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将军可是激动,在诸位将士的怂恿下,拽着阿晴白皙的手进了府。
    府内一片笑语欢声,宾客满堂。两人在莫副将的赞礼声拜了天地、拜了高堂,烦躁的礼节完毕。萧晴在薛辰逸的搀扶下起了身,夫妻二人又给纷纷给萧平敬了茶。萧平笑脸盈盈接过茶,似乎对这一场婚礼没什么抵触。
    父女两四目相对,万千情谊皆融于心。父亲便是父亲,总能骄纵着女儿。见父亲这般豁达,萧晴自个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倒也难为了他!
    萧平用茶盖撇了撇茶面儿的碎末,嘴角微微挑着,喝了茶。
    总算能入洞房了么!在城里转悠了半日,可是饿死她了。萧晴扶着薛辰逸的手,同她日后的相公相视一笑。他们二人便是夫妻了!以后有难同当,谁也别想撇开谁!
    萧晴正准备进洞房,坐在堂上的父亲闷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他捂着胸口双目圆瞪,额头上顿时浸了汗珠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目光转瞬见涣散开去,食顷,他老人家的身子便如同软弱无故一般,栽倒在地。
    大抵是这一幕来得太快,当堂上的人反应过来时,萧平已经没了气儿。莫副将上前探了探他的脉搏,无奈摇头道:“断气儿了……”
    萧晴的脑袋顷刻间炸开,恍若晴天霹雳,万箭穿心。双腿一软,倒在了薛辰逸怀中。瞪着眼睛看了父亲好半晌,才颤颤巍巍伸手去摸父亲的脉搏,果真是……
    喜事变丧事,这时候萧晴慌了神,薛辰逸脑中却是清醒。当即下令将府中戒严,便是一条狗也不许出府!堂外宾客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纷纷嚷嚷,私下议论;莫副将见煮茶之人、端茶之人纷纷带至堂上,几番盘问后,却是没什么结果。
    将萧平的尸体抬了下去,几番勘察之后,才将宾客一一散了去,唯将几个嫌疑之人关进了狱中。这夜无眠,萧晴换了素衣,跪在萧平尸体前,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战场上刀剑无眼,可今儿分明是个大喜平和之日,这先一刻还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便没了?偏偏父亲前一刻还饮茶对她微笑,后一刻便没了命,这样短暂的功夫,她和父亲便天人永隔了。
    萧平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死而瞑目,颇为宁静祥和。可到底父亲惹了谁?谁在茶中下了毒?萧晴心里虽难过,适应了一会儿便也豁达了。毕竟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世事无常,生或死,没有那么绝对的好坏。可怜父亲终未能死在战场上,却在她大婚的喜堂上断了性命。
    她觉得颇为讽刺,笑声苍凉,让薛辰逸背脊一阵发亮。直到子时,薛辰逸才搀着妻子回了房。丫鬟们替两人洗漱完毕,关上房门,两人双双坐在榻上,相对无言。好一会儿,萧晴才忍不住扑簌簌掉下泪来。
    父亲在她喜堂之上意外身亡,是否代表着……她和将军,不得善终?想到这个,心中悲痛同压抑交缠在一起,顿时使她泪如泉涌,哭了一会儿之后,眼圈是又肿又红。
    因这事儿,底下的军将也道萧晴红颜祸水,克死了自己父亲。
    这事儿在半月后传回东齐帝都,林皇后别得没听进去,偏偏是停了个重点:薛辰逸娶了敌军之将的女儿。
