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了。”姚雨努力摆脱他,站了起来说:“事情就这样决定,我辞职,以后我们两三天见一次面,吃吃饭,看看电影。”
    “你不想做余太太?”
    “想,只是时机没有到。”姚雨看了看时间,已经耽误工作了可不能再聊下去了,很自觉地亲了他的脸颊说:“亲爱的,工作了,不聊了。”
    亲完像燕子般飞走了,余鳄愣坐在那里,摸着方才她亲吻过的自己脸颊,这里的温度还是热的,还残留着她甜甜的味道。
    他回味着她的吻,同时也顾虑着一个人,那就是展予杰,看来这个人,他不亲自会会那是不可能的。
    ☆、第061章
    姚雨这一头对自己的新工作没有着落呢,另一头母亲和姑母就催着她去见相亲对象了。她勉强答应,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地点是在市区商业广场四楼的一家茶餐厅。
    姑母姚青并不是浮侉之人,她所介绍的相亲对象确实不错。年纪二十六岁,政府公务人员,人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形象与姚雨很是般配。
    两人对坐在木餐桌边,一开始时都没有说话。姚雨虽然看着这男的长得很不错,可自己毕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可能对他还存有幻想,态度也是冰冷冷的。相亲男的心思和她不一样,瞅着眼前这个姑娘眉目清秀,长得那真叫水灵。他对女人的外貌很是看重,相亲无数次,都因为对方的外貌平平而作罢。这次老天总算对她不薄,给他介绍了这么一位大美人,他那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兴奋。只是这姑娘对自己不理不睬,态度冰冰的,有一点难相处。
    “你叫姚雨,名字真好听。”相亲男开始主动起来。
    姚雨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顾着埋着头看手机。
    “我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杜宇,在民政局上班,我对你很满意。”
    姚雨还是没有抬起头,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短信铃响了,是余鳄发过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我在与朋友谈天,大约半小时就好,一会儿再联系。
    看了短信,她的嘴角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一幕被相亲男看在眼里,自作聪明地以为她对自己笑呢,更热情地说:“你笑了,看来你也对我满意,这样吧,我们互换手机号码,有时间出来吃吃饭,约约会。”
    姚雨实在忍不住抬起了头,闷闷地说:“再说吧。”
    另一头的余鳄约见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展予杰,还是他主动约展予杰的,原因正是展予杰给姐姐留下的那一句话。
    简朴的小包厢里,两个男人对坐着,彼此从目光里射出的光汇成了一条线,融在空气中极度冰凉。明明还不是寒冬的季节,空气仿佛都冻结了。
    两个男人很优秀,也很沉稳,就算是见了面也并不急于开门见山,就这样干坐着许久。
    余鳄看展予杰的眼神很不友善,琥珀色的瞳孔里射出浓浓的敌意。而展予杰看余鳄的眼神更加不善,仿佛两人之间有极大的仇恨般,眼眶里布着全是腥红的血丝。
    就这样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脸冷漠的展予杰动了动领带,目带凶光说:“余大设计师真是幸会,幸会!”
    余鳄不屑地哼了哼,对上他仇视的眼神目光坦荡。
    “有什么话开门见山吧,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他好像知道了他留那一句话的目的,就是看不习惯他用这种说话的方式。
    展予杰的目光更加冰冷,身体往前倾,与余鳄的距离更近了一步,只是那冰冷的目光似要灼出一个洞来,艰难地抽动唇角说:“余大设计师,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弟弟展予博是你害死的吧。”
    余鳄也不回避,上身也向前倾,与他的脸只隔着两个拳头那么近。两人的眼神比刚才更寒冻了,射出来的光线简直会把冰雪给死死冻住。
    “展总,我没有害死你的弟弟,他是出车祸死的。”余鳄一字一字地说出来,每说一个字都用上了全身的力。
    展予杰忽然笑了,笑得那是诡异,前倾的身体慢慢向后靠,然后手指也从木桌上移了下来,移到椅子后面的文件包里。
    不到五秒,他从文件包里取出了一本长方形暗红色本子高高地举在头边扯动唇角道:“这是我弟弟生前写的医学日志,我可真没有想到,原来你曾经是他的病人。”
    他晃动着手里的本子,看着余鳄的眼神凶神恶煞,“真看不出来呀,余大设计师除了会设计房子外,还是演戏的高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余鳄的目光掠过他手中的本子,冷冷道:“展总,你真是太过奖了。”
    最后一个字才刚刚说出口,只听得‘砰’一声,暗红色的本子重重地落在了木桌上。只见展予杰那张脸阴阴的,比黑碳还要黑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射杀。
    “余大设计师,要不要我读上一小段。”展予杰说着就慢慢翻开日记本,翻到某一页就停止了动作,目光落在日志本里俊秀的字迹上。
    “展总,你真是无不入呀。”余鳄整了整衣襟,“你既然要读我也不阻止,我倒是洗耳恭听。”
    展予杰摇了摇头不理她眼睛盯着字迹一字一句道:“六月二日,我接待了一个病人,名叫余鳄,是一名很有知名度的国际建筑设计师,他的左眼出了一点问题,我给他的初步诊断是角膜病。”
    读到这里,他不出声了,抬起头凝视着余鳄,“余大设计师,要我全读完吗?”
