怎么获得她们的个人信息的?是从情报贩子处购买得来,还是他本身所拥有的权利?
    只要弄清楚这点,就可以离犯人更近一步了。
    公车到站后,纪南泠顺着地址走到欧阳家。
    这次有了新发现,欧阳宛萍曾向家人抱怨过,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
    未婚夫担心欧阳宛萍,于是充当了一段时间的护花使者,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欧阳宛萍自己也很小心,从不在外逗留过晚。
    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后,他们也渐渐放松警惕。
    那一日,欧阳宛萍的未婚夫碰巧到外地出差,和朋友玩到深夜的她就独自开车回家,却不幸在途中遇害了。
    为此,她的未婚夫至今仍极为内疚。
    暮色渐浓,纪南泠今天要见的最后一人是兰幼蕾的好姐妹,也是和她在同一间店里工作的陶朵朵。
    露天咖啡厅里,给人感觉完全不搭的两名女子面对面坐着。
    “你最后一次见到兰小姐是什么时候?”纪南泠温和地出声。
    浓妆艳抹的美艳女人却答非所问。
    “你不是记者,是警察吧?”陶朵朵吐出一口烟。“我和条子打交道打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是什么重要吗?”纪南泠反问道。
    原主的确是刑警,倒不曾想会被看出来。
    “呼呼……的确不重要,反正只要给我钱,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陶朵朵毫不掩饰地向纪南泠伸出手,赤裸裸地表示着要钱。“还可以告诉你,连你的同事们都不知道的事。”
    纪南泠无奈地瞥陶朵朵一眼,掏出装有钞票的信封,放到她手上。
    这是虚拟世界……她默默地在心里辩解道。
    “其实在那老婆子报案前两天,我还和兰幼蕾说过话,那时候她听起来还好好的呢。”陶朵朵喜滋滋地数完钱,也不耍赖,爽快地答。“她用公共电话打给我,让我去她家里拿一样东西,放到齐福超市那个室外的储物柜里,把钥匙藏在旁边草丛里,她自己会去拿。”
    “是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那是在她床底下的一个铁箱子,有密码,不知道就开不了,还砸不烂。”陶朵朵语气遗憾,纪南泠听着她像是在很可惜自己不能将它纳为己有。
    接下来陶朵朵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最后忽地一拍手,一副差点把最重要的事忘记了的样子。
    “对了,兰幼蕾有段时间突然开始变得很奇怪。”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她是去银行存钱,结果过了很久才回来,而且笑得特别恶心,像是……呃……发春?噢噢,春心萌动了。”
    “做我们这一行最忌讳……啊,说这种你也不懂的吧,反正我劝她赶紧死心,她倒好,把我骂了一顿然后搬走了,后来又跟我道歉,说她已经和那个人没希望了。”
    “不过我瞧着不像那么回事,兰幼蕾那厮对来店里玩的老板们都变得冷淡了,又到处向人借钱,怎么看都是养了个窝囊废小白脸吧。”
    “亏她到最后藏不住,得意洋洋地说自己要辞职……现在估计被榨得骨头都不剩了,啧啧。”
    到上班时间陶朵朵就提起包包,踏着高跟鞋哒哒哒地溜了,纪南泠慢悠悠地切割着蛋糕,认真思考着。
    兰幼蕾芳心萌动的对象显然就是凶手本人,铁箱子中很可能是她偷偷藏了什么和犯人有关的物品,被他得知后哄骗、或是逼迫她让陶朵朵把可能会让自己身份暴露的证据取走。
    陶朵朵说兰幼蕾是从那天开始有不寻常的举动,而日期和地点她都已得知,如果运气好的话,沿路的监控或许还没被删除……
    等等,她去的是东飞银行文晓路分行?
    纪南泠咀嚼的动作停下,蓦地想起,在她的那个“家”中,只有两张银行卡,且都属于东飞银行。
    欧阳宛萍在那里当柜员,至于辛心妍和其他人是否是该行的客户或其他,还有待确定。
    倘若这确然是受害者之间最重要的关联,那么,犯人必定与这间银行有关。
    纪南泠放下刀叉,以最快的速度结账离开,不忘用通讯器呼叫容玺。
    “容玺,我们可能离通关不远了。”
    “我也有新发现。”听起来他的心情似乎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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