    她即刻下令召回薛辰逸,薛将军可是她东齐的镇军大将,若是让他被敌军勾搭了去,那怎使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道为啥一直在网审。。因为这章是有存稿的,要等网审过了才能替换。。。所以等啊等。。。等到了现在。。。真的也是醉了。。
    ☆、第37章 美人如玉
    大抵是将军结亲,为信都城冲了喜,许久不见热闹的集市缓缓地热闹起来。各个大小茶楼的生意也渐好,城里的百姓不能出城,便也只能在茶楼听听书,凑个乐子。闲来无话,茶楼里不知是谁说了句:“听说薛将军大婚那日,死了个人!好像是……将军夫人的父亲?啧啧,也不知个真假,但凡那日去参宴的,皆被警告封了嘴。”
    “哦?还有这等事?这些个事儿,咱还是莫要提的好!免得惹了薛将军不自在!自打这薛将军来了信都,咱们安居乐业的。可等朝廷将新的郡守遣来了,不知,咱们还能不能这样?”茶楼二层,靠着楼梯口那一桌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不理会旁人存在。
    临窗位置,坐着两位年轻公子。一个,白面如玉,生得是儒雅风流。另一个,生得颇为黑壮,往那儿一坐,气势凌人。白面公子哥端着白瓷儿杯啜了口茶水,连着呼吸也是温和的;壮的那位,腰间别着一把精致弯刀,有那么股异域之味儿,觑了眼白面公子,低声问道:“三弟,萧将军难道被姓薛的……”
    陈泽眸子清亮,放下茶盏,表情颇为寡淡。
    见他不说话,黎子盛低沉叹了口气,道:“小晴儿嫁给姓薛的,当真是糊涂极了!三弟你出生尊贵,且又智勇双全,哪一点儿比不上姓薛的?小晴儿当真是傻了!”
    陈泽嘴角一挑,问道:“信给小晴儿送去了么?”
    黎子盛点头:“已派细作送去,三弟,我们会不会太冒险?毕竟,她现在已经是薛夫人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缠着你我叫哥哥的小晴儿了!”
    “她会来的。”陈泽抬了抬手,道:“你知道她最想杀的人,是谁么?”
    “谁?”黎子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是不知。
    陈泽两片儿薄唇轻启,道:“陈赢,东齐皇帝,我的亲堂哥。”
    这会儿黎子盛是更为纳闷儿了,难道小晴儿因为天下百姓而讨厌陈赢?可,他也看不出小晴儿有多么关心天下苍生啊?
    陈泽也没解释,只抿着嘴笑。他不信神佛鬼神,亦不信前世今生,可偏偏小晴儿,捅破了他的观点。女将萧晴,小晴儿,她们之间必是有什么联系的;他想了许多年都未想破,直到,他偶尔在小晴儿的房间发现了一些军阵之法。
    那时小晴儿也不过几岁,他起初也以为小晴儿是神童,可日子久了便发现越来越不对。小晴儿不仅能破解古书军阵,且能用笔绘出更为磅礴阵法。这般奇才,一个小小女童又如何能知?直到他同刘汛芳离开平都,在子陵偶尔发现一卷《奇兵》书简,上边儿是女将萧晴在世时,亲自写下的兵法之道以及军阵之法。
    那些个军阵排法的思路,却同小晴儿一模一样!那时他便异想天开,莫不是女将萧晴投身转世,变成了如今的小晴儿?
    这个想法,陈泽至今没有证实。但他猜测,多半如此。若小晴儿真是萧晴转世,又记得前世记忆!那便太好不过!得女将者,必得天下!
    他好歹同小晴儿有些情谊,他偏不信,小晴儿收到信后,会不见他!
    ****
    郡守府清冷的紧,府中之人皆是素衣白裳,连带着说话声音也颇小。萧晴一身素衣,发鬓只插了根素雅的木头簪子;她跪在灵堂前,一句话也不说,只默然地磕了几个头。
    她别得不愿,但愿父亲一路走好。管事儿的丫鬟在外头守着,朝着灵堂觑了一眼,却见这位将军夫人一脸的寡淡,无甚表情;父亲在喜堂上暴毙,她却是眼泪也不曾掉一滴,当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啊!薛将军怎么会娶了这样一个没心肝儿的女人?