    余鳄觉得这个人很无聊,笑笑道:“展医生给我看过病,这并不犯法吧,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他真不想再与这个人聊下去了,站了起来,身体笔直笔直的,居高临下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展予杰漫不经心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心里像是盘自着什么,不急不慢地说:“没关系,余大设计师,我们来日方才,有空我会约你出来喝茶,才继续聊聊这个话题。”
    “没有这个必要。”余鳄转过身,背对着他,明显感到了背后凉嗖嗖的,好像有一双鬼眼在窥视着自己。
    “余大设计师。”展予杰也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走近他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你可以走,但这事我和你没完。”
    余鳄侧看着他,目光下移,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挪开,“展总,我们好像还没有熟悉到勾肩搭背的地步,我先行一步。”
    正要抬脚之际,展予杰叫住了他:“慢着。”
    余鳄没有回头冷冷应:“展总还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展予杰话中带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喜欢的姑娘就在这家茶餐厅里与一个男人相亲。”
    这话让余鳄用最快的速度转过身,眼神肃杀,“你对姚雨的一举一动倒是很在意呀,你跟踪她?”
    “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姚雨的表哥是我的员工,我从他嘴里知道的。”说完发出一抹阴冷的笑声:“如果你不相信,我们一起出去好吗?”
    “不用。”余鳄回过头,“姚雨是我的女朋友,不用你这个外人瞎操心。”
    他走到门边,刚刚拧开金属门把又听身后的人说:“余大设计师,如果让姚雨知道是你害死予博的,你说她还会继续做你的女朋友吗?”
    “展医生不是我害死的。”余鳄痛苦地闭了闭眼,“那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就算是意外,也是你间接害死的,姚雨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余鳄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展先生,你真卑鄙!”
    “谢谢夸奖,希望等等那一幕不会刺激到余大设计师。”展总的话语阴阳怪调,却又带着笑意,只是这抹笑意如同毒药穿入余鳄的五脏六腹。
    两个男人的对峙后,是沉重的关门声。
    余鳄并未离开茶餐厅,而是双手背在身后注视着大厅的一切,他的心里打着战鼓,希望不要看到展总说的那一幕,可往事实就是残酷的,他的眼睛转了一溜后还是看到了不该看到了一幕。
    他看到了靠窗的一个位置上,姚雨正和一个长相不错男子一起喝着饮料,尽管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互动,但他看在眼里已经怒火冲天。
    真被展总说中了,他喜欢的姑娘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猜得出他们在相亲。
    姚雨和相亲男说自己要离开了,正要起身呢,就见桌面投射着一抹黑影,抬眸,看到余鳄僵直地站着,面色青绿,目光逼人,像一只凶狠的狮子瞪着自己。
    “姚雨,跟我走!”余鳄一把拽过她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第062章
    余鳄一路拽着姚雨的手臂,从茶餐厅一路拽到电梯口中,等待电梯的时候,姚雨因为疼痛,让他放手。
    余鳄甩头瞪了她一眼道:“这里人多,我们到车里谈。”
    姚雨看看四周,等电梯的人确实不少。不到半分钟,电梯打开,她又被余鳄给拉进电梯里,随后进电梯的人纷拥而至,他们被挤到角落,余鳄怕姚雨被挤到,紧拽着她手臂的同时,还将她的身体紧紧拥在自己怀里。
    姚雨绻缩在他的怀里,耳旁尽是他沉重的呼吸,手腕上传来的微痛,再加上封闭的电梯空气极不流通,她的脸颊到耳根都是红的,呼吸也极不顺畅。
    余鳄感觉到怀里人的不适,颌首,将唇贴在她的柔软耳根上说:“出了电梯就没事了,忍忍吧!”
    姚雨没有理他,想要看电梯的提示灯,无奈挤在前面的人太多了,大多是比自己高的男人,她根本看不到,只知道每停一层,电梯的门都打开,出去了一些人后,又挤进来一堆人,电梯还是和方才一样拥挤。
    好不容易盼来了电梯停在地下停车场,她的手臂又被余鳄加有力的大手给紧紧锢着,根本无法挣脱。
    她不过是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喝了饮料而已,虽然名义上是相亲,可她是不会和这个相亲男有联系的。谁知这老天爷就是长不眼,偏偏让他给撞见。
    从电梯里出来在地下停车场又走了一小段路,这一路上时不时冲着余鳄叫道:“你放手,把我给弄疼了,快点放手。”
    尽管余鳄很是心疼她,可一想到她方才和一个男人在相亲,这怒火就是难平。放开她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松了松力道。
    连拉带拽,将她拖进后车厢,他并没有坐到驾驶座,而是随着她进入后车厢。这人都进车厢了,可他还是不放手,力道减弱,吡目裂唇质问道:“你刚才和那个男的在一起做什么?”
