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她是正常的,不过是偶尔会有些焦躁不安,配合简单的药物治疗便可以。
    卫玟攥紧了拳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们显然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事情才会那么顺利。
    另一边,沈星和坐在车里,身旁的沈悦已经靠在她的肩上安然入睡,表情宁静美好,没有半点发疯的迹象。
    车子缓缓驶进一幢私人别墅,她将沈悦唤醒,轻声说,“妈,我们到家了。”说完,她又自嘲地笑了笑,这算什么家?她哪里还有家。
    她将沈悦安置好,然后缓步走向秦升的房间,私人医生正给他输液,他冲她露出胜利的微笑,然后转头对着旁边的医生道,“你先出去吧。”
    医生点了点头,复杂地看了眼沈星和,然后走了出去。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гōùгōùωù.ōгɡ我,今天我都可以告诉你。”他主动打破静默的气氛。
    沈星和走近,俯视着他,冷声道,“我妈妈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看着她,缓缓道出真相,然而真相远远比她想象的要残酷的多。
    她的妈妈确实有精神病,而且是家族遗传,这也是为什么她的第一任丈夫,也就是沈星和的亲生父亲会抛弃他们的缘故,因为他怕自己的女儿也和老婆一样,长大后变成精神病,所以他逃了,很快便和别人结婚生子。
    秦升一开始并不知道沈悦有精神病,因为她只有受了极大刺激的时候才会发病,比如在一次深夜,她看见秦升藏在书房里,对着沈星和的照片自慰,一个是自己深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儿,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在秦升面前第一次发了疯。
    她用桌上的烟灰缸,砸破了秦升的脑袋,鲜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他的神情也从难堪转为难以置信,甚至还带着一丝嫌弃与恐惧。
    沈悦很快清醒了过来,她痛哭流涕,跪在男人面前,求他原谅自己,并且要他保证不许再对沈星和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是一个极端的恋爱脑,又一向骄傲自得,甚至因此对沈星和也带了偏见,她想着,如果没有女儿,也许她的前夫不会离开,秦升也不会开始冷落她。
    当她想到秦升愿意与自己维持表面婚姻,不过是不想失去沈星和之后,她便彻底发了疯。
    沈星和默默听完,一连串的打击,让她已经做不出多余的表情,精神病,她想到了她的姥姥,一辈子被关在小黑屋子里,凄厉的叫声隔着厚重的木门,传到她的耳朵里,她那时年幼,不明白,现在想来,只觉得全身都在打冷颤。
    “你认为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是精神病,甚至她的后代也可能是精神病,只有我,愿意毫无保留地接纳你们母女。”秦升说完自顾自笑了笑,脸上竟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来。
    沈星和抬眼看了下他的吊瓶,透明的液体顺着细管流进他的身体,她沉默着伸出手指,脸上覆了一层寒霜,看起来骇人至极。
    秦升狐疑地看她,眼里带了些恐惧,“你想干什么?“他现在一动不能动,如果她真的像她妈妈一样发了疯,想到这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但沈星和只是笑了笑,替他把滴管的速度调慢了些,然后帮他掖了掖被子,“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因为你没有那么重要,我不会再浪费一分一毫的情绪在你身上。
    她像是突然想通了,长舒了口气,然后在他面前拨通了卫玟的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对方急迫地接起,“喂,星和。”
    她按了扩音,所以秦升听的很真切。
    “卫玟,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沈星和脸色平静,在秦升诧异的目光下,缓缓道,“我妈妈是家族遗传的精神病,我可能也有,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对方呼吸明显顿了顿,秦升露出嘲讽的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沈星和十指攥紧,声音变得沙哑,失望道,“我明白了,再见。”
    “等一下。”他忙阻止,“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沈星和讶然,追问,“什么时候?”
    卫玟简短地嗯了一声,如实回,“高一上学期,那时候你妈妈来找我家找过我爷爷做心理咨询,我无意间听到的。”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可惜我爷爷后来去世了,所以治疗也被迫中止。”
    “那你还暗恋我?”沈星和眼睛发酸,一瞬间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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