    萧晴从灵堂出来,驻足问门口的丫鬟:“将军呢?”声音清冷,无甚情绪。
    “将军出去了,不曾交待去哪儿。”丫鬟微微颔首,将一封上了火漆的信递给她:“这是一位百姓让我交给夫人的,专程嘱咐,夫人一定要打开来看看。”
    接过无名信,她在院中凉亭坐下,坐得端端正正,这才将信展开来看,却见信上写着,酉时木桥边见,署名是:阿泽哥哥。
    萧晴蹙眉,他是怎么进的城?莫非是知道了父亲忽然暴毙,因而才冒险进了信都?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所幸酉时将军还未回府;
    那丫鬟在亭外偷偷觑了一眼萧晴,见她神色闪烁,却有些好奇。这几日,莫副将吩咐她盯着夫人,若夫人有何异样,一定要私下告诉他
    快到酉时时,小丫鬟见萧晴刻意支开她,从后门出了府,她便也鬼祟跟了过去。小丫鬟步子轻巧,且萧晴心情不佳,也不太注意后边儿跟了条尾巴。偏这小丫头运气不佳,躲在树后刚见着夫人同一个陌生男子见面,想原路折回告诉莫副将!哪儿知一转身,喉咙一凉,连思虑的机会都不曾有,喉咙便被割断。
    黎子盛收了剑,眉头一蹙:算你命薄。
    平静的暗河边儿,水流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澈;这道口平日没什么人,是个秘密商事的好场所。多日不见,小晴儿倒是又长个子了;一身打扮颇为素雅,双颊白里透着娇嫩,挽了个倾髻,两耳垂着发丝,随性柔美;一双眸子更是秋水潋滟,美丽动人。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女人?表皮如画如仙,内里渊博识广;一身武艺不输儿郎,一腔雄心壮志不输战场杀将。明明生得这样一幅温柔似水,执剑在手却如刀刃冰凉,一身杀气随身而放!时而似柔水般,时而又霸气非常!当真是个尤物!哪个男人能不喜欢?
    “晴儿,义父的事,我已知晓。”陈泽一脸悲悯,顿了顿又说:“义父一生肝胆侠义,却死于贼人毒酒之下!晴儿,义父在天之灵,见你嫁给薛辰逸,定不会瞑目!你且随我一起将义父遗体运回子陵,届时,我以皇室宗亲之礼将义父下葬。”
    萧晴摇头,说道:“查了这些日,竟不知凶手是谁、是何目的!父亲遗体不便长途运送,在信都葬了便是!阿泽哥哥,我现已是薛夫人,也不会再随你回陵军。我同你见面,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陈泽问。
    “日后你攻入东齐,帮我将陈赢千刀万剐,让林皇后堕落为乞,尝尽世间百态!”她吸了口气,又说:“我答应你,让东齐失去薛将军这员大将!届时,你便可直驱而入,攻入东齐帝城。”
    小晴儿如此恨陈赢,难不成……当真是女将萧晴转世?他们没办法杀薛辰逸,若能让薛辰逸同东齐国断绝关系,未尝不是个好事儿。
    陈泽点头:“好,我答应你。”
    萧晴又补充说:“阿泽哥哥,你赶紧出城罢;近日城中戒备森严,你可别被人识破身份才好。你回去之后,帮我问候师傅。若不是他,也没有我今日。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做到,否则也不配叫你声阿泽哥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出城,我早些回府。”
    陈泽道:“若害死义父的是薛辰逸,你还会留在他身边么?”
    萧晴摇头:“将军若真要杀父亲,亦不会选择在我们大婚之日,也用不着下毒;将军坦坦荡荡,我信他。”
    他还想开口,却听把风的黎子盛催促道:“三弟,约定的时辰快到了。我们得赶在戌时前出城!”
    陈泽不紧不慢的又看了萧晴一眼,眼中颇有意味儿,他道:“你当真不跟我走?可是想清楚了?”