    姚雨带着侥幸心里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
    “我不想听这几个字。”余鳄当真是怒极了,先是被展予杰威胁,后又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相亲,他想想就发疯。
    “只是以前小学同学正好碰到,顺便就喝了一点东西。”姚雨哪里会知道展予杰已经在他那里打了小报告,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余鳄凑过去闻了闻她脸上的香气后道:“小雨,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起谎来的样子很可笑。”
    “我哪里说谎了。”姚雨越发心虚,此时说出的话明显底气不足。
    余鳄双手重重地放在她两侧的肩膀上摇了摇说:“小雨,乖,和我说实话,我要听你说实话。”
    不同于方才的怒不可遏,他的语气一下软了下来,坐进车里后,他也平下心来,她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姑娘,今天会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相亲,一定有她的原因,如果她说实话,情有可由,他一定原谅她。
    姚雨被他摇晃了几下,这心都裂了,再看他的面色,青中带绿,虽然语气柔和了不少,但心里的怒气还是未消的,她想自己说了实话后,他不会更生气吧。
    “小雨,看着我。”余鳄抬起她的下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去相亲的,我要听你合理解释。”
    他这下的态度真诚不少,看得姚雨的心踏实了下来。只见她抡起小拳头,猛捶着他的胸口,一边捶一边说:“我真不是故意和别人相亲的,母亲与姑母一直催我,我又不敢和她们说我和你在交往中,只能先应付着,我本想喝完饮料就拍拍屁股走人,然后永不联系,这样也随了母亲与姑母的愿,怎么知道世界这么小就被你给撞上了。”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余鳄专注地盯着她的唇瞧,两片唇瓣一张一合之间,吐露芬芳,两张如花般的小脸像熟透的苹果,香气怡人。
    他很想吻她,但还是忍住继续听她说下去。
    “你是个坏蛋,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拽出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那么用力地抓我的胳膊。”姚雨越说越委屈,整张脸皱在一起,使命地捶打着他的胸口:“你这个暴力狂,你这个自大狂,我不理你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余鳄越听越心疼,看到她最后欲哭无泪的样子,一颗心彻底软了下来,立马将她的手埋进自己宽实的胸膛,粗糙的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抚道:“傻瓜,不要哭,都是我不好,别哭了,乖!”
    姚雨真是觉得委屈了,一肚子的苦水脱出口后,还真想大哭一场。她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他发怒的那一面,从茶餐厅被他一路拽到电梯,再从电梯拽到停车场,最后再被拽进车里,整个过程,像是电影里上演的黑帮老大在欺负一个小姑娘,他就差脸上的大墨镜还有那一身过膝黑风衣。
    她的脑海里正幻想着黑帮老大威慑四方的画面,头又被他猛然抬了起来,接着粗糙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
    她哭了,真哭了,不是哇哇大哭,而是憋着气哭的,这泪水也就隐隐约约现在脸上。
    她以为他会为自己擦试泪水,没有想到眼前一黑,他凑过来,伸出舌头轻轻舔着眼角下湿润的地方。
    她只觉的脸上奇痒,像有毛茸茸的东西滑过,可又很喜欢这种感觉,明明知道被他舔过的地方更湿润了,还是觉得刺激与兴奋。
    余鳄的舌头像先是舔了舔流过眼睛的地方,而后就不老实了,一个快闪,攻进两片唇瓣之间,撬开她的牙关,凶猛地掠夺她的唇腔。
    他的全身叫嚣着男性所特有的荷尔蒙,血液也是处于极度快流之中,不知为何,这次他吻她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在这里要了她。
    他明明对她说过会克制住自己,可这次他真的过度亢奋,真想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这样她就不会和其他男人约会见面了。
    可能是妒忌吞食了他的心或许是不安搅乱了他的心。那个展予博的双胞胎哥哥如同鬼影般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还说那些话,他真的觉得怕了。
    他怕展予杰会对姚雨说,然后添油加醋,胡说一通,最后姚雨当真,离开自己。
    想到这里,他更怕了,将怀里的小可人压在车椅上,开始胡乱摸着她的身体。
    姚雨以为他只是像从前一样吻自己,没有想到一个用力自己就被推倒在车椅上,紧接着沉重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粗糙的手指开始伸入衣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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