    萧晴已同薛辰逸成亲,已是将军夫人,她怎会离开自己相公?此行陈泽得到了一分答案,他心里愈发怀疑,眼前的小晴儿,便是转世的女将。这想法虽荒谬,可和着往事那些琐碎细节细细一想,可能性却是极大的。
    萧晴回府时,薛辰逸正坐在书案前擦拭宝剑。手中宝剑巧夺天工,削铁如泥,是他送给阿晴儿的聘礼,也是两人的定情之物;阿晴儿剑术了得,却少了一把像样的宝剑;如今这宝剑配美女,却别有一番风姿。
    军中大事他已经安排妥当,碍着岳父大人的后事,他刻意将大军回朝之日押后;如今不能再往后拖了,是时候启程回东齐了。
    待回到帝城,他要带着阿晴儿去拜见母亲,带她看看繁盛的将军府!那是她日后的家,她亦是将军府未来的主母。许是思虑的有些多了,心头不免涌上几分忧郁;若是能给阿晴住更大的府邸,那该多好?若是能让阿晴享受到皇后般的待遇,给她万人之上的生活,那该多好?
    他的阿晴配这样的生活,那般辉煌的生活,才该属于阿晴这样的女人。
    见将军坐在房中专心致志得擦剑,她凑过去打断道:“这把宝剑已是一尘不染,怎的将军擦个不停?将军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薛辰逸将宝剑递给她,粲然一笑:“来,娘子,瞧瞧我的宝剑,你用着顺不顺手。”
    这把宝剑跟着薛辰逸征战沙场几载,其中感情自是深厚。虽说当日用这把宝剑当了聘礼,却也是走个形式,萧晴也不是真要这把剑;她推搡道:“不可,这把剑将军用了多年,我怎能夺将军心爱之物?”
    薛辰逸:“娘子莫要推辞,这宝剑,娘子当之无愧。”
    没有人比他的阿晴,更配用着把宝剑!他的阿晴,当有世上最好的剑,当有最为尊贵的荣誉。阿晴既嫁了他,他便不会让她失望。总有一天,会给他的娘子一个最为尊贵的荣誉。
    作者有话要说:给跪了。。老是审核。。以后大家九点、十点左右来看更新吧。。。我七点下班回来修改,审核完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我回头看看,是不是我标题有啥敏感词。qaq
    ☆、第38章 温存温存
    萧晴从薛辰逸手中接过宝剑时,觉着他眼神颇为微妙;近些日子将军的眼神越发凌厉,行事起来却越发有手段;对她是百般的好,父亲死在婚堂上,下边儿说她红颜祸水的疯言疯语,被将军处理的十分妥当。
    这世上最难之事恰是堵住悠悠之口,婚宴当日几百人,可参宴之人出府后,无一人敢拿这件事儿来说。当然,免不了还是有些流言碎语传出去。
    她将剑握在手中一挥,剑刃破空之声异常刺耳;试剑之后,她一个利落将剑刃插。进剑鞘之中,吁了口气,在将军面前蹲下,道:“将军不问我,方才做什么去了么?”
    近日全城戒严,生怕娘子出个什么意外,薛辰逸派遣暗卫十二时辰护着她,他的夫人去了哪儿,他又怎会不知道?他将剑平放在书案上,似有似无轻笑一声:陈泽真当我的地盘儿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
    萧晴觑了眼将军的面容,心里一沉,道:“我方才去见陈泽了,他毕竟于我有兄长之情;没有告诉将军,望将军见谅。”
    你拿他当兄长!他拿你当过妹子么?薛辰逸拽住她的胳膊,往怀里一扯;萧晴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怀中;大抵没想到将军这么突然,她白瓷儿般的脸唰一下红了;将军似乎刚刚才沐浴完毕,只穿了件极薄的中衣,方才被她手快一扯,薛辰逸结实的胸膛袒露而出,萧晴的耳被贴在他炙热的胸口,心跳加速。
    今日将军有些不对头呢,将自己圈在怀里,却是松也不松;将军的手似也有些不对呢,正解着她的腰带。
    他们礼虽成了,可还没洞房呢;此番将军解她的腰带,她却不知怎么办才好;脑中也闪过些不纯洁的画面,不知怎的,竟想起了那本小册子。男女姿势甚多,露处极羞人脸。萧晴前世今生也都是个雏儿,没经历过那事儿,这一刻真的来了,却有些不知所措。
    将军宽厚的手中猛地捏住她的腰,将她一提,抱在了自个儿腿上。两人目光交汇,百般流离,薛辰逸道:“阿晴,信我,我会给你想要的,只是需要时间。”
    这般姿势,萧晴却有些紧张的喘不过气儿,她哪儿有心思听薛辰逸江湖,只搂着他的脖颈,颔首道:“我信你。”
    薛辰逸亦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数,捧住阿晴的脑勺,唇齿猛地磕了上去。尝到了双方温柔的甜蜜,萧晴也不拘谨了,索性合起拍来。她的腰带被薛辰逸松开,上襦猝然敞开,下裙滑下;因她坐在薛辰逸膝上,下群只滑至在薛辰逸的膝上;萧晴一身衣服松松垮垮,襦裙也不整,看的薛辰逸有些热血膨胀。
    武将别的脾性没有,便是有股子冲动劲、粗鲁劲,愣是个没碰过姑娘的和尚,见着媳妇儿如此柔情投在自己怀抱,激动之余克制不住,越发用力去扒媳妇儿的上襦;因是初冬,薛辰逸跟剥粽子似得,剥到了最后一层,眼见能看见里处的白皙了,门却是被敲地咚咚作响。
    萧晴也是吓了一跳,两人皆是头一次,遇到这般状况颇为尴尬的停了。只听门外莫副将敲门道:“将军!朝廷派人来了!”
    这下裙都褪了,怎的来了这样一遭?
    扫兴!扫兴!着实扫兴!
    薛辰逸替萧晴提上下裙,替她系好腰带,将她从自己腿上抱了下去;整理好了衣衫,这才对着萧晴说道:“夫人,同我一起去否?”
    别的不说,将军这一点儿是极好的;信她,总是以她为先;若是换了其它武将,指不定怎样的小看女人,甭提带女人去见贵客了!
    她杵在原地理了理衣服,将军在她跟前停了停,方才握住她的手,出了房间。
    莫副将敲门的手举在半空未曾落下,雕花木门便豁朗一声开了,见将军颇为暧昧地牵着夫人的手,又见夫人鬓发蓬松,脸带羞红,他里暗暗一叹: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呢?
    今儿一整个下午,莫副将都同将军在一起,他口头传授将军一些男女之事。他经验颇丰,府中年轻姬妾数十人,每每凯旋回府,便日日沉沦在府中,研究那男女之事。
    将军新婚多日,却未曾同夫人同房,如此下去可是要不得的!躺在身边儿的白肉,哪儿有不吃的道理?
    半日的闺房教育却是没有白费!将军总算是开了窍。
    萧晴觑了眼莫副将那眼神,颇觉微妙,想着将军今日变化,心中却是明朗大半:将军方才那样……定是莫副将教唆的。
    郡守府堪比得上帝都一座侯爷府了,三人穿过曲折的回廊,经过小巧别致的厢房、花园;东边花园树木山石样样不少,轩峻壮丽,却有些皇帝别院的风范;薛辰逸也总是感叹:这小小郡守府,堪比得上他的将军府了!
    因这几日萧晴父亲仰毒,府中一望而去皆是素白。太尉王林带着皇后口谕前来,见着府中一片素白,脸一沉,心里却是不自在;这些年王太尉颇受器重,丝毫不将薛辰逸放在眼里;见薛辰逸牵着一个娉娉婷婷的女子缓缓而来,嘴脸更是摆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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